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天然气消费影响因素及对策＊

邹莉娜，雷 凯

（1．重庆大学 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重庆400044；2．重庆科技学院 数理学院，重庆401331）

过去几十年里我国能源消费高度依赖煤和石油［1］，由此导致煤炭被超强度开采，石油对外依存度从本世纪初的26%上升至2012年的58%［1-2］．不仅如此，以煤和石油为主的粗放开发利用方式使得我国大量水资源被消耗或污染，煤矸石堆积大量占用和污染土地，酸雨影响面积达120万km2，主要污染物和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居世界前列［3］．因此，我国急需要调整能源消费结构，缓解日益严重的经济和环境压力．纵观世界能源发展趋势，高效、清洁、低碳已经成为世界能源发展的主流方向［4］．

天然气是化石能源中比较清洁的能源，同等热值下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只占煤和石油的一半［5］，是煤和石油的理想替代品．为此，大力发展天然气已写入国务院制定的《能源发展“十二五”规划》和《天然气发展“十二五”规划》．近十多年来我国天然气消费快速增长，2013年的天然气消费总量已达1692亿m3［6］．但是，我国天然气生产量增长已经远低于消费量增长的速度，常规天然气新增产量仅能满足新增需求量的30%左右［7］，这导致我国从2006年起变为天然气净进口国［8］，并且进口数量逐年增加，进口依存度也不断提高，2013年的天然气进口依存度已经超过30%［9］，且未来仍是不断上升的趋势，这使得我国不得不面对一系列的天然气供应安全问题．因此，如何扩大国内产能、合理增加天然气进口量是我国大力发展天然气消费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本文对影响我国天然气发展的因素进行了整理和归纳，总结了我国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并针对这些问题提出相关的对策和建议．

1 国内天然气生产和消费的影响因素

1．1 天然气生产

1．1．1 天然气储量和分布区域

我国天然气地质资源量近250万亿m3，可采资源量约80万亿m3．其中常规气地质资源量为52万亿m3、煤层气资源量为36．8万亿m3、页岩气可采资源量为25万亿m3．此外，中国的海域以及西藏、青海冻土带也有巨大的天然气水合物资源量待评价认识和开发利用［10］．近两年天然气探明地质储量大幅增加，截止到2012年底，累计探明地质储量10．85万亿m3，剩余技术可采储量4．67万亿m3．2013年我国天然气新增探明地质储量超过6000亿 m3，新增探明技术可采储量3．8万亿m3［11］．天然气储量主要分布在东部区、中部区、西部区和海域［12］．生产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其中，鄂尔多斯盆地、四川盆地、塔里木盆地和南海海域合计探明剩余技术可采储量和产量就分别约占全国的 78%、73%［13］．

1．1．2 天然气生产量变化

表1为近10年来我国能源生产总量及构成变化情况［14］．从表1可以看出，我国能源生产快速增长，但煤仍然是能源生产结构中的主要构成部分，其比重几乎维持在77%左右，石油为我国的第二大生产能源．这种能源生产结构给我国环境带来较大的负荷，发展清洁能源天然气势在必行［15-16］．因此，在这10年里，我国天然气产量快速增加，见表2，由10年前的360亿m3增加至1210亿m3，产量增加了近2．4倍，年增速几乎超过10%，部分年份接近20%．但是，从表1可以看出，虽然我国天然气在一次能源结构中所占比重由2．9%增加至4．3%，但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3．8%，表明进一步提高天然气产量还相当艰巨．

图1 2010年我国天然气生产分布情况Fig．1 The distribution of natural gas production in China in 2010

