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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公司逆向知识转移母公司影响因素的前沿研究

2014-10-21杜丽虹吴先明

商业经济与管理 2014年5期
关键词:母公司跨国公司影响因素

杜丽虹 吴先明

摘要:跨国公司对外投资逐渐关注战略性资源寻求,其中知识寻求日益受到重视,并借由子公司向母公司的逆向知识转移获取东道国先进知识资源,因此探讨逆向知识转移影响因素成为备受关注的课题。文章从研究该论题的主要文献入手,探讨了母公司战略组织和能力制度两类因素对逆向知识转移的积极调控作用,前者包括国际化战略导向和母子公司控制程度,后者包含吸收能力和转移支持制度,同时在总结现有研究特点基础上还对未来研究方向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跨国公司;逆向知识转移;母公司;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F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154(2014)05—0060—08

一、逆向知识转移影响因素的母公司视角

跨国公司对外投资过程中日益重视战略性资源的寻求,其中知识资源需求尤为显著。子公司所在东道国的先进知识和技术往往作为跨国公司海外投资的寻求目标,而跨国公司希望获取和学习东道国的先进资源必须通过两种途径:一是技术学习和模仿过程中的知识溢出;二是有针对性和选择性的知识转移。而知识溢出伴随在学习共享过程中,接受方只能被动接受而无法选择所需知识类型,且知识溢出更注重过程控制而无法跟踪知识吸收效果,因此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开始青睐能主动选择所需资源类型的知识转移方式,即由子公司向母公司的逆向知识转移,并通过转移输出方和输入方的影响因素控制知识转移效果。而在跨国公司追寻海外知识资源的投资活动中,作为处于后发地位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在向發达国家或新兴国家投资过程中获取和学习对方的先进知识资源更具发展意义。因此,有助于母公司获取海外东道国知识资源的逆向知识转移逐渐成为首选渠道之一。而在此过程中,跨国公司将更注重发挥作为接受方的母公司的影响作用,从母公司视角研究逆向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越来越具有理论和现实意义。

国内外学者针对跨国公司内部(Jasimuddin,2007)和逆向知识转移(Persson,2006)影响因素的研究日益增多,其中以转移接受方母公司为视角的研究逐渐受到关注。总结现有研究成果,母公司不仅因其学习意愿和吸收能力直接影响其接受和应用知识的效果(Saliola和Zanfei,2009),更会通过母公司海外投资动因,尤其是知识寻求动因,影响子公司获取和转移知识的类型和意愿(Gupta和Govindarajan,2000),也会通过母子公司相应的组织和控制结构为逆向知识转移提供渠道平台(许强,2008)。

因此,本文认为现有文献虽从不同研究框架和对象出发对跨国公司逆向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总结(见表1),但针对母公司影响因素可从以上方面归纳为两类:一类为“战略组织因素”,即借由战略导向和组织结构影响知识获取类型、转移意愿和渠道,进而间接影响逆向知识转移;一类为“能力制度因素”,即通过知识吸收能力和转移支持制度等因素,直接影响逆向知识转移的频率和效果。本文将从上述两方面梳理现有文献的前沿研究成果。

二、逆向知识转移与母公司战略组织因素

(一)国际化战略导向

Si和Bruton(1999,2005)认为国际投资战略动因对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尤其是中国合资企业内部的转移活动具有积极作用。Duanmu和Fai(2007)则认为处于不同阶段的跨国公司,其内部知识转移受到国际化战略的影响存在差异。跨国公司内部和纵向知识转移可分为三个阶段,即初始、发展和强化阶段。初始阶段更看重海外投资的产品质量和运营效率提升,也就更关注质量和效率导向的知识转移活动。发展阶段到强化阶段的跨国公司已具有丰富的东道国运营经验,国际化动机也由之前的效率导向型投资向战略性资产寻求型投资转移,因此它更关注运营绩效、产品改良和创新等创造性活动的知识转移。但在解释国际化战略如何影响知识转移效果的问题上,学界存在不同的观点。

