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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

2014-10-21

视野 2014年21期
关键词:废品拇指抗战

爱情

92岁的拾荒者周福康,原本想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1945年,年轻的周福康随着部队,被调遣到台湾接受日军投降,在那里,他与日本小学教师边見须惠子陷入爱河。后来,周福康随部队返回大陆,官至副连级。69年过去,皱纹爬满了他的脸,曾经笔挺的脊背也佝偻着。这位抗战老兵的心愿,是有生之年再见到往日的恋人。故事讲完了,听故事的人却几乎都没有关注其中的爱情。抗战,拾荒,92岁,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刺痛了人们。人们看到的,是周福康举着寻人的纸板站在镜头前,肤色黢黑,衣衫褴褛,指甲缝里满是污泥,身后,是他位于杭州萧山坎山老街的旧房子,房前屋后,堆满了捡来的废品。他无儿无女,领着微薄的低保,以捡废品为生。在人们眼里,相比老人沉重的现状,爱情要无足轻重得多。

良心

几乎全村人都不理解,周志美为何要抚养杀夫仇人的儿子。她对这孩子恨不得比亲生的还亲,成天担心磕了碰了,下地干活也带着。开学前,她卖掉家里8只鸡和一堆核桃,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和新书包。杀夫凶手竟然是自家人。因为兄弟间闹矛盾,哥哥一气之下拿锄头砸死了弟弟。哥哥被判了刑,媳妇跑了,老人又去世了,只剩下了孩子。面对那个孩子,她犹豫过。丈夫死后,她难过得“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但她不忍心不管他。如今,她的打算是把孩子带大,等他的父亲从监狱里出来,再亲手交给他。村里人说她傻,这个长得黝黑的农妇也解释不出啥大道理。她说这是良心问题。她在替别人的良心还债,为他人的罪行救赎。这让她心里沉甸甸的,再也装不下怨念和仇恨。

童话

身患罕见病的深圳“拇指姑娘”媛媛,出生时只有5.7斤,身高50厘米,可1岁多了,还不到6斤。父母不放弃,带她四处求医,群众献爱心,筹款近20万,但这些,都没能留住她。她有着童话人物的昵称,却没有如童话人物般幸运。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母亲攥着媛媛的手,沉浸在悲伤中,却很快作出了决定,将善款捐助于其他罕见病儿童,将媛媛的部分身体组织捐给医疗科研机构,进行全基因组的筛选检测,继续寻找病因。曾经的接受者,现在已成了施予者。童话里最美的不是结局,而是爱。不断传递下去的爱,或许真的有一天,能让下一个“拇指姑娘”,拥有童话一般的幸福结局。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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