1．1．3 非常规天然气生产

常规天然气指勘探实践发现的能够用传统油气生成理论解释的天然气，非常规天然气指常规天然气之外的天然气．我国非常规气资源潜力巨大，约为常规油资源量的3倍，常规气资源量的6倍多［17］．因此，发展非常规天然气是今后增加我国天然气产量的重要支撑点［18］．非常规天然气主要包括煤层气、致密气、页岩气等［19］．致密气是产自低渗透致密砂岩储集层中的非常规天然气，是最早被工业化开采的非常规天然气资源．一般认为渗透率小于0．1mD的砂岩地层天然气就是致密气．中国致密砂岩气藏总资源量约为12万亿m3，广泛分布于鄂尔多斯、四川、松辽、渤海湾、柴达木、塔里木及准噶尔等10余个盆地［20］．我国的致密气开发始于20世纪70年代，受技术、政策、市场等条件制约，长期以来开发进展缓慢．近十年来，随着“三低”（低渗透、低孔隙度、低丰度）油气藏开发技术的不断进步，我国已基本掌握了致密砂岩气的开发配套系列技术，2011年，我国致密气产量达到256亿m3，占我国天然气总产量的1／4，2015年有望达到500亿m3左右［21］．

表1 2002-2012年中国能源生产总量及构成Tab．1 The total energy production and its constitution in China from 2002to 2012

表2 2003-2013年我国天然气生产量变化情况Tab．2 The change of natural gas production in China from 2003to 2013

煤层气是煤层在地质史漫长的煤化过程中所生成的以甲烷为主的非常规天然气资源［22］．早在采煤业诞生之时人们就知道了煤层气，但直到1989年才实现商业化开发．我国煤层气资源非常丰富．埋深2km以浅煤层气地质资源量约36．8万亿m3，可采资源量约10．8万亿m3．经过近20年的技术攻关和开采试验，我国煤层气初步实现了地面工业化生产，初步建成了沁水南部和鄂尔多斯东缘两大生产基地．2011年煤层气产量已经达到115亿m3，其中地面开采23亿m3．

页岩气是指赋存于富有机质泥页岩及其夹层中，以吸附或游离状态为主要存在方式的非常规天然气［23］．我国的页岩气储层分布广泛，主要有海相和陆相两种类型．海相是主体，主要分布在南方地区、华北地区和新疆塔里木盆地；而陆相主要分布在松辽、鄂尔多斯、渤海湾、吐哈、准噶尔等盆地及其周缘．我国页岩气资源丰富，可采资源量位居全球首位，为25．08万亿m3（不含青藏区），与常规天然气相当．截至2011年底，我国石油企业开展了15口页岩气直井压裂试气，9口见气，初步掌握了页岩气直井压裂技术，证实了我国具有页岩气开发前景［24］．依照国家页岩气“十二五”发展规划，2015年页岩气生产目标65亿m3，2020年生产目标600～1 000亿m3．尽管页岩气在我国具有广阔的前景，但开发技术尚处于起步阶段，关键开发技术尚不成熟．另外，页岩气生产的水平钻井和压力裂解技术将对地下地上环境造成何种破坏还有待考察和着力避免．

1．2 天然气消费

1．2．1 天然气消费分布

“九五”计划之前，我国天然气消费区域分布的主要特征是生产区就是消费区，天然气消费主要集中在油气田周边，即四川、重庆、黑龙江、辽宁、新疆、山东、河南等拥有大型油气田资源的区域，仅川渝区周边消费量就占全国的40%以上［25］．造成这种现象主要是因为缺乏大规模天然气长输管道等基础设施．

为了改善这一现状，我国相继建成西气东输线、陕京线、涩宁兰线、忠武线、崖港线、南海东方气田外输管线等一系列长输天然气管道［26］．至2012年底，天然气主干管道总里程约5．5万千米，管输能力超过1600亿m3／年．形成了“西气东输、北气南下、海气登陆、就近供应”的格局［27］．这些管道的建成使我国天然气消费的分布发生了明显变化，由以前生产区就是消费区的特征演变成两个天然气消费中心，即生产区以及经济发达区域，见表3．尽管20多年来我国天然气消费分布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但天然气消费分布不均衡问题仍然比较突出，如西南、环渤海、长江三角和东南沿海四大地区的天然气消费量约占全国的60%以上，部分省市天然气消费量仍然较少，广西天然气消费量仅有2亿m3．可见，为了更适应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达到节能减排，天然气主干管道、支线管道、专属管道、城镇燃气管网、液化天然气接收站、压缩天然气母站等天然气项目的建设仍需加强．

