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占中”走向穷途末路

● 本报驻香港特约记者 凌 德 ●本报记者 杜天琦 崔杰通香港“占中”28日迎来一个月的象征性节点，当天，被视为“占中”发动者的戴耀廷发声明宣布返回大学教书。戴耀廷自称不是“退出”，激进派“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也迅速出面声称戴耀廷不是背叛，但戴的离开被普遍视为对“占中”的巨大打击。戴耀廷抽身之际，正值“占中”在香港惹得民怨沸腾，由“保普选反占中大联盟”发起的“还路于民，支持警方”签名活动3天就收集到超过98万个签名，而香港总人口只有700万。香港多家媒体昨天认为，“‘占中已经面临绝路”，它不可能迫使中央让步，而香港社会中曾经对它的同情已如流沙一样迅速流失。进退维谷之下，“占中”策划者试图打“公投牌”脱困，对此香港《成报》评论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时间给“占中”敲响丧钟“痛心疾首。”28日，500多名香港医生在全港多家报纸上以此为题刊登联署声明，谴责“占中”严重影响民生、破坏法治、撕裂香港，要求“占领人士”离开道路。声明将“占中”比喻为癌症，它鼓吹“违法抗命”， 蚕食香港核心价值。当天，一些“爱港之声”成员请愿，要求特区政府严正执法，尽早清场，恢复社会秩序。在民怨笼罩下，被称为“占中第一人”的戴耀廷28日多番表态决定返回大学教书。香港《南华早报》称，戴耀廷已“疲倦不堪”。该报写道，当香港政府官员取消原定于10月9日与学生带头者对话的计划后，通常滔滔不绝的戴耀廷不可思议地从聚光灯处消失。在他发起的示威最激烈之时，他却钻进政府总部附近的一个示威帐篷。没人能让他开口，包括他的盟友。他说，“我有点儿患上了孤独症，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说，我想（在帐篷里）写点东西，但做不到，我的脑袋已经不转了。”“占中”另一名发起者陈健民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决定恢复学校的教课，“占中”团队部分功能交给“学联”。28日，“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澄清道，戴、陈不是退场，也不是背叛。黄之锋显然害怕“占中”士气因戴陈二人的行为遭遇灾难性打击。香港《星岛日报》28日说，“占中”已经变质和失控，继续下去必成灾难，即使泛民头面人物和同情运动的人士，都呼吁“占领人士”把握机会退场。可是，“学联”带头者为保“英雄”地位，不顾运动气势急速转弱的现实。事实上，悄然退场的人已愈来愈多，铜锣湾和旺角只有数十至数百人留守，即使在夏悫道的主要“占领区”，帐篷阵貌似壮观，内里很多时候却是空无一人。“香港占中满月，不知何去何从。”台湾“中央社”28日作出这样的评论。同一天，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的文章称，香港示威进入第二个月，时间敲响丧钟。香港《经济日报》28日发表社评敦促学生考虑退场机制，因为继续僵持没有活路。《文汇报》同日则刊文历数“占中”罪行：港版“颜色革命”祸害深远；“港独”“台独”合流，危害国家统一；“动摇法治基础”；“栽赃抹黑警方”；“撕裂社会”；“动摇金融基础”；“封锁旺区道路，百业损失惨重”；“市区严重塞车，返工上学艰难”；“妨碍普选”。《大公报》评论称，对“占中”三子、“学联”、“学民思潮”及一众反对派的政治人物而言，搞了一个月的“占领运动”是完全失败了。接下来的就是面对法律制裁，他们目前死守只是延迟面对法律制裁的时间。香港《明报》28日评论说，“占领运动“狂飙满月，历经所谓“广场公投”的大转折之后，运动陷入进退维谷困境。评论认为，“占领运动”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原来规划，不少示威者对“爱与和平”弃如敝屣，与警方对抗。在博弈层面，“占中”的假设是瘫痪中环金融区可迫使中央让步，但“占领运动”爆发不久发起人就承认该想法不可行，而“学联”、“学民思潮”现在仍主张施压，许多人都知道这是虚妄的一意孤行。不止如此，“占领运动”霸占港九主要干道，数以百万计的市民生活受到不同程度影响，运动与民为敌，民怨沸腾。有人不愿看到“占中”退场《明报》28日刊文说，香港目前唯一出路，是“占中”发起人、“学联”、“学民思潮”和各泛民政党首先表态支持结束，并以身作则，马上自行撤离现场，这是让香港可以止血疗伤的最佳方法！别有用心者看上去不愿意香港这场悲剧尽快结束。