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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将军秦基伟

2014-08-27王学军

文史春秋 2014年6期
关键词:部队

王学军

2014年是秦基伟将军(1914-1997)诞辰100周年。秦基伟将军是我军著名的开国将领,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在7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展现了崇高的精神境界和人格风范,是当代革命军人的学习榜样。

无比忠诚的政治品格

秦基伟1914年出生于湖北省黄安县(今红安)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2岁时,父母和家人便在一场瘟疫中相继去世,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人过活。1927年,13岁的秦基伟抱着行侠仗义的想法,拿起梭镖参加了著名的“黄麻起义”,并于1929年8月加入了中国工农红军,1930年4月加入党组织。此后的革命岁月里,无论身处何种环境,无论面对何种情势,他对党忠诚的政治品质和革命到底的坚定信念始终没有动摇、没有改变。

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和组织决定。1931年9月,秦基伟受“左倾”肃反影响,从一排长落职到受人轻视的“二排长”。但他却不因职务调整而闹情绪,反而更加积极主动地抓管理抓训练。他的才干很快被徐向前军长发现,并被提拔为手枪营的连长。1934年初,他刚刚上任二七四团团长不久,就被方面军领导找去谈话,随后被调到方面军总部当参谋。谁都知道当参谋和当团长在工作和待遇上的差距,但秦基伟却认为干革命不是为了当官图享受,毫无怨言地坦然赴任,并在当参谋期间主动进行全面锻炼,为以后的军事指挥生涯奠定了坚实基础。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一二九师政委张浩找他谈话,让他到太谷县组织游击队伍。虽然从内心讲,他更愿意留在主力部队,但他却二话不说,单枪匹马地组建八路军一二九师独立支队,对外称“秦赖支队”。

在秦基伟的一生中,他始终做到了组织叫干啥就干啥,从不说说讲讲,从不讨价还价,体现了坚强的党性修养。

坚韧不拔的革命意志。1932年,秦基伟在“围攻麻城”战斗中右臂动脉被打断,胳膊被感染化脓,部队两次想让他留在老乡家里养伤,但他却寸步不离地追随部队,并找到部队领导表态:“我秦基伟参加红军,就抱定一个信念,要革命到底。什么叫革命到底?就是死了算。现在我还有口气,就不算革命到底……”(见《秦基伟回忆录》)其坚定的革命意志可见一斑。1937年3月,西路军被打散后,弹尽粮绝、饥寒交迫的秦基伟等四人在祁连山中被马家军抓获。身陷囹圄的秦基伟,在狱中成立党支部,与敌人斗智斗勇直至逃脱,其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连敌人都深感敬佩。1941年3月至1942年秋,日寇对太行山地区进行“梳篦式”和“三光式”“清剿”。此时,秦基伟接到了为保护干部而命其去延安的命令,但他最终还是留下来坚持斗争。为战胜时艰,他带头组织生产劳动,带头开展文体活动,与官兵一起忍饥挨饿,一起吃糠咽菜,深受感染的部队始终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展现了顽强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对党始终充满真情和赤诚。秦基伟在1953年2月6日和9日的日记中写道:“我是12岁就没有母亲的人……无依无靠独立生活,那是多么悲痛苦难的日子。我感谢从苦难中引导我走向光明的母亲——中国共产党。”“我25年如一日……好胜要强进取不止的为党的事业战斗……在党和群众的监督下,不断的克服着缺点,不断的学习,勇敢的战斗。这又是多么的愉快。”(见《本色:秦基伟战争日记》)字里行间流露着赤子真情,抒发着忠贞之心。

正是凭着对党的真情和赤诚,秦基伟从容跨过人生中的一道道关口。在“文革”中,他虽遭受严重的迫害,但却坚信党中央定会扭转乾坤、改变局面,定会还其清白、洗其冤屈,从而顽强乐观地挺过了那段黑暗、悲惨的岁月,并继续热情地、无私地为党、为军队、为人民服务。

