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外二首]

雁飞

我来了[外二首]

雁飞

我来了，是我来了吗

我来了，我才来了

我来了，我才跟着来了

我来了，不是我来了

我来了，是我来了

我来了，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你

只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你

你是可以忽略的

我要劈开的是你，进入的是你

我要找到的是你，看见的是你

过上饶

一

想象中的芦苇荡始终没有出现

一程接着一程，上饶全是空的

那不断失落的会是什么

我差点随着掉落下来

风暗暗地摇动着盘旋的我

暗暗地从上饶的夜空吹拂而过

二

我突兀地刮了过来

点头，还是摇头，你是否感到不知所措

我慢得不能再慢了

夜色是否因为你的迟疑深得不能再深了

我何时停下了自己

那一刻，我的忐忑一定比夜色还要深重

三

汪峰、渭波、麦子……这些金子般的名字

我相信，我每说出一个我都会闪耀一次

如果，我是一方天宇

这些都是我收藏的星辰

路过上饶，我多像这样的一片星空

那些璀璨的星子不停地在心头闪烁

四

我相信，这就是信江

即便不是它的主干也是它的枝丫

上饶的诗人们都礼赞过它

我早已在诗行里领略了它的风华

东北而来，拐个弯，西北而去

温婉，秀丽，散发着生活的热气

五我没有轻易说出的

必是我最深的珍藏

我在我的外面

也在我的里面

在外面，我若无其事，平淡无奇

在里面，我因拥有而自足、温暖

虚无

电话突兀地响了，是我的声音

你有没有猜着

这是一个虚无的电话

什么事也没有

我只是与你不着边际东拉西扯

我也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打这个虚无的电话

不就是有些日子没见吗

不就是这些日子

我一人独行于这空空的山谷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就把自己当作我的一声回音吧

我只是朝天地大喊了一声

只是敲了敲身边沉默的墙壁

叩问另一边：哎，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