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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徐静蕾,只有我们知道

2015-01-06史志文

东方电影 2015年1期
关键词:徐静蕾老徐布拉格

有一个徐静蕾,只有我们知道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但偏偏就有人得到格外地偏袒。美女就一定无才?徐静蕾是个例外。曾经有一家台湾的媒体在采访完徐静蕾后,称她兼具美貌与才华,并且两者都堪称京城第一。说到“第一”,和徐静蕾有关的还真是不少。第一个拥有上亿点击量的明星博主、第一个票房破亿的内地女导演、第一个拥有自己字体的女演员。这些“第一”叠加在一个女人身上,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但它们的确都令人羡慕地集结在了同一个女人身上。只是徐静蕾并不在意这些,她依旧拍着电影,享受爱情,然后自诩并不是一个特别有才华的非专业导演。如今的徐静蕾,别无所求,唯有爱和电影不能辜负。 文/史志文

任性地自导自演

看到徐静蕾新片的片名,所有人都想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电影里,属于吴亦凡和王丽坤的那个地方,叫做布拉格,这里是众多悲欢离合故事的起点和终点, 这里浓缩了捷克艺术的精华和历史的悲欢。它的美丽璀璨高雅,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它是莫扎特和维瓦尔第的音乐,也是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总而言之,这里是一个艺术和梦想交织的地方。去那里拍片,是身为导演的徐静蕾,亲自决定的。“小时候看过很多米兰.昆德拉的书,朋友也都说布拉格是个特别美丽的地方。我去过欧洲很多地方,唯独还没有去过布拉格,所以充满了好奇心。”

关于捷克首都布拉格的由来,比较靠谱的说法是一个和建筑师有关的故事。不过像徐静蕾这样有着浪漫情怀的人,一定会被另一个传说所吸引。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位高贵的公主爱上了一个农夫,她不顾国王的反对毅然选择嫁给心爱的人。国王放心不下他的女儿,于是为他们两个在如今布拉格所在的位置建造了一座农场,从此公主和她的心上人在这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种说法虽然不靠谱,但只要和爱情有关,就总有人会相信。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布拉格的确是个弥漫着浪漫的地方。在布拉格的街头,随处可见正在接吻的青年男女。这里也是各国新婚的恋人们度蜜月的首选,布拉格的大教堂,每天都会有热闹的结婚仪式在举行。

可以说,真正热爱布拉格的人,一定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他们不畏世俗的压力,将一切的一切—金钱、名利、地位都抛诸于脑后,只为爱情而生,只为爱情而欢乐、痛苦、失落、愉悦。他们或许生活困苦,或许疾病缠身,但他们拥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爱人,于是他们痛苦却幸福,贫困而充实,简单又浪漫。

徐静蕾说过,她是一个重情的人,加上一点文艺情怀的发酵,让她很容易爱上布拉格。况且,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尤其是在布拉格拍一部爱情电影的时候。所以,虽然选择布拉格的理由有点任性,但好在,徐静蕾好像注定是要和布拉格发生点什么的。其实在老徐看来,只要爱过,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回忆里的“布拉格”,当然,这是个只有相爱过的人才知道的秘密。片名取得那么长,老徐自然是有深意的,并不只是心底的文艺情怀在作祟,更重要的,是她对爱情的态度。“每个爱过的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一个人、一件事,也可能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只有彼此相爱过的人才知道。”

