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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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满是豪华酒店，这里是旅游胜地，也是娱乐天堂。在永利酒店5 8层的套房里，勒布朗·詹姆斯坐在米色的沙发上若有所思。他望向窗外，浓浓的夏雾早已让落地窗外远远的斯普林山的美景变得模糊不清。

在休赛期里，詹姆斯可以享受休闲早餐——西式炒蛋配胡萝卜汁。随着食物下肚，曾经的故事开始在他面前铺陈开，听上去，这是个现代社会里的童话故事：一个小男孩在破旧的小镇上顽强地成长着，随着单亲母亲不停地在各个公寓间搬来搬去。他随后遇到了老师、教练、朋友……这群人尽心竭力的援助，让那个男孩成长为篮球史上不世出的超级天才。

他幸运地被自己家乡的职业球队选中了，他在乡亲父老的注目下把球队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突然之间，一切都变来，他去到了热带天堂，而他的家乡球迷，以及他自己的心灵，却被留在了凄风冷雨之中。如今，四年如过眼云烟，他在南海岸已经找到了曾经渴求的东西——两座总冠军奖杯为最好的证明。但是，家乡仍在牵扯着他的心。他开始重新思考这一切：游子渐渐明白，身在何方，比自己取得怎样的成就更加重要。

因此，他离开了那个让他功成名就的地方，离开了曾经围绕他打造过精妙体系、与他合作默契的教练。他在这里曾连续四个赛季打进总决赛，而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一纪录延续到五年也很有可能。是的，留在迈阿密是最安全的选择，但勒布朗决定改变这一切，他生活中的一切就此再度发生改变。他抛弃了气候宜人的度假圣地和一套迈阿密椰树林，为的只是一个菜鸟总经理，一个加入NBA还不满一月的菜鸟教练，以及一群乳臭未干的队友——主力阵容里只有一个人在23岁以上。

勒布朗这一次并没有参观太多球队，甚至没有听取太多的报价，因为他最终作出的选择并非出于理性，这是一个听从内心感情的决定，在当今的职业体育领域里，这种事甚是鲜见。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令他就此远离总冠军，但他依旧选择回到了那个他成长的小镇。他坚信，把奥布莱恩杯当作礼物送给家乡，才能收获真正的喜悦与满足。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童话故事。”詹姆斯说，“但我希望这个故事的结尾能像大部分童话一样美好。”头戴黑色绒线帽，身着蓝色无袖衫和休闲短裤，此时的詹姆斯和2010年在电视台说出“决定”时的那个家伙看起来判若两人，那时他身着格子衬衫、直筒牛仔裤，参加着他离开克利夫兰之前的最后一个活动。

“我要选择一条让自己更安心的道路。”他说。

就在詹姆斯下榻的酒店楼下，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各路媒体和车辆排成了长龙。他回克利夫兰和留在迈阿密的可能性是四成和六成？他和骑士老板丹·吉尔伯特见面了吗？他在和德怀恩·德的晚餐上袒露心声了吗？俄亥俄州新媒体报导了詹姆斯将会回归骑士的新闻。但在詹姆斯的去向未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全联盟都在等着“皇帝”的决定，就像虔诚的信徒在梵蒂冈等待着新教皇的产生一样，盼望着在永利酒店的房顶上何时才能冒出一股白烟。

勒布朗知道这一切，但他还需要一个更合适的时间、更合适的地点，来作出最终决定。

将届30岁的他已为人夫，即将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现在他期待着女儿的降临。到了这个年龄，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你是医生、工人还是一位篮球巨星——都应该决定是继续在外闯荡漂泊还是落叶归根。

当热火输掉今年总决赛第五场，詹姆斯垂头走出圣安东尼奥的主场时，他不断地在强调自己对未来并无确切打算。但他时常发推特说，他有多么想念克利夫兰的球迷，克利夫兰的电视解说有多么好玩，甚至还有一些充满遗憾之情的话语：“在我的想象中，冠军游行应该从克利夫兰的东九街出发，但很抱歉，到现在我都没能把这一切转变为现实。”

