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结构调整与城镇化发展的相互关系分析
2014-12-31汤进华翟文俠宋成舜韩冰华
汤进华,陈 志,翟文俠,宋成舜,韩冰华
(资源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湖北科技学院,咸宁 437100)
1 农业结构调整的一般性认识
农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一个产业部门,其结构是指一个区域内农业各部门之间的数量结构和组织关系。农业结构既包括区域各产业结构、农业内部各产业之间、种植业及林牧渔内部、粮食作物及经济作物内部结构、作物品种结构五个层次。农业结构调整是指农业各部门之间的优化与升级,包含以下两层意思:一是农业各层次结构趋于合理,达到资源和空间的优化配置;二是各产业按照产业演进的一般规律,实现产业结构的升级与高度化。农业结构调整包括农业生产结构、农业区域结构、农业就业结构、农业经营结构及农业贸易结构等调整,本文则主要阐释区域各产业及产业内部之间的产值比例、粮食、经济作物和其他作物的种植比例、养殖构成和空间结构以及各产业投入的资源结构 (劳动力与土地)。
值得说明的是,对于农业结构调整还应强调,不同国家、不同地区因为资源禀赋、农业发展阶段 (表1)以及相应的发展政策的影响,农业结构调整的方向和模式呈现出差异[1]。综合已有的文献,对农业发展的阶段划分,有如下3种观点[2]:
a)梅勒 (1966)通过研究发展中国家农业发展的现实和特点,提出了 “梅勒农业发展三段论”:一是以技术停滞、传统投入增加农业生产为主要特征的传统农业阶段;二是以技术的稳定发展和运用、资本投资较少为主要特征的低资本技术农业阶段;三是以技术的高度发展和运用、资本集约使用为主要特征的高资本技术农业阶段。
b)韦茨 (1971)根据美国农业发展历程,把农业发展分成四个阶段:一是以自给自足为特征的维持生存农业阶段:二是以多种经营和增加收入为特征的混合农业阶段;三是以专业化生产为特征的现代商品农业阶段;四是以自动化生产管理为特征的现代农业高级阶段。
c)速水佑次郎和弗农·拉坦 (1988)根据日本农业发展的实践,也把农业发展分成3个阶段:一是以增加生产和市场粮食供给为特征的阶段,提高农产品产量的政策在该阶段居于主要地位;二是以着重解决农村贫困为特征的阶段,通过农产品价格支持政策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是这个阶段农业发展的主要政策:三是以调整和优化结构为特征的阶段,农业结构调整是这一阶段农业政策的主要目标。
目前,我国农业的发展,从总体上说正处在由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由粗放向集约方式转变的过程。对此,我国理论界对农业发展阶段划分也提出了许多有益的观点:从历史发展角度看,把农业发展划分为原始农业、传统农业和现代农业种类型;从生产经营方式上,把农业发展划分为粗放农业和集约农业两种类型;从投入的生产要素看,集约经营又分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3种类型;从区域空间结构不断转换的过程上看,把农业发展划分为农区农业、城郊农业和都市农业三种类型,等等。
表1 农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美元
2 城镇化发展的一般性认识
城镇化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随着产业结构的演进和产业在空间上的不断积聚,推动了区域的城镇化。目前有关城镇化定义还未形成统一标准,不同的学科其认识不同[3]。社会学者从人的角度认为:城镇化就是农村人口向城镇不断集中,生活方式和思维意识不断受到城市洗礼的过程。经济学者将城镇化定义为:经济活动由农业生产向非农活动转变,资金、劳动力、土地等要素向城镇集聚的过程。地理学者则把城镇化理解为:人口向城镇集聚,生产活动由农业转向非农生产,城镇生活方式不断强化,城镇用地不断向乡村推进,城镇内部功能结构不断演化的过程。综合上述观点,笔者认为城镇化是指农村人口由第一产业向第二、第三产业变化的职业转换过程和居住地由农村区域向城镇区域迁移的空间聚集过程。其内涵可以概括为: (1)农村人口不断向城镇人口的转化过程; (2)农业产业及生产方式向城市产业及生产方式的转化并集聚的过程,即农业现代化和产业非农化; (3)农村生活方式向城市生活方式的转化过程,即生活方式城市化; (4)城镇用地规模不断扩大,区域空间结构不断转换的过程。衡量城镇化的指标主要有土地城镇化、人口城镇化、产业城镇化、居民生活城镇化、景观城镇化等五个方面[4]。有关人口城镇化水平的衡量标准又有: (1)以城镇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计算; (2)以非农业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衡量。每一种衡量标准都各有千秋,因不同地域状况,其城镇化的测度标准也有差异。