《亲密敌人》之后,徐静蕾歇了两年,这两年她什么也没干,抛开工作的她彻底享受起了生活。她说,在这段时间里,她把自己变回成一个“孩子”,该玩的时候就玩。玩够了,自然就得重新出发,于是,她带着一批新人远赴布拉格,做起了她口中一个“大人”该干的事情,和该负起的责任。不过就这些新面孔而言,徐静蕾似乎又任性了。因为她的男主角,从来没有演过电影,而她的女主角,又是第一次主演电影。面对他们,“老徐”这个称呼总算有了点真正意义上的分量。“和新人们的合作的确是这次最有难度的挑战,好在新人们都很有活力,而对我来说和新人们的合作也很有新鲜感,但是也比我想象中的要累一点,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新了。”说完,老徐肆意地笑了,让人觉得像是玩笑,又像是她真的想起了些什么。比如说,和“鲜肉”吴亦凡的第一次合作,他也是徐静蕾亲自挑选的男主角。“我觉得他是泽阳这个人物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我觉得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是多年不遇的好苗子。他很努力,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一些。我非常看好他,相信他会有很好的发展。”和以往徐静蕾执导的影片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出乎意料地没有安排自己饰演女主角。替代她的是王丽坤,清新甜美的模样颇有老徐当年的神韵。虽然不是女主角,但老徐还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角色—王丽坤的奶奶,当然,是年轻时候的。“我演奶奶年轻时的那一段故事,她的故事最终给了年轻人启发。”关于自己戏份的故事,徐静蕾不愿过多地透露,即便我们很感兴趣,但也并没有得到只字片语。我们只知道,那段过往,也是由爱情交织成的。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已经确定将于2月14日情人节在全国上映。这又是徐静蕾亲自挑选的日子。就像她三年前带着《亲密敌人》一头扎进贺岁档一样,这一次,她依旧“任性”地不顾其他影片的上映档期,只想让自己这部和爱情有关的电影,在一个和爱情有关的日子上映。“我不喜欢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改来改去,反正结果也差不到哪儿去。谁来我也不走,就是这么任性。”老徐自谦,说是任性,其实,也是另一种自信。她说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不怕输。担不担心电影被骂?老徐表示很坦然。“没有压力,反正我从小就是被批评大的,批评才能使人进步吧。当然如果觉得批评得不对,就当没听见好了,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只能管自己怎么正面地面对批评。”

爱发呆的白羊座

关于徐静蕾是白羊座这件事情,很多人说她不像,理由是她身上没有白羊座的许多通病,比如说第六感不强,又或者勤奋但不会用巧劲。但是,也有很多人说她很像,因为她干什么都充满动力,而且从不偷懒。就连开公司,她都可以干得井井有条,甚至叫得出每一个员工的名字,不错过任何一次她应该参加的会议。要我说,徐静蕾很“白羊”,因为白羊座的人做事总有着一股冲劲和韧性,敢做敢拼,坚持自我。因此白羊座常常能出女强人,尤其是事业型的。徐静蕾虽然不那么野心勃勃,但对自己的作品还是有要求的。无论对电影,对生活,还是对爱情,她都有自己的主张。她们有着最原始的美感,那份清新和自然有着让人一见倾心的魅力。

徐静蕾是北京人,有着北京女孩所特有的气质—坦白、直接、亲切,有时候甚至可以很家常。她爱开玩笑,也爱开自己的玩笑,从不刻意掩饰些什么,也从不矫揉造作。尤其是后者,这是许多文艺女青年的通病,老徐却因为她爽朗的性格,让多愁善感和她没了半毛钱关系。她越活得自然,人们也就更爱她。因为她在生活中什么样,在她的博客里,在她的电影里,也就是什么样。喜欢徐静蕾,很多人是从喜欢她的字开始的。三岁开始练习写钢笔字,六岁开始练习写毛笔字。徐静蕾说,她的整个童年几乎都交付给了写字这件事情,以至于她现在想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着时间的积累,她娟秀的字迹从字帖写上了父亲的灯箱,又从那里写上了自己的电影。和字帖相伴的童年不但练就了老徐一手漂亮的字,也练就了她对文字的一种亲切的感情。字如其人,老徐的字和她的外形一样,让观者恨不能自己提笔也能从笔尖流淌出这般优雅的痕迹。如今,只要是老徐亲自执导的电影,她都坚持亲自写片头。“静蕾体”书写的片头,也成了每一部“徐氏出品”最浓重的烙印。

其实随便数一数徐静蕾曾经做过的事情,你就会发现她的兴趣有多么广泛,而书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摄影、唱歌、写专栏,采访、出书、开公司,就连养猫她都做得兴致勃勃,而且每一件事都做得游刃有余。这或许就是一只“大白羊”的本事,对自己喜欢和感兴趣的事情,永远有用不完地热情和精力,比如电影。而对那些她不感兴趣的事情,就立即丧失了所有耐性,比如化妆。兴趣多的好处是,她的世界变宽了。想拍电影就拍,不想拍就不拍,兴趣来了就去别人戏里客串个角色,心情好了就在微博和博客上更新些新的心情。不为别人,只为自己高兴。眼界宽了,心也就通透了。

“随着我做这么多不同的事情,我就会觉得,哪件事情失去了我都会有点难过,但是哪个失去了,对我都不构成伤害。世界可以变得很宽。失败也可以是件好事,所有坏事也都可以变成好事。”