英国末代港督彭定康27日在国际非营利组织Project Syndicate网站上以“香港的希望”为题撰文，满篇挑唆之言，施压梁振英让步。他赤裸裸地挑拨说，“香港回归17年还没有直选的立法机关，而1992年，撒切尔夫人就称，如果一切顺利，香港2007年就能拥有普选权”，完全不提英国对香港的殖民、奴役。流亡海外的大陆“民运分子”王丹28日给香港媒体打电话称，香港的“占领”行动如果现在撤离，就没有任何成功可能性。相反，若继续坚持，虽然不知成功可能性多大，但不能说完全没有成功可能。他丝毫不理会“占中”给香港人带来的撕裂和痛苦，鼓动“占中者” 找到新的运动方式，动员更广大的市民参与，扩大“公民抗命”范围，他声称，成功可能性相当大。“占中”的策划者试图找到新出路破局。据香港电台报道，“学联”秘书长周永康28日称，有关“占中”运动的转型，可以考虑推动罢工罢市和罢课，以及将“抗争思想”扩展至小区。“占中”发起者戴耀廷在抽身的同时，埋下“政治炸弹”。27日，他建议政府举办一次没有约束力的“公投”，投票内容可包括“8·31”人大常委会的决定、或梁振英应否下台等议题，投票结果作为政府撰写民情报告的内容，然后再交予中央，他称此举可制造退场条件。而另一方案，便是发动一名来自超级区议会议席的立会议员辞职，变相发动“公投”。“天方夜谭。”香港《成报》28日如此评论戴耀廷的建议，批评他“空头支票”越开越大，因中央及特区官员早前已多次明言《基本法》没有“公投”制度，加上香港特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方行政区域，无权推动“公投”制度。《星岛日报》认为，戴耀廷等人提出举行全港“公投”，试图给疲态渐露、日趋萎缩的“占中”注射强心剂，但这一招数比其政治诉求更加不切实际，这表明“学联”与“占中三子”在目前困局下病急乱投医，可打的牌已越来越少。香港时事评论员朱家健28日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说，“公投”只是“占中”势力的虚招，他们还没拿出诚意，如果不能妥善解决退场，他们便是历史罪人。朱家健认为，退场的阻力包括“占中”背后金主和激进势力。“占中”是泛民的负资产，反对派元老想体面下台，却又受背后金主制肘；泛民第二梯队又恐防“民主”光环和锋芒被“学联”抢了，不甘只沦为陪衬角色；“学联”也望在“占中”夕阳前捞尽政治本钱，为未来投身政界铺路；激进政团眼见机会千载难逢，为争取知名度和曝光，执意骑劫并把“抗争”升级。 “占中”代价：11572亿港元？“占中祸害，巨额损失谁来偿？”香港《商报》28日说，有经济学家分析，保守估计“占中”最终可造成约11572亿港元的巨额实质损失。《东方日报》评论称，“占中”没有使中央在政改问题上让步，反而迫使中央进一步收紧对港政策，由访港旅行团被叫停，到沪港通遭停，相信类似“惩罚”措施将陆续到来，“‘占中搞手及幕后策划者不惜牺牲700万人福祉，最终只会玩死香港”。28日晚，在香港社会享有声望的香港大律师公会发表声明说，“法治对香港来说，肯定是一只不能摔破的蛋”，而香港法治目前危如累卵，破在旦夕。大律师公会相信，所谓“政治问题、政治解决”避过法治客观考虑是歪理。深圳大学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所所长黄卫平28日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说，种种迹象表明，“占中”分子已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正为自己寻找退路。这种街头暴力显然坚持不了多久，可能他们以后会转移阵地。他认为，“占中”运动给香港带来的最大伤害就是加速了香港衰落，让这个城市更加平庸化，而这场政治僵局也说明香港缺乏政治家。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印红标28日对《环球时报》记者说，“占中”运动坚持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星期。“占中”何时才能结束？香港《晴报》28日认为，政府与“学联”暂时还没有下一轮对话的日期，相信“占中”仍会持续一段时间。澳门《新华澳报》猜测，“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结束之后，就是处置的时候了。香港《新报》28日提醒说，靠速战速决解决不了“占中”，对这场消耗战，“等”与“忍”，就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