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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人类的好朋友

2014-12-20周文英

广东第二课堂·小学 2014年12期
关键词:政委山崖毛驴

周文英

小灯泡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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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犬

张绪银

认识雪犬是我刚从军校毕业分配来到那座山头上时,在那座山头上雪犬第一个来接我。那天我搭坐的是老百姓一辆顺路手扶拖拉机,半路上手扶拖拉机就上不来了,我是背着背包,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自己走上来的。快到我们台站的营地时,一个拐弯处,一条狗好像是在等我,那是一条很普通但毛色雪白的狗,它看见我就跑过来,一会儿舔我的包,一会儿咬我的裤腿,围着我亲热个不停,接下来就兴奋地叫着去台站通风报信了。不知它是事先知道我要来,还是看我穿着军装?它可是看见不熟悉的人不是咬就是追的。

在我们这个只有四个人的雷达站,有了雪犬就给我们增添了很多快乐,赶走了很多寂寞的时光,兵们都很喜欢雪犬。

因为分配的原因,没有分到理想的单位,女朋友和我吹灯。接到她的来信,心里非常难过。于是一个人沿着弯弯的山路漫无目的地往下走,雪犬也一直在前面不远处带着我,而且总是在拐弯处回过头来看我、等我。我索性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掏出那封吹灯信慢慢地看着,最后我将信撕碎,扔向路边的山崖下。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灰沉沉的大山,咀嚼着那份痛苦。也不知过了多久,雪犬却叼着我刚才扔下山崖的那封信的碎片,站在我的身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关切的双眼看着我。我太感动了!立即站起来,从它嘴里接过那些碎片。要知道那山崖是非常陡峭的,走下去都不容易,而且它还要找到那些碎纸再爬上来。回到宿舍,我立即将碎片重新粘好,却发现缺了一块。再一读,少的正是有关吹灯的内容,再读不出“吹灯”了。我将这封信寄给了我的女友,并告诉了她这件事。她就说这是天意,她后来就成了我的妻子,那封信和我们的结婚证一直珍藏在一起。

那年冬天,团政委要到我们台站来蹲点,和大家同吃同住一个星期。这是一件令我们十分高兴和激动的事,因为我们这里难得见到这么大的官。老兵小徐说在山上待四年了,别说团政委,就是营教导员都没见过几回。政委说来就来了,住到第五天晚上突然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山路被封了,山下的给养车上不来,我们也下不去。于是吃菜成了问题,总不能让政委和我们一样一日三餐吃萝卜干吧?四个男子汉没有了办法,顿时又都想到了同一个办法:杀狗!谁都想到了谁都不忍心说出来。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明天杀狗。

这晚大家就都对雪犬特别的好,而心情都非常沉重,幸好政委没有看出来。这一夜我一直做噩梦,我相信他们也没有睡好。又下了一夜的雪,雪更厚了。我们起床打开门惊奇地发现,在我们门边的雪地上平放着三只被咬死的野兔,一只还冒着热气。再看雪犬,全身湿淋淋的也冒着热气,身上还有几处划破了皮,结着血痂,看得出非常劳累,两眼却定定地看着我们。不用说,三只野兔是雪犬一夜的功劳,当然也换了雪犬的一条命。兔肉很香,但我却吃出了狗肉的味道,看来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好像此时,我的感情腺也不对,当着政委的面眼里竟有东西克制不住要掉下来。这时我看看其他三位战友,早已有晶莹的的泪流着。

雪犬后来还是死了,我们的台站被精简合并后,雪犬被带下了山,据说是水土不服就死了。我听了后非常难过,立即和妻一起找出那封信看了很久很久,我觉得雪犬还活着。

是的,雪犬还活着。

(选自《小小说选刊》,2002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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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作者觉得“雪犬还活着”?

牵手阅读

第一次会面,雪犬就和“我”结下了情谊,接下来,“我”接到了女友的分手信,心情难过,雪犬像个忠诚的朋友一样守着“我”,它找回的碎信还奇迹地挽救了“我”和女友的感情。故事的高潮发生在一个雪夜,雪犬似乎读懂了战友们的心声,在冰天雪地里奋斗一夜带回了三只兔子,挽回了自己的命,也化解了战友们煎熬、愧疚的心境。多么忠诚善良、通晓人性的雪犬啊!它的感人故事直抵我们心灵深处,产生美好的回响。

哀 驴

赵丽宏

在南方的城市里看不见驴子。生活中出现“驴”字,不会是美妙的事情。开始对毛驴有好印象,是在看了画家黄胄的画之后,他把毛驴画得憨拙可爱,他笔下那些耳朵长长的牲口,仿佛是一种温顺的通灵性的动物。不过画中的景物和生活中的真实往往不是一回事。我曾想,毛驴入画,大概也是画家为标新立异而作的选择吧。

今年去陇南,看见很多毛驴。在那里,毛驴仍然是乡间的运输工具。一头毛驴,拉一辆小车,可以灵巧地在各种各样的路上转。从前那里没有公路的时候,毛驴就是最主要的运输动力。山里的药材、水果、土产,全靠毛驴驮出去。曾经有一种说法,没有毛驴,便没有山里人的活路。可见这些长耳朵牲口对山地老百姓的生活是何等重要。

在陇南见到的第一头毛驴,是在天水的一条热闹的街上,那景象给我的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头拉车的驴子,赶车的人不知去向,毛驴独自站在路边,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全然不理会周围市场的喧嚣。给我的感觉,它似乎是沉浸在一种当众孤独的沉思之中了。以后又在各种各样的场合看见毛驴,在乡间集市,在公路上,在无人的旷野,在崎岖的山道,它们留给我那种沉默、执拗而又孤独的印象,一直保持到我离开陇南,都没有改变。

据说驴叫如雷吼,可以吓退虎豹。可是我却很少听见它们叫,真怀疑它那叫的功能是否已经退化了。总之,很少看到它们狂躁不安,总是看见它们背负沉重的行囊埋头行走。若停下来,便以一个固定的姿态站在那里,只是偶尔甩动一下尾巴,拂去身上的飞虫,或者抖一抖长长的耳朵。汽车和拖拉机轰鸣着从它们身边开过时,它们也毫不惊慌,沉着得像一尊尊雕塑。走到它们身边时,它们有时也会抬眼注视你。接触毛驴的目光时,我的心不禁颤动了一下。这目光,善良、忠厚,又有些漠然,似乎已看透了这世上的一切,一对褐色的眼睛里,总是含着泪水……我想,如果我是整天驱赶着它的主人,倘若被它用这样的目光凝视着,大概不会有勇气对它挥动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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