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年：连珠步枪大显身手

苏拉+丁丽

连珠步枪显示威力

1864年7月中旬，经过两个半月的艰苦作战之后，南方军的田纳西州部队最终不敌由威廉·谢尔曼将军率领的北方军部队，从佐治亚州北部且战且退，被谢尔曼部队追击包围在佐治亚州首府亚特兰大市郊区。谢尔曼部队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断实施围攻作战。为了打破谢尔曼部队的围攻，田纳西州部队的约翰·胡德将军进行了一项大胆、冒险的行动。他从亚特兰大防守线中撤出一部分部队，对谢尔曼包围部队发动了一系列突袭。7月20日，胡德率领部队在桃花溪对谢尔曼部队进行袭击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两天以后，胡德再次发动袭击，开始时袭击开展非常顺利，南方军几乎完全冲破北方军的战线，并在发动冲锋的过程中杀死了北方军的詹姆斯·麦克弗森将军。但是当似乎已经胜利在望的南方军大批涌向北方军驻点时，战事发生了急速逆转。南方军遭遇到了包括伊利诺伊州第66步兵团在内的北方军的坚决抵抗。当时，伊利诺伊州第66步兵团的士兵装备了大量昵称为“16发射手”的0.44英寸口径亨利连珠步枪（相对于单发装填步枪来说，这种步枪可装填多发枪弹，故称“连珠”枪）。该团士兵普劳斯普·鲍回忆当天的战事：“我们拿起16发射手来抵抗南方军的袭击，当一排战士进行两、三次齐射后，冲在最前面的第一列南方军士兵几乎全部被我们射倒。”由于有了亨利连珠步枪的帮助，北方军最终扭转战局取得胜利，而南方军不得不回撤。值得一提的是，南方军撤退的时机对于北方军而言非常有利，因为虽然亨利步枪火力强大，但是其射速也非常快，北方军在南方军撤退时已经面临枪弹渐渐耗尽的局面。

胡德想要解除对亚特兰大围困的尝试最终失败，亚特兰大落入北方军手中，这其中的一部分功劳要归于亨利连珠步枪。

1864年9月19日，在弗吉尼亚州温彻斯特，北方军菲利普·谢里顿将军率领部队对由犹八·厄利将军率领的南方军部队发动袭击，意图将厄利的部队驱赶出谢南多厄河河谷。为了抵抗谢里顿部队的向前推进，南方军由卡伦·贝特将军率领的阿拉巴马旅对北方军展开反攻，在前线打开一个缺口，使北方军不得不向后撤退，撤退中，由新泽西州第1旅为大部队提供掩护。在新泽西州第1旅渐渐不敌时，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及时对其进行支援。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当时刚刚进行了武器更新，装备了大量7发斯潘塞连珠步枪。该团士兵使用斯潘塞连珠步枪对南方军发起猛烈反击，发射了大量枪弹，并导致南方军的前进放缓。在战斗过程中，南方军的罗伯特·罗兹将军战亡，加之北方军的埃默里·厄普顿将军抓住时机对南方军发动侧面攻击并引起其极大恐慌，最终使南方军停止前进。就像伊利诺伊州第66步兵团一样，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也面临着枪弹渐渐耗尽的窘境，但他们却没有伊利诺伊州第66步兵团的运气——厄利的军队并没有撤退，而只是停止前进并对北方军进行猛烈攻击。随后，在南方军线膛火枪的重火力压制之下，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被困。正在千钧一发之时，罗德岛第2步兵团的士兵携带大量斯潘塞连珠步枪及其配用的0.56-56英寸口径枪弹赶来支援，解决了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枪弹耗尽之困。在得到支援后，北方军奋力反攻并取得了最终胜利。罗德岛第2步兵团团长伊利沙·亨特对斯潘塞连珠步枪在当天战役中的优秀表现啧啧称赞，以至于他在南北战争剩下的时间里一直都将一支斯潘塞步枪的改进型——斯潘塞卡宾枪作为个人随身武器使用。