部分学者认为跨国公司会通过战略导向引导子公司的知识需求。Owen-Smith和Powell(2004)认为东道国知识强度会影响母子公司关系,对当地资源向公司内部的知识转移是主要驱动力。Saliola和Zanfei(2009)通过研究全球价值链内部的知识转移,分析国际化战略通过影响子公司知识转移意愿产生作用。知识输出方对知识的控制程度将影响其转移意愿,如知识密集型企业更倾向于向其他组织转移知识;输出方企业跨国经营程度也对内部知识转移产生影响,因其更倾向于融入全球价值链网络并实现资源共享;此外,东道国子公司的经营年限也会影响知识转移,它衡量了子公司融入东道国经营的当地化程度,程度越高,子公司自治能力也随之提升,反而会导致向母公司转移知识的意愿随之减弱。

此外,其他学者则针对国际战略对知识转移效果的直接作用进行研究。Luo和Peng(1999)更强调国际投资战略中的国际化经验对内部知识转移的影响,海外投资的跨国公司如果具有在东道国直接经营或借助合作伙伴和价值链的经营经验,则更易于与东道国子公司之间发生内部知识转移。Giroud(2000)也发现跨国公司的海外投资战略以及公司国籍会对其与海外子公司之间的纵向知识转移产生影响,新兴工业国家的内部知识转移就明显少于美国等发达国家。其他学者也关注了国际化战略中的其他因素对知识转移的促进作用,包括知识寻求性投资动因(Gupta和Govindarajan,2000),组织结构(Lord和Ranft,2000),以及共享价值观等(Li,2005)。Schlegelmilch和Chini(2005)认为跨国公司是否能获得持久竞争优势,在于其是否能从海外东道国经营过程中获得创造性知识(created knowledge),并将其应用到母公司中来,因此作者通过理论研究构建了母公司寻求创造性知识的国际化战略与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尤其是逆向知识转移效果的理论模型(如图1)。模型中,作者强调母公司的国际化战略通过影响子公司知识转移意愿和渠道选择,进而影响知识转移效果和取得的知识价值,从主观意愿角度设定了知识转移的可能性。同时,Schlegelmilch和Chini也肯定参与知识转移的能力将从客观能力角度影响其转移和吸收知识的效果。此外,转移双方的组织和文化距离也将成为影响其过程的调节变量。本文对逆向知识转移中母公司战略导向的积极作用进行探讨,但并未选择适当方法进行实证验证。

当然国内学者也开始关注国际化战略与内部或逆向知识转移效果的研究。王清晓、杨忠(2005)研究企业微观因素对跨国知识转移的影响,这类因素包括母子公司之间的地理、知识和关系距离、企业文化和转移动机。其中关系距离是指母子公司之间的关系越密切,则知识转移越易实现;企业文化越倾向于鼓励知识学习、创新和变革,则知识转移越容易。李柏洲、汪建康(2007)认为跨国投资过程中东道国区位优势、市场策略是影响知识转移决策的重要因素,这类因素又与母公司国际化战略紧密相连,母公司通过投资动因和区位决策决定对东道国的选择,通过管理战略和控制模式对东道国的市场经营发生作用。关涛等(2009)从知识嵌入性视角分析影响跨国公司逆向知识转移的主要因素,论证了知识人员和工具嵌入、知识嵌入惯例、协作关系等因素与逆向知识转移的正相关关系,其中知识嵌入惯例即指企业组织结构、规则、程序、战略导向等因素对知识转移的影响。刘帮成(2008)着力研究了跨国创业过程中的知识转移和整合机制,他将内部知识转移分为两类:一类是跨国公司的海外创业主体向母公司的逆向知识转移(Reverse Knowledge Transfer),一类是将知识转移至其他战略伙伴,即跨越组织边界在价值链上或战略联盟内部的知识转移,也称为二次知识转移(Secondary Knowledge Transfer)。同时作者构建了包含知识、组织和国家层面的跨国知识转移效果影响因素评价体系,探讨不同因素的影响作用。其中知识层面的知识粘滞性越高,知识转移越难实现;组织层面主要指创新导向的知识战略和组织间的信任关系更有利于知识转移的实行;而国家层面主要是指转移双方的文化和制度环境差异,其中知识专有性、知识战略、信任关系和制度环境差异等因素的影响尤为显著。

(二)母子公司控制机制

母子公司控制协调机制是对母子公司的控制程度和管理模式进行界定,母公司将从战略管理、企业文化、资源支持、财务核算、股权分配等方面对子公司实施控制,其控制程度越强,子公司自主性越弱,则对母公司战略规划和执行的依赖性越强。母公司将按照自身海外经营目标提出知识需求,子公司倾向于配合母公司知识需求,向母公司转移所需知识。同时母子公司之间的控制协调机制越成熟,信息沟通渠道就越完善,也有助于促进逆向知识转移。

