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默 新时代的文艺先锋

水玉

他被媒体称为“通才画家”；他是著名的文化学者，博学多才，著作等身，所提出的诸多文艺理论广受重视；他被认为是新时代的文化先锋，当今中国文化艺术界的传奇人物。

他是崔自默，国防大学美术书法研究院院长、中国书画协会主席、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专职创作员。

作为一位理工科出身的艺术史学博士，崔自默有着复杂的交叉学术背景。这些成就了他丰盈的艺术思想，使其闪烁着常人难及的耀眼光芒。他的创作领域涉猎广泛，以至于人们常常迷惑他的主业究竟是什么。不过这种迷惑并没有存在多少时间，因为他的思想犹如一把利器，许多疑惑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专心即专业，勤奋即天才，浪漫即牺牲”

2013年10月13日，在北京奥运村水立方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艺术盛宴：艺术大师崔自默创作出世界上最大的泼墨画《大好荷山》。现场围观者众，崔自默不为所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远远望去，崔自默神闲气定，是在作画，是在舞蹈，又是在攀登行走于荷花山上，穿行在亦真亦幻之间。

从挥洒泼墨到细细勾勒再到泼彩点染，崔自默不到3个小时完成了庞大的画作，雨露、群峦、烟霭、蓝天、彩霞、瑞气、和光，清澈、悠远、缥缈、博大、欢喜、吉祥、圣洁。《大好荷山》总共780平方米，长度260米，用墨100公斤、颜料50公斤。在现场助阵的作曲家舒楠激动地说：“真令人惊叹，泼那么多水墨、色彩，最后，他浑身上下竟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既展示了崔自默的艺术实力，也流露出崔自默的艺术禅境。”

崔自默的艺术成果在扎实的积累中日渐丰盈，他几乎拥有了理、工、农、医、文和商、学、兵的全部经历。他的文字作品涵盖学术著作、同音字小说、散文随笔、古诗新诗、跨界对话、艺术寓言，他的艺术作品则涉及书法、篆刻、山水、花鸟、人物、现代水墨、油画、版画、粘贴、瓷器、雕塑、装置、漫画、影像等视觉艺术各个门类。因而，崔自默获得了“通才”、“怪才”、“五百年来一奇才”等赞誉。对此，崔自默淡然说：“专心即专业，勤奋即天才，浪漫即牺牲。不用心就只能是职业，混饭吃。”

崔自默在艺术创作上卓越的成就，与他多年的勤学苦练密不可分。1989年，22岁的崔自默大学本科毕业，只身来京北漂。当了两年安装公司电气助理工程师后，接着两年的停薪留职。后来打算考文科研究生，但跨科录取受限制很多，没能实现。“仓促之间”，1993年他只好继续报考了理工科研究生，硕士论文方向是计算机与数理统计。不过，他在艺术上的探索一直没撂下。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开始参加各种画展，发表不少文章，创作了很多篆刻与书画作品。

1996年研究生毕业后不久，美学大师王朝闻把文集《王朝闻集》的编辑工作交给年轻的崔自默负责。崔自默回忆说，第一次看到王朝闻手稿时的情景，“那简直是件老衲的鹑衣：红蓝绿黑各色勾画圈点，还有背后粘缀数摺的一长条烟卷盒纸。”工作量可想而知。那一年的正月十五，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快之中，崔自默还冒着寒风专门从北京赶到石家庄校稿。崔自默前后花费近两年的时间，终于编辑完成22卷本860万字的《王朝闻集》。这套书后来获得中国图书最高奖“国家图书奖”。王朝闻赞叹说：“自默为我编辑美学全集，很认真、细致，既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老师。”

2005年，崔自默用整整一年时间完成了50万字的《乙酉日记》，其中记录了他在每时每刻的行为和思想。他用这种近似“行为艺术”的方式，来体验生活和艺术；而这种看似简单的方式，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他说，水滴石穿，通过这个记录，自己可以养成一个好习惯，就是可以在瞬间清晰地体悟和思考很多事情，核算什么人和事有意义，什么是完全糟践时间；人坚持做一件事不容易，哪怕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只要坚持下去，就有了意义。“今天完成不了的事，一年也完不成，甚至一生也完不成。人能干一件漂亮事也不容易，何况天天进步。最缺少、最珍贵的，是时间。”他对时间极为苛刻，极为仔细。