表3 2010年中国各省天然气消费量排名Tab．3 The natural gas consumption of different provinces in China

1．2．2 天然气消费量变化

表4为10年来我国能源消费的统计结果［3］，可以看出，伴随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能源需求快速增加．近年我国城市雾霾严重，极端天气频发．天然气由于具有清洁、优质、高效的特点，可以优化我国能源消费结构，有效缓解我国能源供应安全和生态环境保护问题．因此，2000年以后，我国出台了鼓励清洁能源利用的政策，带动了天然气消费快速增加，年增速几乎都超过10%，见表5，2010年，我国天然气消费量首次突破1 000亿m3大关，近10多年来天然气消费量增加了近5倍，目前我国已成为继美国和俄罗斯之后的第三大天然气消费国．据国家能源总署预测，2015年全国天然气需求量可能达到1 500亿m3左右，2020年全国天然气需求量可能超过2 000亿m3．

虽然，近年来我国天然气消费量增长很快，但并没有导致一次能源消费结构根本性变化，仍然以煤炭、石油为主，两者在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中所占的比例在85%以上，天然气在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仍较低，2012年也仅为5．2%．“十二五”规划预计，2015年，天然气在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中的比重将提高到7．5%，2020年提高到10%．可见，我国远低于目前世界能源消费中天然气占比平均水平23．9%．为了有效缓解这一问题，还有许多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首先，尽可能增加我国天然气生产量以及进口量，增加我国天然气消费的绝对值．其次，调整我国天然气消费结构，充分发挥天然气资源的优势．

1．2．3 天然气消费结构变化

天然气消费结构是指不同领域利用天然气占天然气消费总量的比例．习惯上将天然气的利用领域归纳为城市燃气、发电、工业燃料和化工这四大领域，其利用领域的具体细分见表6［28］．

综合考虑天然气利用的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以及不同用户的用气特点等各方面因素，天然气用户被划分为优先类、允许类、限制类和禁止类．城镇居民炊事、生活热水等用气、公共服务设施、天然气汽车、天然气分布式能源项目等被列为优先用气类；耗费大量天然气的天然气化工项目和部分发电项目则被定为禁止类．例如，以天然气为原料生产甲醇化肥等项目，陕、蒙、晋、皖等十三个大型煤炭基地所在地区建设基荷燃气发电项目等．这些项目耗能大、附加值低、产业链短，造成天然气使用的大量浪费．因此，为了高效、节约的使用天然气，必须对天然气消费结构进行优化．

表4 2002-2012年中国能源消费总量及构成Tab．4 The total energy consumption and its constitution in China from 2002to 2012

表5 2003-2013年中国天然气消费量变化情况Tab．5 The change of natural gas consumption in China from 2003to 2013

表6 天然气消费领域Tab．6 The domains of natural gas consumption

表7为我国天然气消费结构的部分数据，从表7可以看出，随着城市化水平和环保要求的提高，特别是长输管线等大型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完善，天然气消费结构得到不断优化．

表7 中国天然气消费结构变化Tab．7 The constitution change of natural gas consumption

主要表现在用于化工的天然气消费量不断减少，城市燃气和发电的天然气消费比例不断增加．随时间的推移，天然气消费结构还会得到进一步优化，预计2020年四大行业利用天然气的消费结构为：城市燃气25%；发电28%；工业燃料33%；化工14%．尽管如此，我国天然气消费中化工所占比例仍然较高，远高于世界5%的平均水平．这是由于目前我国天然气价格比较低，一些高能耗的化工企业就地取材，大量使用天然气．这就需要稳步提高城市燃气和工业燃料的天然气消费量，建设更加完善的天然气管网，理顺天然气定价机制，提高市场对气价的承受能力．

