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学习在美国学校公民教育中的应用研究*

刘一展+章安平

摘 要 公民教育是美国学校课程改革的驱动力。合作学习作为史上最成功的教学创新之一，其基本要素契合了美国学校公民教育和21世纪技能培养的要求。通过培养学生团队协作、批判性思维和解决问题等能力，帮助学生构建多元化的社会关系从而形成参与型的公民文化，合作学习丰富了美国学校公民教育的内涵和路径。

关键词 合作学习美国学校公民教育应用

美国是现代公民教育理论和实践的策源地。早在建国之初，美利坚合众国的缔造者就认为需要一种政治主题教育以维护其民主政体，因为“自由而普遍的公共教育是培养民主政治社会具有民族凝聚力、丰富知识和高度责任意识公民的最好方法”[1]。如果要在自由社会公民中强化民主精神，那么公民教育应当成为学校课程改革的驱动力。为普通民众设立的公立学校是普及公民知识、树立公民核心价值观和民主责任感的最佳场所。合作学习（Cooperative Learning）作为一种颇富创意与实效的教学理论和策略体系，在美国学校公民教育中逐渐发挥积极作用。

一、美国合作学习研究综述

1.美国合作学习研究进程

合作学习始于18世纪后期的英国，19世纪早期传入美国[2]。为实现美国各历史阶段的教育目标，合作学习得到积极推动和广泛应用。作为合作学习强有力的倡导者，马萨诸塞州昆西公立学校主管帕克（Colonel Francis Parker）认为最适合于实现民主并让孩子们共同学习和生活的地方就是学校。他在19世纪80年代中期将合作学习引入该地区，使之成为公立学校中颇受欢迎的一种教学方法。美国教育先驱杜威则在20世纪初期成为合作学习的推动者，并把合作学习融入其“从做中学”的教学理论。

20世纪30年代后期，美国中小学和大学教育中开始强调相互竞争。这意味着教学中更鼓励学生之间的竞争而不是协作或合作，合作学习的发展也开始步履维艰。直到20世纪70年代，约翰逊兄弟（David and Roger Johnson）在明尼苏达大学建立了“合作学习中心”（the Cooperative Learning Center）[3]，合作学习才重新赢得关注。同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学校社会组织中心（Center for Social Organization of Schools）也开展了相关的研究[4]。自此，合作学习被广泛应用于各类学校、各个学段和各门学科的教学，其运行机制也日益成熟，被誉为“史上最成功的教学创新之一”[5]。从19世纪早期美国的公立学校运动（the Common School Movement）开始，合作学习就像一位多年挚友，早已成为教师们可靠的盟友[6]。相对于竞争型或个体型的学习模式，合作学习模式不仅能大面积提高学生的学业成绩，还能培养学生良好的心理、道德和情感素质。

关于合作学习的概念尚无统一界定。合作学习是指运用小组教学，使学生在小组中进行学习以达到特定的教学目标[7]的当代教学创新策略。尽管合作学习是一种小组活动，“但应当明确强调，合作学习不仅仅是让学生组成小组，分享资源，或仅仅是互相帮助”[8]。合作学习需要设计精细的小组任务，使得所有成员都必须在完成这项任务中发挥作用[9]。

2.合作学习基本要素

多数合作学习倡导者均认为任何一种合作学习模式下的教学方法，都必须具备一些共同表征，以下五种通常被视为必备要素。

（1）积极互赖（positive interdependence）。学生之间的相互合作是小组获得成功的必要条件。积极互赖具体体现在目标互赖（全组成员通过协商一致努力解决共同的问题）、资源互赖（每位成员必须为实现目标而分享其各自拥有的某种资源）和角色互赖（每位成员承担优势互补的角色分工）上。在某些情况下，还包括奖励互赖，即组内成员所获奖励不再代表个人成功而是基于小组的优秀表现。

（2）面对面互动（face-to-face interaction）。学生在合作学习中要能通过信息的交流和分享、观点的阐述和讨论以及结论的推理和质疑等方式进行互动，为彼此提供支持和帮助。教师则应当在时间和空间（如座位安排）上最大程度地提供便利以鼓励学生积极互动。

（3）责任到人（Individual accountability）。尽管小组任务的完成需要全组成员的参与和互赖，但每位成员都必须对小组的成功有所贡献，要承担起特定的个人责任。在如何评估成员是否尽责尽力方面，可以通过细心观察小组情况，随机抽取某一成员回答问题或汇报小组进度等方式来落实。另外，教师也可以采用一些体现个人表现和个人贡献的考核评价方式。