格兰特的作战策略推动北方军大量装备连珠步枪

如果说1863年是线膛火枪大显身手的一年——当年北方军和南方军的主要部队全部武装这一当时标准的“现代化”步兵武器，那么随着越来越多的斯潘塞连珠步枪及亨利连珠步枪在战场上发挥作用，1864年可以说是连珠步枪占领舞台的一年。这些革命性的后装式武器发射定装的凸缘发火式铜弹壳枪弹，枪弹防水、防潮性能良好。

斯潘塞连珠步枪和亨利连珠步枪在北方军中装备，而与之相比，南方军并不具备生产连珠步枪及其配用枪弹的工业能力。尽管随着战斗的进行，南方军也会从北方军手中俘获一些斯潘塞连珠步枪及亨利连珠步枪，但其在战场上的应用却非常有限，因为南方军不能自行制造枪弹，而只能依靠俘获的枪弹。

1864年是南北战争最重要的一年，这一年面临总统大选，南方军将大部分希望寄托于北方军产生厌战情绪，并在总统大选中替换掉当时的总统林肯，换任一位愿意接受南方军条件的新总统，而总统大选的选举结果将很可能依赖于北方军在战场上的胜利或失败，如果北方军战败，厌战的情绪可能会更高。

时任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提升在田纳西州维克斯堡和查塔努加战役中取得胜利的尤利西斯·格兰特为中将，授命他成为北方军地面部队的总指挥官。

格兰特受任命后，于1864年春天，命令多支部队对南方军进行多方进攻，其中他本人亲自陪同乔治·米德将军率领波托马克陆军向南朝里士满前进，与此同时命令北方军中极有能力的将领谢尔曼将军率领部队向亚特兰大前进，除此之外，还有几支较小规模的部队向其他方向前进。之所以命令部队在多方向攻打南方军，是因为格兰特认为南方军仍有相当实力，比如1863年9月南方军将领布拉克斯顿·布拉尔在奇卡莫加战役中取得胜利，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格兰特希望能够在尽可能多的地点对南方军施压。

结果，南北双方开展战役的数量并没有预计得那样多，也没有达到格兰特预期的效果。在此期间，北方军的主要部队都很快被牵制在与南方军罗伯特·李将军所率领的北弗吉尼亚州部队及约瑟夫·约翰斯顿将军所率领的田纳西州部队的战斗中。在东部执行任务的格兰特和米德部队在向里士满前进的过程中，其前进路线被包围在蓝岭山和大海之间而机动空间较小。相对而言，在西部执行任务的谢尔曼部队拥有更大的机动空间，因此他的作战任务开展起来要更容易一些。endprint

1864年，无论是北方军还是南方军，在武器装备上都明显比南北战争开战之初要好得多。谢尔曼部队的步兵装备在北方军中属于佼佼者，除了拥有大量的线膛火枪外，还有大量的连珠武器，包括政府配发的斯潘塞步枪以及私人购买的亨利步枪。南方军方面，在东部战场上作战的军队已经在1863年中期进行了武器装备的更新，其步兵大范围配发线膛火枪，但是西部战场上的南方军步兵部队到1864年1月时仍装备大量的滑膛火枪，尽管其曾经在1863年9月的奇卡莫加战役中俘获了大约8000支线膛武器（其中包括70支斯潘塞步枪），而对于整个部队来说仍只是一个小数目。1864年春季，田纳西州部队配发了大量奥地利洛伦茨0.54英寸口径线膛火枪，足够武装其1/3的部队。

参差不齐的射击训练规则

到1864年春天时，相比于南北战争的前几年，北方军更关注对士兵的射击训练，但是这时的训练并没有统一的标准。当年4月，隶属波托马克陆军的马森纳·帕特里克将军命令下辖部队中的所有步兵每人配发10发枪弹进行射击训练，并要求所有士兵在一名长官的监督下进行装填及射击武器的练习，这是因为帕特里克发现：“我们的部队中有些人虽然参加过多次战斗，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在战斗中射击过他们的枪，甚至我还曾在战场上发现过有些士兵给他们的火枪从膛口装填定装枪弹！”

