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构课堂情景 ·

旧金山AltSchool的小学高年级学生们，花了整整1个月的时间去研究一出有150年历史的意大利歌剧，这不是娱乐玩耍，而是一个综合项目学习课程，通过歌剧学习多门学科内容。很难想象这些8～11岁的孩子会喜欢歌剧，而且还能乐此不疲地为此花费1个月时间。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旧金山歌剧节开幕时，这个项目也开始了。孩子们喜爱好听的故事，歌剧的核心就是故事。所以，老师决定先让孩子们好好“听故事”。

老师们没有提前设计好课程，只是告诉孩子们，要带他们去看歌剧《波西米亚人》，这是普契尼大师的名作。

这个班级有15个学生，年龄在8～11岁，这是AltSchool典型的混龄化小班。为了让这些背景年龄各不相同的孩子都能理解歌剧，老师打印了一些《波西米亚人》之前表演的图片贴在一张海报上，图大家都是会看的。孩子们事先都不知道《波西米亚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他们先研究了这些图片，然后和同学讨论，预测故事情节应该怎么发展。他们观察演员的戏服和在舞台上的表现，以此来推测人物的性格。通过这种方式，他们不自觉地就练习了对虚构文学作品学习的一个重要技巧：通过文本中的证据来理解人物性格、预测情节发展。

预测了情节发展之后，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了。于是，大家一起阅读歌剧的简介。为了和课程目标紧密结合，老师让学生们的第一次阅读侧重于发掘更多人物特点。首先，孩子们要用记号笔把歌剧简介中所有不同的人名都找出来。他们自己做了一个演员名单，标出了每个演员叫什么名字，在剧中扮演了哪个角色。弄清人物关系之后，他们开始研究故事情节。他们厘清了各个场景的先后顺序，写了一个故事的剧情线。通过这样的联系，他们不仅了解了《波西米亚人》的情节，而且加强了对故事结构的理解，这种理解也适用于解读其他多种体裁。

经过将近一个月对故事结构、人物性格、声音类型、音乐主题还有服装、背景设计的学习之后，项目进行到了高潮——带孩子们去看现场演出。

大幕升起，指挥就位，孩子们屏气凝神。

孩子们互相耳语：“看，那是Mimi，她原来是个女高音！”“那是Rodolfo，他把钥匙藏起来了，因为他爱她。”

演出落下帷幕，孩子们齐声高喊“Bravo！”“Brava！”

演出结束之后，老师问他们感觉如何，他们一致认为歌剧很长、很悲伤，但他们都还愿意再去看歌剧，而且他们都很期待开始更深入地学习。

接下来，孩子们将通过个人和小组的方式，更深入地探索歌剧中有意思的内容，比如历史背景、服装、场景设计、作曲和音乐等。

AltSchool倡导与真实世界相联系的学习，像这样的学习项目非常普遍。他们会在家具店里上设计课，在博物馆里上艺术、历史课……

上设计课的老师会带着班里的学生去Pottery Barn（北美连锁家居店品牌）。带他们去看那些漂亮的家具和家居设计，从中获得设计自己教室的灵感。孩子们对桌子、椅子、柜子都充满了兴趣，有拿着iPad拍照的，有拿着笔记本素描的，一边记录，一边热烈地讨论各种关于教室摆设的想法。老师带着学生们观察灯和陶器的形状、线条，同他们一起欣赏这些设计中的美感，看看哪些能够用在自己的教室里，把它打造成一个结构井然、实用而又美观的场所。

上艺术课的老师带领学生来到旧金山的亚洲艺术博物馆。博物馆的导游带他们参观南亚艺术，给他们讲述印度的历史和民间故事。许多孩子都听得入迷，好奇地问了很多问题：“这些艺术品是怎样被制作出来的？”“毗湿奴既是一个创造者，也是一个毁灭者，此话怎讲？”他们对旧金山现存的印度社区也产生出了浓厚的好奇。

AltSchool认为，学生在“真实世界”体验，能帮助孩子们对世界的思考更加深刻，同时，还能培养他们在真实社会的人际交往能力。而且，只有当儿童学会观察真实的世界，他们才能成长为一个终身学习者。