推进区域城镇化,不仅仅是发展好城镇,经营好城镇,更应该是将城镇看成是整个区域经济的增长极,提高城镇的辐射作用,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以求缩小城乡差距,弱化 “二元”结构,实现城乡融合协调发展。推动城镇化又好又快发展,必须要加快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实现生产各要素在空间和各产业之间的优化配置,形成以中心城镇拉动、周边乡镇分工协作、城乡共同发展的良性格局。必须以改善民生为导向,统筹分配资源,实现城乡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均等化,使城乡间的人流、物流、信息流等更加通畅。可见,城镇化不仅仅是经济、人口的城镇化,还体现在社会服务、生态宜居等方面。
同时,城镇化发展具有阶段性特征。不同国家不同经济发展阶段,其城市化水平也不同。纵观各地区、各个国家城市化发展的经验,可以发现城市化发展具有普遍性的规律。20世纪70年代末,美国城市学者诺瑟姆(Ray M.Northam)通过研究各国城市化发展的轨迹,提出了 “城市化过程曲线理论”,即就一国或一地区而言,城市化过程一般可以分为城市化水平较低、发展速度慢的初级阶段,城市化加速发展的中期阶段和高水平城市化基础上的缓慢发展甚至停滞的后期阶段。可用曲线描述如图 1。
图1 城市化发展的阶段性示意
3 农业结构调整与城镇化发展的辩证关系
系统论认为,系统内各子系统之间并不是孤立的,而是通过要素、信息和场联系在一起的开放性整体。作为区域的组成部分,农业发展和区域城镇化之间必然也存在关联,而且这种联系是涉及城镇化过程中所有各种联系的基础环节,在空间上存在着异质性,二者之间的互补性很强。理论上,农业结构调整与城镇化建设之间的内在关系表现为:农业结构在城镇化发展过程中通过调整以适应城镇发展的需要,而城镇化又必须以区域农业发展为前提。从世界农业和城镇化发展的历程,农业首先为城镇化发展完成原始积累, “以农促城”。当城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城镇积累增多,达到 “以城哺农”,推进农业发展。城镇化发展缓慢,农业调整就缺乏动力;农业发展不足也会导致城镇化进程停滞不前,不可持续。可见,二者之间形成了既相互联系、相互推进,又相互制约,互为前提的辩证关系[5]。
3.1 农业结构调整是城镇化发展的初始动力
农业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产业,农业发展的优劣,直接影响着城镇化进程。农业调整得当,则利于推动城镇化发展,若农业结构失调,则对城镇化起阻碍作用。按照对城镇化的认识,城镇化进程是建立在农业生产力达到一定程度的基础之上,而且农业与城镇化的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农业通过与非农产业之间的经济联系来推动或制约城镇化发展的。可见,农业的发展是城镇化的原动力,它主要表现在以下7方面:
第一,农业为城镇人口必需的农产品提供了保障。除贸易手段外,区域提供的农产品的数量多寡,是决定区域城镇人口容量的关键因素之一,同时也是区域城镇经济社会的稳定器。城镇人口所需的农产品主要是用于居民的生活消费的食品,主要包括植物型食品 (粮食、蔬菜、水果)和动物型食品 (肉类、奶类及蛋类)。随着人口的城镇化,城镇人口的不断增多,市民的收入增加,市民的食品消费水平也就更高,并呈现出多样化和营养化趋势,这些农产品须由农业来提供;并且,丰富的农产品有利于城镇市场的繁荣。可见,农产品越多,则工业化进程就越快,推动城镇化发展也就越快;反之,就会滞缓城镇化发展。
