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与形式在建筑设计中的表现与应用

陈伟好

摘要：本文分析了把握建筑功能与形式关系的重要性以及把握好这种关系的难度，探讨了厘清这种关系的方法，结合凤凰古城建筑阐明了功能与形式的表现。

关键词：建筑设计;功能;形式;表现;应用

0 引言

功能与形式是建筑的两个重要特征，功能是建筑使用价值的体现，包括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需求;形式是建筑内部空间与外部体形的反映，其内容涵盖了形体与空间、场地与环境、材料与构造三组要素。离开功能表现形式或者重功能而轻形式都是不可取的。建筑功能与形式如骨肉关系，骨肉具有天然的联系，所以功能与形式也无法割裂开来。从建筑思想的发展历史来看，功能主义和形式主义都曾经风行一时。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后半叶盛行的古典主义风格是典型的形式主义，形式上极力模仿古罗马和古希腊的建筑，但不重视功能需要（主要是使用功能）。为此沙利文在20世纪初提出了“形式追随功能”的口号，后来演变为功能主义，并在二战后达到极盛，西方国家因经济发展而大兴土木，为了满足建设高效、低成本的需要，源自现代主义的“国际式”风格倍受推崇，摒弃了传统建筑的一切“繁文缛节”，实现了简洁化、标准化、工业化和批量化的目标，但也因此制造了大量形式单一、外表雷同的混凝土盒子建筑，这种风气后来也影响了我国建设并成为粗制滥造、千城一面的代名词。随着对现代主义的反思，后现代主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思潮的兴起，“形式追随形式”、“形式追随想象”、“形式高于功能”等表述相继提出[1]，形式主义有再次泛滥的倾向，尤其在我国新、奇、特成为时尚，国家大剧院、广州歌剧院、央视总部大楼“大裤衩”不光外形引起巨大争议，工程造价也一再攀升。可见把握好功能与形式的关系是何等重要了，故此本文对功能与形式在建筑设计中的表现与应用进行了探讨。

1 建筑功能与形式关系的纠结

尽管把握好功能与形式的关系很重要，但要付诸实施却不容易。现代主义的贡献在于将建筑设计从形式主义中解脱出来，但却落入功能主义的窠臼，形式完全成为功能的附属物，仅通过功能操演很难得到合适并且合理的建筑形式。后现代主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试图通过人文、历史、地域、传统、材料等众多要素来为建筑形式的创造开辟新的道路，然而却无法像现代主义那样统领建筑理论体系。这种情况固然促进了建筑理论的发展，呈现出百家争鸣之态，但也让设计人员无所适从，难以操控设计的理论支点，因为建筑设计关联因素众多，本身就是一个复杂而矛盾的系统，各种理论的出发点、建构体系各异，试图选择一个合适的理论作为设计基础或希望融合各种理论之长都是很困难的事。

2 建筑功能与形式关系的厘清

试图利用固定的方式解释功能与形式的关系是徒劳的，因为功能与形式相互作用影响到系统中太多的要素。例如现代主义强调功能对形式的作用，但因为忽略了建筑的精神功能，其形式仅反映建筑的物质功能及其空间特征;而后现代主义在现代主义形式子系统中注入了文化、传统、意义等要素，但如果以此为出发点仅凭经验和直觉进行设计又可能掉入形式主义的“陷阱”。为此，可采取以下办法解决：

2.1发掘功能逻辑并赋予形式自治

在关注建筑自身系统之外，还应看到背景系统和建筑师系统。建筑系统由功能、空间、形式、结构、材料5个子系统组成，子系统之间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背景系统也就是社会、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历史、地方、生态等要素。建筑师系统是设计人员的知识体系、教育经历、成长背景、个人偏好等。处理这三个系统之间的关系，应以背景系统的关联要素作为参照，然后按照建筑子系统相应的逻辑和运行规律，赋予其“自治”，则可让系统更加丰满。建筑功能由使用功能、流线组织、精神功能、物理功能、城市职能等要素组成。使用功能既与人的行为特点有关，也与背景系统相关，因而可看作一种逻辑关系并作为设计变量。精神功能可通过空间形态和形式意义来体现，也就是与形式直接相关。赋予形式以自治，但不切断其与外部的联系，并在一定规则下作为设计变量，亦即在形式美学的约束下得到创造空间[2]。这样处理，不会受到功能定式的禁锢而沦为功能主义，又避免了形式脱离约束而滑向形式主义。

2.2功能理性与形式理性的应用

基于使用功能的理性分析称为功能理性，对建筑形式的理性分析就称为形式理性[3]。功能研究是决定项目成功的先决条件，功能合理是衡量设计优秀程度的必要条件，因此通过理性的分析就能够合理地构建使用功能的逻辑关系，例如库哈斯的法国图书馆竞赛方案中，按照功能空间分为“均质”的阅读、存放空间和“异质”报告厅、会议室、影院等空间，异质空间到均质空间是通过“漂浮”的流线实现的，从而清晰地建立了不同功能之间的逻辑关系。按照分别来自项目本身和形式本身的要求，形式理性分为两种类型。来自项目的要求是指地形地貌、文脉特征、地块形状等条件，以王澍的中国美院象山校区设计方案为例，新校园布置在地块外边界，并沿山体延伸方向自由摆动，每栋建筑不仅形如汉字，而且方向恰好朝向山，再利用建筑之间的空白自然地设置了中断，方向又正好回望山的位置，建筑与山之间巧妙融合，深得中国传统园林之韵味，这就是很好的利用了形式理性分析的结果。形式自身也有构成法则和变化规律，就以柯布西耶的苏维埃宫竞赛方案为例，方案本以莫斯科河主导建筑的各部分功能，后来将形式自身的构成作为项目的主线，并把大小会议厅设置在建筑群“龙骨”上，使空间布局和体量变化更加严谨，形式也更有秩序。

3 建筑功能与形式的表现

凤凰古城位于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凤凰县，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有多处保存完整的古建筑，如沈从文故居、陈斗南宅院、三王庙、杨家祠堂等。凤凰古建筑功能和形式相辅相成，在艺术功能和装饰形式上展现了极强的表现力。艺术功能包括认知功能、象征功能和审美功能，装饰形式体现在内容、纹理和色彩上[4]。认知功能主要体现在英雄主义情结和宗教文化两个方面，凤凰古城历史上战乱频繁，三王庙就反映了战乱中的英雄主义情结，三王塑像狰狞可怖，具有驱除邪恶、教化人民的意义。古建筑装饰纹样非常丰富，尤以祈寿福纹和辟邪纹饰突出，反映了少数民族巫术文化的象征功能。各式各样的装饰纹饰有很突出的审美效果。装饰内容有寓意吉祥的凤凰纹、兰竹纹、梅花纹等众多纹饰，雕刻简洁、形象洗练，对采光通透的营造很到位。凤凰古建筑用材以石、木为主，选材精良，纹理加工细腻，又耐磨、耐腐、防蛀。古代对色彩使用有严格的限制，古城内的宗祠、庙宇以墨黑、朱红为主调，并以金粉鎏金，体现了等级森严的厚重感。而民居宅院以黑瓦、灰墻为主，有利于隐蔽和满足安全要求。

4 结语

功能与形式是建筑设计中必须面对的核心问题，完备的功能可以体现建筑的价值，好的形式既适合功能要求，也易于为人们所接受。但是建筑系统相关因素之多、系统之复杂，要完美地实现功能与形式的统一并不容易，所以辨析两者的关系并从中找到切入点是非常重要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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