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公众生态环境价值观的测量及比较分析*
2014-12-21许和连
吴 钢,许和连
(1.西南财经大学 国际商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0; 2.湖南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9)
一 引 言
自2007年长株潭城市群被国家批准为“全国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以来,湖南省一直以建设“两型社会”作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方向和目标,积极推进环境保护事业的相关工作,强调把建设“两型社会”与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结合起来,重视提升全社会的生态保护意识和文明素养。而“十二五”期间,我国为加快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先后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加强环境保护重点工作的意见》和《国家环境保护“十二五”规划》。环境保护部等6个部委也首次联合印发了《全国环境宣传教育行动纲要(2011-2015年)》,强调把生态环境道德观、价值观教育纳入精神文明建设内容中,重视提高国民在环保方面的素质教育。在此背景下,湖南省有必要弄清楚以下问题:湖南省公众整体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如何?与我国其他省份相比较,湖南省公众整体的生态环境价值观还存在哪些有待解决的问题?如何提升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为建设“两型社会”奠定更为坚实的生态文明基础?
目前,国内外关于生态环境价值观的研究主要表现为对“环境意识”的研究。“环境意识(environmental awareness)”最早由美国科学家Leopoid(1933)提出[1],之后由Maloney和Ward(1973)、Catton和Dunlap(1978,1979)等人相继构建了测度环境意识的指标体系[2]。然而,中国正式提出“环境意识”则始于1983年的第二届全国环境保护工作会议,而到1996年“环境意识和环境质量如何”已被认为是“衡量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明程度的一个重要标识”①1996年第四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上时任总书记的江泽民的讲话。。为了解我国公众的环境意识状况,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开始逐步展开不同规模层次的公众环境意识调查。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全国环境意识调查及研究报告就有1995年的全民环境意识调查、1998年《全国公众环境意识调查报告》[3]、2001年“联合利华杯全国公众环境意识调查”[4]、2005~2007年的《中国公众环保民生指数》[5]以及2007年《中国公众环境意识调查》[6]。此外,还有郗小林、樊立宏和邓雪明(1998)的《我国公众环境意识状况》[7],洪大用(2005)的《我国城市居民的环境意识》[8]以及严国东、康建成等(2010)的《中国公众环境意识的变化趋势》[9]等等。而针对特定区域和特定群体来进行的环境意识调查及研究则更多,如申秀英和刘沛林(2006)在上海、衡阳等六市进行的城市公众环境意识调查[10]、曹世雄等人(2008)对北京、湖南等六个省市的我国国民环境态度问卷调查[11]、吕君等人(2009)[12]对旅游者以及朱启榛(2001)[13]和宋言奇(2010)[14]对农民的环境意识调查等等。
然而,专门针对湖南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的调查研究却非常缺乏,目前主要有张维梅和郎丽琼(2007)对长沙市岳麓山景区旅游者的生态意识调查[15]、曹珍和谭梦玲(2010)[16]、卢莎和石智昌等(2010)[17]对长沙公众的“环境民意”和“环境参与”调查,此外,在楚芳芳和黄顺江(2011)[18]对长沙市城区人居环境满意度调查中也有部分涉及。可见,目前湖南省公众环境价值观方面的调查仅局限于长沙地区,仍难以反映湖南全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情况,因此,目前湖南省公众整体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如何其实仍然缺乏较为系统合理的评测。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全国性的环境意识调查及报告都仅仅是针对全国公众整体展开分析,并且在环境意识的概念和测量体系方面也尚未形成广泛一致的意见(刘辉,2006[19];周家志,2008[2]),使得利用横向的省际间比较来反映湖南省公众生态环境价值观发展水平的研究也仍处于空白阶段。