随着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农业的功能逐步被挖掘。它除了为城镇居民提供名、优、新、特和高质多样的农产品外,还提供了舒适的居住环境和景观产品。通过发展设施农业、采摘农园及开设各类农业观光和文化景点,还可丰富市民的娱乐生活,提高城镇居民的生活质量,城镇的居住功能就渐强。可见,农业生态产品越丰富,居住城镇的居民就越多,城镇的第三产业就越发达,城镇化的动力就越强,同时也促进了城镇化的可持续发展。反之,生态环境恶化,就削弱了城镇化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第二,农业为可持续的城镇化提供了生态保障。农业并不单纯的为城镇居民提供丰富多彩的农产品,同时还能为城镇调节气候、洁净空气、美化景观、改善环境,引导城市生态环境健康发展,变城市的 “热岛效应”为“绿岛效应”。而且,农业为城镇无序扩张设立了生态屏障,引导城镇化与农田、绿地、水系交融发展,建立霍华德眼中的 “田园中的城市、城市中的田园”。这样,农业既可以改善城市环境,又可控制城镇无序蔓延,提高城镇用地的集约度,还可以为城镇未来发展提供空间,以节省发展成本。
第三,农业为城镇化发展提供了原料保障。工业化国家的历史告诉我们,绝大多数国家的工业大多是从轻纺工业开始的,而轻纺工业所需的棉、麻、牛皮、羊毛、蚕丝、烟叶、树木等原料来自农业生产,如果没有农业的生产,那么工业发展就成了 “无本之木”、 “无源之水”。这样,农业成了农产品加工业原料的提供者,就与城镇化之间建立起了经济联系。也就是说,农业提供的原料型农产品的多寡与种类的多少,往往决定着农村工业加工规模和存退,而农村工业的规模化程度和存退又决定着城镇化进程的快慢。可见,农业对城镇化的影响不容小觑。
第四,农业为城镇化提供了人力保障。城镇的非农经济活动必须要有劳动力来承担。城镇的劳动力资源一部分通过自身的自然增长来解决,大部分来自于农业中的剩余劳动力,而农业劳动力剩余多少,则取决于农业生产力水平。其实,从城镇初始形成来看,城镇人口来源于因农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而分离出来的农业人口。所以,一般而言,农业生产力水平越高,农业机械化程度就越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就越高,需要的农业劳动力就越少,从农业中释放出来的劳动力就越多,既可为城镇经济发展提供充足的劳动力,也可缓解农村工业扩张所需的劳动力问题,而且农村工业的扩张也推动着城镇化发展[6]。然而,由于我国城镇经济不够发达、人口基数大的原因,城镇还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失业,因此,农业在推进城镇化上有关劳动力的制约作用还不太突出。
第五,农业为城镇化提供了原始资金积累。城镇化是以大规模机器生产的工业化为标志的,而工业化初期的资本则来源于农业。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方式获取的:其一,通过 “圈地运动”,剥夺农民土地权益,获取更多资金。18世纪初期至19世纪中期英国资产阶级取得胜利后,城市工业发展较快,城市人口急剧增加。地主贵族为了应城市对农产品的大量需求加大扩大投资,加速进行圈地,而农民无力负担圈地费用,被迫出卖土地。圈地的结果,使失去土地的农民只好进入城市,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进入手工工场成为资本家的廉价劳动力。其二,农民为期望更好的生活质量和携带资金进城买房,推动城市房地产发展,或为获得资本更大收益,进城置业,集资兴建城镇基础设施。其三,国家通过税收、工农产品价格 “剪刀差”、土地价格 “剪刀差” (出让农业土地的收益与其转化成建设用地而获得收益差)等办法,为城镇化建设提供资金积累。在1953~1978年的26年间,我国通过压低农产品价格的办法剥夺农业资金达8019.7亿元;同期,国家通过较高工业品价格剥夺的农业积累资金1475.24亿元,这两项政策共剥夺农村资金9494.94亿元。通过 “以农建城”政策使我国城市得到较快发展。
第六,农业为城镇化发展提供了土地需求。城镇化推进必会占用土地,没有土地的依托,城镇化建设就难以推进。而城镇的扩展占地,首当其冲的就是农用地,因为城镇一般建立在地势平坦、气候适宜、水源条件好的地区,而这些地区又恰恰是农业发展的优势区。然而,城镇占地多少则取决于农业土地生产率的高低。一般地,土地生产率越高,释放的农地就越多,城镇扩张的空间也就越大,但必须确保农产品对城镇的供给充足和生态环境不受恶化为前提。