之所以说这时的射击训练没有统一的标准，是因为这时仍与前几年一样，大部分的射击训练都是由各个小队的指挥官自行开展，而每个指挥官的要求及标准显然各不相同。如1864年3月和4月，北方军纽约州第121步兵团的指挥官要求其下辖部队的步兵每人在183m距离上射击10发枪弹、在274m距离上射击5发枪弹；新泽西州第15步兵团进行了为期3天的标靶射击练习，每人只对设置在274m距离上的标靶射击3发弹。相比于这些部队，在西部作战的伊利诺伊州第38步兵团团长本杰明·斯克里布纳则制定了一个更为严格的射击训练课程规则，他要求下辖的士兵每人分别在91m、183m、274m、457m和914m距离上射击人形标靶，射击完成后记录弹着点并测量弹着点到靶心的距离，以计算士兵的射击精度及枪弹弹道。

南方军为前线步兵开展的射击训练也同样没有统一的标准和规则，不过，田纳西州部队中帕特里克·克里伯恩将军所指挥的旅则有自己的标准。克里伯恩是一名出生在爱尔兰的英国人，曾参加过英国陆军并熟悉英国军队的射击技巧。他自1862年开始就在下辖的部队中使用英军射击技巧训练士兵，并进行基本弹道测量和射程估测。1863年秋天，克里伯恩旅的参谋长卡尔霍恩·贝纳姆将军以克里伯恩的射击训练规则和亨利·赫斯在南北战争之前翻译的一本法国射击手册为基础，编纂出了一本射击训练手册。南方军的布拉格将军对这本射击训练手册做出高度评价，命令对该手册进行印刷并配发给田纳西州部队使用，但该手册的印刷和配发数量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南北方军队神射手部队主要装备高精度单发步枪

在南北战争中，善于精确射击的神射手被称为“终极步兵”，而其中最著名的神射手部队当属北方军海勒姆·伯丹队长领导的第1和第2美国神射手团。这两个神射手团中的士兵都是招自各个州部队中善于精确射击的高手，他们装备夏普斯单发后装步枪以及重枪管型步枪。尽管第1和第2美国神射手团在1864年的表现相当不错，但随着士兵服役期满，这两个团分别在同年8月和1965年2月被解散。而这两个团中服役期尚未满的士兵则携带着他们的夏普斯步枪被分配回到他们各自州的前线部队。

伯丹率领的第1和第2美国神射手团并不是北方军中惟一被冠以“神射手”名称的部队。其他的部队还有在亚特兰大战役中表现非常出色的伊利诺伊州第66步兵团，其被昵称为“西部神射手”，装备民用的重枪管型步枪；俄亥俄州神射手团，该团组建于1862年，团中的一部分连最初配发线膛火枪，后来全部更换为夏普斯步枪；密西根州第1神射手团，该团组建于1862年，但直到1864年才参加战斗，其士兵装备标准的线膛火枪。在1864年的弗吉尼亚战役中，在前线战斗的密西根州第1神射手团遭遇重大伤亡。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次战役中，该团曾派出美洲印第安士兵伪装成砍玉米杆的农民在前线游荡，以伺机寻找临时目标。

在1864年的战斗中，南方军中表现最出色的神射手部队为北弗吉尼亚州部队中的神射手部队。当时，北弗吉尼亚州部队中的各个旅被授权组建3～5个神射手营。在为这些神射手营选择武器装备时几乎测试了当时所有已经存在的步枪，最终选定了带有2个枪管箍的0.577英寸口径前装式恩菲尔德步枪。之所以选择该枪，是因为该枪枪管内刻有5条膛线，配合使用高质量的英国制枪弹，能够提供更好的远距离射击精度。这些神射手营中的士兵还以赫斯翻译的法国射击手册为基础，接受神射手训练和小规模近距离作战战术训练。根据北弗吉尼亚州部队的规定，隶属于各个旅的神射手营具有明确的战术任务——为所在旅提供战斗支援，如在旅发起进攻时起到先头部队的作用，而当旅在遭遇失败需要撤退时则为其提供有效的后方防卫。

