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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校在生态文化传播中的地位和作用

2014-10-10谢中起

关键词:绿色生态建设

谢中起, 刘 笑

(燕山大学文法学院,河北秦皇岛 066004)

从党的“十六大”到“十七大”再到“十八大”,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取得了实质性飞跃,由理论层面的学术研究转变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念。党中央把“建设生态文明”列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的新要求,将其提升到“五位一体”的战略高度。这意味着生态文明建设已成为我国当代以及未来发展的一项基本政策,要求全社会各阶层转变观念,积极参与到“建设美丽中国”这一行动中来。当然,实现“美丽中国”这一梦想必须要有理想的社会文化氛围,要以与时俱进的生态文化为基础。高校作为推动文化发展的主要动力,理应在生态文化发展以及生态文明建设中发挥引领作用。

近年来,我国坚持将可持续发展理论作为和谐社会的建设理论基础,可持续发展理论在不断的丰富中已经与生态文化的当代实质不谋而合。

一、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第二次飞跃与生态文化的当代实质

1962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发表《寂静的春天》一书,自此人类开始了可持续发展道路的探索。到目前为止,可持续发展理论的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两次飞跃:“1960~1970年的第一次绿色浪潮——环境主义浪潮;1980~1990年的第二次绿色浪潮——弱可持续浪潮;21世纪以来到当前的第三次绿色浪潮——强可持续浪潮。”[1](P55~59)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第一次飞跃实现了由单纯的环保主义运动到理性的可持续发展理论的转变,而第二次飞跃基于生态极限理论、社会公平理论以及当前社会面临的生态危机提出了发展绿色经济的新理念,体现了当今时代发展的要求。

(一)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第二次飞跃背景及内涵

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第二次飞跃提出绿色经济的新理念,是因为强调生态效率导向的弱可持续发展理论带来了众多环境和社会问题。如:认为自然资本能够完全被人造资本所替代,对自然资源进行过度开采,使得一些不可再生资源被破坏;过分追求经济增长,忽视环境诉求,导致了一系列环境问题,使生态危机呈日益严峻的趋势;单纯注重效率,不考虑公平,忽视自然的承受能力,剥夺了后代人发展的权利和机会。在这种背景下,2012年“里约+20”可持续发展大会提出了发展绿色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从注重生产效率向注重生态效益转变。

首先,绿色经济新理念在强可持续发展理论基础上提出了新的绿色思想,“强调地球关键自然资本的非减发展,意味着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必须尊重地球边界和自然极限”。[1](P55~59)其次,把“公平”与“效率”放到同等重要的位置,甚至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可持续发展所要达到的目标是满足所有人的基本需求。再次,强调从追求物质资本的扩展转向追求人类福利的发展阶段;发展理念从“以物为本”转向“以人为本”;从对速度和规模的追求转向对质量和需要的追求。最后,绿色经济还表现在提高人造资本的利用率,维护和扩大自然资本,依靠科技进步和绿色人才的培养来实现资源的高效与永续利用。

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第二次飞跃,使人类充分认识到自然资本并不是可以完全用人造资本替代的。在生产生活过程中应该尊重自然极限和生态平衡,培养发展绿色经济所需的人才,构建循环经济模式,维护和扩大自然资本。

(二)生态文化的当代特质

可持续发展理论的形成与发展使生态文化被赋予新内涵,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当代生态文化均取得了新突破。

首先,生态文化呈现新的特征和内涵。正如丹尼尔·贝尔所说:“文化本身是为生命过程提供解释系统,帮助他们对付生存困境的一种努力。”[2](P24)“人用文化来适应环境,也用文化来改造环境,文化能力是人用来适应和支配环境的一种手段。”[3](P98~104)不同的时代,人们面临不同的生存环境,相应的社会实践方式和内容也就不同,生态文化会呈现出不同的特质。人类的生态文化在经历了经验层面的生态文化和科学层面的生态文化,目前已上升到哲学层面的生态文化。它是新时代的人文精神和科技精神的有机结合;是通过人文的关怀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是通过对人类当下危险的生存现状的改观,来实现人与自然的双重救赎。当代生态文化区别于经验层面的生态文化和科学层面的生态文化,表现在人们建构和生成环境意识的过程不再是主观经验感受而是对人内在本性的追求;是人类对自身的一种自我关怀;是一种自觉的、主动的对于环境和生态的精神诉求。而这些都与可持续发展理论第二次飞跃中尊重地球边界和自然极限,追求生态效益,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是一致的。