第七,农业为城镇化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农业不仅为城镇提供食物型农产品、原料型农产品和生态型农产品,还为城市工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例如,生产农业生产过程中所需要生产消费品如农业器械、农业用油、化肥、农药、农用薄膜等农用物资,人口众多的农民生活所需要的日常消费品和生活耐用品如冰箱、空调、摩托车等都出自于城镇工业,如果没有农村这个市场,这些工业的发展空间将变得非常狭小,也就难以推动城镇化进程。
3.2 城镇化发展是农业结构调整的助动力
从理论上说,正因为城乡两系统之间互补性,城镇化对农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同样具有助推和制约作用。
第一,城镇化为农产品提供了市场,拉动了农业结构的调整和高级化。首先,城镇化的推进带来了大量人口,为农产品消费带来了广阔的市场,而且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不同人群对农产品消费在数量上和结构上的需求也会出现相应变化,这也为农业的发展和结构升级创造了动力。其次,城镇地区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企业,如纺织、饮食、化工、制药等行业,不仅为扩大了农产品销售市场,也丰富了农业产品的品种,还提高了农产品品质,而且农产品品种的丰富和品质的提高,既可增加了农业收入,也可提高了农业自身的抗风险能力,从而推动了农业结构调整。再者,快速的城镇化进程,加快了市民的生活和工作节奏,迫切需要通过一些途径来缓解紧绷的神经,而农业旅游则可以满足这种需求,而农业旅游的发展,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来源,促进了城乡融合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城镇化的推进,就很难有农业生产结构的高级化发展。
第二,城镇化推动了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加快了农业劳动力的剩余及转移,促进了土地的集中,拉动了农业生产的规模化发展。首先,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必须有赖于城镇工业提供的农业机械、水利设施、化肥等产品的投入,而这些产品只有在区域城镇化发展到一定程度,农民收入比较高时才能以低成本获得。其次,农业生产率的提高,极大地推动了农地的集中以实现农业生产的规模化。从经济学的角度,农业生产的规模化经营是农民降低成本,提高效益和农民收入的主要途径,也是农业发展的方向。再者,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催生了农业劳动力的剩余,剩余的农业劳动力却又制约着农业规模化发展。而城镇化的发展能吸纳大量剩余农业剩余劳动力离开农业和农村,缓解农业劳动力就业压力,为农业规模化经营扫清了障碍。从发达国家的情况来看,随着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就业岗位将主要由第二、三产业提供,而第二、三产业的发展必然依赖于城市,而城镇化正是转移、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根本途径。所以说,没有区域特别是农村的城镇化,农业规模化经营就难以实现。
第三,城镇化的发展为农业发展积累大量资金,为农业持续发展提供强大资金支持。发展经验表明,城镇发展初期,农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贡献占主要地位时,通过 “剪刀差”等各种途径促进城镇发展,当农业和城镇对区域经济增长的贡献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农业与城镇协同发展,当城镇对区域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了农业的贡献时,或者城镇完成了资金的原始积累后,城镇非农产业的壮大也就反过来反哺农业,促进农业的更快发展,以适应区域经济的持续推进。建国初期,我国城市建设和工业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2005年,我国农业税的废止,标志着 “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时机的到来,据 《国家财政支农资金项目申报指南 (2009-2010年度)》介绍:我国中央财政用于 “三农”的支出从2006年的3397亿元到2007年的3917亿元、2008年的5625亿元,2009年的7161亿元,再到2010年的8579.7亿元,增加幅度越来越大。其中通过粮食直补、农资综合补贴、良种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的农业 “四补贴”资金由2004年的145亿元,增加到2010年的1345亿元。
