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组织拓展的逻辑透视
2015-02-12
(西南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1120)
随着经济与政治体制改革的推进,中国社会正处于深刻的转型之中。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条块结构分割、资源高度整合的“单位社会”已趋于解体。这种深刻的社会转型使得原来在单位体制结构中居于核心地位的执政党组织工作方式、资源获取途径都发生了新的变化。市场化条件下自由流动的资源支撑了体制外新社会空间的发育。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组织没有行政权力的依托,也没有依托行政权力可以支配的资源,党组织已经成为非权力化组织,处于全新的组织生态之中。政党是一个与外部环境共生的组织生命体。按照组织发展理论的一般观点,任何组织要想存续与发展,必须努力实现两种状态的有效关联:一是“外适应”,即对所处的发展环境保持较高的灵敏度和反应力,适时进行调整;二是“内适应”,即组织能够驾驭内部变化,适时协调与统一以提升内聚力[1]。因而政党组织结构具有多变性,往往随着社会结构、制度环境以及精英政治需求而变迁[2]。这种变迁体现了政党应对社会变迁时所具有的“外适应”性和“内适应”性。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快速发展,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不断拓宽,社会结构随之发生了显著变化;私营企业主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等新社会阶层的产生与发展给政党建设带来了全新课题。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全新的组织生态对党的适应性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对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不断发展以及与其相联系的新社会阶层的不断成长,党为了扩大自身的社会群众基础,积极向非公有制经济组织进行组织拓展,这是党实现自身发展目标的必然选择,也体现了党对组织环境变化的适应性变革。
1 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组织拓展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改革开放是中国社会转型的“推进剂”,它从经济领域启动,继而引发中国社会整体结构的变化,推动中国社会的转型。在转型进程中,社会各领域与行业的关系重构、结构重组风起云涌,各类新社会组织及经济组织迅速崛起,一些传统企事业单位和个人,逐渐脱离对政府与集体生产资料的依附,由单位人向社会人和社区人演变,在传统体制下的纵向行政关系基础上,日渐衍生出众多扁平化的横向关系形式[3]。一方面,造成党原有的社会整合模式与党建组织模式对社会整合力度日渐下降;另一方面,非公有制经济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具有日益突出的地位,与之相联系的新社会空间不断发展,新阶层的数量不断发展和壮大,社会结构也发生了新的变化。西方政治学者亨廷顿认为,现代化进程中必然伴随政治参与的扩大,及时将新生的社会力量纳入政治体系中以满足其政治诉求,对于维系政治系统稳定具有重要意义。新社会阶层的兴起及其影响力的逐步提高使国家的决策部门开始重视这一群体的利益诉求,也促使党中央深入思考将这一新兴团体纳入体制的相应对策,而加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党组织建设则是党组织融入非公企业、覆盖社会管理空白点以实现对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社会整合的重要战略。从这一点来说,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党组织拓展正面临战略机遇,需要及时合理把握。
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党中央就相继发布了有关非公有制企业党建的文件。从1989年时不允许私营企业主入党,到党的十六大对私营企业主等新社会阶层的政治属性与社会属性作出新的判断,认可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并且提出了判断政治上先进还是落后的标准,这为在私营企业主等新社会阶层中开展党建工作奠定了理论基础。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要求,抓紧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建立党组织,加大在中介机构、协会、学会以及各类新社会组织中建立党组织力度,以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带动其他各类组织建设,活跃基层,打牢基础。此外,进一步明确了新时期基层党建工作的方向和目标,提出了实现党组织和党的工作全社会覆盖,做到哪里有党员哪里就有党组织,哪里有党组织哪里就有健全的组织生活和党组织作用的充分发挥[4]25。但是,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毕竟有着不同于传统企事业单位的组织生态,这也使得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组织拓展工作面临全新的挑战。