神射手营中除了每名士兵装备0.577英寸口径前装式恩菲尔德步枪外，每个营还配发一支或两支英国惠氏步枪。惠氏步枪采用0.451英寸口径，六角形枪管，枪管内刻有膛线，其全枪质量与线膛火枪相当，相比于北方军神射手配备的重枪管型步枪，其便携性要好。神射手营中配备的惠氏步枪中一部分在枪的侧方安装有戴维森瞄准镜。根据记载，1864年最著名的远距离狙杀就是来自于惠氏步枪。5月9日，在弗吉尼亚州斯波特瑟尔韦尼战役中，北方军将军约翰·赛琪维克在向同伴嘲笑南方军“他们在这个距离连大象都射不中”仅仅几秒钟之后，就倒在了一枚从548m远处射来的弹头之下。这枚弹头正是从南方军神射手使用的惠氏步枪中射出来的，赛琪维克在被射中时正在协助安装火炮。在战场上的烟雾和混乱弥漫之下，考虑到当时武器的精度和射手的狙击技巧，赛琪维克被射中，如果说他是南方军神射手所狙击的目标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是他旁边的火炮才是此次被狙击的目标，而他不幸被歪打正着。无论事实如何，赛琪维克的死却生动地表明了惠氏步枪在远距离上的有效性。endprint

在西部作战的南方军中也设有神射手部队。其中由克里伯恩将军所率领的旅中最好的神射手部队装备有线膛火枪、惠氏步枪、英国制0.451英寸口径克尔步枪，以及一些由亚特兰大兵工厂改造为发射标准线膛火枪枪弹的重枪管型步枪。也许是被克里伯恩本人喜爱远距离射击所影响，相比于其他神射手部队多进行近距离战斗而言，克里伯恩下辖的神射手部队更注重远距离的狙击，如他的神射手们在训练时被教导在使用克尔步枪与北方军的炮兵排炮交战时，永远不要靠近366m以内。

北方军中的连珠步枪数量增多并升级

随着1864年的推进，越来越多的连珠步枪进入到北方军步兵手中。在伊利诺伊州第7步兵团、第64步兵团、第66步兵团和第86步兵团中拥有亨利步枪的比例增加了。随着谢尔曼部队的向南推进，大量连珠步枪被运送到战场。1864年秋天，密西根州第5骑兵团和第6骑兵团将装备的斯潘塞步枪更换为了斯潘塞卡宾枪，而这些替换下来的斯潘塞步枪则配发给波托马克陆军中的下辖部队使用。马萨诸塞州也曾购买一批斯潘塞步枪，在1864年夏天时配发给马萨诸塞州第37步兵团以及第57步兵团中的一个精确射手连使用。也有一些斯潘塞卡宾枪配发给步兵部队使用，如新罕布尔什州第7步兵团和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这两支部队在围攻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市时曾使用该枪。但是不久之后，新罕布尔什州第7步兵团就将其配发的斯潘塞卡宾枪中的一半转交给了马萨诸塞州第40骑步兵团使用。