文迪拉讲述办学思想时，谈到了AltSchool育人观的三个核心原则：

第一，育人应该是整体性和因人而异的。孩子是一个整体，不要分成数学学生、英语学生、艺术学生。但是在与世界的交互活动中，每个人也有不同的精神状态和学习方法。所以，将学习模块，比如数学中的几何放到真实世界的活动中时，这些概念出现在学生愿意主动接触的地方越多，那么这些概念就越能固化为学生内心的规则。

第二，学习应该是学生主动且自然发生的，而不是坐在整齐的课桌前按照同样的进度学习。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进度，用最自然的方式学习，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有成年人协助，特别是老师。

第三，学习应该是严格而精准的，应该严格地对孩子们的学习树立正确标准。标准太容易他们会泄气，标准太难他们又会感到无聊。标准应该便于他们持续不断地进步和认识到“我做得真好，我表现得真棒”。然后观察学生和老师在课堂上的表现，用科学的方法和数据进行评测，以不断改善。

与之相适应的，AltSchool对老师的教学内容和方法也特别宽容，鼓励创新。至于教学效果，则通过各种监测手段来进行评估，快速迭代，快速改良。

文迪拉在很多场合都提到，希望能建立起一套教育系统为2030年的世界做好准备，最初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的一双儿女就要在那个时候从学校毕业，走入社会。为此，AltSchool设定了许多培养目标：传达积极的心态、面对挑战的坚韧意志、激发受益终生的好奇心等，但有一个目标是最突出的，就是培养“T型学生”——让他们既精通又渊博。能在未来世界活得出彩，学生需要同时体验教育的深度和广度。

AltSchool的这些育人观决定了他们的教育形态：

混龄教育

AltSchool的学生采用混龄教育，教师在同一间教室对多个年级、不同水平的孩子提供学习帮助。混龄教学段分为：幼儿园到1年级、2年级到5年级、6年级到8年级。

真实世界都是混龄社交关系，混龄教学更接近现实社会生态，能帮助孩子未来更好融入世界。而且，AltSchool的学生每人的学习内容和进度都是独特的，再按年龄分班也没有什么意义。因此，你会看到中文老师带领大小不一的混龄学生，用一节烹饪课来完成和吃相关的中文学习。在这个学习过程中，大小孩子有不同的学习目标，互为鼓励，互相协助。

私人定制学习

老师根据学生的兴趣和能力设计独一无二的课程和学习计划。孩子还未正式上课，私人定制计划就已经开始。

孩子在AltSchool正式上学前，就会通过与学生、家长的交谈，为孩子创建一个“学习者档案”，包括他的兴趣、优势、劣势和学习类型。这份档案会随着时间推移持续更新。基于学习者档案和育人目标，教师再与家长、学生沟通，为学生量身定做个性化学习计划。个性化学习计划以周为单位，每周更新。你可以看到同一个班，有的在学数学，有的在学阅读，有的在学编程；有的在3年级的年龄却上着5年级的数学课。

为实现私人定制计划，AltSchool每个班不超过25个人。不仅有高师生比，AltSchool还强调长期的师生关系，通常老师不只是在一个班教学1年，而是3～4年。

AltSchool还充分利用技术来帮助个性化学习的实现。他们有一个由50位技术人员合作开发的在线网络，老师们可以在这个网络中分享他们的课程设计，同时，这个网络会以最优化的方式，为每位学生挑选出最适合他们的任务，让他们用最适合的方式来完成。

下面我们来看看AltSchool真实的一天：

AltSchool的一天通常由签到开始。孩子们到校的时候，要在一个专用的iPad上用学校的“签到程序”(Attendance App)签到。AltSchool的系统里有几十个像这样的App，都是由他们的技术小组自行开发的，这个小组包括了曾供职于苹果、优步、星佳和谷歌等公司的程序员。AltSchool所有的App都依托于一个电子平台：My.AltSchool（my.altschool.com）。这个平台记录了每一个学生的信息，从他的出席记录到他对哪些食物过敏，应有尽有，而其中最核心的就是PLP：个性化学习计划。