詹姆斯一直将俄亥俄州叫作“家”，他从未将自己的公司总部搬离出阿克伦的郊区，更未更换过他的个人主页上那一抹阿克伦的天际线。在他夺得2013年度总冠军两天之后，他向别人讲述着自己在酒吧和詹姆斯·布莱尔的相逢。这位21岁的年轻人曾在2013年三月那场詹姆斯回到克利夫兰的比赛中闯入球场，身上的T恤上赫然写着：“我们想念你”、“2014回来”。对于这个插曲，詹姆斯并没有动怒，反而拍了拍布莱尔的头，并在赛后成为了布莱尔推特上最大牌的粉丝。“这才是我的人。”詹姆斯说道。

去年的12月，当热火在明尼苏达打比赛的时候，迈阿密全队在更衣室里一起观看了一场NCAA大十赛区橄榄球分区决赛。詹姆斯不断地为他支持的俄亥俄州立大学加油助威。当被问到为什么他的队友都为密歇根州的球队加油呐喊时，詹姆斯就佯装发怒，不停地摇头。

在今年NFL选秀大会上，詹姆斯身着约翰尼·曼齐尔的球衣（NFL克利夫兰布朗队的四分卫）亮相，骑士球迷们似乎感受到，那个遥远的呼喊，仿佛现在有了回响。事实上，骑士大前锋特里斯坦·汤普森早在两年半以前就曾说：“如果这一切发生，我不会感到奇怪。”

爱恨之间确实只有一条并不明显的界线。命运弄人，詹姆斯和骑士队就如一对苦命鸳鸯，在一起时同床异梦，分开后又日思夜想。在詹姆斯写下那句“我要回家了”后，骑士的队员正在拉斯维加斯的训练馆里为夏季联赛做着投篮练习。球员们听到尖叫声从看台上迸出，而相似的尖叫，乘以数十万倍、数百万倍后，你就可以预见到俄亥俄州东北部的人们在得到詹姆斯回归的消息后会爆发出怎样的狂喜。

当然，勒布朗为当年丹·吉尔伯特那封充满嘲讽意味的信而神伤，也为球迷们把他的球衣而难过，但他同样知道：爱和恨之间，模模糊糊地存在着一条界线。

7月6日，詹姆斯在迈阿密与吉尔伯特会面，前者为当初的做“决定”的方式道歉，后者则为那封公开信而忏悔。于是，这才有了勒布朗随后的那句话：“我决定接受一切的挑战，我决定回家。”对于那座塑造了“詹姆斯”、定义了“詹姆斯”的城市而言，这句话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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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的米拉妮·穆诺兹正驾车行驶在90号州际公路上。当她看到手机上的消息时，她甚至喜极而泣。“我知道这样很不安全。”穆诺兹说，“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50岁的维基·刘易斯在克利夫兰东部的一家麦当劳工作，他的一声高喊打断了周围人群的午餐时间：“他回来了！小皇帝回来了！”38岁的查德·祖默克接到前女友从克利夫兰打来的电话，他们在勒布朗离开的那一年分手，“我们足足聊了45分钟，”他说，“这感觉真好极了。”

成百上千辆汽车排起了长龙，把这条大街变成了属于俄亥俄州的日落大道。“他们大多数人只是在照相。”负责房屋安保的退休警探戴夫·艾灵格说道，“他们想要记住这个时刻。”

骑士的售票热线终于又火热了一把，而这个热度完全不亚于拉斯维加斯的夏天，以至于骑士需要他们的员工动用私人电话来接受门票的预订。仅仅十个小时，骑士队的季票已经被抢购一空。