装备有斯潘塞卡宾枪的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在1864年2月进行的佛罗里达奥拉斯蒂战役中最初表现得非常英勇，对佐治亚州第64步兵团造成了重大伤亡。但是后来佐治亚州第64步兵团改变策略，从侧翼包抄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而此时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则恰好处于枪弹耗尽的境地，战斗渐渐处于劣势。在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即将战败之时，马萨诸塞州第54步兵团的非洲裔美国士兵赶来支援，使用恩菲尔德前装枪射击了20000发枪弹，最终成功掩护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撤退。1864年5月，康涅狄格州第7步兵团和新罕布尔什州第7步兵团编组为一支大的部队，昵称为“新英格兰州第77步兵团”，在弗吉尼亚州与南方军鲁德里率领的部队展开激战。相比于鲁德里的虚张声势，新英格兰州第77步兵团由于装备有斯潘塞卡宾枪而在战斗中拥有强大的火力优势。新英格兰州第77步兵团的指挥官奥利弗·桑福德将军这样描述当时的战场：“我们携带着斯潘塞卡宾枪和足够的枪弹……敌方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在我们面前而不被击倒。” 不幸的是，虽然斯潘塞卡宾枪火力强大，但该团指挥官本杰明·布勒采取了极为低劣的战术导致该团在这次战役中最终失败并撤退。

连珠步枪在北方军骑兵部队大显身手

在1864年，连珠步枪技术的发展对于北方军的骑兵武器影响是最大的。由约翰·怀尔德上校率领的骑步兵“闪电旅”以及密西根州第5和第6骑兵团均在1863年配发了斯潘塞步枪。在当年6月的田纳西州胡佛战役中，怀尔德部队夺取了战场上的一个缺口，并使用斯潘塞步枪抵挡住了南方军的一轮激烈反攻。在7月3日的宾夕法尼亚拉梅尔战役中，密西根州第5和第6骑兵团使用斯潘塞步枪与南方军发生激战，虽然他们最后射光了枪弹，并没有取得明显胜利，但也让对手见识到了斯潘塞步枪的威力。

在这两场战役之后，斯潘塞步枪赢得了越来越多的拥护者。在当年10月斯潘塞卡宾枪投入生产之后，北方军骑兵部队快速为前线部队进行武器更新而装备了该枪。到1864年春天时，北方军对于斯潘塞卡宾枪的需求如此之大，以至于武器部订购了斯潘塞兵工厂生产的所有斯潘塞卡宾枪，用于取代当时在战场上使用的不同品质、杂牌拼凑而成的单发卡宾枪。骑兵局局长詹姆斯·威尔森向武器部报告：“最好的骑兵团都希望能够装备斯潘塞卡宾枪。”甚至在北方军骑兵部队中曾采用为士兵配发斯潘塞卡宾枪的策略来鼓励士兵延长服役期限，足以说明斯潘塞卡宾枪在骑兵部队中的受欢迎程度。

相比于产量较大的斯潘塞卡宾枪，生产数量每月仅有几百支的亨利步枪，仍然主要作为一款私人购买的步兵武器，但是其使用的弹药却由武器部提供。随着北方军中一位颇具影响力的上校拉斐特·贝克说服政府为他领导的哥伦比亚第1骑兵团配备亨利步枪，一部分亨利步枪意外到达骑兵部队手中。大多数亨利步枪是在西部战场作战的谢尔曼部队中使用，相比而言，南北战争中东部战场上使用的亨利步枪数量有限，除了贝克领导的哥伦比亚第1骑兵团使用外，伊利诺伊州第23步兵团也曾使用该枪。

1864年5月9日，波托马克陆军中的10000名骑兵部队深入到弗吉尼亚州内部对南方军开展了一次大规模突击行动。在黄色小酒馆战役中，装备斯潘塞卡宾枪的密西根州部队对南方军造成了惨重伤亡，并在战斗中射伤了南方军骑兵偶像斯图尔特将军，最终导致斯图尔特死亡。在冷港战役中，北方军使用夏普斯步枪和斯潘塞卡宾枪对南方军进行5分钟快速射击，阻止了南方军步兵部队的反攻。在7月28日的深底战役中，装备斯潘塞卡宾枪的北方军骑兵部队粉碎了由4个南方军步兵旅组织的一次突袭，并最终使南方军撤退。在西部战场上，“闪电旅”的士兵携带斯潘塞卡宾枪成功涉过在南方军火力压制下的一条河，士兵在涉河过程中潜入水面之下装填他们的斯潘塞卡宾枪，看到这一幕的南方军士兵吃惊地向他的同伴喊：“快看那些该死的北方佬，他们居然在水下装填他们的枪。”

