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时尚的演进：时尚符号与生态的依存与互动

宁晓

[摘 要]时尚的存活需要依托于生态环境的健康发展，在当代，人们越来越关注生态问题，生态意义不仅是时尚符号必须考虑的价值因素，同时也应当成为时尚形成和创新的新思路。在社会环境和人们观念的不断演变中，时尚将受到怎样的影响，将如何改变；借助时尚对生活的入侵，能否为生态建设产生积极意义。本文运用符号学理论，理清当代时尚的转变形式，试图找出时尚在当代的转变原因及其趋势。

[关键词]时尚符号；生态；符号学

[中图分类号]HO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848（2014）05-0036-06

[作者简介]宁 晓（1987—），女，贵州六盘水人，四川大学符号学-传媒学研究所驻所研究员，主要从事时尚符号学研究。（四川成都 610064）

一、时尚、生态、人之间的依存与互动

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满足了基本生存条件的人们，开始追求体现价值和满足欲望的符号意义。人们对符号的认知与运用的逐渐成熟，在满足了自身需求的同时，也促进了文化的进程。时尚这个在消费时代被逐渐熟知的符号，为社会和受众提供了价值取向和消费欲望的表现方式，并伴随着文化环境的不断演进而逐渐成长和壮大。

时尚创生于人类社会，并在社会环境下得以存在和发展，它的演变不可避免地迎合了社会更迭的节奏。脱离社会环境的时尚只能是昙花一现，甚至成为负面的典型，如皮草从广为流行到被抵制；而配合社会环境的转变，将时尚结合社会发展的步伐，会产生新的潮流和生产力，例如，当代社会对有机食物的关注，以及绿色食物所引起的健康风潮，其社会影响力与经济效益十分显著。这些现象都说明，时尚对社会环境的敏感更具体地表现在对于生态的依存和呼应。

生态在社会环境中的重要性，从关系到人类的生存与发展逐渐延伸到对人们价值观的影响。生态激发的人们对环境的关注，不仅帮助人类自身生存，更是引发对人性的理解与反思。时尚符号的外部表征由丰富的元素、风格组成，而要最终产生符号意义并给大众留下印象和思考的空间，则需要依靠社会环境赋予时尚符号化的内涵。生态则成为提升其符号意义的有效途径之一。

无疑，时尚与变化有关，它通过变化来传播信息，也通过变化来适应社会，从而得到发展。所以，人们通常认为时尚是一种特立独行，是一种标新立异，不需要符合规范，这也使得每一种时尚的形成总是伴随着异样的眼光。尽管这让时尚很容易被人们关注和识别，但是，时尚已经超越了它最初只局限于穿着外观的界域，而以变幻多样的形式不断增强对品味、理念乃至道德规范的影响。这是时尚在现代的演变，是社会环境带给时尚的深厚内涵，也是生态赋予它的伦理道德。

从符号学角度去理解时尚的意指过程，对于时尚符号的分析很有帮助。符号意指的三分式包括：表征、对象、解释项，本文将时尚作为一个文本、符号来进行研究。符号学家皮尔斯将符号意指分为三元，即再现体、对象和解释项。①再现体是符号可感知部分，即符号载体，这在时尚符号中表现为能被大众感知的物质表象；对象是符号指向的某种东西，它未必是实在之物，而是符号的意指对象；解释者对符号的理解称为解释项，符号的美妙之处正在于，可以被任何人用任何解释项进行诠释，这也形成了解释项在符号中不可或缺的功能。所以，时尚背后的符号解读和意义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巴尔特认为：“意象系统把欲望当作自己的目标，其构成的超绝之处在于，它的实体基本上都是概念性的：激起欲望的是名而不是物，卖的不是梦想而是意义。”②消费时代所带来的幻象消费，让人们获得了欲望发泄和价值实现的另一种途径，在创造出崭新的生产力的同时，也对符号意义的创造形成压力。时尚被理解成符号，便可使得任何解释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其强大的包容性和实用性使得时尚符号能够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和创造者。理解了符号的意指，便可解释我们在面对时尚符号表征时，何以能获得各式各样的反应和认识，即意义外延，同时也会产生丰富的暗示和意义内涵，即解释项。时尚在发展过程中，见证了文化的创造与更迭，它通过不同时代的社会环境所赋予的文化力量，来重构出不同的潮流。于是，时尚符号必须携带社会既定的伦理和道德标准。