如果说,徐静蕾人生的头10年给了练字,那么从30岁起的最近10年,则全部贡献给了电影。从选择跨界导演到现在,徐静蕾已经被叫了12年“徐导”。时间久了,老徐早就听习惯了,甚至,这已经成了她最爱的工作。“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工作,我想导演是我最爱的。当然我也可以不工作,其实也挺好的……”老徐的回答很随性,但我们知道,她是放不下电影的。12年的导演生涯,徐静蕾说,她比过去更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也发现自己比过往更加温情。她喜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当然,她依旧觉得“我比较会讲故事,综合能力也还比较强,但是才华有限,是个非职业心态的导演”。12年的时间,徐静蕾刚好执导了六部电影,平均两年一部,虽算不上高产,但也还是个过得去的成绩,至少,她始终对拍电影这件事充满热情。这六部电影,文艺和商业的比重刚好一半一半,前三部相对文艺,后三部相对商业。这似乎是一种趋势,但徐静蕾打断了我们的假设。“我一般不给自己设计方向,《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也不算一个很商业的电影。其实没有尝试过的我都还想试试,但是真的拍什么电影,我基本还都是一时兴起。”

拍电影,文艺和商业对半,私底下,老徐承认自己也有着类似的两面性。她可以玩文艺,也可以做生意,当然她强调,还是文艺的比重更大一些。这也是老徐聪明的地方,懂得调节,收放有度。这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永远不会让工作占有生活的全部。“工作只占我生活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吧,我会自我调节,比起工作,享受生活貌似更重要一点,嘿嘿。”徐静蕾喜欢旅游,若能借着工作的机会自然也是极好的。除此之外,她也喜欢看电影和电视剧,人多的时候她很健谈,独处的时候她也可以安静,一本书就够她和自己享受一下午了。说到今年最让她印象深刻的电影,老徐说了两个名字—《星际穿越》和《消失的爱人》。前者讲亲情,后者讲爱情,但都包裹着充满张力的剧情和演员无与伦比的表演。内行看门道,徐静蕾果真很有导演的眼光。

做演员,拍电影,写专栏,徐静蕾的人生不可谓不丰富,她似乎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在创造着新鲜的东西。我们好奇她的灵感和动力来源,这个率真的白羊座说:“其实我最多的时间是用来玩儿和发呆的,不玩儿怎么能有新灵感啊。从创作的角度来讲,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真正的创作还没有开始呢”。

只笃信爱情的女人

去年,娱乐圈婚事风靡,眼看女神们一个个都找到了归宿,也让很多人开始替老徐着急。不过徐静蕾自己似乎并不着急,这个以演爱情片出道、曾被冠以“爱情专业户”称号的女星,首先提醒我们,不要混淆了爱情与婚姻的概念。“很多人说婚姻是保障,但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保障,我也不缺安全感,我自己就挺有安全感的。其实当一个女人越相信爱情,就会越对婚姻无所谓。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奇怪,但我无所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就觉得自己这样挺高兴的。除非将来有一个特别的问题,比如如果要孩子,该怎么给孩子报户口什么的。”话毕,伴随着老徐一连串爽朗的笑声,看得出,这并不是她“装出来的想法”,而是这个懂得满足的女人,最幸福的表现。就像她说的,“自己觉得满足的就是幸福的女人”。至于外界盛传老徐不婚,她倒也并没有把话说死。对婚姻,她只是不心急而已。“人生非常漫长,好的东西我们应该悠着点吃,别一口就吃腻了、吃烦了。就像巧克力,别一天晚上就吃光,切成一百份,每天吃一点多好,婚姻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不是反对结婚的人,也不是说谁要跟我结婚我就跟谁翻脸。只是何必着急,人生如此漫长。如果一下子把好吃的吃完了,那就还得再去找好吃的东西。”