（4）掌握社交技能（Social skills）。小组成员应当掌握合作学习、合作共事的社交技能，具体包括主动倾听、解决冲突、合理决策和有效领导的能力。

（5）小组评估学习目标和进程（Group evaluation of learning goals and group process）。小组应当能够对其学习目标是否有效实现以及小组活动的总体表现进行自我评价。

当然，也有一些研究者列出了其它一些合作学习要素。塔腾（Totten）、阿伦森（Aronson）和帕特诺（Patnoe）等强调要实现异质分组，即根据不同的学习能力、心理、性别、种族和家庭背景等因素组成小组。多样化的小组能使学生获得互相学习的机会。另外，责任到人通常意味着在合作学习活动中应当要获得个人成绩，一些研究者开始提倡以小组为单位给分[10]。具体操作中可以按照所有参与者的平均分来计算或者按照整个小组是否可以达到某种能力要求来评分。

二、美国学校公民教育历史与现状

1.美国学校公民教育的发展过程

公民教育作为美国民主政治的重要支撑，承载着培育具有美国精神和民主意识的负责任公民的历史使命。美国人相信，“民主并非可以自行运转的机器，它必须被有意识的复制。一代人交给下一代人民主得以传承的知识和技能，以及使下一代人健康成长的公民品格和责任”[11]。在其19世纪中叶对美国民主动力的研究中，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对美国人摆脱一统的思想与习惯、家庭清规和阶级观点的束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民族偏见的能力大加赞赏。[12]实质上，托克维尔看到了美国民主的关键在于美国人已经意识到要学会合作共事（lived cooperatively）。[13]在他看来，为实现这一目的，每一个体均需要具备特定的技能和品质。

纵观美国学校公民教育史，最明显的演进特点是学校公民教育总是体现时代特点。1916年，全美教育协会（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NEA）就公民教育的课程设置、内容和方式等向全国学校提交了建立“社会科”的建议报告，揭开了美国现代公民教育的篇章。此后，美国公民教育重心由政治教育转向公民能力和品质的培养。1921年，全美社会科理事会（National Council for the Social Studies，NCSS）正式成立，明确指出得力的社会科教学有助于培养学生的社会理解力和公民效能（civic efficacy）。随后，中小学普遍开设了“公民科”及“社会科”。当时直到二战前的公民教育以爱国教育、品格教育和美国历史人物教育为主要内容。

20世纪后期，随着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各国更加直接地对公民教育施加影响。美国逐渐推动公民学课程的普及，力图以此培育“好公民”。20世纪90年代，联邦政府先后颁布了《公民教育大纲》（1991）、《2000年目标：美国教育法》（Goals 2000：Educate America Act）和《公民学与政府国家标准》（National Standards for Civics and Government）（1994）等一系列旨在加强公民教育的指导性文件。后者由总部位于洛杉矶的非营利性独立机构公民教育中心（Center for Civic Education）开发，对幼儿园到12年级（K-12）如何进行公民知识、技能和品格三方面的教育作出具体规定，指出虽然家庭、宗教团体、媒体及社团组织对培养公民知识、技能并塑造公民品格方面产生重大影响，但学校承担了公民能力和责任感培养的特殊历史责任，要在幼儿、中小学甚至大学阶段的一贯制学校教育中通过正式和非正式的课程持续开展公民教育，同时强调尽管历史、经济、文学等其他课程确实能增强学生对政府和政治的理解，但它们不能取代持续的、系统化的公民教育。不管是作为其他课程的一部分还是作为独立的课程，公民教育都应当被视为K-12阶段学校教育关注的重心。总之，公民教育不是美国学校教育的小事（incident），而是美国教育的中心任务，攸关美国民主福祉，特别是对社会经济条件较差的学生来说更为重要。研究表明，这些学生要获得成为有教养、有效率公民所需的知识和技能，几乎只在小学和中学阶段有这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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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国学校公民教育与21世纪技能培养

2002年，联合了商业界、教育界和政府部门的全国性组织——21世纪技能联盟（The Partnership for 21st Century Skills）正式成立。其宗旨在于创设一个将21世纪技能整合到现有教育体制中的模式，以帮助每位学生成长为21世纪杰出的公民和劳动者。21世纪技能联盟在其陆续发布的研究报告中指出，为了能成为合格的公民、职工和领导者，每一个孩子都必须具备21世纪的知识和技能，这就需要实现3R和4C有机融合。此处的3R应当是指近年美国教育界大力倡导的新3R，即课程设计必须是严谨的（Rigor），课程本身必须与生活经验相关（Relevance），课程教学要建立在师生互信关系的基础上（Relationship）。相对于原有的3R即读、写、算（Read，Write，Arithmetic），新3R更强调课程教学的育人作用，涵盖阅读或语文、数学、科学、外语、民主、政府、经济、艺术、历史和地理等传统核心科目的共同要求。4C是指批判性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Critical thinking and problem solving）、沟通能力（Communication）、合作能力（Collaboration）和创新创造能力（Creativity and innovation），是对学业、事业和生活取得成功必要技能的提炼。美国民众认为，大多数学生在学校掌握的知识和技能与21世纪社会职场中所需的知识和技能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为了顺利迎接更严格的高等教育、职场挑战及全球竞争，全美学校必须通过融合3R 和4C将课堂环境与真正的社会环境贯穿起来，公民教育自然概莫能外。

