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子公主？没有真相

本刊记者 / 徐臻

关于爱子公主？没有真相

本刊记者 / 徐臻

作为全世界最保守皇室的皇族成员，没有人知道13岁爱子的真正生活。从降生起，她是聪明是笨、是骄纵是朴实的评价就纠结没完。

深宫里的日本公主敬宫爱子13岁了。

负责打理皇室一切事务的宫内厅日前发布了公主的多幅肖像照片，她和自己的秋田犬在一起。这组摄影是庆祝公主13岁生日，风格老套，贵在自然无修饰。

在中国，女孩13岁被称作豆蔻年华。作为日本皇太子夫妇的独女，公众对公主的印象还停留孩童时代。公主进入豆蔻之年，照片却惹来讽刺，“有钱，就是长得任性”。

随爱子照片疯传的，是爱子叔叔文仁亲王次女佳子的照片。这位20岁堂姐端庄清秀，妆容、衣着都看出了用心程度，许多人都感叹“两人画风差太多”。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市中心，占地2.3万平方米，由高大绿树与护城河环绕的日本皇宫是绝对的禁地。这也是全世界最封闭保守的皇室。作为皇族成员，爱子早早被裹挟进皇位继承权问题，而两位皇太子之间的“宫心计”，德仁的家务事，也一向是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

敬宫爱子的宫号和名字皆出自《孟子》：“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充满美好寓意。

2004年，爱子的母亲雅子被确诊为“适应性障碍症”。此前，雅子受困抑郁症的说法已经流传多年。雅子掌握5种外语，性格活泼，爱好棒球、网球、骑马、游泳，分别在哈佛大学和东京大学取得经济学和法学学位，后考入日本外务省，成为“极有前途的未来外交官”。

嫁给德仁后，雅子不适应皇室规范，无法诞下男婴，多次流产。她疲惫，躲闪，几乎不参加公开活动，也不出席天皇的国宴。作为日本人精神象征的皇室成员无法微笑面对国民，被认为极大的不负责。

日本民族性中的耻感和自责可能加剧了她的困扰。那次病情被确诊后，雅子索性带着爱子离开皇宫，回到了娘家位于轻井泽的别墅暂住。日本的“回娘家”往往不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喜庆场面，更像是婚姻濒临破裂的标志。

在一次记者会上，德仁以罕见的强硬语气批评了宫内厅否定雅子人格的做法，“（结婚）十年，雅子拼命努力，但现在看来，她已经疲惫不堪”。一位前宫内厅记者对太子的这番讲话印象深刻，“德仁当时的表情至今令人难忘”。

娶雅子时，德仁曾承诺，“我会全力保护你”，他做到了，但皇太子夫妇成了日本报纸标题上“孤独的人”。皇室不是夫妻店，而是一架庞大的机器，和德仁保护妻子的激情相反的冷静逻辑是，皇室必须有继承人才会继续运转。

拟修改《皇室典范》一事被提上日程。由于当时日本的两位皇子都没有诞下男婴，为免皇脉断绝，日本政府预备修订继承规则，允许出现女天皇，当时刚满4岁的爱子可能成为第9位日本女天皇（上一位是1813年驾崩的后樱町天皇）。《读卖新闻》的调查显示，88%的国民欢迎女天皇，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还表示，他个人认为，“日本有个女天皇挺好”。

一位澳大利亚记者撰写的《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一书曝出，爱子并非德仁和雅子自然受孕所生，是试管婴儿。盛怒之下的日本外务省和宫内厅将针对此书的争议直接上升到了日澳外交层面。

爱子对此全无所知：身世之谜，母亲的困顿，父亲的“反抗”，以及民意的力挺。她享受着自己的童年生活：在父亲亲手拍下的照片里捉昆虫，看连环画，甚至还去了一趟迪斯尼。

迪斯尼乐园几乎是所有日本儿童的“规定经历”。“米老鼠”、“阿拉丁”、“茉莉公主”早早站在门口恭候公主大驾，但极少走出皇宫的爱子却被迎面而来、笑容可掬的米老鼠吓得躲到了雅子身后。当天，为保护皇太子一家安全，有关方面在迪斯尼安排了超过1000名警察。

2006年，文仁亲王的小儿子悠仁亲王降生，暂时搁置了女天皇的讨论。皇太子最终为自己“冒犯”宫内厅的那番话道歉，后悔“给天皇和皇后带来了麻烦”。

同一年，牵着父母的手，爱子拿着绣着小狗的手提袋，蹦蹦跳跳参加了幼儿园的入园式。园长一个个叫小朋友的名字，当叫到“敬宫爱子”时，她活泼地上前应答，“到”。

爱子的幼儿园和小学时代，宫内厅的说法是，“正在幸福地成长”。但“厌学症”的说法，一直在公众舆论中如影随形。

2001年12月爱子在宫内厅医院出生，当天进行赐剑之仪。

2006年4月爱子被送进专供日本皇族子弟就读的学习院幼儿园。

2008年3月爱子从学习院幼稚园毕业，于4月进入学习院初等科就读。

2014年4月从学习院初等科毕业的爱子进入学习院中等科。

2014年3月18日，日本爱子公主参加学习院初等科毕业典礼，皇太子夫妇陪同出席。

二年级时，爱子受到同年级男生的欺负，几乎无法上学，每天只在学校待几个小时。为迎合爱子，学校破例允许雅子陪女儿一起上课，参加课外活动。该事平息后，爱子依旧被指常常缺课。