2 天然气进口形势分析

近年来，我国天然气消费量的增速远超过国内天然气产量的增速，国内天然气市场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从2006年起，我国已变为天然气净进口国，且进口量逐年上升［29］，见表8．我国进口天然气包括管道天然气和液化天然气（LNG）两种形式，LNG进口始于2006年，管道进口始于2010年［30］．到2013年，我国天然气进口量已达524亿m3，进口依存超过30%．我国“十二五”天然气发展规划指出，2015年中国进口天然气量约为935亿m3．文献［31-32］认为，2020年中国天然气进口量将达2104亿m3，对外依存度将达56．11%，2030年，中国天然气进口量为3 078．9亿m3，对外依存度达72．89%．BP世界能源展望预测［33］，到2030年中国对天然气需求量相对于20年前将增加283%．

我国的首个LNG进口项目是由澳大利亚西北大陆架公司提供的深圳大鹏项目，该项目自2006年5月开始进口LNG．此后我国LNG进口量逐渐增加，表9为2006-2013年我国LNG进口国和进口量的分布．

表8 2006-2013年中国天然气进口量（亿m3）Tab．8 The natural gas imports in China from 2006to 2013

表9 2006-2013年中国液化天然气进口量（亿m3）Tab．9 The liquefied natural gas imports in China from 2006to 2013

从表9可以看出，我国LNG的主要进口国为澳大利亚，其次为卡塔尔、马来西亚和印度利西亚．随时间的推移，我国LNG进口量快速增加，由2006年的10亿m3增加至2013年的245亿m3．

我国进口管道天然气的主要来源是中亚地区的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2010年起，我国开始从中亚跨国天然气管道进口天然气．该管道经新疆霍尔果斯口岸入境，与我国西气东输二线管道相连，年设计输气量为300～400亿m3，可保证沿线4亿人口的生活燃料供应．截止2013年2月底，中亚天然气管道累计向中国输气3253．51万吨，货值157．15亿美元．其中，从土库曼斯坦进口管道天然气占管道气进口总量比例近90%．中缅管道天然气于2013年10月正式开始通气，此天然气管线起点位于缅甸西部海岸皎漂港，经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区，终点位于我国广西贵港．天然气管道干线全长2520公里，缅甸段793km，国内段1 727km，年设计输量120亿m3．截至2014年6月，云南经中缅油气管道进口天然气已达61．3万t，贸易额达22．7亿元人民币．未来进口管道天然气潜在的最大来源国为俄罗斯，据中俄两国政府间签订的天然气协议，从2018年起，俄罗斯开始通过中俄天然气管道东线向中国供气，输气量逐年增长，最终达到每年380亿m3，累计30年．中俄天然气管道正式投运后，管道天然气在整个天然气进口中所占比例将得到极大提升．

3 提高天然气消费的政策建议

3．1 提高国内产能，加大勘查开发力度

我国天然气资源比较丰富，但需要进一步加大勘查力度．要达到这一目标，首先要在各个层面上加大鼓励勘探开发的政策支持力度，加强技术攻关和勘探开发的投入．对低品位天然气资源、海上天然气的勘探和开采，应加大技术研发力度，提高采收效率［34］．另外，煤层气、页岩气、致密气等非常规天然气的资源丰富，总量远大于常规资源量．因此，根据资源前景和发展基础，应加大煤层气和页岩气勘探开发力度．在保护生态环境和合理利用水资源的前提下，优选一批页岩气远景区和有利目标区．突破勘探开发关键技术，重点加快四川、重庆、云南、贵州、湖北、陕西、山西等省页岩气勘探开发，建设长宁、威远、昭通、富顺-永川、鄂西渝东、川西-阆中、川东北、延安等页岩气勘探开发区，初步实现规模化商业生产，为页岩气快速发展奠定基础．

3．2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尽管“十二五”规划预计到2015年我国天然气管道总长将接近10万公里，届时每万人占有的管线长度为0．59公里，但仍远远落后于美国、俄罗斯及一些欧洲国家的现有水平．因此，管道建设仍需大力加强．国家应加速建设中央干线管道、联络支线管网、LNG管道和跨国管网互联互通的多层次全国性输配网络，构建中国气体能源全面应用的输送依托．同时，还要加强各区域管网之间联络管线的建设，提高管网调配的灵活性和应急能力，加大对旧有管道维护检查力度，力争天然气输送安全．只有建设了足够的支线和支干线，实现“最后一公里管线”，才能使天然气的覆盖区域更广泛，使用天然气的普及率更高．