时尚的发展受到生态的影响，也获得生态所赋予的能量，其最终目的是对同时期社会发展的促进和协调，也即通过调节人们的欲望，刺激消费的行为，满足社会的沟通与认可，传播当时的社会发展目标和发展定位，最终改变人们的心态与价值观，使之保持与社会发展方向的一致，合力产生前进的动能。

将时尚、社会、生态与人相联系所塑造出的消费幻象同时融入商业化的最佳案例，当属于迪斯尼乐园。这座乐园正是通过描绘出人幻象中的完美世界，不仅让人满怀欣喜地走进这个容纳着各种童话和未来的幻象中，而且让人们主动为自己的幻想买单，甚至试图在每一位游客心中塑造出某种美国价值观的幻象。这些幻象并不局限于狭义的商品，它渗透到生活的各个领域，并逐渐成为消费行为中的主角。迪斯尼之所以成为时尚，并一直得到人们的认可，正是由于这样一种时尚与社会环境产生呼应，它借由美国独立时期的自由精神和对未来的期待，以及人们对爱情、友情、幸福的渴望，将美好的道德伦理融入其中，获得最广泛的受众认可和感动，因而，这样一个品牌在现代继续拥有可观的价值，并持续性地对社会产生影响。

时尚符号在现代社会的影响力十分显著，在受到关注的同时，也必然受到文化和发展目标的制约。生态的健康、道德伦理的制约，关系着社会环境发展的状态，如何使时尚在其中生成合力，在生态规律和发展目标中寻求到生存的路线，甚至萌发新的灵感，是当代时尚形成时必须考虑的因素。在新时代背景下，人们能够感受到全球化进程带来的信息冗余和繁杂，观察到现代人接触信息的方式和态度的转变，以及对信息使用的能动性的增强。因而，时尚符号在当代的定义和形态正伴随着社会的推进而不断演变。

二、时尚符号在当代的演变

（一）个体时尚符号的成长endprint

随着当代社会对时尚符号的熟悉和传播，以及人类对符号频繁的运用，符号逐渐拥有丰富繁杂的表现方式；依靠于历史和文化给予的充沛养分，它也获得社会和大众认可的意指对象。但是，随着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的萌芽和成长，以及人们对大众传媒的主动使用，现代时尚符号的内容不再停留在对外部表征和文化内涵的描述，个体时尚符号逐渐有了一席之地。人类运用自己的经验和意图，不断赋予各种符号以内容和意义，无数的解释项支撑起时尚符号的价值，并且仍处于不断创造、发展和壮大的过程中。

毋庸置疑，我们的生活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不管是物质层面或精神层面，人们从来没有如此意识到自己的主动地位，并开始明确自己所追逐的目标，对自我的认识和改造变得更为积极。正是因为人们对意义的大肆创造和对信息的无限需求，使其自身成为备受各种信息和符号影响的对象。或许我们可以说，符号满足人的需求，也对接触它的人产生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不管是自觉或是不自觉的情况下，我们被身边的符号影响，同时也影响了符号。人们用喜爱的符号来设计自己，运用符号的原则面向社会，运用符号的表意进行心理分析，却也在内心和行为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塑了符号的意义。

个体时尚符号的成长速度在当代尤为显著，它所获得的不仅是越来越丰富的符号意义，更得到了社会和人们的包容与关注。随着时尚观念与信息在大众生活中的普及，时尚逐渐成为人们转瞬即逝的种种欲望的消费和投射，人们不再止步于模仿时尚的表象，开始初探时尚符号的文化意义，甚至运用这个符号来表达和传递情绪和塑造自我。这成为时尚发展的重要助力，也是现代时尚符号形态中的重要一环。

