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藏民“脚踏两个世界”

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网站10月14日文章，原题：中国牧民脚踏两个世界 扎西才让正尽力给儿子一个选择在两个世界生活的机会：牧民的传统世界，抑或大多数藏民如今正在中国经历的现代城市生活方式。扎西本人15年前实现了这种转变，从牧场搬进青海玉树市。扎西家的公寓干净、现代，有木地板和大彩电。但他打算明年离开这里重回牧场放牛。他说城市生活挺好，但他就是没有过得起这种生活的必要技能。“政府给我们的住房和补贴都相当好”，他坦承，“我们有浴室、暖气和自来水。但它们的使用成本太高。在牧场，我们烧牦牛粪、喝牛奶，这些都不花钱。那里不如这里舒服，但经济压力会小些。”他解释说，搬进城里是为子女能受教育，如今搬离这里亦有让他们继续接受教育的意思。“我的孩子已大学毕业，我想向他们展示祖先是如何生活的”，他说，“我希望他们看到教育有助于心想事成。但若学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他们随时可以回到牧场。”扎西的儿子穿T恤、戴棒球帽，在迥异于祖辈的环境中长大。与父亲不同，他考上大学并就读了有助于藏民找到好工作的汉语专业。但他说：“我不能忘记自己的民族文化。我认为爸爸的主意很棒。”青海省官员表示，截至去年底，他们已让该省约50万藏族牧民中的近半定居下来。人权组织称，这种政策具有强制性并破坏藏民的文化和身份认同。但对许多藏民而言，问题并不是可能控制他们的现代化本身，而是他们选择想要什么和不想要什么。于是，扎西一家和其他许多藏民如今在两头下注，“脚踏两只船”：一只在城镇，一只在牧场。▲（作者安东尼·库恩，丁雨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