显然，詹姆斯的骑士23号球衣并没有被尽数焚毁，多数球迷依旧珍藏着。“我一直保留着那件球衣，”莱克伍德一家酒吧的经理波特拉弗克这样说道，“它就在我衣橱后面放着。”四年前，他的酒吧曾经扬名立万，最著名的一次球衣焚毁事件就发生在他的酒吧门口，通过电视镜头直播到了全美国。

贾森·赫伦那时候购买了骑士的季票，而他就在那个夜晚为其他球迷提供了打火机液。“那一晚，很多人都作出了错误的决定。”赫伦说。现在，赫伦和他的朋友们又聚在了那个停车场里。

“功臣”布莱尔依旧被禁止进入速贷球馆，他在今年三月份提交的上诉书如泥牛入海，没换回任何回音，但在詹姆斯宣布回家的那一晚，没人能抑制他心中的欢乐。孩子们在街头晃荡着，仿佛能随时碰到勒布朗一样。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勒布朗当时正在巴西观战世界杯，而在东九大道上，一个男子近乎疯狂地喊着：“他回来啦，宝贝！他回来了！”而另一位商店老板则在这时候想“趁火打劫”，他对外兜售着酒红加金配色的T恤，“他回来了，亲爱的们！现在是时候弄件新的了！”

在克利夫兰城区里，一家商店特意摆上了价值两美元的勒布朗特饮，还提供一小包糖，供你模仿勒布朗那样地撒向空中。而在骑士酒吧的自动点唱机上，不知是哪位顾客很合时宜地点了吹牛老爹的“ComingHome”和Jay-Z的“AlreadyHome”等曲目。

当时，克利夫兰的千家万户都在收看克利夫兰印第安人队对阵芝加哥白袜队的职棒比赛，但当尼克·斯威舍为主队贡献了一记两分本垒打时，全场却居然高喊起勒布朗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球吧院子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醉醺醺的球迷们，他们伴着“WelcomeBack”和“MyWayHome”的曲子，依然可以欢快地摆动着身子。在他们头顶，是一块50*50英尺的LED广告牌，上面映着身着骑士队球衣的詹姆斯。这个在街对面酒店公寓上方的大牌子，仅仅在詹姆斯宣布决定之后的一小时之内就被挂了上去。“我们的反应像是我们刚拿了总冠军一样。”赫伦说，“但是这里没人知道，如果真拿了总冠军，那感觉该是怎样的。”

自1964年克利夫兰布朗队在全美职业橄榄球大联盟夺冠后，克利夫兰的四大联盟球队就再没有品尝过冠军的滋味。在经济上的颓势更让这座城市一蹶不振，城市的总人口数量也降至1900年来的最低点。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都把他们的天赋带到了别的城市。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上，詹姆斯载誉而归，不仅为了球队，更为了这座城市。

勒布朗知道，他的回归，或许能激发一整座城市的潜能。他决定回到骑士后的第二天上午，勒布朗家庭基金会的办公室里坐满了小朋友，“他的所作所为代表了一切。”11岁的亚丁·瓦戈说，“这意味着，我们留在这里也是可能取得成功的。”瓦戈是詹姆斯基金会赞助的800个孩子之一，他们表示，勒布朗在迈阿密期间都一直和自己保持联系，他会给孩子们回语音邮件。“他就像父亲回家一样。”简·辛克森说，他是一个11岁孩子的奶奶，“如果一个父亲爱自己的家，就会和他做一样的事。”

这个计划帮助的第一批孩子现在将步入中学，他们也被要求去做社区服务回馈社会。他们今夏就将开始这一项目，其中包括翻新一座在高地广场上烂的不行了的百年老房子。这个屋子的主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11岁的玛利亚·莱利，他和母亲以及两个患有自闭症的兄弟住在这里。詹姆斯带着美国有线电视台的人马，将在八月加入这群孩子，帮助他们进行改建工作。“我高兴地脑袋都快炸了。”玛利亚说。这位站在前廊上的孩子，正为归来的英雄和重建的屋子这两个双重惊喜而兴奋不已。