崔自默曾经分析自己的个性：第一，不安分，好奇心大；第二，上进心强，不服输。“我要求自己每天有创造，每天出精品。”在物质追求上，崔自默知足常乐，然而在精神境界上，他却勤行精进，一日一境界。在精力旺盛时传统线描，然后作学术文章；累了就写书法，然后挥洒现代水墨，权当活动筋骨。春去秋来，从早到晚，他独自在书房和画室流汗，宛如苦行僧，甚至貌似一个没人照顾又无可救药的“艺术病人”。

在人生与艺术的道路上，崔自默似乎始终是一位孤独的行者。他谢绝很多书画圈的活动，大概很少有人能同步于他的精神世界。正如他给自己确立的名号“自默”，与儒家提倡的“慎独”有异曲同工之妙。经过这种苦行僧般的勤奋，崔自默迎来了艺术的丰硕秋天。他创立了诸如“视觉场”、“过程画派”、“草稿画派”、“思维画派”和“心裁画派”等很多艺术流派，成为研究和实践领域被模仿的对象。

回顾这条“浪漫”之路，崔自默说：“真正的艺术，是生命的寄托。大成就，需要付出大代价。你自己只有实际付出了惊人的劳动，才会理解别人的成就。我尊重所有勤奋的人，即便谩骂我的人；我讨厌自私、懒惰、愚昧的人。”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2012年3月，联合国教科文民间艺术国际组织（IOV）在北京举行颁奖典礼，为崔自默颁发“文化艺术特别成就奖”，同时授予崔自默“IOV终身会员”与“IOV中国形象大使”称号。崔自默是世界范围内首位获得这一奖项的艺术家，也是全球第四位IOV终身会员。

对此，崔自默感言：“我认为作为一个艺术家他的最终极的目标指向，应该是人类文明的进步，而不仅仅是个人艺术创作高低的事情。IOV颁这个‘文化艺术特别成就奖，也不仅仅是指向文化创作，注重的是你对文化的贡献和对文化、文明指向性的工作，在这方面我觉得做了一些工作。但更重要的是，还要继续地努力。”崔自默在文化思潮与艺术流派纷呈的当代，引领深远。正如IOV秘书长乔治·福兰德森所评价：“崔自默先生是中国人民无形文化资产的继承者和传播者。”

“诚、虚、净”三字经，是崔自默对传统国学中儒、道、佛三家的精神总结。“儒家尚诚心，道家尚虚心，佛家尚净心。”他认为，文化教育贵在知行合一，要融会贯通。诚、虚、净，就是真、美、善。美，以真为底，以善为头。诚心是基础、根本、缘由；虚心是过程、途径、方法；净心是结果、目标、效果。“艺术是一个方便法门，春风化雨，尽善尽美。”

对于世界文明，崔自默有自己的理解，“像爬山一样，无论是从哪条路往上爬，顶点都一样，除非爬的就根本不是同一座山。儒家、道家、佛家、伊斯兰教、天主教等等都一样是思想学说、行为方法，只要大家都登到山顶了，一定会碰面，高度一致、见解一样，除非某一方没有到顶峰。”“所有的宗教、学术，如果它还在跟别人打架的时候，那说明它还不够高。眼前小集合的矛盾与对立，放到更大的集合中去，就被包容了。能称得上‘大，就必须有包容量。”因此，崔自默提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善意而优雅的文明，才是全人类最需要的。”

崔自默认为，艺术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艺术应该与文化结合在一起，更好地融合，他俩融合在一起，是为了文明服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国家的文明，更应该是为世界各民族为全人类的文明服务。他率先提出“新国学”的概念，“公益是新国学，爱心是新文化，慈善是新生活”——公益，公而益之，对大家都有好处；爱心，最有活力，春风化雨；慈善，具体化、生活化、习惯化。

在对世界文明理解的基础上，崔自默提炼出自己的十二字箴言：“知生死，轻荣辱，忘得失，少是非”。他解释说：“人能最终依靠的，只有自己。真诚和善良，是你唯一的资本。”在他看来，商品经济、信息时代、知识资本，都有着无限可能，而个人所能依靠和运营的，除了身外物质，就是心性、本质、良知。良知（conscience）是人类共同的科学，不需要辩论。个体或群体一旦我执、自私，则会自己阻挡自己前进的道路。