我国地下储气库工作气有效容量不到天然气年消费量的2%，不仅与欧美国家20%左右的水平相距甚远，且与12%的世界平均水平也有相当大距离，是造成我国近年冬季“气荒”的主要原因之一．国家和企业应从气源和用气两方面综合考虑，增加天然气库存的建设，以提高其调峰和应对紧急供气中断事故的能力［35］．储气库建设以商业型的季节性储气库和调峰储气库为主，储气库气容量应达到国内天然气消费总量的15%以上．气田和长输管线应保留10%以上的生产能力和输气容量．

3．3 积极拓展天然气国际贸易

首先，采取灵活的天然气进口政策，包括多形式、多路线、多国家的进口境外天然气，降低进口资源中断的风险［36-38］．密切关注国际天然气市场的价格动向，采取长期、中期和短期相结合的天然气贸易方式或灵活的价格机制，压低进口均价．调整LNG进口采购策略和长期合同量与现货购买量比例，降低LNG进口价格．

其次，加强国际合作，重视能源外交．国家通过外交手段可以获得更多的国外资源、化解我国天然气进口国的政治危机、保证我国陆上和海上的供气渠道通畅，从而保证我国天然气供应安全．例如：2014年5月21日，中俄两国政府签订《中俄东线天然气合作项目备忘录》、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签订《中俄东线供气购销合同》就是多年来国家间磋商的结果和能源外交的具体体现．合同规定从2018年起，俄罗斯通过俄天然气管道向中国供气，最终达到每年380亿m3，累计30年，总价值4000亿美元．该合同的签署对扩宽我国天然气进口来源、保障我国能源安全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在国际合作方面，我国还可与日本和韩国等LNG进口国合作，形成利益共同体，发挥世界LNG最大进口区域的地缘优势，争取LNG采购定价的话语权．与天然气出口国的天然气勘探开发合作，通过产量分成等方式进口天然气资源，保证进口气源的长期性和稳定性．

3．4 适时推进天然气价格改革

随着我国进口天然气的规模越来越大，天然气价格机制面临重大调整机遇［39］．由于进口天然气价格按照国际天然气贸易惯例制定，价格水平远高于国内现行天然气价格，两者存在着巨大的价差，导致我国进口天然气亏损．通过科学合理的途径适当提高国产天然气价格、降低进口天然气价格，将是天然气价格改革的必然趋势．

制定合理的天然气定价方案，并不意味着一味涨价，而是要与可替代能源挂钩，建立一套切实可行、有涨有跌的价格形成机制．要统筹兼顾买卖双方的利益，把价格与卖方的供气成本和买方真实的承受能力相结合，既不能无视进口项目成本，盲目压价，挫伤供气商的积极性，也不能盲目提价，挫伤消费者的积极性．应该利用价格杠杆，引导天然气资源合理配置，促进经营者增加生产、扩大进口，引导消费者合理用气、节约用气．政府应放松天然气管制，允许天然气生产企业在不影响原有合同供气量的前提下，对于应用户要求且本身也有能力供应的新增供气量或富余气量实行天然气现货交易．同时，在天然气消费中心或管道交汇点（如川渝地区和上海市）建立起中国天然气交易市场（中心），推行多样、灵活的天然气交易合约，满足用户在特定时期或特定条件下的用气需求，推进形成中国乃至东北亚天然气基准价格［40］．

4 结 语

1）影响天然气消费的因素主要有：天然气储量和分布、天然气生产量、非常规天然的开发和利用、天然气消费分布和变化、天然气消费结构变化以及天然气进口量增长等．

2）提高天然气消费量的对策主要有：加大勘查力度提高国内产能、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积极拓展国际天然气贸易、适时推进天然气价格改革等．

3）提高天然气消费有利于保障我国经济可持续性增长，同时达到节能减排的环保要求．这就需要我国大力发展勘探技术、提高产量、加大天然气的进口力度，同时还应该进一步优化我国能源结构，做到高效、节约使用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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