首先,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员工的流动率高,企业职工已由过去长期固定不变的“单位人”成为能够自由、自主择业的“社会流动人”。其次,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生命力也成为制约党建工作开展的另一个因素,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是市场化生存的组织,市场竞争如何决定其兴衰成败。大量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受市场竞争规律支配存在“其兴也悖、其亡也忽”的情况,这也给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党组织的稳定性带来挑战。再次,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经济理性、利益逻辑与党的组织拓展逻辑存在一定的冲突,限制了党组织的进入与组织活动的开展。“私营企业的属性与党组织之间本质上存在一定的张力。”[5]在市场经济残酷竞争中的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大多遵从资本逻辑,追求利润最大化为主要目标,因此一些私营企业主并未对党组织的拓展采取积极态度。有研究者总结了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对于党建的几种消极心态,包括消极心态、戒备心态、从属心态、循规心态、被动心态[6]。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党在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的组织拓展。此外,在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中新阶层的政治参与表现出一些独特的特点,决定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党组织拓展逻辑的独特性,需要党务工作者解放思想,积极进行观念、方法上的创新。
2 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组织的拓展现状
当前非公有制经济领域党建工作主要包括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要努力将党组织渗透到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中,实现党组织的“全覆盖”,加强执政党对社会的整合与扩大党的社会基础。二是协调新社会阶层与党组织的关系,对新社会阶层的利益诉求予以整合、反馈与回应,对新社会阶层成员的政治参与进行引导,并且努力维系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中新社会阶层党员与党组织的关系。在执政党进行组织拓展的过程中,相关各方有着基于各自利益考量的不同态度与行动逻辑。
2.1 私营企业主对党组织拓展的态度
在中国目前的政治体系之下,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新社会阶层不可能有体制外的政治参与的渠道,体制内的参与是其政治参与的主要渠道[7]。当然体制内的参与形式也很多,如诸多中外学者关于“统合主义”战略或者“吸纳”战略的精彩洞见。但笔者主要关注党对非公有制经济的组织拓展方式。通过这种组织拓展,党将自己的组织体系深入到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私营企业主代表着一种全新的社会构成,即他们是一种独立于国家和原有社会之外,并与国家和原有社会保持互动影响和相互制衡关系的社会行动者,代表和体现着正在发育成长的市场的需求和意愿。”[8]有了党的组织嵌入,私营企业主的需求和意愿能够很快被处于其中的党组织捕捉并反馈到党组织体系中,私营企业主也会主动地将其利益诉求或者价值偏好通过党的组织体系层层向上级组织反馈。而这一过程是借助于执政党的组织体系进行的,也可以视为一种体系内的组织化的政治参与过程。虽然这与执政党的组织拓展并不是同一个层面的内容,但会有助于党在非公经济领域的组织拓展。
不同私营企业主对执政党的组织拓展的认识是不一致的。就其态度而言,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积极型,一类是消极型,还有一类是观望型。当然这三种心态类型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可能也会出现态度的动态变化。
2.1.1 积极型的私营企业主
他们往往是从旧体制中分化出来的,对于党组织的利益代表功能有着清楚的认知,也能理解执政党组织拓展的动机。他们大多是在改革开放政策允许下创办企业、受惠于党的改革开放政策。他们认为,没有党的政策就没有企业发展的成就,因而对党组织也有着较高的拥护度和认同度。部分私营企业主有着报效国家、回馈社会的良好愿望,认为做企业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国家和社会,而党组织代表着社会的整体利益,因而愿意拥护党,支持党的组织拓展;一些私营企业主受“官本位”思想的影响,愿意主动接纳党组织,主要是以获得体制内荣誉职衔以及提升社会地位为目的,这部分类型的私营企业主甚至主动出任党支部或者党委书记,从而获得进入政府与上级组织的特殊渠道;还有一类非公有制企业主认为有了党组织的进入,企业有困难可以直接通过企业基层党组织找上级组织或政府部门,从而能够解决困难或维护企业利益;还有一些私营企业主希望利用党的先锋模范作用来服务企业发展,利用党的组织力量管理和引导群众。总体上来看,这些私营企业主的行动动机主要是情感动机和利益动机,其中利益动机是最主要的。
2.1.2 消极型的私营企业主
他们不愿意在企业中建立党组织,主要存在如下担忧:一怕权力削弱。一些私营企业主担心党组织建立后会削弱甚至代替其领导地位。二怕影响企业正常生产。在一些私营企业主看来,企业是纯生产单位,没有必要受政党影响,一切企业行为应以经济效益为目的,围绕企业正常生产运转。三怕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一些私营企业主对党组织建立之后能否发挥应有的战斗堡垒作用以及党员能否起先锋模范作用表示怀疑。四怕受约束。有的私营企业主错误地认为,入了党,受党纪约束,办事“不方便”,企业建立党的支部后,受组织监督,工作“不自由”[9]。此外,还有一些私营企业主担心受党组织监督,企业违规活动会受到制约,等等。总之,上述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私营企业主基于利益的考量,担心党组织的进入与拓展会对利益造成一定损失,因而对党组织的进入与拓展持消极态度。
2.1.3 观望型的私营企业主
他们对于党进行组织拓展的动机不甚了解,对执政党的组织拓展对其企业发展的影响还不确定,因而态度介于前述两者之间。如果上级党组织依托辖区内行政权力或者其他拥有管理权限的部门来推动党组织拓展,或者党组织拓展能够为企业发展带来益处,他们倾向于接受;如果党组织拓展得不到来自外部特别是上级组织或者政府的有力支持,无法形成合力,或者他们发现建立党组织带来负面作用,他们倾向于消极对待。一旦他们发现建立党组织能够给企业、自己带来益处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就会由消极态度转化为比较积极的态度。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态度如何主要取决于党组织是否能够带来利益,利益是驱使他们动机转化的关键因素,因而其主要行动逻辑依然是利益逻辑。