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

秦基伟将军是从战火中锤炼出来的“百战将军”。在他的戎马生涯中,屡次临危受命,屡次攻坚克难,凭借过人的胆识和英勇,带领部队打了许多硬仗、恶仗和大仗,可谓战功卓著。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秦基伟参加了鄂豫皖苏区历次“反围剿”斗争和二万五千里长征,3次爬雪山过草地,走过了一段艰苦卓绝的历程。1936年10月,他随西路军在河西走廊与马家军胶着缠战。当部队主力和总部转移后,敌人将总部直属队“铁壁合围”于临泽县城。城内除仅有的一个警卫连外,剩下的便是一个妇女独立团和勤杂人员。此时,秦基伟临危受命担任城防总指挥,率部与数十倍之敌浴血苦战三天三夜,战斗非常英勇,情境异常惨烈,最后成功突围。

抗日战争时期,秦基伟组建“秦赖支队”,拉起5000多人的抗日队伍,开辟了17个县的根据地,配合主力先后抗击日寇的“六路围攻”和“九路围攻”。此后,他率部参加了“百团大战”,全力开展“反封锁”、“反蚕食”斗争,巩固和扩大了根据地。特别是进入抗战大反攻后,他率部出击平汉线,行动迅速、攻势凌厉、连战连捷。两个月内,先打赞皇,再战临城,轻取内邱,智收高邑;又在友邻的配合下,攻克邢台,参加解放邯郸和临铭关,一路所向披靡。他的作战行动,既切断了国民党军队华北与中原的联系,又使太行、冀南两大根据地连成一片,为经略中原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解放战争时期,秦基伟率部参加平汉战役,转战汤西,反攻豫北,渡河南征,挺进豫西,克洛阳,战郑州,逐鹿淮海,先遣渡江,千里南下,解放两广,剿匪西南,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把国民党军队和反动武装打得落花流水。攻打郑州时,他根据敌变我变的原则,灵活机动地实施指挥,变更部署快,组织突击快,积极把握了战场主动权。淮海战役中,他一系列战斗打得可圈可点:率部攻占宿县,切断京浦路,使徐州成为孤城;坚决抵挡刘汝明北援,保障华野无后顾之忧地聚歼黄百韬兵团;浍河大出击,将黄维部队拦腰斩断,迫其由进攻转入防御,成为淮海战役中一个重要转折点;攻打双堆集,集智攻坚,首创“近迫作业”,打下小张庄,再克张围子,扭转了敌我僵持的尴尬局面。渡江战役中,他率十五军作为二野先遣部队,很快定下奇兵出华阳下香山的计策。他指挥部队凭着浓雾,溯水拉船,如猛虎静卧于吉水一带,待渡江时蛟龙出海,顺流急下,直取香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打了敌人一个空档,一举突破了长江天堑,成为战史佳话。

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秦基伟放弃了担任西南公安军司令员一职,主动请缨率第十五军开赴朝鲜战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书英雄榜,便上烈士碑”的豪言壮语。入朝后,他即参加第五次战役,从“三八线”一直打到汉江北岸,歼敌9000多人。为打破敌人的制空权,他组织部队开展群众性的打飞机活动,共击落、击伤敌机83架,受到志愿军首长高度赞扬。