为弥补现有研究中存在的不足,本文利用世界价值观调查的数据来计算中国23个省市区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得分,并将湖南省与其他22个省市区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得分进行比较,以明确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发展水平及其存在的问题,为湖南省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推进“两型社会”发展提供较为合理的现实依据和政策建议。
二 调查数据及其有效性说明
本文选取世界价值观调查(WVS,World Values Survey)数据来评测湖南省公众的环境价值观,并将其与其他省份进行比较分析。选择WVS的理由如下:第一,WVS 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范围最广、影响也最大的价值观调查。WVS由著名文化学家Inglehart 组织实施,目前已有1981~1984年、1989~1993年、1994~2004年 和2005~2007年5个阶段的调查,覆盖了全球102个国家和地区,其内容涉及生活、环境、工作、家庭、社会政治、宗教道德等多个方面。第二,WVS对于环境保护方面的价值观特别重视。WVS问卷从第二轮(1989~1993年)调查开始,专门设有环境板块的问题,目前在此方面所涉及的问题多达23 个。第三,WVS可以提取中国部分省份的生态环境价值观数据。WVS在中国的调查由北京大学中国国情研究中心负责,目前已有1990年、1995年、2001年和2007年四个波段的数据,其中除1995年的调查数据没有具体到省级层面(仅分为华北、华南、华中、华东及其他五个区域)外,其余年份都可根据采访地区编码提取省份数据。据此,本文选取WVS 来对中国各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进行测度分析,相对现有的调查研究具有两大明显的优势:首先,可以保证数据及其测度标准的科学合理和权威有效;其次,能够实现环境价值观指标在省际乃至国际间进行比较,这一点目前国内外其他关于环境价值观的调查分析都还无法达到。
然而,选取WVS来测度分析中国各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也存在以下问题:首先,WVS在中国的调查现有四个波段的数据所涉及的省份存在差异。其次,WVS 环境方面的价值观问题设置在四个波段同样存在差异(见表1)。这使得本文难以同时利用多个波段的调查数据,以对环境价值观进行时间上的纵向比较分析。有鉴于此,本文仅选择使用WVS在中国2007年的调查数据来分析中国各省公众的环境价值观情况。一般而言,某一区间范围内的环境价值观总体水平在短时间内基本都稳定,为此,本文有理由认为WVS在中国2007年的调查数据仍然能够基本反映中国各省公众当前的环境价值观情况。当然,WVS 目前正在进行着2010~2012年新一轮的调查,其结果出来后将可以对我国各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状况做出更准确的评估。但遗憾的是,最新的数据仍处在调查阶段无法获取,为此,使用2007年的调查数据进行分析是现有阶段的最优选择。
表1 WVS在中国调查覆盖的省份(区域)及环境问题情况
世界价值观调查在中国2007年的生态环境价值观调查数据共计有1946个有效样本,涉及到10个问题,覆盖了中国的24个省市区。但是,由于重庆仅出现1份有效问卷,不具有代表性,为此,本文仅考察湖南省及其余22个省市区的生态环境价值观情况。表2中给出了各省在10个环境价值观问题上的有效样本量。总体来看,各省在10个环境价值观问题上的最大样本量达261个,最小样本量也有11个,能够较好地反映出各省公众在各个环境价值观上的基本状况。更为重要的是,2007年负责WVS在中国进行调查的北京大学中国国情研究中心开始采用了“GPS/GIS辅助的区域抽样”方法①“GPS/GIS辅助的区域抽样”方法由北京大学中国国情中心创立,于2002年才开始首次应用于社会科学的抽样调查中,其主要技术是将全国国土按照空间的经纬度划分为单元格网络,然后在每个单元格上辅助人口资料信息,以每个单元格人口密度为规模度量,按照PPS方法抽选单元格,然后抽样员利用GPS 手持型接收机,寻找目标经纬度,在目标范围内将住户地址进行登记,然后再抽选受访地址及受访人。,该方法可以较好地解决目前传统户籍抽样中存在的户籍资料陈旧不准、空挂户过多、人户分离过多、流动人口无法被纳入等问题(Landry 和沈明明,2005)[20],同时可保证调查抽样在各个区域范围内都有分布,较大程度上缩小了因在某一地区集中调查而可能出现的总体偏差,这进一步确保了各省样本所具有的代表性和有效性。
表2 WVS在中国各省的环境问题有效样本量(2007年)
从调查受访对象的结构分布情况来看,2007年WVS在中国的生态环境价值观调查所包括的有效样本中男性占45.8%,女性占54.2%;年龄在30岁以下、30~39岁、40~49岁、50~59岁以及60岁以上者所占比例分别为13.0%、20.3%、25.0%、24.0%和17.7%;文化程度为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和大学本科以上者所占比例分别为26.4%、25.9%、12.6%、28.8%和6.3%;在政府或国有企事业单位、私营企事业单位及其他单位工作者所占比例分别为16.9%、16.8%和66.3%;将自己的社会地位划分为高层、中高层、中层、中下层和下层者所占比例分别为0.6%、5.4%、42.6%、30.4%和21.0%;而家庭经济情况收入大于支出、收入支出相当、收入小于支出需动用储蓄、收入小于支出并已借款者所占比例分别为23.9%、46.3%、19.62%和13.2%。总体来看,WVS 在中国的环境价值观的受访对象有效地覆盖到了社会各个层面的人员,样本结构合理,因此,调查结果能够较好地反映出全国各省公众在生态环境价值观方面的大致情况。
