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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话梦2

2014-10-21萧袤

小学生·新读写 2014年9期
关键词:图画书童心幻想

萧袤,出生于湖北省黄梅县一个叫柘林铺(曾是古代驿站)的小村庄。十六岁尝试写作,至今痴情不改,童心依然。被喜欢制造话题的出版商戏称为“中国童话大师”;被新浪网育儿频道笑称为“好玩儿的老爸”;被鲁迅文学院女同学昵称为“毛毛”——跟米切尔·恩德童话中的主角同名;是连获两届全球华人图画书最高奖——“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唯一的大陆作家。作品因“百无禁忌的想象力和透着智慧的幽默感”,深受广大儿童的喜爱。创作之余,喜欢跑步、涂鸦、写甲骨文,偶尔到湖边寻找美丽的瓷片。

作品曾获宋庆龄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张天翼童话寓言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国出版政府奖,第一届、第二届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等。

多部作品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三个一百”优秀作品、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图书、团中央宣传部向全国青少年推荐首批优秀文化产品等。

多部作品输出海外版权。

我的创作跟我的出生地有关

我出生于湖北黄梅县一个叫柘林铺的小村庄。至今我没有看到过一棵柘树。很早以前,那里可能有一片柘树林吧。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五大剧种之一的著名的黄梅戏,就诞生在湖北黄梅县(属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小时候的乡下,一去二三里,村村都有戏。最早叫采茶调,后来演变为黄梅戏。有些古老的剧目,既写实又幻想,既荒诞又幽默,滋润了我的童年。我的故乡是中国禅宗发祥地。那些禅宗祖师传说,诸如栽松道人“化为仙桃托生”找四祖爷求取佛法;五祖爷找冯茂老人“借一袈裟之地”等,充满了神话色彩,滋养了我的童年。五祖爷弘忍在《最上乘论》中有一句话,叫“守本真心”。我看到这句话时,真是满心欢喜。什么叫“本真心”呢?我认为就是“一念本真”的童心。童心者,赤子之心也。“守本真心”就是守住童心。一回到电脑前,一进入儿童文学的写作中,或者拿起笔来在纸上涂鸦,我的童心马上又回来了。我的一些作品,比如《驿马》《西西》《青蛙与男孩》……无不是童心的自然流露,无不是“捻断数根须”后的“妙手偶得之”。

我的创作跟我的童年有关

我很喜欢这样一句话:守护唯一的童年。任何人只有一次童年,我也不例外。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清苦,但仍然有许多快乐,有些快乐几乎是现在的小孩不曾有过的。现在的小孩离泥土太远,现在的小孩太孤单。我的童年却是那般快乐。我是父亲最小的孩子,他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资炫耀的物质财富,但给了我最大的精神财富:自由和宽容。现在的小孩有太多的拘束,这也不行,那也不能,我的童年就像一株小草,乱长。我的童年是在山岗上爬大的,是在小河里游大的,是在田野里疯大的。我的童年充满了泥土味,也充满了创造力:我曾经亲手做过七种枪,包括纸折的、泥捏的、铁丝扭的、木头做的、竹子雕的;曾经用白色的芭茅穗儿做成长胡子自编自演过戏文;曾经用猪鬃绑在筷子上做成毛笔给村里人写过对联;曾经骑在牛背上一边放牛一边读《千家诗》。我之所以成为一名儿童文学作家,就是因为父母给了我极大的自由和宽容,为我守护了唯一的童年。

我的创作跟小时候的阅读有关

记忆中,有三本课外书对我影响甚大。一是买来的连环画《杨门女将》,定价一毛五分钱。我看得津津有味,记住了里面的一个词:羊肠小道。二是捡来的通俗演义《说唐》。一个陌生的远行人在我家借住,晚上凑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看《说唐》,第二天走时,把那本书遗忘在枕头底下。三是借来的德国童话《敏豪生奇游记》(又叫《吹牛大王历险记》),是从浠水师范学校的图书馆里借来的。这本书对我影响很大,一下子打开了我的思路,原来:童话就是吹牛啊。小时候的阅读,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多么的重要呀!冥冥中,这三本课外书,跟我后来的写作,建立起某种神秘的联系。连环画《杨门女将》暗示我将来会写作儿童图画书;通俗演义《说唐》暗示我,我的写作将跟中国传统文化紧密相连,以最受欢迎的、最通俗的方式,走向读者;世界名著《敏豪生奇游记》暗示我,这一辈子,我将跟童话结缘,不离不弃。当然,长大以后,我的阅读量呈几何级上升,家里的藏书也越来越多。我不光读儿童书,也读成人书,甚至很喜欢看武侠小说、侦探小说,也看植物图谱、书法美术理论、民国手札、字书、药书……我的阅读不系统,很驳杂。我曾经对小朋友们吹牛说:“我读过所有能找到的古今中外的童话。”我认为:阅读是走向梦想的途径之一,儿童阅读是一切阅读的源头。