空前惨烈的上甘岭战役,在秦基伟的戎马生涯中是最难忘怀的。1952年10月14日凌晨,敌人以绝对优势兵力对第十五军驻守的上甘岭地区发起了突然袭击,上甘岭战役就此打响。面对敌人疯狂的攻势,秦基伟以钢铁般的意志指挥部队与敌人展开残酷激烈的殊死搏斗。从14日至20日,秦基伟在军指挥所里七天七夜几乎没休息过。他与坚守阵地的第45师师长崔建功通电话,嗓子全是哑的。当听到该师作战科长宋新安报告部队伤亡失声痛哭时,身为军长的秦基伟虽然悲痛心碎,但却强忍着对崔建功及各参战部队的师长、政委说:“第十五军的人流血不流泪。谁都不许哭……阵地不能丢,伤亡也要减下来……我已经向军机关和直属队发出号召,婆娘娃娃一起上。请转告部队,打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坚守阵地!”“就是要跟美国人比这个狠劲凶劲,这是朝鲜战场全局的需要。”当时,兵团、志司、军委,都在密切关注上甘岭的一得一失,并不断打电话询问情况,试探秦基伟的口气。他对上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回答:“请各级首长和毛主席放心,请全国人民放心,十五军只要还有一个人,上甘岭的战斗就要打下去。”(见《秦基伟回忆录》)

在上甘岭这3.7平方公里的地区内,敌方先后投入战斗的兵力有6万余人,动用了18个炮兵营,还动用了3000架次飞机和170辆坦克;我方直接投入战斗的步兵兵力4.3万余人(主力是第十五军5个团和第十二军4个团),轻重火炮也有500多门。弹药消耗成天文数字,敌方向上甘岭地区倾泻了190万余发炮弹和5000多枚炸弹,最多一天达30万余发炮弹。我方先后发射了40万余发炮弹。惨烈的阵地上始终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天昏地暗,山上的岩石被打成半米多深的齑粉。

最终,经过43昼夜的浴血奋战,据志愿军统计,共歼敌2.5万余人,我军伤亡1.15万人。上甘岭战役创造了坑道反击战的光辉范例和世界战争史上“攻不破防线”的奇迹,举世为之震惊。中朝联合司令部首长彭德怀、邓华、朴一禹以一封热情洋溢的电报嘉奖第十五军,并被毛泽东批转各大军区、各军兵种及军委各部门。秦基伟在这场战役中所表现出的坚定决心意志、出色的指挥艺术、英勇战斗作风和取得的辉煌战果,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军事史上的地位。战后,他受到毛泽东主席的单独接见。

宽广坦荡的革命胸襟

1942年春节前后,秦基伟奉命去北方局参加学习,部队工作暂由参谋长王远芳主持。当时由于条件艰苦,主力团三十团两任团长先后因到河湾炸鱼被石头砸死;同时,基干团七连在一次战斗中遭敌伏击,大半牺牲。短时间内连失两员战将,一个拔尖的连队受到重创,参谋长顾虑重重。秦基伟回部队后,一方面认真进行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地总结经验教训;一方面向太行军区汇报,主动承担了责任。对此事件的处理,有关领导表示赞同,参谋长也打消了顾虑。1947年,九纵队在鸣皋召开党委扩大会议,总结部队渡河南征以来的经验教训。秦基伟带头从主观上进行自我剖析,营造了良好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氛围。

自参加革命以来,秦基伟率部多次当尖兵、打头阵,多次完成急难险重任务,多次为战略全局作出突出贡献。特别是在朝鲜战场上,他挑大梁的精神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在芝浦里阻击战中,为掩护主力部队回撤,他以钢铁般的决心和意志提出:“不惜一切代价,不怕任何牺牲,为了完成掩护任务,十五军准备打光最后一兵一卒!”战后,彭德怀司令员于激动之中发了一份充满感情色彩的电报:“秦基伟,我十分感谢你们!彭德怀。”(见《秦基伟回忆录》)在上甘岭战役中,秦基伟再次慷慨陈词:“目前整个朝鲜的仗都集中在上甘岭打,这是十五军的光荣,我们打得苦一点,兄弟部队休整的时间就长一点……”“为了全局,十五军打光了也在所不惜!”这些铁骨铮铮、振聋发聩的话语,至今仍让人们感受到他当时胸中奔涌的热血和肩上担负的重担。