其次,生态文明作为生态文化的当代表达,进一步提高了生态文化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汤因比认为,文明是“在一个特定时代存在的一种特定文化或特定文化阶段。”[4](P17)而在当今,生态文明被特定的寓意便是生态文化。人与自然、社会以及人类自身的和谐共处不仅是生态文明的重要特征,也是生态文化的本质所在。生态文明可以从物质、精神、制度层面考量,而生态文化同样如此。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王如松研究员认为:生态文明是生态文化发展、进化的状态,它既要求产业结构和生产方式的转变,又注重伦理价值和思想观念的变革。可见,生态文化是在可持续发展理论第二次飞跃的基础上,通过深化其哲学和伦理学内涵,实现了与生态文明的统一。

最后,生态现代化理论作为当代生态文化在实践层面上的探索,揭示了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之间的深层关系。生态现代化(Ecological modernization)是由德国学者约瑟夫·胡伯(Joseph Huber)在20世纪80年代提出的。其核心思想是发掘并利用人类智慧去实现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它是生产和消费模式的生态转型过程[5](P2);是生态化的现代化过程;是生态理念不断灌输、生态技术日益普及、生态环境加倍保护的过程。环境保护不再是经济发展的负担,反而成为经济发展的机会,扩大了经济发展的空间,这种空间是与提高生活质量和环境需求相关联的。这种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注重环境保护,尊重自然极限,发展绿色经济,实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思想与生态文化建设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

因此,建设和传播新型生态文化是顺应时代发展的要求,是可持续发展理论第二次飞跃的要求。然而,这种先进文化的传播必须寻找新的突破口,高校作为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基地,理应担当此重任。

二、当代高校的文化服务功能以及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优势

(一)高校的文化服务功能

高校通过教学与科研来创造、保存和传播知识。通过高校的教育可以改变人们对待环境的态度;培养环境意识;培养符合可持续发展和公众有效参与环境政策的价值观、技术和行为。高校的这种价值纠偏功能能够促进良好社会文化氛围的形成,具体表现为:高校在教学和科研中获得生态文化知识,并利用自身的人才和专业优势,开展形式各样、内容丰富的活动和调研;大学生通过自己的言谈举止发挥着绿色文化使者的作用;大学生的公益性环境保护活动,普及了社会公众的环境保护知识,让公众了解到他们生存的环境状况;一些环境保护相关的法律知识讲座,使企业和社会公众能够懂法、守法,用法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从而更好地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

高校以其特殊的社会服务功能,引导了城乡居民文化观念的转变,提升了社会大众的文化素质。高校是以文化贡献为其基本使命的文明存在,以其自身的优势形成了理想的绿色社区,直接或间接地将绿色思想和生态文化理念辐射到社会的各个层面。

(二)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优势

首先,高校具备资源优势。在长期的历史积淀过程中,高校拥有了宽容自由的学术环境、勇于创新的科研精神和科学民主的管理制度。它具备为未来社会的发展创造新思想和新观念,以及培育生态文化要素的各项有利条件。大学是各个学科前沿领域的专家、学者和富有创新意识的有为青年的聚集地,可谓现在社会的“知识场”和“思想库”。同时,高校另一重要使命是教育。爱默生在哈佛大学美国大学优秀生联谊会上说:“学院有其不可缺少的职责,那就是教授最基本的道理。但是只有当它们的目的是创造而非训练;当它们在宾至如归的讲堂里聚集起每一朵天才的火花,在熊熊的智慧之火旁点燃起青年人心中火焰的时候,它们才能服务于我们。”高校为社会培育了建设生态文化所需的人才和技术,从而更好地服务社会。

其次,高校是传承和弘扬生态文化的大本营。在我国传统文化中,虽然“生态文化”没有文字上的表述,但是辉煌灿烂的五千年华夏文明却孕育着丰富的生态文化思想。儒家“知天畏命”、“天行有常,制天有命”、“仁民爱物”等思想不仅体现了“天人合一”的生态伦理意识和理想,并且指出人应该爱护万物,应该按自然规律办事,即合理利用自然并维持其可持续性,目的在于建立一个理想的生态社会。”[6](P54~58)这些思想与当今时代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呼吁虽时隔千年,却遥相呼应,为当下生态文化建设找到了理论依据和思想源头。高校以其强大的生态学科科研力量传承古代生态文化,并且不断创新融入适合当今社会发展的新理念,通过大学课程和生态文化系列讲座使生态文化得以弘扬。