三 环境价值观的测量及比较分析
世界价值观调查2007年在中国涉及的10个生态环境价值观问题可分为四个方面:
(一)环保事业奉献观,主要考察人们是否愿意为环保事业做出贡献。WVS对被访者问及是完全同意、同意、不同意、完全不同意以下说法:B001“我愿意拿出部分收入,如果我确信这钱能用于防止环境污染”;B002“我同意多交税,如果多交的钱被用来治理环境污染”;B003“治理环境污染应该是政府的事,不应该让我个人出钱”。本文在洪大用(2005)[8]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根据问题的向度分别对选项进行赋值,其中,B001和B002是正向问题,被访者回答完全同意、同意、不同意、完全不同意依次被赋分值为100、75、25、0,而B003是负向问题,完全同意、同意、不同意、完全不同意依次被赋分值为0、25、75、100,然后根据公众选择各项的比重进行加权求和。这种基于等级比重加权求和的评分法不仅能保证最终得分在0~100之间,而且能根据其分值直接比较各选项间的环境价值观水平①洪大用(2005)对城市居民的环境意识调查问题的量表分值初始范围为15~75,为将其转化为百分制计分,他将最低分设为0分,最高分设为100分进行标准化处理,但由于各项价值观问题得分的最高分不同,该方法将导致各项价值观问题得分之间不能直接进行比较。。
(二)经济环境关系观,主要考察人们对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关系的理解和态度。WVS对被访者问及B008项问题,即“在讨论环境保护和经济增长时,哪一种更接近您的看法?1.环境保护优先,即使因此有可能放慢经济增长速度和增加失业;2.经济增长和增加就业优先,即使因此有可能使环境遭到一些破坏;3.其他(可将其理解为两者兼顾)”。根据该问题选项的向度,本文将选项1、2、3分别赋值为100、0、50,然后根据各项的所选比重进行加权求和。
(三)环境问题认知观,主要考察人们对整个世界的环境问题严重程度的评价。WVS对被访者问及在世界范围内,下面这些问题是很严重、有些严重、不太严重,还是一点也不严重:B021“全球变暖或温室效应”;B022“动植物物种减少,生物多样性遭到破坏”;B023“江河湖海水体污染”。基于目前全球环境问题日益严峻的背景,本文认为受访者认识到以上问题的严重性可以较好体现公众对于环境问题的认知程度。因此,上述三个问题都是正向问题,本文将其选项依次分别赋值为100、75、25、0,然后根据各项的所选比重进行加权求和。
(四)环境状况满意度,主要考察人们对自己居住社区/村庄的环境状况的满意程度。WVS 对被访者问及在其居住的社区/村庄中,下面这些问题是很严重、有些严重、不太严重,还是一点也不严重:B018“水质差”;B019“空气质量差”;B020“生活污水排放系统差”。考虑到以上问题实际上是受访者对于周边环境状况的评价,与其所居住社区/村庄的环境状况紧密相关,为此,该问题其实反映了受访者对于周边环境状况的满意度。受访者评价周边环境问题“很严重、有些严重、不太严重、一点也不严重”,其实可分别等同于受访者对于周边环境状况的评价为“很不满意、不满意、基本满意、很满意”。据此,本文对其选项依次赋值为0、25、75、100,然后根据各项的所选比重进行加权求和。
一般而言,公众的环保事业奉献观、经济环境关系观和环境问题认知观得分越高,将较大地推动其所在地的环保工作,减少周边的环境污染。但公众的环境状况满意度却很大程度上由访问者周边环境状况决定,不能反过来用其对环境污染进行解释。为此,上述四方面价值观其实应该分为两类:环保事业奉献观、经济环境关系观和环境问题认知观三方面可划分为环境意识,强调公众内在的主观感受和认知;而环境状况满意度单独划分为一类,它强调公众对外部客观环境的反映和评价。有鉴于此,本文根据上述对生态环境价值观的赋值和计算方法,计算出湖南省及其余22个省份的各项生态环境价值观得分,并按环境意识和环境状况满意度两大类分别算出其平均得分(见表3)。
表3 湖南省及22个省市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得分
从表3的得分情况上看,湖南省公众在环保事业奉献观、经济环境关系观以及环境问题认知观三个方面的得分都普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环保事业奉献观方面,B001、B002 和B003 的价值观得分仅为65.2、53.9、51.6,分别较全国平均水平低9.1、9.8和2.3分,这意味着湖南省公众仍然不够自愿地为环保事业做贡献,自觉参与环境保护工作的范围和力度都还非常有限;经济环境关系观方面,B008的价值观得分为60.0,较全国平均水平低7.4分,说明湖南省公众整体上相对其他省份而言仍更强调经济发展,环境保护仍然没有提升到与经济发展同等重要的位置;而环境问题认知观方面,除了认为全球“动植物物种减少,生物多样性遭到破坏”的水平高于全国平均值,“全球变暖或温室效应”和“江河湖海水体污染”方面的认知和评价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综合来看,湖南省公众在环境意识方面的得分为63.5,较全国公众的环境意识平均得分低5.3分。而且,公众环境意识得分最高的是北京市(76.7)和陕西省(75.1),分别较湖南省高出13.2和11.6分。因此,从全国层面来看,湖南省公众的环境意识目前整体较为薄弱,迫切需要进一步提升。