秦基伟始终强调要维护团结奋进的大局。他说:“在党的指挥下作战,个人的一切恩怨都是微不足道的。为了党的事业,全体将士必须无条件地凝聚在一起,形成铁拳,只能砸向敌人,绝不允许内耗。”1947年,中央军委决定,陈庚、谢富治领导的四纵和秦基伟领导的九纵,以及原西北军三十八军,共同组成一个作战集团,对外称“陈谢集团”,由陈庚、谢富治指挥。同为纵队首长,秦基伟要接受陈谢的指挥。对此,他不但毫不计较,反而坚决支持陈谢的工作,并号召九纵虚心向老大哥部队学习。1948年12月,他率部队打下郑州后,所有缴获一律上交,支援刚从大别山过来的兄弟部队。这一顾全大局的举措,得到中野政委邓小平的好评。

在漫长的革命岁月中,秦基伟也曾有过失误、犯过错误,但他对来自领导的批评总能够积极反省、及时改正,对来自群众的意见总能够认真听取、虚心接受。1952年,“三反”运动进入朝鲜战场。一些同志在干部大会上言辞激烈甚至偏颇地给他提意见,但他却始终虚心听取,并且坚持做到两条:一是在思想上不背包袱;二是绝不打击报复。他在日记中写到:“不管意见如何,站在个人来说,以毛主席的指示精神原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是能容人的人,只要我个人经得起考验,现在乃至将来都要前进的。”其宽广坦荡的革命胸襟,让人肃然起敬。

朴实真挚的群众观念

秦基伟出身贫苦农民,从红军士兵逐步成长为共和国的将军,这使他对劳苦大众、对部队官兵有一种天然质朴的感情。特别是在长期的战争实践中,他充分感受到部队官兵的牺牲奉献精神和创造能力,充分认识到人民群众的可爱和人民战争的伟力,这使他的群众观念更加牢固、更加自觉、更加真挚。

秦基伟在日记中写到:“我以为军队干部爱护士兵和照顾士兵的衣食起居是最具体的群众观念。”任太谷县抗日游击支队司令员时,他对学生兵既严格要求又真心关爱,当他们因长途行军脚起泡时,他亲自烧热水给他们烫脚,并一个一个给他们挑泡。1949年,他率军向长江北岸跃进,并在渡江后长途奔袭追歼蒋军。当时正值雨季,部队整日与淫雨泥泞为伍,头上无伞、足下无履、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为解除官兵的疲累、饥馑和疾苦,身为军长的秦基伟亲自下厨给全体炊事员演示焖米饭的技巧,确保官兵吃饱吃好;同时,他还把牲口让给体弱的同志骑,帮战士扛机枪,组织唱歌拉歌,整个行军队伍深受鼓舞,保持了高昂的士气。他还写道,1952年的上甘岭战役中,“坚守坑道的干部战士,数日喝不上水,吃不上饭,得不到主力支援,独立的坚守阵地,自动反击,前仆后继可歌可泣的事迹是说不尽写不尽,难以形容的……我没有别的东西,只将我私人所买的水果糖、梨罐头送给最前沿坚守坑道及连续反击敌人的最可爱的人。”那种时刻忧兵疾苦、急切解兵之难的真挚深情,读之无不让人动容。

秦基伟曾把太行支前民工比作“不穿军装的军队”,在《秦基伟回忆录》里,他用充满深情的笔触写道:“太行山的人民是伟大的人民,她用她虽然贫瘠然而又充满热情的胸膛造就并养育了一支又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又送他们远行,协助他们作战。”“在几十年风火血雨的革命斗争中,太行儿女同全国军民一道,搬掉的是整整一个黑暗的世界。”参加淮海战役后,他说:“我们的千军万马,从秋高气爽打到冰天雪地,食从何来?衣从何来?万枪千炮从哪里来?……支前大军浩浩荡荡,可以说铺天盖地。我们有如此坚强的后盾,敌人焉有不败之理。”秦基伟在总结上甘岭战役时,特别强调如果没有祖国人民“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抠出一点钱”支援前线打仗,没有祖国慰问团的精神鼓励,是很难取得战役胜利的。1950年,秦基伟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期间,因为伙食太好的问题而与苏联教官交涉。因为他觉得新中国刚刚成立,很多地方连饭都吃不饱,但他们每天又是牛肉、又是糕点、牛奶,实在感到惭愧和难以下咽。后来,他把意见反映上去,又经刘伯承院长发话,才降低了伙食标准。