最后,高校拥有文化塑造的权威性。正是这种继承、创新、引领文化建设的优势,使大学在社会发展中被赋予创新和引领社会文化的责任。无论是大学教师还是作为整体的大学形象,均已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心中的道德标准和文化风尚的标尺。大学的这种有别于政府的非官方身份,使其在政府与公民之间可以保持利益中立,在文化传播和导向方面更容易为人们所接受。高校是无数人向往的文化圣殿,其具有的强大公信力更能在社会的生态文化建设之中起到引领作用。生态文化是伴随着社会发展的需要而诞生的,其文化创新的内涵要与整个社会的命运密切关联。在这个过程中,大学引领创新,乐于作为,既成为生态文化建设的核心力量,又充当了生态文化建设的先行军。

三、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社会辐射作用

(一)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生态位分析

“生态位”一词是1924年由格林内尔(J.Grinnel)首创的,强调空间概念和区域上的意义。1927年埃尔顿(Charles Elton)将其内涵进一步发展,增加了确定该物种在其群落中的机能作用和地位的内容,并强调该生物与其它生物的营养关系。早期的生态位概念主要表征的是某物种在生态系统中的地位和发挥的功能,目前已被广泛运用到社会各领域的组织分析中。

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生态位,就是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所处的地位和发挥的作用。如图1所示,高校在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递过程中,既是资源的需求者又是资源的供给者,它在吸收资金、信息、知识、教师、学生等资源的同时,能够组织并运用这些资源经过自身的转化,成为政府、企业、各类社会组织和社会公众所需要的资源。在生态文化建设中,高校经过教学、科研产生生态文化理论和发展生态文化产业的技术和人才,然后将这些理论提供给政府作为政策的参考,进而影响大众的生态意识水平,将技术和人才提供给企业来发展生态文化产业,并在实践过程中通过不断地反馈来完善自身的数据库。可见,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既是连接政府、企业、高校生态文化建设的桥梁,又是生态文化发展的核心动力,为其它生态文化建设主体提供思想源泉。

图1 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生态位

自然生态系统中的生态位具有不可替代性和竞争性,同样,高校在社会文化系统中的生态位也是如此。在生态文化建设背景下,高校以其教学育人、科研、社会服务的功能以及丰厚的生态文化底蕴在生态文化建设中进行着文化集聚、生成和传递。高校作为地区文化发展中心,只有不断汲取营养、丰富文化内涵,才能具备强大的文化传播功能,才能更好地将生态文化辐射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因此,高校要想保持其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生态位,除了更好地完善自身建设外,还要通过政府、企业和社会大众不断将其生态文化理念辐射出去,来以此发挥它强大的社会辐射作用。

(二)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社会辐射对象

由图1可以看出,高校通过辐射方式向政府、企业和社会大众传播生态文化。然而,辐射从来就不是单向的灌输式传播,它是双向的互动模式。在高校实现文化辐射的同时,被辐射的对象政府、企业、社会大众也要愿意接受辐射,并采取一定的行动加入到生态文明建设中。

首先,高校作为政府的重要智囊,影响着政府决策和政策制定。国家行政人员的生态文化观念水平直接关系到整个地区或整个国家的整体水平,他们处于社会运转的枢纽地位。例如:政府通过制定法规、行政指令等方式很大程度上左右着民众的生态意识水平和环保行为。各地区高校在政府的领导和支持下,组织专家学者定期召开研讨会,积极向政府建言献策,为生态文化建设提供了科学依据;另外,高校影响政府财政支出向生态文化基础设施建设和生态产业方面倾斜,促进国家产业结构的整体优化和升级;并且,高校积极为政府人员提供生态文化素质培训基地,对政府工作人员和干部进行生态知识和环境法制观念的再教育,努力引导其改变传统的以经济增长为唯一衡量标准的政绩观,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评价体系,建立体现生态文化要求的目标体系、考核办法和奖惩机制。

其次,高校已成为促进企业发展和区域经济增长的动力之一。1989年,A·扎菲进行了一项关于美国大学的科研成果对本国应用研究影响的实验,结论表明:高校作为区域科研的中心,其基础研究对地理位置上临近的企业具有显著的直接和间接的影响,二者之间的关联性是惊人的,投入大学基础研究1美元可以在本州工业企业获得4美元。A·扎菲的研究结果表明高校对企业发展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高校为企业发展绿色产业提供源源不断的科技成果和高素质人才;通过培训企业员工和高层管理者,普及生态文化知识并引导其价值观念的转变;通过兴办绿色产业,构建集开发研究、成果孵化、规模生产为一体的高科技生态文化产业基地;通过学生的实习,将生态文化产业的成果向企业转移,实现生态文化意识的普及和经济发展共赢的局面。