对于母子公司控制程度对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的影响,学界一般从跨国公司投资进入模式视角进行研究。Mudambi和Navarra(2004)认为当企业在海外自建子公司时,母公司倾向于将知识注入当地子公司参与竞争,这种情况称为移植流(transplantation flows);若母公司通过收购兼并设立子公司,则将子公司落后知识以母公司知识直接替代掉,被称为替代流(supplantation flows);若跨国公司对处于不同地区子公司的知识进行优化整合,则被称为整合流(integration flows)。虽然作者主要研究母公司向子公司的知识转移,然而母公司进入模式决定控制程度进而影响知识转移效率的结论是毋庸置疑的。

另一方面,母子公司协调模式也将影响知识转移的渠道选择和转移效率。在针对跨国公司的子公司或母子公司之间的知识转移时,Ambos等(2009)更强调知识接受方协调机制和与输出方的距离因素对知识转移效果的影响作用(如图2)。其中距离因素是指转移双方的文化、语言和空间距离;协调机制则包括技术协调机制(TCM)和个人协调机制(PCM)。前者主要用于保证知识转移参与方更易于接触、储存和转换知识,也包括知识转移工具、渠道和处理方法等硬件设施,后者则涉及心理层面,通过个人协调机制能加强知识转移参与者之间的关系纽带与心理包容度,从而克服转移障碍。

此外,知识转移双方的信任和承诺关系也为其内部知识转移提供了有利环境,跨国公司母子公司之间的协同态度、忠诚和信任将促使子公司从母公司视角考虑其知识需求,提高知识转移意愿,进而提升知识转移频率和效果。Liu等(2010)研究全球价值链下组织联盟内部知识转移时证实了这一观点,即上游环节制造商的态度承诺与下游环节分销商的满意度对市场知识转移存在积极影响,既包含基于理性的利益承诺也包括基于情感的忠诚承诺。本文研究虽然考虑跨组织联盟内部的市场知识转移,但其同样适用于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活动,但由于涉及不同行业层面的联盟关系,对行业特性和知识特性的研究并未考虑在内。

与此同时,母子公司所在国家的文化和制度距离同样也会影响双方转移知识的意愿、渠道选择和效果。Ellis(2010)研究跨国贸易中间商与制造商之间的知识转移,发现东道国中间商与母国制造商之间涉及市场信息和技术知识的转移活动类似于跨国公司内部由子公司向母公司的逆向知识转移,分析贸易关系年限和稳定程度,与东道国的空间和制度距离,以及中间商可替代程度等因素对知识转移效率产生的显著影响。

国内学者同样也从各自视角探讨母子公司控制机制与知识转移效果的影响。许强(2008)直接针对母子公司组织结构的影响程度进行分析,他比较分析了网络结构和层级结构在母子公司关系管理中的差异,肯定基于网络结构的母子公司协调管理模式能够有效促进知识转移。因为:其一,网络结构有助于知识在跨国公司内部实现最大程度的流动,能使知识资源在不同组织单元应用,实现效用最大化;其二,网络结构的母子公司拥有共同价值观和行为准则,在战略制定和实施中显示高度一致性,以此为前提的内部知识共享更有效;其三,网络结构有助于内部学习文化构建,有助于鼓励知识共享和创新。