时尚符号的内容在不断丰富和传承，越来越多的人自觉或不自觉地加入到时尚创作队伍中来。伴随着个体时尚符号的不断成型，秩序、阶层也会在一个整体系统中逐渐生成。与其说时尚符号所拥有的外在表征是它吸引大众的主要原因，不如说其解释项带给时尚符号的无限衍义才是人们使用它的重要理由，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时尚符号在岁月的流转中始终拥有着属于某个阶段的光辉。德国社会学家、哲学家齐美尔认为：“时尚只不过是我们众多寻找的，将社会一致化倾向与个性化差异化意欲相结合的生命形式中的一个显著的例子而已。”①时尚作为一种多变且敏感的符号，十分容易受到社会生态的影响，并不自觉地与同时期的生态产生呼应。

符号解释项的魅力源自人对符号解读的能动性。在不同的语境和元语言背景下，都能产生不同的符号解读方式和结论，当传播者都在追求意义传达的精确性时，时尚却通过人们对符号解读的能动性来壮大自身。这包含的不仅是各种各样的符号意义，更是对人们创造力和主动性的尊重；而正是因为这样，伴随着社会生态的不断演变，时尚成长的脚步或缓或急，却从不曾停止，并且始终深爱大众的注目。

信息大爆炸所产生的泛符号化现象，使人们从最开始对无所不在的信息采取排斥和被动的接收态度，转向逐渐主动接受并参与评价和传播的作法。人们面对现代信息的无孔入侵，不再是通过排斥和隔离来保持自我在信息环境中的相对独立，而是选择以更主动和包容的方式来优化自己所接收的符号。这样一种选择，是在现代信息社会生存的无奈之举，但也正是由于这种善于协调的能动潜力，使得人类在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中得以生存和发展。

将个体时尚符号的成长置放于社会生态中，则能看到生存环境对时尚形成的重要影响。个体时尚符号在成长的同时，必然将自身携带的生态符号认知带入时尚的定义中。于是，伴随着个体价值意识的逐渐成长，时尚符号所携带的人文感知将越来越显著，而这也将赋予时尚符号更为深厚的文化内涵。

（二）流行不等于时尚

毋庸置疑，时尚借由人们的解读而不断发展，同时也必然受到人们进行符号筛选的牵制。社会生态与人的互动，影响着人对符号的选择性关注，影响着人对符号解读的语境，也影响了时尚产生时所挑选的方式与元素。

当一种行为或新事物成为众人模仿的对象时，它就是我们称之为时尚的社会现象吗？这也许是时尚带给人们的最直观的体验，也就是受众能直接与之产生互动的环节，但这样是否是对时尚的正确认识呢？与生态环境相对立的流行现象的确存在，对皮草元素的使用成为一段时期的潮流，是什么导致它的转变呢？或许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何为时尚，只有与流行区分，我们才能把握时尚的本质，才能理解时尚符号与生态的关联。

关注流行风潮的形成、消亡以及新一轮流行的源起这一过程，没有任何一段时尚能缺少流行和模仿这个阶段，这个阶段使得时尚符号被大众认可和接受，同时也让时尚所带来的各种经济效益、文化效益得以转化。对于那些普通且没有能力凭借自身努力达到个性化的人而言，时尚将会产生一种补偿效果，因为时尚使他们能够加入有特色的群体，并且凭着时尚而在公众意识中获得社会的关注。但是，纵观每一次流行的生命周期，跟随着流行之后的阶段都将是当季时尚的消亡，被人们喜爱与追逐的符号为何会消失，甚至是伴随着流行的过程而逐渐削弱？

齐美尔在《时尚的哲学》中认为：“一旦较低的社会阶层开始挪用它们的风格，即，越过较高社会阶层已经划定的界限并且毁坏他们在这种时尚中所具有的带象征意义的同一性，那么较高的社会阶层就会从这种时尚中转移而去采用一种新的时尚，从而使他们自己与广大的社会大众区别开来。”①流行的兴起意味着时尚消亡的开始，将流行等同于时尚是不正确、不全面的认识。