最后,高校担当着社会大众的文化引领者。校园生态文化中所蕴含的精神感召力、思想凝聚力、生源吸引力、社会影响力与心理驱动力等文化资源,能够使大学精神辐射到周围社区和社会大众。高等学府一直是周围社区群众心中的“圣殿”,是一座无形的灯塔。高校本身又是绿色社区,它会将绿色思想传播给周围,优化社区的人文自然环境,形成良好的文化氛围,起到润物细无声的作用;高校师生这一文化主体,承载着和谐、健康、环保且蕴含丰富地方特色的校园绿色文化,成为了社会公众效仿的典范;高校的教育引导和激励规范的文化功能通过学生的社会实践活动和教师的公益讲座传播到社会大众中去,并在双方互动中提升了社区群众的生态文化理念,形成了良好的生态文化氛围。

(三)生态文化建设中的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

高校在生态文化建设中的社会辐射功能是通过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的方式实现的。“正规教育是要以环境伦理思想为办学方针的培养学生的指导原则,使学校成为‘绿色学校’,使学生成为‘生态人’。”[7](P90)高等教育既是知识的创造者又是知识的保护者,还是人类积累下来的生态文化知识的传播者。在当今社会,政治界、企业界、知识界的大部分领导者、企业家、学者和技术人员都要经过高等院校的培训,他们所具备的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生态意识,极大地影响着整个社会的文化观念、决策水平、管理艺术、生产和生活的方式等方面的“绿化程度”。高校作为拥有丰富生态文化资源的绿色社区,必然承担培育生态文化意识、传授生态文化知识、塑造生态文化精神的重要社会责任,必然会影响到整个社会的文化秩序和文化行为的设计,影响到全社会生态文明的建设进程。在高校学习的青年是“未来社会的生产力”,他们绿色思想的构建对于全社会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作为学生,教育应该使每个学生为他们的环境和社区责任而做出明智的决定;作为消费者,学生有巨大的消费力,这对厂家的生产行为、产品和普通的金融服务供应有一定的影响;作为市民,我们将通过参加制定环境政策的活动,成为有责任心的全球公民;作为学生组织的成员,我们有能力通过我们的活动去改善环境。”[8](P119)正规教育在生态文化建设中无疑是重要内容和主要形式,但并不能说它是生态文化教育的全部,毕竟它对现实环境的改善作用是有限的,弥补这一缺陷的是非正规教育。凡是在学校之外进行的,与环境教育相关的,不分年龄、场地,有意识地进行培训、参与、进修、宣传等的各类环境保护活动都可叫非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的对象十分广泛,能弥补正规教育对象主体单一性的不足,能够广泛地包含城市和农村的各类人群,大大提高人们的环境保护意识和生态文化理念。高校的社会服务功能使其师生和社会公众一样,成为非正规教育的主体,通过讲座、讨论、演讲、集会、游行以及环境专修学院、绿色社区等方式将生态文化的理念传播到社会中去。

毋庸置疑,环境问题不是某部门和某国家的问题,而是全球性、公共性问题,是关系公众切身利益的问题,只有共同参与,环保工作才更有成效。然而,我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支撑环境保护的财政和行政资源有限,因而更需要高校发挥主导性作用,引导全社会树立生态理念,弘扬生态文化。

[1]诸大建,刘淑姸.基于生态限制模型的中国可持续发展政策创新研究[J].公共管理与政策评论,2012,(1).

[2][美]丹尼尔·贝尔.赵一凡,等,译.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北京:三联书店,1989.

[3]张保伟,孙兆刚.生态文化及其当代价值定位[J].理论与改革,2007,(6).

[4][英]阿诺德·汤因比.徐 波,等,译.马小军,校.人类与大地母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5]Huber.Towards Industrial Ecology: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s a Concept of Ecological Modernization[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and Planning,2000,(2).

[6]孙宁华.论大学对生态文化建设的引领[J].中国高等教育,2009,(20).

[7]曾建平.寻归绿色——环境道德教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8][英]John Huck,Stphen Sterling.王 民,等,译.可持续发展教育[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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