第四,城镇化推动了大量的农村人口转变为城镇人口,有利于农村居民点的缩并和整理,为弥补城镇建设占地特别是耕地提供了来源,使原本就稀缺的农地资源得到了保障。随着城镇化的迅速推进,城镇用地规模越来越大,区域土地空间的不可移动性和农地特别是耕地的红线限制,使城镇扩张受限。而农民的进城使农村居民点和农村建设用地出现了大量闲置,可以将这闲置土地整理,在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的途径下,既可以解决城镇建设用地困扰,也可实现区域土地的占补平衡。据统计,农村人均居住面积有的达到200m2以上,是城镇人均居住面积20m2多的10倍以上,通过城镇化,将分散的凌乱的农村居民点加以整治,也可以释放出更多的土地。可见农村居民点的整理可以挖掘更多的潜力,既可以满足城镇建设的需要,也可弥补城镇建设所占的农用地。德国战后的60年里的城镇化水平从69%提高到89%,城镇本身的建设用地规模并没有变得越来越大,其乡村城镇化的主要方式是通过土地整理和村庄更新,在维持周边农业生产不变的前提下,将都市区中的传统农业型村庄转变成为非农工商业城镇,共同带动了郊区经济的增长[7]。
第五,城镇化为农业发展提供了强大技术支持。城镇是农业技术创新的策源地。农业科技是农业发展的第一推动力,也是加快农业增长方式转变的重要手段。农业产品品质的提升、良种的培育与推广、农业机械的使用以及田间管理方法等等,都必须加强农业技术的培训与推广;同时,随着世界技术的不断革新,许多先进技术被运用到农业生产的各个领域之中,例如,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可对农作物的长势、病虫害等情况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采取有针对性的施肥和防治措施,以求作物的高产和高效,减少化肥和农药的使用,有效保护农业生态环境。又如,伴随我国农资流通体制由计划向市场的转变,包括互联网多媒体技术和3G移动通信技术等现代信息技术的使用,可以迅速了解农产品的需求和价格,及时调整生产结构,规避市场风险。
综上所述,推进区域城镇化与农业结构调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互为依托的。当然,如果城镇化速度超越了农业的承受能力,如农产品需求速度超过了农业的生产能力,或城镇用地过度扩张,就会严重影响农业的发展。农业发展的受阻,同样也会影响城镇化进程。可见,两者发展的不同步必将影响整个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稳定。因此,区域经济发展的一个目标就是在推进农业结构调整和城镇化的互动发展过程中,要尽量避免二者之间的不和谐因素的干扰,充分发挥二者之间的协调互进作用,保证国民经济的健康运行。
4 结论
农业结构调整与城镇化协调发展主要针对农业与城镇化在互动发展中出现一些失衡而提出的。二者的协调关系是依附于城乡系统,并在这个系统中担负着不同的功能,通过人流、物流、信息流的自由合理流动,使城乡经济、社会、文化相互渗透、相互融合、互为一体、共同发展的一种新型城乡关系。可见,农业结构调整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的目标是,通过城乡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农民收入的提高,逐步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消除城乡差别,构建农业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的长效机制,使农民有着与市民相协调的生活条件和生活水平,使农业有着与城市非农产业相协调的发展条件和发展水平,从而达到城乡一体化融合发展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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