透过生态背景来观察时尚符号的形成，每个阶段时尚的形成都带有同时期时代需求和欲望的印记，体现了生态符号价值，并寄托对社会认可和自我价值的期待。人们追逐着时尚带给他们的消费快感和认可满足，开始对更具有独特性的符号进行挖掘、包装和使用，以求获得新的标识感、独立感。人们在欲望的引导下追求的是流行而不是时尚，脱离了生态环境与社会发展规律，一味追求与众不同的符号意义，一味要成为流行的追随者，最终只能在时尚的末端触碰最后的繁华，而这样的流行只会令时尚的生命周期更短。

通过对现代时尚符号的演变分析，我们发现，如果说个体时尚符号的兴起使得生态环境与时尚产生无法割断的联系；那么，对时尚形成的正确认识将有助于理解时尚与生态的互动关系，认识到时尚真正的源起，并发现时尚符号在自身发展的同时也能协调对社会环境的认识，并利用自身影响力对生态造成积极影响。而这样一种选择也将促进时尚的成长。endprint

三、时尚与生态的合力共赢

当代时尚所产生的强大影响力不仅表现在信息传播的虚拟空间里；在实际生活中，审美、视觉经济、个人价值都激发出了强劲的引导力，包括：选择性认识符号，经验性解读符号意义，喜好并追逐某些符号，意向性的使用符号，等等。现代的时尚符号以强势的姿态影响社会与人的发展，并逐渐渗透蔓延开来。

在发展过程中，时尚将伴随着表征的不断转变和更迭，拥有让人目乱睛迷的外部形态，同时受 到人们的关注。在后信息社会，注意力资源已经成为十分稀缺的经济资源，它不但成为财富分配的重要砝码，而且经营注意力资源的产业，如媒介、广告、体育、模特等行业获得迅猛发展，成为高利润的新兴产业群，经济链条正在形成。注意力是为人们对信息判断和筛选的结果，注意力将时尚在信息经济中的影响力转化为实际的经济利益，进而越发促进了人们对时尚符号的关注和好奇。

尚·布希亚认为，消费并不是一种物质性的实践，也不是丰产的现象学，它的定义，不在于我们所消化的食物，不在于我们身上穿的衣服，不在于我们使用的汽车，也不在于影像和讯息的口腔或视觉实质，而是在于把所有以上这些（元素）组织为有表达意义功能的实质；它是一个虚拟的全体，其中所有的物品和信息，由这时开始，构成了一个多少逻辑一致的论述。如果消费这个字眼要有意义，那么，它便是一种符号的系统化操控活动。要成为消费的对象，物品必须成为符号，也就是外在于一个它只是作意义指涉的关系，而它的合理一致性，也就是它的意义，来自于它和所有其他的符号物之间，抽象而系统性的关系。①

时尚的消费过程，正是人们对符号意义的买单。流行的不断更迭，人们对不同阶段流行的认可，更多地是对这些视觉符号所传递出的时尚定义的认同。这需要时尚符号的定义和传播，剖开表征的时尚内核，我们观察到的是丰富且具有针对性的各种文化内涵，这就是人们所消费的符号意义，也正是社会所赋予它的文化内涵和理解方式。

生态环境对时尚符号带来的影响，十分重要也非常直接。时尚符号体现着社会和人类的欲望和需求，但它也需要借助历史文化的资源来构筑其叙述语境。时尚的形成和表达随着社会的演讲而不断修正，从迎合人们的期待到寻求独特性的存在；从被社会的期待所引导到不断试图构造新的欲望和价值观。但任何演进都无法改变的是，时尚符号对文化的承接关系越发紧密，与生态的关联越发紧密；同时，时尚的表达也越发需要文化环境给予适当的叙述语境，以利于符号解读的顺利进行。