三、逆向知识转移与母公司能力制度因素

(一)母公司知识吸收能力

上文主要分析母公司战略导向因素对逆向知识转移的引导和调控作用,事实上,母公司吸收能力和支持知识转移的制度环境等客观因素也是直接影响转移效果的重要因素。Cohen和Levinthal(1990)提出“吸收能力”概念,他们认为转移双方的吸收能力差距是影响转移意愿和效果的主要因素,而该差距又与双方原有知识存量有关。Wang等(2004)研究跨国公司向在华子公司转移知识的影响因素,发现知识输出方的转移意愿和转移能力,以及输入方的学习意愿和学习能力都会直接影响转移效果。知识输出方的知识基础和外派人员知识管理能力制约其转移能力和程度,而其是否愿意主动进行知识转移又取决于接收方在跨国公司中的重要性、所有权性质以及双方关系的密切程度等因素。越是重要、联系密切且控制较强的海外子公司,母公司更愿意与其共享知识。同时,知识输入方的员工能力和培训学习等支持机制的完善程度也将影响其对知识的吸收效果,而学习意愿也将由员工自身意愿以及学习激励机制决定。其所涉及的影响因素体系概括如图3所示。Xia和Roper(2008)同样肯定了吸收能力对知识转移和创新能力的影响作用,在以研发密度、技术人员投入和持续性研发投入衡量知识吸收能力的实证研究中,分析得出企业特性、对组织职能的战略重视程度都与知识吸收能力成正相关关系,其中以技术人员和研發投入衡量的吸收能力影响作用更为显著。

此外,Mu等(2010)不仅关注知识转移输入方的吸收能力和意愿对转移效果的影响,也关注输出方的转移意愿和渗透能力的影响作用。其中知识输出方的渗透能力主要指其输出意愿与倾向性,是对传统知识转移意愿的升级,它不仅包括传统的知识转移意愿,还包括知识转移行为设计、渠道选择和制度规范等具体操作性内容。而吸收能力则主要是指输入方对知识的接收和消化能力等。Liao等(2010)也基于台湾跨国公司的实证研究,探讨了吸收能力对企业知识获取和创新能力提升的重要作用,并认为吸收能力将会通过知识结构的多样性、组织知识层次和知识战略导向等因素对知识创新能力产生直接影响。

(二)母公司知识转移支持制度

吸收能力直接影响知识接受方的知识输入效果,同时对知识转移的支持体制和制度环境也将有助于保障转移渠道畅通,促进知识转移的制度化和规范化,提升知识转移程度和效果。Goh(2005)主要研究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转移,他认为知识扩散对鼓励跨国公司知识转移意愿有积极作用,并通过技术转移提升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可见,有效的知识扩散制度对知识转移及其效果提升有显著作用。

具体说来,Persson(2006)认为研究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时应从三方面概括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即运营结构(op-erational structure),融合机制(integrativemechanisms)及控制机制(control mecha-nisms)。其中运营结构主要是指组织内部的生产流程(product flows),它直接影响知识传递渠道、资源支持和信息共享效率等;而融合机制包括联络沟通机制(liai-son mechanism)、临时团队结构(temporary team structures)和永久团队结构(permanent team structures)。联络沟通机制将促使企业内部不同组织单元发现更多有助于发挥知识价值的潜在因素,从而促进组织内部的知识转移和共享;而团队结构则有助于知识学习和共享氛围的建立,从而对知识转移产生积极影响,其中临时团队结构将比永久结构更具灵活性,对知识转移更具激励性。控制机制则主要为知识转移过程提供激励机制(incentives)和社会化组织凝聚力(socialization)的辅助支持。上述知识转移作用机制可概括为图4所示模型。此外,Tabachneck-Schijf和Geenen(2009)着力从知识使用者(知识输入方)视角探讨如何跨越知识转移的壁垒和障碍,其中最重要的手段之一是依靠组织对知识转移的支持机制和对知识转移风险的判定决策机制。前者将通过调整知识使用者和输出者之间的内在关系来提高转移效果和实现预期知识目标,通过双方知识语言的共通性和应用效率提升来提高知识转移效果;而后者则通过可能性预测和估算来规避知识转移风险。Blumenberg等(2009)以IT外包业为例积极探究知识转移过程中知识共享机制(shared knowledge)对转移绩效的正向影响。知识共享机制不仅对知识转移双方关系起到促进作用,并且对完善组织知识结构具有积极影响,尤其对隐性知识的作用尤为显著。