南方军缴获连珠步枪

装备着连珠步枪的北方军并不能保证每场战斗都胜利，在战斗失败时他们装备的连珠步枪也会被南方军缴获。1864年6月在布莱斯十字路口发生的一次战斗中，北方军新泽西州第2骑兵团中的一个连在黄昏中走错了路，很快被追踪而来的由内森·福利斯特将军率领的南方军攻打，最终被福利斯特部队打败并缴获50支斯潘塞卡宾枪。同年8月，在沃夫乔伊车站，一个北方军骑兵部队被南方军步兵部队侧翼包抄，南方军步兵部队中的一支火枪部队在137m距离上对北方军骑兵部队进行齐射，并在北方军士兵重新装填斯潘塞卡宾枪时挥动刺刀快速冲击，最终大败北方军，俘获了不少斯潘塞卡宾枪。endprint

1864年11月，在福利斯特率领的部队中拥有73支斯潘塞卡宾枪。此外，由韦德·汉普顿率领的弗吉尼亚州骑兵师的5个旅中有4个分别拥有少量斯潘塞卡宾枪。弗吉尼亚州骑兵师还在彼得斯堡附近的一次突袭中，从北方军第1骑兵团手中俘获了一些亨利步枪，并在之后的谢南多厄河河谷战役中使用这些枪来抵抗北方军。但需要指出的是，如前文所述，南方军必须从北方军俘获配用的枪弹，才能使用连珠步枪。

南方军多使用连珠手枪

南方军虽然在连珠步枪方面比较缺乏，但却拥有足够数量的连珠手枪，并拥有足够的弹药。南方军骑兵部队多配有转轮手枪，如1864年晚期，北方军在6名密苏里游击队死亡士兵身上俘获了36支转轮手枪。南方军被称为“血腥比尔”的游击队长安德森身上常常携带4支转轮手枪。这些连珠手枪特别受游击队的喜爱，常常在近距离、快速射击、打带跑的战术中非常有效。

在南方军补给线谢南多厄河河谷开展多次成功突袭的南方军约翰·莫斯比将军率领的弗吉尼亚州第43骑兵营的士兵，通常每人都随身携带4支转轮手枪。1864年11月，北方军队长理查德·布莱泽受命建立一支装备斯潘塞卡宾枪的特种部队，追捕莫斯比率领的游骑兵。在经过几次小规模战役之后，布莱泽部队在凯布镇追捕到了莫斯比部队中的一个连。两支部队发生激战，在布莱泽部队斯潘塞卡宾枪强大火力的压制下，莫斯比部队假装不敌对手并匆匆撤退，就在布莱泽部队大意之时，莫斯比部队返回战场用转轮手枪快速射击人数多于他们的布莱泽部队，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大败布莱泽部队。

然而对于南方军来说不幸的是，像凯布镇那样的胜利并没有延续到更大的战场上。随着1864年接近尾声，越来越多的斯潘塞步枪及卡宾枪被送往北方军部队前线。很显然，格兰特从多方对南方军施压的策略是正确的，亚特兰大沦陷后，谢尔曼部队也在佐治亚州打开缺口，而南方军的胡德将军率领剩余部队举步维艰地向北前进，意图攻打田纳西州，最终大败。北方军谢里登将军击败南方军部队，占领谢南多厄河河谷，切断了南方军的主要食物来源。此时，南方军仅剩下北弗尼吉亚州军队仍能与格兰德和米德所率领的北方军对抗，但此时军队已经相当脆弱。特别是在1864年11月林肯再次当选总统之后，北方军锁定胜局，南北战争进入最后一个冬天，最终北方军彻底打败南方军。

在整个1864年的战斗中，连珠步枪为北方军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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