“生态”一词成为当代社会的关键词十分必要，它代表了一切生物的生存状态，以及它们之间、它们与环境之间环环相扣的关系。生态学的产生最早从研究生物个体开始，如今，生态学已经渗透到各个领域，生态一词涉及的范畴也越来越广。人们常常用它来定义许多美好的事物，如健康的、美丽的、和谐的事物均可冠以“生态”一词作修饰。随着大众对生态的熟悉和关注，对生态的解读不仅存在于客观实践之中，人们意识上的转变也将对生态文化的构建产生影响。

生态给时尚提供了形成的元素和内涵，只有适应于生态环境的时尚符号，才能获得最清晰和最有效的解读语境、叙述语境。时尚在形成过程中对社会意识的引导，以及时尚的变迁对文化形成的贡献，使得社会、文化与时尚形成活跃的能动关系。这种彼此关联的强烈互动，将似乎存在于意识中的时尚关联到客观的社会实在，必将为我们理解并寻找时尚的变化提供一个有效途径。

于是，社会的发展裹挟着经济、文化的变迁，同时，也影响着不同阶段的时尚演绎和解读。在信息全球化的背景下，人们对本就复杂多变的时尚符号会产生更多疑惑，越来越深厚的文化环境给予时尚生成的丰富资源，同时也对时尚的解读产生干扰。这些都使得时尚符号伴随着社会的演进发生着变化，其存在形式和内涵表达也发生相应转变；也让我们能够从时尚中观察到社会的改变，从而切实认识到生态环境对于时尚符号形成的显著影响。

时尚符号带来的一种视觉文化的冲激，已日益控制了人们的眼球，而这种新的文化最显著的特征就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变得越来越商业化和审美化，传统审美所特有的视觉愉悦和美感享受已成为现代日常生活体验的重要因素。这种变革使得时尚与同样追求美感的生态产生共鸣和互动。

时尚所特有的吸引力在于，它同时具有广阔的分布性与彻底的短暂性之间的矛盾统一。时尚的魅力也在于，它一方面使既定的社会圈子和其他的圈子相互分离，产生区隔和标识的作用；另一方面，它却使这个既定的社会圈子更加紧密，通过规定和定义边界来维护自身的独特和意义。这也表现在时尚的形成需要的不仅是自身的时尚符号定义，同时也需要社会的支持和认同。越是在信息繁杂的社会环境下，人们对自身独立的渴望也就更加强烈，而一系列的符号选择和定义又都需要他人、社会环境给予关注与认可，才能产生自我认可和价值的满足。

所以，此时来看一些被人标榜为“不走寻常路”的潮流，如果真与生态环境背道而驰，只能遭遇大众反感而难以成为时尚，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走入消亡期。因此，真正了解了时尚的成因，认识到生态与时尚之间的依存与互动关系，就能将流行与时尚进行区分，并且真正认识到时尚能量形成的过程和动力，而不是仅仅在时尚消亡前自说自话。

总之，时尚为生活注入了丰富多彩的展示元素，为社会带来了强势有效的消费动力，为文化带来了意义解读的宽阔语境，也为生态的发展带来新的思路和灵感，促成了一场符号的盛宴。

人们感受着视觉和思想的刺激，也不断受到时尚的诱导，艺术与生活、艺术品与商品、审美与消费之间的距离统统被打破，日常生活的审美化成为时代的主流。当我们被时尚表征所迷惑，难以寻找到其发展规律时，生态环境的影响在作为分析必要元素的同时，也成为我们发掘时尚规律的一个有效途径。

排除时尚符号带给人们的视觉冲激，在感知时尚背后的文化内涵的同时，我们也正在吸收社会发展、生态演进和历史文化的养分。不同时期的流行所携带的时尚元素总有不同，其传播的时尚观念也不尽相同，但一致的是，它们总会与同时期的生态环境形成呼应，而这样一种从依存到互动的过程，展现出社会、人类在意识和个人认知上的扩充性和能动性，也展示出时尚符号的成长轨迹。这样一种互动关系和合力所产生的能动效应，展现的正是人类文化逐渐发展和丰富的繁荣景象。

责任编辑：龙迪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