身外可忘是名利，赤心所系惟家国。崔自默曾为联合国教科文民间艺术国际组织和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中国残联、北京市慈善协会“崔自默慈善专项资金”、“珠海市爱心促进会崔自默新文化基金”等机构和个人捐款。许多文艺界朋友在他的感召下也纷纷行动起来，参与“早睡一小时”、“上善节水”以及支持农民画考察与讲习等活动。

“大师是责任，不是光环桂冠”

年纪轻轻就被人们冠以“大师”，颠覆了“大师、鸿儒概为华发苍颜”的概念，崔自默对此另有一番看法：“大家现在觉得‘大师是一种讽刺或贬称，我不怕。大师有量级差别，大师需要培养。大师是责任，而不是一个光环或桂冠。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很多正能量大师，更需要敢开风气之先的宗师，当仁不让，来培养大师；因为担当责任，所以哪怕被人误解，也在所不惜。”

多年来，崔自默在艺术创作和探索的过程中，不仅完成了他对艺术的追求和发展，同时还担当起了一个大艺术家所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他的思想不属于艺术家的狭窄圈子，而浸透着一个中国文人对于国家民族未来的忧虑。“作为一个小文人而言，他只要管好自己，只要安贫乐道，只要在自己书房里能沉浸能渡过自己快乐的一生，只要不给社会增加负担我认为就已经是一个好人了，是一个好的艺术家了；但是对于一个有民族理想，有历史责任感，有志弘扬中华民族文化，有志想让中国民族艺术和中国文化在世界上占有一定的地位，有志让整个人类文明和谐、和平、地球平安的话，那么他的志向应该是很大的。”

崔自默几度受邀与好莱坞大片合作，把中国书画艺术推向国际舞台，传统而现代、民族而国际、科学而艺术，让世人了解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遗产。

“不印刷、不书写”，一张张凝聚着多种艺术元素和文化内涵“默纸”，是崔自默独创的一个现代艺术符号，也是他的一个艺术的寓言，传递了他对于人类文明的思考和启示。“我们不能为了所谓的文明而过渡地开发，我们应该保护地球资源，保护人类共同的环境。”“默纸”并非出身于“贵族名门”，而是出自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仿佛桃花源般的地方——中国贵州丹寨石桥。它是最纯粹的原始手工造纸，纯天然材料和碱性水，不添加任何化学成分，传统的72道工序营造出手工纸奇妙的自然肌理，加上镶嵌“默画”、树叶、草叶或花瓣的第73道工序，使“默纸”张张不同，美得像一张张飘落在眼前的千古遗梦。

“默纸”一经问世，让人耳目一新。在视觉艺术领域里，古今中外很难找到这样一件作品来代表和阐发全人类文明的最高理念与共同理想。在2012年伦敦奥美大会展览上，“默纸”作品《艺术·科学·运动》引起广泛关注。法国《孔子学院》杂志专文介绍《中国“默纸”》，称它是手工文化遗产与现代艺术创意的珠联璧合，它极古极新，向世界传递了古老民族遗产的现代文明基因。

品牌化、规模化、国际化，出于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崔自默用大量精力从事文化产业的研究，先后提出以人为本的“一口井理论”、“文化产业的成功就是人的成功”、“南墙北调工程”等等理念，并付诸实施，产生了很高的效益和巨大的社会影响。他既是一个开拓的艺术家，又是一个做人表率的教育思想家。多年来，崔自默为社会教育积极地做着各种努力。他格外关注教育事业，写过《问学四境界》、《我想做一名教师》、《救救学者》、《艺术研究应该科学化》等系列文章。

近年来，针对社会上的“文化病毒”，崔自默直斥那毒害人的思想比生物病毒更可怕，所以他提倡“积极而健康的文艺作品”。在《新华月报》“崔自默专辑”上，有他一篇有感而发的文章《我们需要积极而健康的文艺作品——纪念和学习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他说：“失序的东西对人的刺激和打击最大，病毒之所以这么厉害，就是因为它会造成失序。毛泽东当年提出来的文艺观点，光辉照耀到今天。”因此，崔自默提出今天的艺术家首要的问题仍然是要把“文艺为谁服务，怎样服务”搞清楚，他希望艺术家要多看社会的积极面，传播正能量。

当被问起近期的各种活动安排时，崔自默谦虚地说，“正在进步”，言语简单，却蕴含着丰富的文化自信和艺术正能量。

责任编辑 李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