我的创作跟我的孤独有关

我很早就体验到孤独的滋味。小时候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常常幻想有个白头发、白胡子的“泰山老祖”在半空中默默保护我。我可以随时呼唤他,让他降临到我的面前。我为什么孤独呢?原因很复杂:家里穷;我在学校读书的成绩好,遭人嫉妒;性格内向,属于抑郁质……孤独感越强的人,越爱幻想吧。很多年里,我都沉浸在云遮雾罩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却自得其乐。我孤独,但不孤僻,加上父亲以苦为乐的快乐天性的遗传,我也爱开玩笑,因此人缘很好。我十六岁时,父亲死了,大哭一场之后,我给他写了一副挽联:半世喜乐,命归黄泉亦含笑;一生爱酒,死到临头还贪杯。看了挽联,人们哭笑不得。后来看到周国平先生在书里讲:人都是孤独的,我才释然,有时候甚至还会享受孤独。孤独让我安静。孤独让我独自面对整个世界。在我写的童话《大蝌蚪》里,最后有一句话:“大海里,有一只巨大的蝌蚪游来游去,又快乐,又孤独。世界上,还有没有另外一只不愿变成青蛙的蝌蚪呢?”我觉得我就是那只“不愿变成青蛙的大蝌蚪”。

我的创作跟我的梦想有关

自从1988年发表第一篇童话至今,20多年来,我对童话的感情越来越深,无法割舍。我认为童话创作的技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出你的真生命,真感情,写出无愧于时代和人民(包括少年儿童和成年人)的大作品,写出自我。中国人一向不缺少幻想,从《山海经》《搜神记》《六朝笔记》到《西游记》《聊斋志异》,一座座山峰,证明了中国人不缺丰沛的幻想力,缺少的是专门创作给儿童的伟大作品。为什么世界上有《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意大利童话》,就没有傲立于世界文学之林的《中国童话》,或者风靡于全世界的《萧袤童话》呢?这是一个梦想。嘘,不小心把我的秘密泄露出来了。佛家讲“发大愿”,俗人说“立大志”,这是我一生的追求,是我的童话梦。私下里暗想:我的童话梦,其实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一部分。难道不是吗?当铺天盖地的外国儿童文学潮水般涌入改革开放的中国时,欣喜的同时,我常常暗暗地焦虑:中国的儿童文学,尤其是童话,或者说图画书,为什么不能“走出去”呢?实践证明是有这个可能的。我愿意为这个“可能”做出我个人的一点点努力。我最近出版的一套书就以此命名,叫《童话梦工场》。

我是个“作品至上主义者”,也信奉“一本书主义”,我痴迷于创作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好作品都是不能复制的,我既不想重复别人,也不想重复自己。我希望我的童话都“很萧袤”,即:充满智慧的幽默,百无禁忌的想象,直抵心灵的温暖。

童话是什么?童话就是《皇帝的新装》里,敢说“皇帝没穿衣服”的那个孩子;也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里,温暖整个世界的那根“火柴”。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爱童话,但我更爱生活。因为生活,才是最美的童话。

林岳阳的问题泡泡:

您小的时候是一个喜爱幻想的孩子,那长大以后有没有把童年的幻想写在故事里呢?

萧袤老师回答:

写过的。比如我写的童话《驮伢佬的故事》《树哼》《土里蹦》等,就是从童年的记忆出发,构思出来的幻想故事。“驮伢佬”“树哼”“土里蹦”是我小时候常听人说起的“幻想”的形象,特别好玩儿,故事里有我故乡的痕迹,也有我童年的生活。当然,更多的幻想来源于当下现实生活,里面既有我儿时的幻想,也有我女儿小时候的幻想,以及每时每刻我对生活的“胡思乱想”以及感悟、理解。

陈叶叶的问题泡泡:

老师说:“要想写好作文,必须好好读书。”写作和读书之间的关系真有这么紧密吗?

萧袤老师回答:

是的。读书和写作的关系非常紧密。没有阅读,也就谈不上写作。阅读,尤其是小时候的阅读非常重要,甚至可以影响人的一生。我曾经说过,童年的阅读,是一切阅读的源头。大量阅读,才能知道什么是好作品,什么是自己喜欢的作品,进而动笔开始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有大量阅读做底子的写作,才是真正的写作。没见过读书很少,却写得很好的人。我甚至认为:小学阶段,应该以课外阅读为主。课外阅读,应以童话阅读为主。爱因斯坦曾经说过,要想聪明,请读童话;要想更聪明,请读更多的童话。(大意)。一切有志于写作的同学,都应该广泛阅读好的儿童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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