湖南省公众在环境状况满意度方面则较大程度上高于全国平均水平,B018、B019 和B020 的价值观得分分别为65.4、79.4和65.7,分别高出全国平均水平10.3、13.6和11.1分,这意味着湖南省公众对其周边环境的水质、空气质量及生活排污状况整体评价较高,湖南省生态环境状况整体相对较好。综合来看,湖南省公众的环境状况满意度得分为70.2,较全国公众的环境意识平均得分高出11.7分。但是,湖南省公众在环境状况满意度与全国最高水平的差距仍然较大。公众环境状况满意度最高的是江苏(91.0)、广东(78.5)和海南(75.0),其得分分别较湖南省高出19.8、8.3和4.8。为此,从全国层面来看,湖南省的环境状况满意度目前仅处于第二梯度,仍然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为更好地体现出湖南省相对其他省份的公众生态价值观发展水平,本文根据环境意识和环境满意度两个维度绘制了该23个省市区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分布情况图(见图1)。不难发现,图中代表湖南省及其余22个省市的点分布较为分散,这意味着中国各省之间的环境价值观存在较大的差异。从点集聚的情况来看,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主要与河北和贵州较为接近,尤其与贵州省最为接近,而与其余省份的情况则差异都很大。这意味着湖南省需要根据自身的生态环境价值观状况因地制宜地来进行创新性生态文明建设,不能简单照搬其他省份的生态文明发展模式。
同时,本文根据环境意识和环境满意度两个维度的均值将中国23个省市区公众的环境价值观分布划分为4个区域。结果显示,江苏、海南、湖北、宁夏和山东等5个省份处于第一区域,该区域中各省公众的环境意识及环境满意度都较高,公众对其周边的环境保护状况整体评价较好,并且对环保重要性的认识也较强,属于良性发展型。而湖南和广东、河北、贵州、黑龙江等5个省份则处于第二区域,该区域的特征是存在较高的环境满意度,但存在较低的环境意识,为此,其环境保护工作可能因为存在公众环境意识较低的软肋而具有潜在的威胁,因而属于隐患发展型。辽宁、河南、浙江、安徽和广西等5个省份处于第三区域,这些省份的公众环境意识及环境满意度都较低,因而其环境保护状况最不容乐观,属于不良发展型。而处于第四区域的省份最多,共计达8个,即北京、陕西、山西、新疆、云南、江西、福建、上海,这些省份都具有较高的环境意识价值观得分,但却出现较低的环境状况满意度,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在于其公众的环境意识更多是在遭受环境污染的负面影响后才被激发和提升的,具有较强的被动性色彩,是在环境被破坏后而表现出来的被动调整,因而它们属于忧患发展型。综合来看,湖南省目前由于环境保护状况整体较优,并没有出现如北京、陕西等省市的公众环境意识被动调整提升的状况,但湖南省公众环境意识整体较薄弱,缺乏忧患意识,这种情况并不利于湖南省环境保护事业健康可持续的发展。
图1 湖南省及22个省市公众生态环境价值观的分布情况
四 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分析了世界价值观调查数据在测度中国分省份生态环境价值观研究中的可行性和有效性,从中提取湖南省及22个省市2007年的10个环境问题的1943个有效样本数据,采用基于等级比重加权求和的评分法测度了各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状况,并将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得分与其他省份进行了比较分析。结果发现,湖南省公众在环境意识方面的得分普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而在环境状况满意度方面则较大程度上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但相对公众环境状况满意度最高的江苏、广东和海南仍然存在较大差异。从生态价值观发展格局来看,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主要与河北和贵州较为相似,与其余省份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发展状况差异较大。而且,湖南省公众的生态环境价值观处于环境满意度较高而环境意识较低的“隐患发展型”阶段,因而有必要在维护和改善现有生态环境的前提下,提升公众的环境意识,以进一步推动湖南省“两型社会”的健康发展。
有鉴于此,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强化公众的环境认知教育,宣传环境变化所带来的危害及影响,增强公众环境忧患意识,激发公众环保责任;第二,建立和完善社会力量参与环境保护的工作机制,积极开展各种形式的全民参与环保活动,在全社会形成保护环境的良好氛围;第三,继承发扬湖湘文化强调“天人合一”的理念,扩大传统生态文明的感染力、影响力和传承力;第四,挖掘企业和消费者的环保积极性,积极鼓励企业通过技术创新、文化产业等渠道发展绿色经济,吸引消费者进行绿色消费,推动环保和经济的共生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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