PLP是学生在AltSchool学习的基础。通过这个程序，老师、家长和学生能够通力合作，基于学生的兴趣、爱好、强项和弱点，为学生量身打造一系列学习目标。

针对这些目标，每个孩子每周都会收到一个“学习清单”，其中包括个人活动和小组活动。每周的“学习清单”包含15到20张任务卡，学生可以通过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来学习和完成卡片上的任务。这种“学习清单”式的教学方案可塑性非常强，并且可以随时按照学生的学习进度来调整。

“学习清单”的另一个好处是，即便教学资源有所变化——比如某位教师生病了，或某位专家临时决定到访——调整起来也非常容易。通过这种灵活的实时调整，以及从“学习清单”程序中收集的教学实操数据和学生的反馈，AltSchool可以极其快速地进行改进、创新。此外，它也是一个强大的多界面平台，学生可以在平台完成作业，老师通过这个界面收发作业，评估学生表现；而家长也可以使用这个界面来掌握孩子的学习进度。

下图，小学低年级学生正在完成他们的“学习清单”中的一项任务：撰写新闻。他们正在记录最近一次去公园玩的经历。很多年龄比较小的孩子在进行“任务”时，都会戴上耳机，以隔绝噪音干扰。

一个8岁的小男孩正在用“Makey Makey”（一个简单的电路板，可以将任何日常物品转换成触摸板）玩“吃豆人”游戏。

老师用“学习清单”为学生们选择活动，他们可以自己创建一张任务卡，也可以从My.AltSchool的“图书馆”里搜索其他老师已经做好的计划。这种流水线型的方式节省了老师的时间，他们可以不用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不必非要跟每一个学生面对面交谈。

并不是所有的活动都必须要用科技手段来完成，但是所有成果都要被系统记录在案。下图中的小女孩正在用iPad给她的新闻剪报拍照，然后上传到她的“学习清单”中。

不仅软件，教室里的硬件设施也彰显了AltSchool所倡导的个性化的学习方法。学生们可以待在教室里的任何地方：地毯上、装豆子的袋子上，甚至阁楼上。

在AltSchool，教室与其说是被指定给某个年级的特定场所，不如说是一个个站台，孩子们整天就在不同的教室里跑来跑去。对只有四个房间的“微型”的学校来说，要好好利用每一点室内空间，这样才不会觉得拥挤。

教室里有全方位的摄像头，被放在和孩子们眼睛齐高的地方，通过这样的实时记录，和一个名为 AltVideo 的系统，老师们可以回顾课程、分析课程。文迪拉认为，把视频录制与My.AltSchool收集的数据配合，他们可以让学生的测试更少，而且更加准确。同时家长们也可以通过AltVideo看到孩子们在教室里上课的视频。

午餐结束后，孩子们在附近的公园上体育课，然后回到教室继续学习。下午，他们不再做个人的“学习清单”，转而和其他同学一起，进行综合性更强的小组项目。

这一天，中学的学生接到的任务是重新设计教室。上图中穿着钢铁侠“战袍”的男孩今年11岁，他给教室设计了一个“跑酷”（一种极限运动）路线。这会儿他正在他的谷歌笔记本上起草“父母同意书”。

他的同学通过在线教程学习了如何使用SketchUp——一个3D建模软件，然后在二楼闲置的露台上设计了一个休息区，其灵感来自于城市花园。她还在长椅之间设计了“障碍训练区域”，这样他们班的小兔子就能够在里面钻来钻去了。

另一位学生正在培育一个室内的茶园。她是一个兴趣广泛的孩子，理想是成为兽医、律师、作家和日本漫画作家。她非常喜爱这项作业，因为它可以让人自由发挥自己的能力。

T型学习与课程设置

传统的基础教育重视的仅仅是知识的广度，就像一个“T型”的水平部分。大部分中小学让学生学习各科知识，但并没有让他们对其中任何一个学科有深入了解。然而到了大学或开始工作后，情况又变得完全相反——只强调“T型”的纵向，也就是知识的深度。于是人就被禁锢于某个专业领域，成为专业人士，进而成为专家，最后却发现自己很难与其他领域的人合作，或进行一些需要跨学科、跨领域的工作。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教育界和设计思维界的泰斗John Hennessy（斯坦福大学校长）和Tim Brown（IDEO公司CEO）分别提出了“T型人才”的理念。

