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两刚

∷陈德彰

深化改革

十八届三中全会（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现常将plenary session略为plenum）于2013年11月12日闭幕，发表了公报（communiqué），人们将其称之为“全面深化改革的集结号（照字面译是assembly bugle-calls，在军事术语简单称为the assembly）”。随后党中央又发表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Decision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PC on Some Major Issues Concerning Comprehensively Deepening Reform）。这是一份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担任组长的起草小组制定的蓝图，比三中全会公报详细，列出了15个领域50项具体任务，被称之为“深化改革的路线图（road map，这里用的是该词的引申意义，英文定义是a plan for achieving a goal）”。有外媒说这是中国近十年来最具雄心的改革，规模空前，广度惊人（with unprecedented scale and surprising range）；也有的外媒说这是中国近三十年来最大胆的经济和社会改革计划。

习近平总书记在三中全会前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上讲话中就指出：“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achieve the goal in one move），也不可能一劳永逸（get something done once and for all）。”“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system engineering），需要加强顶层设计（有媒体译为top-level design，笔者认为不妥，因为这样译可以理解为“顶级的设计”，最好改译为design by top-level leaders）和整体谋划，加强各项改革关联性（relatedness）、系统性、可行性（feasibility）研究。”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很重要的一条，是决定设立中央全国深化改革领导小组，负责改革总体设计（make overall designs）、统筹协调（coordinate in a comprehensive way）、整体推进（push as a whole）、督促落实（supervise and urge the implementation）等各个环节，以确保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cooperation）。这样一个“总牵头人”（general leading body），有利于加强改革的强顶层设计。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中突出提到要“更大程度更广范围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Market forces will play a more decisive role in 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而十六届三中全会公报中的提法是“基础性（basic）作用”。以前较多提的是 “小政府大市场”（small government, big market），但是表达的意思不清楚，而现在强调“有效的政府和有效的市场”（effective government and effective market），含义比较清楚。这是一个重大的论断（judgment），明确了经济体制改革的主线（main line）。市场化将成为新一轮改革的基调（key note）。此外，进一步摆正政府和市场之间的关系很重要，如一些专家解读：“市场之手”与“政府之手”的作用必须主次分明（differentiate the primary from the secondary）。这体现出中国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的立场，即要规范政府的职能，不该管的坚决不管，该管的要坚定不移地管好、管出水平。有人比喻说：政府既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马前卒”（charging soldier），又是宏观调控的“当头炮”（major leading cannon）。合理理清和界定（de fine and distinguish）政府和市场各自的职能，使两者更好地分工和配合，这是使经济社会发展，效率不断提高、发展的代价不断减少的基本制度性保障，开启了我国经济新一轮上升周期（start a new round of rise）。

全面深化改革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民。三中全会的东风将带来20年改革的红利期（pro fiting period），让人民群众分享到改革的红利，尤其是将带给普通劳动者更多红利。

主席套餐

2013年12月29日中午，习近平主席到北京月坛北街的庆丰包子铺就餐，点了二两猪肉大葱包子、一碗炒肝和一份芥菜（leaf mustard），共计21元。

有媒体将“猪肉大葱包子”译为pork and leek buns。但是严格说，bun是实心馒头（沪方言不区分“馒头”和“包子”，将“肉包子”称为“肉馒头”），英文也称steamed bread，但是面包蒸软了一点也不好吃，英美人没有将变硬的面包蒸一下再吃的习惯。也有媒体将“包子”译为steamed dumpling的，这就更让人费解。其实，有馅的面点都可称dumpling，以前“饺子”就多译为 dumpling。但随着我国在国际上的影响不断扩大，现在许多中国特有的食品在英语中采用音译为人们接受。在英美China Town中的超市里可见到jiaozi（饺子），yuanxiao（元宵），甚至guotie（锅贴），而将“包子”称为baozi的也很普遍。“炒肝”可译为stewed chitterlings。不过国外中餐馆不多见这一典型的北京小吃。

人们将习主席点的食物称为“主席套餐”。有人译为the president’s set meal/package meal，其实，英文里有专门的词指“套餐”，即combo。因为习主席点的是普通的食品，和“国家主席”的身份没有关系，不如译为Xi combo。

习近平主席自己排队交款，自己取食就座用餐，不但不打扰周边用餐的人，还允许他们照相。更为不一般的是，习近平身为国家主席，去庆丰包子铺用餐，事先也没有同该店打招呼，没有清场（clear the site），更没有通知官方媒体进行报道。媒体是通过那天在场的人在网上透露后才知道的。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主席第一次在老百姓用餐的地方同普通市民一起用餐，引起很大反响是很自然的。以后，随着这种事的常态化，人们就会以平常心看待了（take something as normal）。

不但习主席亲民（be close to the people）的作风为人们广为称赞，“主席套餐”也受到热捧。人们争前去品尝。去该包子铺就餐的顾客连续好几天络绎不绝，甚至有专程从外地赶来的。据说庆丰包子连锁店的管理层全都加班去月坛分店帮忙维持秩序。至于有许多人提出要加盟庆丰包子铺连锁店（join Qingfeng chain stores），就有点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