持之以恒的进取精神

秦基伟刚参加革命时,还是个识字不多的“红小鬼”,几乎没有什么文化底子。但他始终锲而不舍、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增长才干、提高素质,从而成为文武兼备的一代名将。

从军入伍后,秦基伟在文化学习上始终有一种紧迫的危机意识。特别是在组建太谷游击支队、带过学生兵之后,他更深深地感到:如果没有文化,仅凭匹夫之勇,迟早会被时代淘汰。为此,他利用一切时间、抓住一切机会去学习文化知识。他慢慢地学会了查四角号码字典,凡是遇到不认识的字,都要查个明白,经他翻烂的字典就有两三本。他坚持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把所记的日记拿给有文化的同志看,请人帮忙找错别字,然后再查字典加深记忆。他还有意识地练习讲话,经常一个人钻到树林里对着花草树木练讲话要点、练语气姿势。他自1938年7月开始记工作日记,数十年笔耕不辍。即便在抗战最紧张的日子里,不管多累多晚,他都要借着煤油灯记录战事、阐发思想。除记日记外,他还注意阅读任何所能得到的书籍报刊,比如攻打郑州时得到的一本老舍的小说和从淮海战场上缴获的《孙子兵法》,以及《新华日报》等。特别是他抓住两次入南京军事学院学习的机会,恶补军事理论,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今天,当我们翻阅他近百万字的《战争日记》时,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文化基础的人所写。

秦基伟有一个好习惯,就是每一阶段工作和战斗过后,都要组织部队认真总结经验教训,这使他的思想理论水平逐步有了质的飞跃。1942年12月,他根据切身体会,在掌握大量第一手材料的前提下,写了《地方武装的特点》一文,系统全面地阐述了地方武装的群众性与地方性、坚持性与顽强性、全面性与复杂性、分散性与广泛性等特点。文章很快就在八路军《军政杂志》上刊出,受到各级机关和部队官兵的好评。淮海战役后,他对《孙子兵法》中有关敌我、进退、攻守、虚实、奇正等军事辩证关系,以及毛主席的军事原则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渡江战役后,他总结了自九纵成立以来作战指挥的经验教训,概括了“知己知彼、知天知地”的军事指挥要诀,并进行了系统深入的阐述。上甘岭战役后,他总结了七条基本经验,条条鞭辟入理、句句切中要害。至此,他开始了由一名军事指挥员向一名军事家的华丽转身。

还在当连长时,秦基伟就从军长徐向前身上明白了一个重要道理,那就是:最大的爱兵就是要提高战士的军事技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减少伤亡。当纵队长和军长时,他时刻牢记刘伯承、邓小平的谆谆教诲。刘伯承关于“任务、敌情、我情、地形、时间”的军事“五行”学说,以及邓小平关于“从战略全局筹划战役部署”的军事思想,都使他指挥打仗变得得心应手、灵活主动。他在与周恩来、陈毅的多次交往中,深深感佩于周总理作为著名政治家的教养和风度,深深折服于陈老总豪放坦率、幽默潇洒的为人处事风格。所有这些,他都仔细观察、悉心领会,并学为己用。他的成长进步,与他的勤奋好学、善于思考和虚心求教密不可分。正如他在《回忆录》的后记中所说:我活着干,死了算,革命到底的初衷始终没有变;我不甘落后,积极进取的精神始终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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