尽管通过执政党的组织嵌入为私营企业主提供了政治参与的一条渠道,但是激烈的市场竞争还是使得很多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成员的政治参与受限。作为一个社会阶层,新社会阶层并没有起到一些西方观察家和研究者认为其应发挥的作用。“就其发育程度而言,还处于低级的、原始的阶段,其内部的自组织程度还相当低,甚至尚处在‘自然的’状态中。”[10]新社会阶层意识甚至没有来得及发育成型,便被当代社会的阶层“碎片化”趋势所击穿。他们既缺少相应的阶层或群体利益自觉,也无法形成相对一致的阶层或群体意识,更缺乏形成一致行动的意愿和能力。另外,对于大多数的私营企业主而言,“在商言商”的心态是最主要的,即使有了这样一个党组织参与渠道,也未必能够积极借助其进行政治参与。当然,其中也有部分业主表现比较积极(不少研究者的研究指出这往往与企业规模呈正相关性)。但总体而言,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对于党组织拓展的态度如何主要取决于党组织的组织拓展能否给其带来切实的利益,这反映了大多数非公有制企业主的经济理性,利益动机是主要的行动动机,这也符合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特点。因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依托市场竞争生存,市场竞争是决定其发展的关键要素,市场竞争中的利益逻辑必然会成为私营企业主的主导行动逻辑之一。与此同时,这也影响了执政党对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组织嵌入以及私营企业主利用这种党组织渠道的政治参与。但只要有了执政党的组织嵌入,就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利用党的组织体系进行政治参与创造了条件,也为党组织将私营企业主潜在政治参与问题在体制内渠道解决提供了可能。
2.2 新社会阶层党员对党组织拓展的态度
新社会阶层党员对于党组织拓展的态度对于组织的运作也有着重要影响,因为组织的建立与组织的有效运作都离不开他们的积极支持与投入。虽然部分党员对于党组织的拓展持积极态度,但是因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新组织生态,使得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中大部分党员、群众对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建立党组织的态度总体呈现消极态度。学者邱素琴对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员、群众对于非公有制企业建立党组织的态度进行了研究,大致归纳了彷徨者、无所谓者和游离者三类[11],从目前的研究进展来看,这三类归纳基本上涵盖了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新社会阶层党员对党组织的态度及其行动逻辑。
2.2.1 “彷徨者”
“彷徨者”主要是基于对党员所应有的先进性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企业属性的认识存在冲突而产生的。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以逐利为目标,奉行经济利益至上,按照市场逻辑行事,它对员工先进性的要求与传统上党员所要求的“先进性”产生一定的冲突。此外,党员追求传统的政治上的先进性,但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得不到应有的“政治回报”,更没有直接的经济回报,由此产生摇摆于游离与靠拢党组织之间的“彷徨者”。
2.2.2 “无所谓者”
“无所谓者”主要是基于个体与组织关系的变革而产生的。随着中国经济体制的变革,体制外的社会空间不断发展和壮大。许多个体也从体制内走出来而在体制外的社会空间中创业或就业,其个体发展与党组织的依赖关系减弱。不少新社会阶层觉得在体制外的新社会空间中,个体发展主要取决于市场和自己的努力。入不入党,是否继续向党组织靠拢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因而,对于就业单位中是否有党组织、是否建立党组织都漠不关心,持无所谓的态度;且处于新社会空间中的个体更注重个体自由和追求自己的生活,他们不愿意让加入党组织或者向党组织靠拢、为党组织服务之类的事情进入自己自由的空间中,且认为这一“私域”原本也不需要党组织的介入,呈现出明显的淡漠意识。
2.2.3 “游离者”
“游离者”同样也是基于党员与组织关系的变革而产生的。在体制外就业的党员由于其所就业的、处于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的企业发展充满了不确定性因素,企业的兴旺与倒闭往往在很短的时间内转换,因而他们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不停地就业和再就业。频繁的就业流动使得他们无法对非公有制企业中的党组织(如果非公有制企业中建立党组织的话)产生较为稳定的组织归属感。而如果非公有制企业中没有党组织,则更使他们缺乏组织归属感,这造成他们不愿意主动向组织靠拢,导致组织意识淡漠。而由于就业单位的频繁变动导致对应的转接党组织关系手续等新问题,使部分党员在变换了就业单位以后也不再转党组织关系,或者将党组织关系自己保管起来,不再参加党组织活动和组织生活,成为“隐形”党员。不主动、不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甚至在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拓展过程中,态度消极,不愿意表露党员身份,不愿意接受党组织关系,直接成为党组织之外的“游离者”。
从对上述新社会阶层党员对党组织拓展的态度分析来看,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党员对于党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组织拓展持一种总体相对消极的态度。不难看出,当前党在新的组织环境中面临组织环境变革的重大挑战。新社会阶层党员对党组织拓展的相对消极的态度也使得他们的政治参与度大大降低,这会进一步导致他们对党组织的疏离感,并因此可能会导致政治资源的流失。
3 组织拓展的逻辑透视:“关系性合意”下的资源渗透