不执著地追求婚姻,不代表老徐不敢执著地追求爱情。相反,她渴望爱情,也相信爱情,爱情之于她,甚至是信仰一般的存在。“我真心不认为婚姻是幸福不幸福的唯一标准,因为身边有太多朋友婚姻有很大问题,我觉得快乐幸福是自己心里的标准。我并不是不相信爱情,相反爱情是我的信仰。我觉得爱是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这两三年我感受了很多来自家人、来自男朋友的爱,所以我一定要先拍一部关于爱的电影。”是的,徐静蕾正在恋爱,虽然她还是和以往一样,把自己的爱情保护得严严实实,但从她在微博上发声“五年没红过脸更没吵过架,也算是不得了了吧。对的人,就是让你变得更好的人”,还是可以看出她很享受爱情带给她的甜蜜。而这份甜蜜,老徐也把它带进了自己的电影。在《有一个地方里只有我们知道》里,有两句台词令人印象深刻。一句是“没有在一起的,就是不对的人,对的人,你是不会失去他的”;另一句是“只要我活着,我会等着你的,就在这里”。不出所料,这两句话都出自老徐之手。“这两句话是我写的,可以这样理解,这个世界,我最相信的就是爱,爱是一种伟大又温和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毫无疑问,徐静蕾的新片饱含着她对爱情的态度。“相信爱情,不要啰嗦”,这八字箴言,老徐说得爽快,更底气十足。

徐静蕾曾经说过,自己19岁起就没缺过男朋友,因此她笃信一个女人的成长,离不开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也始终认为“爱情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在新片的关机发布会上,她更直白地表示自己这两年完全生活在爱里面,一时又引来无数猜想。关于这句话该如何理解,老徐给了我们她的答案。“就是享受各种爱带来的美好的感觉,亲情、友情、爱情,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随着老徐对另一半态度的逐渐开放,人们也开始推敲究竟是谁能够得到这枚资深文艺女青年的青睐。当然,不管是谁,他都一定满足老徐对另一半的所有想象。“彼此信任,不需要用什么证明相爱这件事情,有类似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所谓情投意合,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四十不惑,虽然对女星而言,谈年龄多少是件有点忌讳的事情,但到了这个年纪,老徐的确处在最懂得自我追求的状态。电影是她实现自我表达的载体,这种表达的方式如今看来,远比写作更能带给老徐成就感。而爱,则不断激发着这个资深文艺女青年对生活的感悟。当这些感悟多到快要溢出来时,她就用来滋养她的电影。对一个女人来说,被爱环绕是幸福的,而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则是幸运的。如今的徐静蕾,两边都占了,那份满足,在她聊新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的时候,比比皆是。虽然徐静蕾说过,再深入、再冗长的采访,也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而我们也不求真正了解徐静蕾,只求能够比往日走得稍近一些,让旁人在不久之后看她的新电影时,能够体会到老徐的心意。

徐静蕾的导演之路

《我的爸爸》2002

2002年,徐静蕾自编自导自演《我的爸爸》,反应了真实生活里徐静蕾与父亲的关系。她在片中饰演少女小鱼,从十七八岁高中生演到年近三十的失婚少妇,与大陆知名导演兼演员叶大鹰的精彩对戏,让观众感受到细腻的父女情感。此片也在日本卖出了电影版权。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2004根据奥地利作家史蒂芬·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改编,一样是徐静蕾自编自导自演。姜文出演一个41岁的男人,在生日那天收到一个固执而痴情的女人的来信。那个人是徐静蕾,一个18岁开始就对姜文倾心,不管他忘了她几次,却始终守着姜文的女人。片子不管是对北京胡同的场景设计,还是刻画女主角情绪的运镜,都有着徐静蕾独有的丰富情感,功力可见一斑。

《梦想照进现实》2006

邀到作家王朔撰写剧本,再拉上大陆男星韩童生,徐静蕾第三次自导自演,甚至亲自配唱主题曲。两个人、一间房、一段又一段的对话,谈着女演员和导演之间的困惑和忧愁。这是一部聚焦在对话与细微动作上的小众电影,表现出徐静蕾着重思考的导片方向。

《杜拉拉升职记》2010

影片改编自李可的同名小说,是徐静蕾时隔四年之后的电影执导作品。她本人也出任影片的女主角杜拉拉,与男主角黄立行在片中饰演一对情侣。该影片于2010年4月15日上映,之后总票房突破一亿元人民币,徐静蕾也因此成为内地第一位跻身亿元票房俱乐部的女导演。

《亲密敌人》2011

依旧由徐静蕾执导并主演,男主角依旧锁定黄立行。这一次,徐静蕾将故事从职场转向更为广阔的金融业。她也从小白领晋升为财务顾问,故事讲述了金融家们收购、并购的故事,演绎了一段错综复杂的商战爱情。《亲密敌人》在视觉欣赏和时尚主题方面,相较《杜拉拉升职记》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从这一点来看,徐静蕾的学习精神非常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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