人们尚未得知，詹姆斯最近在网站上表示对故乡的热爱，是否早就是一种要回家的暗示。但是最明显的证据出现在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的体育馆墙上，詹姆斯在去年夏天曾经翻修了这里。

在他母校新的训练馆中，被用来缠膝盖、敷冰块的桌子的对面，刷着一句显眼的话：“我承诺，我永不忘记我出身的地方。”在詹姆斯上高三之前，帕蒂·布登一直在圣文森特的招生办工作，她在这行字前面停下，重新想了想它的涵义，“我觉得你可以仔细想想这句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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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在克利夫兰度过了他职业生涯的前七个赛季，其中两次在常规赛胜场数超过60场，并有带队打入进一次NBA总决赛。他亲历了速贷球馆的崛起，亲眼目睹着周边的当地不商业区拔地而起，这都是他曾经的梦想。

但在詹姆斯离开后的第一个赛季，骑士只获得19胜63负，一度遭遇平联盟历史纪录的26连败。速贷球馆也好、周边的商业区也罢，随之成了克利夫兰人民不再光顾的对象。然后，上帝似乎对骑士有点眷顾，这种眷顾体现在他们四年内的三获状元签。但即使是已经成长为全明星球员的2011年状元郎凯里·欧文，也没能把骑士队带进季后赛。克利夫兰还相继炒掉了两个主教练——拜伦·斯科特和麦克·布朗。

“好运总会降临在那些有准备的人身上。”大卫·布拉特说。他在六月份还是特拉维夫马卡比的教练，在国际篮坛声名显赫，这位欧洲名帅来到美洲大陆，拿起了这支年轻球队的教鞭。

但是，对于詹姆斯的回归，布拉特并不是最高兴的那个人。比他更得意的人则是大卫·格里芬，他担任骑士队总经理也不过两个月时间，但这位幸运儿为骑士再一次抽中了概率只有1.7%的状元签，随后摘走了堪萨斯大学的天才安德鲁·威金斯，幸福大门由此打开。

同热火这支年龄偏大的球队相比，克利夫兰青年军对勒布朗有着另外一种吸引力，但是和这群新兵做队友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在骑士，詹姆斯不得不在开始阶段独自支撑整支球队的同时，还要适时地给予年轻人指导。

“他会教导我们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配得上一个总冠军。”威金斯说。2007-08赛季的凯尔特人告诉我们，从没进季后赛到获得总冠军的步伐，一年就可以做到。但前提是他们得到了经验丰富的加内特和雷·阿伦两位球星，并且和皮尔斯组成“三巨头”。而詹姆斯只是孤身回归。

当被问及骑士下赛季的前景如何时，一位东部的球探说：“季后赛第二轮吧。詹姆斯的力量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那群年轻人连季后赛为何物都不知道呢。”除非骑士能够得到凯文·乐福这样的球星，否则得到保罗·加索尔、迎来德里克·罗斯回归的公牛将被视作东部的第一热门。

吉尔伯特曾经被认为是阻挡詹姆斯回家的头号障碍，但骑士老板摇身一变成为了这条归途的清道夫。解铃还须系铃人，吉尔伯特不惜飞到迈阿密，亲自向詹姆斯道歉，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詹姆斯愿意解开心结的重要原因。

最终，詹姆斯只要了一份两年4200万美元的合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未来又将心猿意马。签下一份短约的好处是因为在NBA将在2016年达成新的电视转播合同，联盟的工资帽可能会大幅提升，连带着升值的就是球员们的顶薪价码。

勒布朗想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在克利夫兰开始，也在克利夫兰结束。他的梦想曾经是向手上戴越多越好的总冠军戒指，而现在，回家的游子只想拿到一枚——属于克利夫兰的戒指。

三个月之后，新的追梦之路就要启程了。“她说，我觉得你可以仔细想想这句话。”