Hennessy认为，“T型人才”产生于跨学科的学术氛围。在斯坦福，Hennessy带头为那些兴趣广泛、愿意合作解决一些现实问题的学生们提供支持。

Brown认为，“T型人才”是那些富有同情心的、热情的人。在IDEO，Brown鼓励团队中的成员从其他成员的角度来看问题，从而更好地合作、解决问题。

而在AltSchool，则是通过三种方式，潜移默化打造学生的“T型”思维：

1.给学生创造合适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培养自己的兴趣。

2.以学生的兴趣为杠杆，帮助他们撬动其他领域的能力。

3.让学生与同学或外界专家合作，共同完成一些需要运用到不同领域知识的项目。这些同学和专家擅长的领域往往与他们感兴趣的领域相反或互补，这样，在合作过程中，他们的知识就能发生碰撞。

举个例子，有几个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对学习清单中“Minecraft”（我的世界）这款游戏非常感兴趣，他们的每周学习清单中就包含了Minecraft的活动，并以此为窗口来构建他们在数学、工程学和社会科学方面的技能。他们以小组合作的方式，在Minecraft中建立了一个规模庞大的1906年大地震之后的旧金山的数码模拟版本。等他们升上中学，还可以和当地的工程师一起合作，参与到真实的设计项目中，这对学校和社区都有所裨益。

AltSchool希望：

经过从幼儿园到八年级的学习，学生们对某一个或几个他们非常感兴趣的学科将会有深度的理解和掌握。AltSchool设置的课程，特别是中学的课程，会给他们提供丰富的机会去探索个人兴趣，培养与众不同的优势。通过教师和当地专家的指导，AltSchool的学生在各自感兴趣的领域中培养出的能力远远高于一般标准，足以得到该领域专业从业者的认可。更重要的是，每个学生从AltSchool毕业时，都已经接触了广泛的知识和实践经验，牢牢掌握了那些最基本的技能，包括学术技能和非学术的技能。

他们将能够在权威的评估体系中达标。

他们将会有反复、大量参与真实项目的经验，而这些经验会培养他们敏捷的跨学科思考能力。

经过上述种种历练，孩子们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一个“T型人才”的素质。这种素质不仅能让他们在顶尖的大学和工作中获得成功，更能让他们成长为未来社会的问题发现者和解决者。

根据T型学习理念，AltSchool从学术、社交和情感三个维度为每个孩子设计个性化的学习计划。以课堂教育和辅助课程教育来实现学生的T型发展。辅助课程分为“课外活动和辅导课程”、“拓展课程”。

在 AltSchool，早晨 8～9 点上学，小学15∶15放学，初中15∶30放学。放学后到18点，AltSchool的老师可以带领大家进行课外活动和辅导课程，孩子不需要提前预约，随时都可以加入，每小时12美元。他们还定期邀请专家开设拓展课程，每季10～14周，上课时间是早晨8～9点，下午放学后到18点，满一定人数开课，费用视教学情况和频率而定，大概每月100～500美元。如果孩子需要额外辅导，也可以在课余时间安排一对一或小组课程。

专家提供的拓展课程引导学生探索新的学科（T型横轴），帮助他们更深入地了解自己感兴趣的和已经学过的学科（T型纵轴）。专家拓展课程的内容视情况而定，每个分校的课程也不一样，但大抵上是外语、表演、运动、环境教育、STEM和视觉艺术等课程。

虽然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个性化的灵活课表，但大致上一周的典型课程是这样的：每天都会进行学习清单的学习、动手项目、户外游戏，每周会有2～3天学习外语、艺术、音乐，3～5天的运动和体育课，1～2天基于社区的学习和校外活动。