同时,其他学者也运用不同视角对知识转移支持机制的影响作用进行分析(如Saliola和Zanfei,2009;Liao和Wu,2010)。前者主要针对全球价值链下跨国公司的知识转移进行研究,他们强调企业组织结构、管理制度和能力组合都会对知识转移产生影响。后者则主要从知识获取和转移对创新能力产生影响的视角进行分析,着力探讨组织文化、组织结构、学习能力和知识管理模式等为知识获取和创新学习提供的制度保障。此外,在针对中国跨国公司的知识转移研究中,文化支持对转移效果的影响不容忽视。Buckley等(2006)认为在众多文化因素中,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和“面子”观念起到主要作用,这是中国文化不同于西方文化的重要概念之一。以往对其研究多集中在个人交往层面,Buckley等人将其引入到组织和政府层面的沟通中来。尤其在跨国公司进入中国进行跨组织知识转移时,知识沟通和共享要依赖行之有效且沟通顺畅的转移渠道,跨国公司必须考虑中国文化背景选择合适的方式。跨国公司应该与东道国知识接受方建立长期关系,并与可能影响知识接受方的责任者构建基于“关系”的知识沟通渠道,包括组织内部员工(Employees)、组织外部的当地合作伙伴(Local Pawners)和政府部门(Central and Local Govern.ments)等,基于“关系”和“面子”的沟通渠道将能实现更畅通的转移效果。作者通过对12家中国企业进行案例研究,得出跨国公司应该与知识接受方及相关方建立长期关系,以便实现有效的跨国知识共享和转移,其中应建立信任关系获取员工支持,实现基于共享价值观和双赢观念的长期合作伙伴关系,同时积极获取政府部门的持续性环境支持(如图5所示)。

四、现有研究评述与未来研究趋势

(一)现有研究评述

国内外对逆向知识转移的研究虽然逐渐增加,但相較于其他类型知识转移的研究仍处于起步发展阶段。现有研究从宏观上分析呈现如下趋势:(1)以子公司之间的知识转移或母公司向子公司的顺向知识转移为研究对象的文献较多,对子公司向母公司的逆向知识转移进行研究的文献较少。(2)跨国公司内部知识转移相关文献多以发达国家跨国公司为研究主体,即便在中国也多以跨国公司在华子公司为研究对象,以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以中国跨国公司为研究主体的文献相对较少。(3)探讨逆向知识转移影响因素时,子公司因素和知识特性因素的研究较多,以输入方母公司因素分析为主的文献较少。本文则主要梳理了从母公司视角探讨逆向知识转移影响因素的相关文献,总结了作为逆向知识转移输入方主体的母公司如何利用其战略主导优势和组织职能特点引导和激励子公司实施有利于自身发展的逆向知识转移。本文虽然从母公司战略组织和能力制度因素两方面归纳了其对逆向知识转移的影响作用,但现有研究因研究对象、方法和实践案例有限而呈现以下不足之处:

第一,在以往对知识输入方的影响因素研究中,大多数学者强调吸收能力、吸收意愿和知识吸收支持机制等因素的积极作用,对战略导向因素和组织协调机制的影响作用探讨不多,本研究着力梳理了这部分的前沿研究成果。

第二,现有文献在研究母子公司关系对跨国知识转移的影响时,主要针对组织协调机制或组织结构,或以进入模式作为衡量变量进行研究,直接切入母子公司控制程度对知识转移影响的文献不多。

第三,现有文献虽重视对吸收能力的研究,但对知识吸收能力的界定仍以接受和获取知识的效果为主。事实上,以我国企业为代表的跨国公司在获取东道国知识时,已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知识获取和学习,而更关注将其应用于自身经营实践或自主创新中去。因此考虑吸收能力的影响已不仅仅是知识共享和获取能力,而应将其向知识应用和创新能力方面扩张。

第四,在对制度环境因素与逆向知识转移的研究中,国内外学者多集中于沟通渠道和文化支持方面,但人力资源、信息管理系统、学习型组织及其他资源支持等因素的作用也不应忽视,应从全面而广泛的视角构建完善的支持制度体系。

(二)未来研究方向

在跨国公司获取东道国知识资源的实践途径中,逆向知识转移以其更具主动性和针对性的共享特征,将日益受到母公司重视,尤其是处于知识弱势地位的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重视,因此针对该领域的研究也会日益增加。针对现有研究已取得的成果和不足之处,未来研究可从以下方面继续丰富研究成果:(1)从母公司战略导向和能力制度的综合视角构建完善的逆向知识转移母公司影响因素体系;(2)分别探讨子公司和母公司在逆向知识转移中的作用差异和战略角色;(3)针对不同行业背景或不同知识需求的跨国公司探讨其母公司影响因素差异;(4)研究对象从发达国家向新兴经济体乃至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转移;(5)研究方法也从理论模型探讨,向一般性的实证研究或典型性案例研究等验证性方法发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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