状元集中营

在勒布朗回归后，骑士一下子拥有了四个状元郎，这等奇景可是非常罕见的，上一次出现（之前仅有的一次）还得追溯到1980年代，当时湖人也拥有四大状元郎。

许多人能立刻想到贾巴尔、“魔术师”约翰逊和詹姆斯·沃西，但你也该记住，湖人队1987年和1988年两次夺得总冠军时，1978年的状元米切尔·汤普森也在板凳上给予了球队帮助。作为贾巴尔的替补，汤普森既可以承担起进攻重任，又具备优秀的低位防守能力，甚至在“天勾”退役时，一度出任过主力中锋。

当湖人创纪录地在两个半赛季的时间聚集了四个状元时，恐怕谁都没想有球队能复制这个壮举，但骑士做到了。湖人的四状元，有两个是自己在选秀中所选（约翰逊和沃西），另外两人则是通过交易得到。而骑士的四个状元皆为自己选中。不过，摆在这支骑士面前的考验还很多，首先是经验。1986-87赛季湖人最终赢得了总冠军，那支紫衣军团的成熟度极高，贾巴尔已经在联盟征战了17个赛季，约翰逊正值巅峰，资历最浅的沃西也已征战了四年。而骑士除了勒布朗，欧文和本内特分别只在联盟征战了三年和一年，威金斯更是尚未登上NBA舞台。另外，骑士为了得到总冠军会不惜用本内特和威金斯做筹码，状元阵随时有解散危险。

翻看NBA历史，两个甚至更多的不同届状元秀联手效力一支球队的情况并不少见，但这样的“强强组合”所带来的兼容性却不尽相同。

有的状元组合像是量身定做，强强联手的威力有目共睹，在联盟遮天蔽日；有的状元组合却沦为笑谈，球队战绩裹足不前……

“状元克星”——艾弗森

从人才辈出的“1996黄金一代”中脱颖而出，成为史上最矮的状元秀，艾弗森用勇气和斗志改变着球迷对身高的认识。“答案”的职业生涯曾先后和五位状元有过合作，但都无法擦出火花。艾弗森初入联盟就遇到了1990年的状元秀科尔曼，此君最初在篮网效力表现非常颇佳，不过到了费城却遭遇连绵不断的伤病。艾弗森和科尔曼一共合作了两个赛季，76人的战绩只能用惨淡来形容。有意思的是，1995年的状元乔·史密斯也在1997-98赛季中段来到76人，三状元搭台同样不灵，所以这个赛季结束之后，科尔曼和史密斯全都离开费城。为黄蜂效力三年后，科尔曼在2001年重归76人，费城对这个伤病和场外麻烦不断的34岁老将并没有太大指望。然而，科尔曼在2001-02赛季的却让人刮目相看，场均得分在队中仅次于艾弗森。科尔曼在费城一直呆到2004年，在此期间，76人又一度聚集三个状元——1994年状元格伦·罗宾逊2003-04赛季前来助拳。“大狗”该季虽有场均16.6分的贡献，但无休止的伤病让他在常规赛只出赛42场，76人1998年后首次无缘季后赛。科尔曼和罗宾逊都在2003-04赛季结束后离开，之后他们分别加盟活塞和马刺，这两队2005年竟然在总决赛中相遇。艾弗森合作过最大牌的状元当属克里斯·韦伯，后者在2004-05赛季中段加盟曾给费城注入一针强心剂。2005-06赛季是两人合作过的惟一完整赛季，状元组合场均合砍53.2分，但76人仅取得了38胜，无缘季后赛。在外漂泊一圈后艾弗森在2009底重回76人，遇到了1999年状元布兰德。两人仅联手打了20多场比赛，艾弗森就因为私人原因离开球队，自此和NBA赛场无缘。