美国著名的民意调查机构公众意见战略（Public Opinion Strategies）和哈特研究协会（Peter D. Hart Research Associates）曾在全国范围内共同发起一次涉及800名登记选民的调查。调查显示，美国人已经意识到在世界经济变革中，如果未能掌握符合当代职场要求的各项技能，年轻人在维持个人生计和保持美国竞争力上将面临比上一辈更严峻的挑战。因此受访者一致认为美国教育理念和方式需要创新。其中，80%的受访者认为学生们现在需要掌握的知识和技能不同于20年前；60%的受访者表示学校未能适应教育需求的不断变化。

在强调21世纪所需技能的同时，受访者也未忽略阅读、数学和科学等传统的基本技能。此次调查首先将14种技能按重要性程度分为1-10级，10级代表最重要，然后要求受访者对各种技能选择相应的等级。其中，75%的受访者就阅读理解能力选择了9-10级，其次分别为计算机应用能力（71%）、批判性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69%）、道德与社会责任感（62%）、书面沟通能力（58%）、团队合作和协作能力（57%）、口头沟通能力（56%）、终生学习和自我规划能力（50%）、数学（48%）、领导能力（44%）、创新创造能力（43%）、媒体素养（42%）、全球化意识（42%）和科学素养（38%）。值得关注的是，受访者普遍认为批判性思维、道德和社会责任感、团队合作与交流沟通等在新世纪至关重要的技能在当今学校教育中未能得到很好的传授。调查同时显示，受访者的关注点已经从20世纪90年代的“回归基础”（back to basics）这一教育运动的主题发生转向。88%的受访者相信21世纪技能可以也应当成为课程教学的重要部分。

在美国的民意调查中，很少出现几乎完全一致的观点。此次调查显示了民众对在全美学校教学中培育21世纪技能的强烈支持。但是，大范围改革教学的方向、属性和结果并不是各地方学校能实现的。调查结果为联邦、州和地方决策者在全国范围内为学生构建更加稳健、严谨、相关的教育体系提供了重要参考。

三、合作学习在美国学校公民教育中的运用

进入21世纪，美国民众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社会互赖程度不断增强的时代，更进一步意识到合作共事的重要性[14]。对于身处当今民主社会的学生而言，不仅要掌握学科知识，更要培养作为民主公民的社会技能和价值观，通过构建与他人的良好关系有效形成民主共同体。杜威认为“民主也意味着以智慧为基础的自由选择，并以这种智慧和别人自由联合和交往的结果”[15]。

杜威把教育视为重建民主的手段，认为学校应当向年轻人传授民主的合作经验，像教室这样的社会安排对个人和群体的民主技能和品格的养成具有重要作用。他认为民主社会安排提高了人类经验的品质，比起那些不民主甚至反民主的生活方式更让人亲近和愉悦。教室可以也应当被视为反映各种社会生活的“小社会”，要通过学校课程教学实现民主品格的培育。

影响学生思维和行为的客观因素很多，只有课堂氛围是学校场所设置中可以调控的。课堂气氛通常依赖于教师的教学方法。21世纪技能联盟列出的美国学校教育需要培养的技能中，有许多都以交流沟通、团队协作和跨文化意识等与合作学习紧密联系的能力为基础。在21世纪的课堂开展民主教育时，合作学习到底可以发挥多大作用？合作学习如何培育21世纪技能联盟所列的民主公民教育中必不可少的技能和品格？

1.学会倾听，关注他人

合作学习为学生们提供了一块“学习实验田”，帮助他们养成关注他人的习惯、形成公平和社会责任的价值观并在日常生活中加以遵循[16]。倾听可以说是个人表现出对他人关注的一种最有意义的方式。合作学习恰恰就能要求每位学生倾听他人的观点而不总是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17]。倾听不仅是获取信息、掌握知识的有效途径，更是交流思想、沟通情感的重要方式。合作学习促使学生们关注他人，善于倾听，搭建起相互认同和尊重的桥梁。