爱子小学的老师向媒体透露，爱子告诉他旷课的原因是“我就是讨厌学校的老师，因为他们都不肯听我的话”。这名老师有一次在走廊被爱子撞到，于是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要求爱子道歉，但爱子就是一言不发。

皇宫前东宫大夫小町恭士则透露，爱子常旷课，和德仁夫妇的教育方针有关，这对夫妇采取的是“不批评教育”，哪怕爱子不愿出席爷爷明仁天皇的生日宴会，雅子也不强迫，宁可花上几个小时说服爱子。

在有一年爱子的生日记者会上，德仁被问及如何教育孩子，他背诵了美国教育学家多萝西·诺尔蒂的诗：批评中长大的孩子，责难他人；敌意中长大的孩子，喜欢吵架……称赞中长大的孩子，懂得感恩。

那是一种西式教科书上的教育法，但日本的孩子往往被要求得更遵守规矩，那是一个所有人都更内敛更不给人添麻烦的社会。不道歉、不服从、也不接受批评的孩子难免被描绘为“娇惯”。

爱子诞生时，德仁已经41岁。他多次表示，要让爱子“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皇太子夫妇不想用日本皇室的规矩压抑女儿的个性。据传，天皇夫妇曾因为爱子的教育问题和德仁夫妇发生过很大争执。

在镜头前，媒体捕捉着爱子僵硬的表情。日本《文艺春秋》杂志的报道称，出席公开场合时，爱子从不知道向他人致意或祝福。在快满5岁时，德仁按照皇室规定，给女儿穿上天皇夫妇赠送的和服以保佑她健康成长。在穿戴仪式上，身穿端庄和服的爱子竟对着媒体吐舌头，做鬼脸。还有媒体报道，在天皇的一次生日宴会上，爱子想提前离开，雅子不同意，爱子跑到角落，躺在地板上整整哭了3个小时，最后独自一人跑开了。

爱子临近小学毕业时，宫内厅透露，常常缺课的爱子其实成绩优异，排名位居年级前列。有与皇太子家很亲近的原皇族成员称爱子特别喜欢语文，每次汉字测试基本都能拿100分，碰到不会读或者不会写的汉字，会查完字典在笔记本上写100遍，“就像是在自我反省一样”，此外，爱子常常看书到12点，“导致皇太子不得不催促她早点就寝”。

宫内厅相关人员甚至表示，爱子的目标不是学习院大学，而是她母亲的母校—日本最好的东京大学。

一些企业在与客户签订购销合同时，并没有按照严格的规范来执行，尤其是一些较小的企业，客户较少且比较稳定，他们之间经常以口头的形式来购销货物，当这些客户采取赊销的方式时，这些企业只是口头答应，并没有签订一份有效的赊销证明，给企业财务带来了极大的风险，当应收账款无法收回时，这些企业甚至没有证据来证明应收账款没有收回，也不受法律的保护，这将给企业资金带来巨大的困难。因此，企业在赊销时，一定要与客户按照规范的程序，签订规范有效的购销合同，给应收账款多一点保障，提高企业资金的安全性。

今年，13岁的爱子升上初中。她已经在学习院度过了9年时光，作为皇族子弟，不出意外，她还将继续在这里念完高中、大学，而非随心所欲就能上“东大”。虽然二战之后，学习院转为私立学校，也向社会招生，但对皇室成员，这里的教育仍延续着二战前的传统。

迎来青春期的爱子即将接受媒体和国民更苛刻的考量，以后衡量她的标准不再是小朋友，而是大姑娘。

媒体报章继续渲染她难改旧习，以“平均每周一天的频率请假”，不仅没去参加学期的结业典礼，连期末考试都缺席了两天。

而宫内厅“打造”的爱子热爱运动，放假时，常和父母，宫内厅的职员一起在东宫的御所打网球。德仁亲自辅导她的功课，雅子每天6点起床，为女儿准备午餐便当。

没有人知道，宫闱深处，这位公主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德仁依旧在努力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风光无限的皇太子身份，反而让他在保护女儿时常常碰壁。

爱子就读的学习院初中离东宫御所大约有15分钟车程。宫内厅曾坚持爱子上学必须车接车送，但德仁不同意，亲自走访了上学路线，允许爱子在学校附近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拐角下车。那处地方距校门约200米，爱子可以自行穿越2个红灯，步行上学。这是宫内厅的妥协，也是德仁的妥协。

在广受调侃的13岁生日照片公布前，5月时，一张爱子跑步上学的照片曾登上过各大报章的版面。那是5月的一天清晨，爱子穿着校服，白色短袖衬衫，黑色及膝长裙，扎着辫子，一路跑向学校大门。春意渐浓，四周的建筑在阳光的照射下落下阴影，手表的指针正逼近上课铃响的那一刻。爱子大口喘着气，奋力奔跑，就像所有电视剧里的日本少女那样。

然而，在她身后，始终甩脱不了的，是宫内厅的4位男女保镖。而不知埋伏在哪儿的记者，按动快门，拍下了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