面对以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为代表的新生社会力量,全新的组织生态决定着党组织拓展的新逻辑。与此同时,在执政党的组织拓展过程中,党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遵循各自的行动逻辑,它们之间并不是完全重合的:一方面,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主要遵循市场逻辑或者说利益逻辑行事,它需要通过相应的政治安排将其代表性人物纳入政治体系中,以满足其政治诉求;另一方面,党需要积极向非公有制经济组织进行党组织拓展,将党的组织网络延伸其中,从而实现对新生社会力量与社会空间的整合与覆盖。“支部建在连上”是党推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党建的主要目标之一,然而其背后更深刻的逻辑则在于旨在加强党对社会治理能力的政治扩展与政治渗透。党要通过覆盖社会的组织网络,来增强社会治理能力,以巩固自己的执政根基,但是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独特的政治社会生态环境使得党组织必须摆脱对传统党建模式的路径依赖,在实践中创新党建方式。由此,要推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党建工作必须要在党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遵循的不同逻辑中找到结合点,从而寻找最大利益公约数。
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党建实践及理论研究来看,可以通过求同存异的方式,寻求党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之间不同逻辑的结合点,即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拓展中通过汇聚利益共同点来取得认同,进而实现党的组织拓展。在党向非公有制经济组织进行组织拓展这一问题上,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与党组织拓展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借用学者杨清的话来说就是“关系性合意”,即指政治参与中的主客体在现实政治经济环境下所建立的一种非正式的关系人规则,是具有不同地位和权力、资本的组织与个体在行为利益方面所达成的某种取向要求或行动安排,如相互性促进、连接规范等[12]。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党和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基于各自利益考量进行协商,达成了共识,从而使双方都能在党向非公有制经济领域的组织拓展中实现自身的利益。
目前党在推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拓展的过程中已经逐步探索形成了以服务为抓手来推进党的建设的服务型党建理念和方法。党组织凭借对各种资源的整合能力来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提供市场替代程度低甚至是无法替代的服务资源,而这种资源也能够满足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发展的需求。党组织通过服务实际上也在其中建立了一种资源依赖关系,树立了领导地位。而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也由于党组织对其需求的满足而认同党的领导地位和权威,接受党的政治领导,从而回报给党组织以政治支持资源,而这种政治支持资源正是为党所需要的。当然这种政治支持资源部分也来自于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对党政治理想与信念的认同与追求,而这种对党政治理想与信念的认同与追求直接受到“身临其境”的党组织的“所作所为”的激发。由此,一些私营企业主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甚至主动申请加入党组织。一方面是受党组织在企业中的骨干和模范带头作用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在于党组织为企业提供的服务。党对企业发展作出的重大贡献,使得私营企业主认识到企业发展壮大离不开党组织的关怀和支持,由此对党组织产生了认同感和向心力。
综上,党的服务资源与新经济组织政治支持资源之间存在一个双赢的渗透过程。此过程也是党通过新的服务理念与组织拓展行为来重塑执政党权威与领导的过程,也是增强党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的过程。在此情形下,党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影响力进一步增强,党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地位进一步提升。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许多优秀人才也纷纷向党组织靠拢,许多私营企业主主动要求在企业内建立党支部。党扩大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政治招募,积极搭建凝聚人才、吸纳优秀分子的组织化渠道。通过党基层组织的政治招募渠道,私营企业主可以更好、更多、更快地发现企业中的优秀分子,并通过积极凝聚和团结这些企业中的优秀分子为企业发展服务。与此同时,党在非公有制经济领域中的组织拓展也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优秀分子提供了表达政治愿望、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的组织化“便捷通道”,有助于把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优秀分子吸引到党内,从而不断吸纳新社会阶层精英入党,更好地推动党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组织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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