AltSchool的课程设置

兴趣驱动，做中学

要学生自己主动学习，并且掌控学习过程，兴趣驱动是最好的办法。在AltSchool的课堂里，他们会想方设法激发起学生的兴趣，并以做中学的形式让他们的兴趣持续保持。

一位阅读课老师谈到兴趣驱动学习的心得时说，老师要善于观察发现学生的兴趣，然后在项目中试探这些兴趣，引导孩子在这个过程中自我探索。有一次在休息时，这位老师发现学生喜欢和朋友一起精心设计故事，然后在休息时表演，而且每个角色都独具个性。既然班里充满了剧作家、即兴诗人和演员，那么何不把他们的兴趣整合进阅读课。这样，学生在学习时也会感觉像是在玩耍。于是这场学生自主创作话剧，并在最后表演给他们父母的阅读课项目就开始了。

话剧阅读课项目

因为全球水资源缺乏的现象，一位学生的爸爸让家人减少洗澡的时间。她希望能对这个议题有更深理解。于是老师发起了一个课堂讨论，让大家说说做哪些事情需要用到水。最后列了一个长长的单子：种地、做饭、发电等都要用水，而几乎所有产品的制造、加工过程中也都需要用到水。“所有被制造、加工出来的东西都要用到水吗？做牛仔裤也要用水吗？”有学生不相信。教学主管Carolyn回答说：“对，即使是一条牛仔裤，制造出来也要用到水。”

第二天，老师们带来了很多物品，包括牛仔裤，让学生们猜每样物品在制作过程中需要用多少水。写下答案之后，老师给学生们放了一个简短的关于水资源的纪录片，让他们自己与片中提供的答案做比较。

接下来他们要计算生活中他们自己用了多少水。还将学习美索不达米亚的早期灌溉系统，然后自己设计灌溉系统，从而了解水源是如何被引入到城市中来的。最终使得学生有能力设计几种在家中和社区中节约用水的方案。

科学的标准

AltSchool的工程师团队会将学生从学前班到8年级（相当于中国的学前班到初中）的学习知识点细化，形成一个数据库供教师使用。教师在进行个性化学习设计的时候，可以方便地联系于核心知识。这个数据库参考了一系列现有教育标准或教育机构的建议。例如：美国共同核心教学标准（Common Core）、全国数学教师协会标准（NCTM）、下一代科学标准（Next Generation Science Standards），以及CASEL机构在社交情感学习方面的建议。

快速反馈，快速改进

AltSchool的每个人——从设计师、工程师到教学实施者——都专注于加速改善学生和家长的教学体验。举例来说，每当完成“学习清单”中的一个活动，学生和老师都要同时提交一份他们对这项活动的体验和思考，而他们反馈的内容将会马上体现在下一周的“学习清单”中。

AltSchool无时无刻不在测量、分析和改进，从而能够以天，甚至以小时为单位来适应每个人的学习体验。这个过程中学生的反馈至关重要，不仅从学业上，还有学生的满意度、参与感、快乐感受。为此，他们做了如下设计：

1.主动要求学生提供反馈，包括他们对课程设计、课程材料、老师、同学、课外实践的看法，还有他们的整体满意度。

2.让教师和家长估计每一个孩子在不同学习领域的满意指数，以此来了解教师和家长对孩子们的认识是否准确。经过第一轮反馈，AltSchool发现家长、教师对孩子们的满意度并不是很了解，和孩子们自己认为的满意度相去甚远。这也说明了直接向孩子们本人调查满意度的重要性。

3.集合起所有的老师，给每个老师他班里每一个学生，以及班级整体的反馈数据，并与整个学校网络的反馈数据比照。通过这些数据，老师们能够验证他们的猜想，同时发现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4.通过收集学生的反馈，对学校环境中那些对学生的幸福感和成就有关键性作用的部分做出评估。

为了对学生的全面、健康发展做出评估，他们将调查分成了三个主要的类别：教室环境、成就感和成功学习者的素质。

“教室环境”指的是AltSchool物理空间的环境以及教室设施是否符合学生需求。“成就感”包括学生的归属感、自尊以及人际关系（与老师的、与同学的）。“成功学习者的素质”包括学生的参与度、磨砺精神、对自己的预期和对自己的要求。

虽然现在只进行了一轮调查，不过却得到了衡量改进的基准，用这个衡量基准，就可以看到每一个学生、每一个小组年复一年的变化。同时，他们从这个调查中获得了非常有价值的定性数据，学生们表达了许多在平日课堂里没有机会说的看法和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