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2014-11-15贝蒂杨斯
□贝蒂·杨斯
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贝蒂·杨斯
贝蒂上大学的时候，利用课余时间在一家服装店做导购员。她的工作任务就是把高档服装推荐给那些有钱的女士。
一天店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士，贝蒂走上前：“您好，请问需要我帮忙吗？”
“噢，我丈夫的同学要举行聚会，邀请我们夫妻参加，所以我想选一件得体的衣服。”她说，“六个星期前我在这里看到过一条桃色丝裙，那时我刚生完孩子，体形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去之后我一直减肥，现在我的体形恢复了，我希望还能买到那条裙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那我们一起找找看吧。”贝蒂说着带她看了所有的服装展架，却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那条丝裙，看得出来她十分失望。
贝蒂突然想起，她们把原来的一些衣服转到另一家服装店去了。
“请问你穿几号衣服？”贝蒂问。
“六号。”她回答。
“如果你不介意，请在这里等一下。”贝蒂说，“我到另一家店里去找找看。”
贝蒂回来时发现她坐在椅子上。看到贝蒂手里拿着那条她想要的丝裙时，她兴奋地说道：“就是它！”
“六号。”贝蒂将裙子交给了她，“现在降价了，打六折！”
她很兴奋，从试衣间出来后立刻显得光彩夺目。“实在太感谢你了。”她看了一眼贝蒂的胸卡，“贝蒂，我叫莫莉。”
莫莉交完钱，贝蒂将裙子包好交给她，她握住贝蒂的手说：“再一次感谢你的帮助，贝蒂，我真高兴你为我找到这条丝裙，穿上它去参加丈夫的同学聚会，一定会让他为我自豪的。”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一位男士来到贝蒂的柜台前，把一个包装袋扔在柜台上，怒声说道：“我要退货。”
贝蒂打开包装袋，里面是一条六号的桃色丝裙，贝蒂将上面的卡片翻过来，有贝蒂写的购买日期及登记号。
“卡片完好无缺，买回去就没穿过。”一个人低声说道。贝蒂抬头一看，在男人身后站着窘迫的莫莉。
贝蒂感到很奇怪，急忙问：“是不是哪里穿着不合适啊？如果不合适，我们可以修改。”
“不，衣服挺合适。”那个男人说道，“只是没人会像她这样花这么多钱买一条裙子。”
贝蒂将钱退给了他们，男人拿起钱塞进兜里，命令道：“行了，我们走吧。”说着他便走出了商店的大门，莫莉默默地紧跟后面。
这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贝蒂感知到莫莉讨好丈夫的心情，可她的丈夫不但不领情，反而是这样粗暴无礼。
接下来的那个星期贝蒂看到那条裙子的价格又下调了。每次看到那条裙子，贝蒂都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几天后贝蒂整理退货清单时，发现那条裙子的收据上留着莫莉丈夫的电话号码。贝蒂给他打了电话。
“先生！”贝蒂说，“希望我没有打扰您。那天您和您的妻子来服装店退一条丝裙，我是那个导购员。”
“哦，我想起来了。”对方冷漠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我可能是多管闲事。”贝蒂说，“但是您的妻子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不仅外表美丽，而且心地善良。您一定为她花那么多钱买一条裙子而不高兴，但您的妻子只是希望在您的同学聚会上让您以她为傲。那天她发现这条裙子打折了，才决定买的。现在这条裙子又降价了，您还不让她买下来吗？”贝蒂恳切地说道。
最后贝蒂又说道：“对于金钱可以买到的东西，很容易衡量它的价值。但偶尔也要去审视一下那些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并确信自己一生当中不曾失去那些珍贵的东西。”
对方一直保持沉默，贝蒂以为有了希望，可他却说：“你确实多管闲事，我在服装店时已经把退货的原因说得很清楚了，但感谢你还想着我们的事。”紧接着电话便挂断了。
放下电话，贝蒂感到很气馁。
两天后贝蒂去上班，收到一束白色的雏菊，卡片上写着：“感谢你的细心周到！”下面没有签名。
迷惑不解的贝蒂只好先把花的事放在一边，依旧照常工作。
贝蒂在挂衣服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兴奋地对她说：“我知道可以在这儿找到你！”
“噢，莫莉，真高兴再次见到你！”贝蒂惊喜地说。
“知道吗？他给我买回来了！”她兴奋地告诉贝蒂。虽然她没有明确说明丈夫买回了什么东西，但是贝蒂准确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贝蒂露出了与莫莉同样的欣喜的笑容：“真的吗？我真为你高兴！”
“其实这还不是最令我快乐的事情。”她说着打开手提包取出了一张信纸，“我必须再让你看看他写给我的纸条。”
贝蒂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亲爱的：
很抱歉！我一直想为你提供优越的生活而努力工作，可现在我却忘记了我工作的目的。我为自己没有及时意识到那条丝裙的意义而向你道歉。有太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及时意识到—包括你穿上那件丝裙时的美丽，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意识到，能拥有你，拥有你的爱，我是多么幸运！谢谢你的爱！
永远爱你的人
“真是太奇妙了，莫莉。”贝蒂由衷地说道。
“我也这样想。”她回答，“所以我一定要与你分享这份奇妙的感觉。嗨，多可爱的花！”她看着收银台旁边的雏菊说，“是男朋友送的？知道吗？我丈夫昨天送给我一束玫瑰！我喜欢这样浪漫的男人。”
贝蒂明白了送花的人就是莫莉的丈夫。接下来贝蒂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不应该把自己打电话的事说出来。
（原载《新智慧》2013年第11期 河北李明亮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