“状元双塔”的不同命运

1983和1984年接连两获状元签，火箭选中了桑普森和奥拉朱旺两个梦幻般的大个子，可惜被认为可能会改变NBA历史的“状元双塔”并没展现足够实力，伤病成了绊马索。火箭“状元双塔”联手第二年就在西部决赛4比1摧毁了不可一世的湖人。总决赛面对凯尔特人，年轻的双塔难免紧张，火箭最终以2比4失利，他们虽没完成登顶，但足以惊醒世人。但最初三个赛季只缺阵三场比赛的桑普森，此后遭遇没完没了的伤病，他的生涯轨迹被彻底改变，失去耐性的火箭队在1987-88赛季将其交易。奥拉朱旺和桑普森没有完成的目标日后被另外两个同样出色的大个子做到了。大卫·罗宾逊是马刺队在1987年选中的状元，圣安东尼奥不惜度过队史惨淡的两年等待其服完兵役后前来救主。性格一向谦逊的罗宾逊虽给马刺的战绩带来提升，球队却总是在季后赛缺乏竞争力。1996-97赛季，伤病让罗宾逊的职业生涯遭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不过，马刺队史最差的20胜却让他们幸运地选中邓肯。“状元双塔”重出江湖，两人联手第二个赛季就得到总冠军。虽然之后有巅峰期的奥尼尔挡道，但双塔蛰伏三年之后又在2003年折桂。大卫·罗宾逊自此宣布退役，邓肯的统治力到了今天马刺依然受用。

“状元走马灯”——尼克斯

作为联盟成立之初的元年球队，尼克斯虽然没有太光辉的队史，但他们在上世纪50年代，70年代和90年代，他们曾三次迈进东部顶级强队的行列。其实在1960年代，尼克斯曾在四年之中三获状元签，但都没有利用好。当然，纽约在选秀上败笔也和1956至1965年联盟实施了十年的“地域选秀”有关。从1959年的状元秀鲍勃·布泽尔开始，此君在辛辛那提皇家队效力三个半赛季后，在1963-64赛季中段来到尼克斯，此时纽约阵中还有1962年的状元秀麦克吉尔和1963年的状元阿特·海曼。三个在历史上都被人忘记的状元联手后，尼克斯却在该赛季仅取得22胜58负，排名东部倒数第一。赛季结束之后，麦克吉尔离开，尼克斯马上选中了1964年的状元吉姆·巴尼斯。事实证明，巴尼斯仍是个不堪重用的家伙，倒是纽约人在该年选秀大会次轮选中的威利斯·里德日后成为队史上的英雄人物。1965年夏天，海曼和布泽尔全都离开球队，巴尼斯在1965-66赛季打了七场比赛后被球队送到巴尔的摩子弹，尼克斯在这个交易中得到的球员还是一个状元——1962年的状元沃尔特·贝拉米。说来巧合，尼克斯之后又得到了1966年的状元签，并选择了卡兹·拉赛尔。在短短的四个赛季内，竟然有六个状元秀先后光临纽约，可惜他们都不是尼克斯的常客，也几乎都没有打出相应的身价。

最有缘分的状元组合

两个状元秀效力秀效力同一支球队屡见不鲜，但像奥斯卡·罗伯特森和鲍勃·布泽尔这样在两支不同的球队有过做队友的经历实属罕见。1959年，来自堪萨斯州立大学的布泽尔被皇家队选为状元秀，但因为要参加1960年罗马奥运会，他只能推迟一年报到。巧的是，罗伯特森在1960年以状元秀的身份成为皇家队的一员。两人在辛辛那提一共合作的四个赛季，皇家队实力逐步攀升，但此时联盟盘踞着八连冠王朝的凯尔特人。表现有负状元身份的布泽尔在1963-64赛季中期就被交易到尼克斯，罗伯特森虽然在球队呆了十年，并创造了一系列伟大的纪录，但始终无法触碰到总冠军奖杯。罗伯特森1970年被交易到雄鹿，得以和1969年状元贾巴尔联手。同样在1970年，已经辗转了多支球队布泽尔也把密尔沃基作为自己球员生涯最后一站。罗伯特森和布泽尔再次成为队友，雄鹿也在1971年得到了队史上惟一一次总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