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
2015-01-30
李长安:国企改革要从“管资产”转为“管资本”
(《经济参考报》2015-08-19)
组建国有资产投资运营公司是实现“管资本”的重要组织形式。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代表国家行使出资人的权益,可以控股、参股其他类型企业,也可以在国有企业中引入非公资本,从而形成混合所有制。而其本身可以不开展其他商业性经营活动,也不干预其控股或者参股企业的日常经营。在这种组织形式下,原来的“国资委—国有企业”的两层结构将转为“国资委—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混合所有制企业”的三层结构。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从“管资产”到“管资本”的转变不可能一蹴而就。由于长期积累的各种矛盾,再加上一些地方政府的认识偏差,建立健全以“管资本”为核心的国有资本管理新体制尚需时日。
周天勇:科学监管为经济注入活力
(《经济日报》2015-08-18)
我国市场经济监管中,长期存在着一些顽疾性的问题。一是事前审批严重影响创业。有关机构设了很多准入环节和标准来决定谁能进入,但是,许多问题并不能因事前准入端管理而避免,相反,还会延长创办企业和投资项目的时间,加大难度。二是相当多常规性检查流于形式。三是一旦辖区内一家企业出了问题,相关部门便开展运动式执法,所有的企业都要停产整顿。大量正常经营的企业,会因突来的一段时间的停止生产而造成巨大损失。无论是事前管理,还是年检,以及运动式执法,以罚代管,甚至吃拿卡要,都给部门、机构和公务人员形成了寻租的空间。
卢雄鹰:我国注册制改革之路该怎么走
(《上海证券报》2015-08-20)
多年的计划经济使得监管部门习惯于无所不包,对监管行为盲目乐观,认为监管的动机是秉公的,在本质上是好的,而对市场持怀疑态度。实际情况是,监管部门作为国家的代表,面对寻租的诱惑,也有机会主义,不排除会利用自己权力中心的优势地位,在规则执行过程中有意扩张监管权力,进而使监管失去可靠性。而且,监管部门,在不确定的环境中,只能了解和获得某些特定的信息,对另一些信息则处于无知的状态,同样面对“理性无知”和“信息悖论”等问题。所以,政府监管部门的行动同样存在不合理的可能。针对循序递进的注册制改革,任何人都不可能预先设计出一套完整方案,但必须在走完一步之后,有下一步的方案,注册制改革就要坚持摸着石头过河这个正确的方法论,在不断探索中推进。
蔡昉:抓住能尽快释放红利的改革
(《北京日报》2015-08-17)
我们围绕资源配置效率推进城镇化,有两条出路。一条出路是在内涵上推动城镇化,就是说,我们不仅仅要看常住人口的百分比,更要看户籍人口的百分比。如果我们城镇化按传统的常住人口统计不再增长,但是能够把现有已经在城市常住的农民工和家属变成城镇户籍人口,我们就可以获得人口红利的延续和新的增长潜力。另外一条出路就是推动外延的城镇化,走区域性的一体化发展道路,京津冀协同发展可以形成资源和要素互补,不同的生产要素禀赋会赋予三地一些新的重新配置的机会。资源禀赋的差异越大,协调发展进行资源重新配置的机会也就越多,各地获益也就越多。
张承惠:新常态对中国金融体系的新挑战
(《经济参考报》2015-08-28)
在过去几十年中,中国金融发展理念归纳起来,就是全力满足中国工业化早中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需要,促进中国经济超常发展。客观地说,这套体系和模式与中国工业化早中期阶段的发展特征是相适应的。但是随着市场化改革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的演变,金融发展理念陈旧老化和不适应性逐渐显露。多年行政性干预的结果,是有关政府部门事实上已经成为市场主体之一。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既制订规则又执行规则,在很多问题上都有强烈的自我利益导向。由于政府部门利益的固化,权力的调整和再配置十分困难,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决策的科学性和金融改革的深化。所以,能否妥善应对挑战,能否用科学的态度调整金融发展理念,能否以极大的决心和勇气打破既有利益格局,是未来中国金融改革和发展成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