2.和平处理对抗和冲突

民主应当是一种共同生活方式，支配一切的是互相协商而不是力量。因此，民主社会要求公民用和平协商的方式处理对抗和冲突。和平处理冲突对民主社会非常必要，否则在决策过程中个人意志将被多数人的专政所禁锢。冲突解决涉及如何探悉问题本身、参与者潜在需求的属性和强度以及他们当前的感受以便做出合理回应[18]。为了实现更美好的福祉，对抗不可避免。冲突和对抗的和平解决需要特定的技巧。这种技巧的培养需要实践。合作学习就是培养学生掌握这种技能的有效方式，因为合作学习的本质就在于让大家共同配合以完成他们各自的任务。

合作学习要求学生们相互配合。然而，当团队内部发生冲突时，如果教师未能适时介入，团队将面临失败的风险。例如，教师采用合作学习法时，可能会碰到团队中的部分学生向其表达对某一成员未完成其应尽义务的不满。此时，教师的处理对策至关重要，对责任到人的强调往往是解决此类问题的关键。因此，如果教师能合理运用合作学习法，青少年采用暴力或其他破坏性方式解决冲突的风险将会降到最低。

3.建立多元化的社会关系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在美国这样的多元化民主体制中，只有公民之间形成超越社会经济地位和种族差异的多元化社会关系，才能保障社会的健康发展。这就需要公民认识到社会差异并非建立良好社会关系的障碍。美国多元文化并存，多元价值共生，其公民教育必须要考虑不同群体的不同需求，要尊重社会差异。

尽管合作学习从其本质上讲是一种短期活动，但是能在团队成员中建立长期的社会关系。合作学习能帮助人们战胜种族、学业成绩或者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异，不让它们成为阻碍民主进程的隔离因素。21世纪的一项重大挑战就是消除隔离（segregation），合作学习是应对这一挑战的重要武器。实践证明，合作学习可以形成对不同文化的尊重和理解，消除社会壁垒，满足社会边缘群体的需要，在不同学生之间搭建沟通的桥梁，彼此宽容和理解促进和谐发展。在种族关系方面，合作学习更可以使得那些因为旧观念仍被疏远的学生团结和凝聚起来[19]，使得青少年能感知那些“被隔离”或“被剥夺权利”群体的诉求，帮助他们形成多元文化的视角。毕竟，培养世界公民早已成为现代公民教育的重要目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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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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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Johnson，D.W.1986.Reaching out. 3rd ed. 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

19] Slavin，R.E.，and E.Oickle.1981.Effects of cooperative learning teams on student achievement and race relations: Treatments by race interactions. Sociology of Education 54 （3）.

[作者：刘一展（1980-），女，浙江温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副教授，硕士； 章安平（1971-），男，浙江台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教授，硕士。]

【责任编辑任洪钺】

*该文为浙江省科技厅2012年度省级高技能人才培养和技术创新活动计划项目“面向中小企业的外贸类专业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创新”（2012R30053）、浙江省高等教育学会“十二五”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规划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的应用路径和行动方案研究”（KT2011263）、中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会“十二五”规划立项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生成机制和应用路径的研究与实践”（GZYLX2011055）、2012年度浙江省教育技术研究规划课题“以美化课程为基点的微观教学组织运行机制研究”（JA002）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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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一展（1980-），女，浙江温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副教授，硕士； 章安平（1971-），男，浙江台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教授，硕士。]

【责任编辑任洪钺】

*该文为浙江省科技厅2012年度省级高技能人才培养和技术创新活动计划项目“面向中小企业的外贸类专业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创新”（2012R30053）、浙江省高等教育学会“十二五”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规划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的应用路径和行动方案研究”（KT2011263）、中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会“十二五”规划立项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生成机制和应用路径的研究与实践”（GZYLX2011055）、2012年度浙江省教育技术研究规划课题“以美化课程为基点的微观教学组织运行机制研究”（JA002）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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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Slavin，R.E.，and E.Oickle.1981.Effects of cooperative learning teams on student achievement and race relations: Treatments by race interactions. Sociology of Education 54 （3）.

[作者：刘一展（1980-），女，浙江温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副教授，硕士； 章安平（1971-），男，浙江台州人，浙江金融职业学院教授，硕士。]

【责任编辑任洪钺】

*该文为浙江省科技厅2012年度省级高技能人才培养和技术创新活动计划项目“面向中小企业的外贸类专业高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创新”（2012R30053）、浙江省高等教育学会“十二五”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规划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的应用路径和行动方案研究”（KT2011263）、中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会“十二五”规划立项课题“高职教育合作学习生成机制和应用路径的研究与实践”（GZYLX2011055）、2012年度浙江省教育技术研究规划课题“以美化课程为基点的微观教学组织运行机制研究”（JA002）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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