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传承<br/>——对柯蒂斯《北美印第安人》作品解读

文化的传承
——对柯蒂斯《北美印第安人》作品解读

2014-08-19刘艳

文艺生活·中旬刊 2014年7期

关键词：柯蒂斯印第安人北美

刘艳

（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福建福州 350100）

文化的传承
——对柯蒂斯《北美印第安人》作品解读

刘艳

（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福建福州 350100）

爱德华·柯蒂斯的传奇经历决定了他摄影生涯的思想观念，一部《北美印第安人》作品体现了他毕生对摄影的事业的追求和人生观念。通过对北印第安人的政治结构、生产生活方式、宗教和文化的拍摄，一方面向人们展现拍摄技巧的成熟，另一方面也是传承记载一份即将消逝的艺术和文化。

北印第安人；摄影；爱德华·柯蒂斯；文化艺术

一、传奇人生

爱德华·柯蒂斯个以拍摄美国西部和北美印第安人著称充满传奇色彩的美国摄影家。他传奇的摄影旅程成就了他摄影事业的辉煌。出生于牧师家庭的美国人却对摄影有着独特的爱好。12岁便亲手制作了一台简单相机开始了他的摄影生涯。17岁时就与人合作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半年之后便走出摄影室开始了他户外拍摄旅程。1895年为西雅图酋长女儿阿安吉利娜公主拍摄的肖像开启了柯蒂斯为印第安人拍摄的第一张图片。之后柯蒂斯应邀参加拍摄“黑脚印第安人”的旅途，拍摄了太阳舞庆典。1905年25岁的柯蒂斯举办个展“北美印第安人”，这个展览所展出的照片是柯蒂斯一生中自己拍摄、制作的最为精细的作品，这也是柯蒂斯的个展是摄影史及博物馆上少有的奇迹。1907年，他的作品《北美印第安人》首卷出版，在之后的几十年里，他的作品一版再版，1926年已出了十六卷，1930年他完成了《北美印第安人》的全集终结卷二十，出版出售的280套被认为是他一生完整的代表作。他的作品包含了拍摄80个印第安人部落，收集了350多个印第安民间传说，制作了10000多份印第安语音和音乐资料。拍摄了超过40000张照片。一些部落正是从他的照片和文字中获得灵感，复活了某些传统和宗教仪式。

二、长篇巨著——《北美印第安人》

顾名思义，作品《北美印第安人》主要是围绕以北美印第安人为题材的摄影作品。它记录了这些部落的影像历史，从传统食物、居住环境、民族服饰、印第安人的娱乐和庆典及印第安人的婚丧嫁娶等风俗。图文并茂全面地展现了北美印第安人政治结构、生产生活方式、宗教和文化。他为部落酋长撰写传记，他所拍摄的资料几乎是唯一留下的影像历史。该作品历时23年先后出版20卷，每卷均包括2200幅原创照片和大量文字，展示了印第安各部族间的显著差异。高山峡谷、荒凉平原，是柯蒂斯照片最令人心动的背景；落寞骑士，威严酋长，顶水女人，持原始工具的男子等与背景和谐相融。这部书在摄影术、人种志研究、艺术图书编纂等诸多领域都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这部作品展现出多种技巧，不管是选择表现对象，构图还是剪切还有相当成熟的展现。如其中之一《典型的阿帕奇人》，照片中一个阿帕奇男人背后是摄影棚的背景，通过剪切以削弱摄影棚的环境。在《莫哈维族人》中，为了突出嗜杀的特点，在构图上强调对象“体魄出众”的身体并让他几乎全裸。

作品的特点在于淡化了对象日常生活中任何涉及文化传入的证据。如普韦布洛印第安人的照片就是刻意除去了人们的帽子、吊带裤和阳伞。另外作品对待男女的展示有明显不同的不同。对于男子倾向于展示各种活动中的男子，如战士、术士、猎人。而对于妇女则被表现为不活跃的甚至是纯粹的美学符号。这部作品的受众针对的是一些普通观众而并非科研人员。从自然为题材的照片中可以看到它传承美国摄影的传统艺术。如哈里曼探险队拍摄的照片就体现出梦幻浪漫的自然审美观。在关于人物摄影中，作品中不会让现实社会闯入拍摄环境中，至少会通过技术技巧把这种闯入掩盖起来。比如一幅在白天拍摄的照片，表现了一个孤独的骑马男人伫立在旷野，但作品最后却创造出相片在黑夜拍摄的错觉，黑暗代替了白日旷野的世俗背景，光线只打在男人的躯干和马的鼻子上，极力突出了人与自然的对照，但同时又通过这个策马于原始夜晚的印第安人传达了某种惬意的情怀。于是这个形象所承载的内涵已经与原始照片不同。在作品《即将消逝的种族——纳瓦霍人》中，通过使照片变暗变模糊，用一对骑马的印第安人从现在（较亮）走向未来（较暗）寄寓了“消逝”的意象。这些例子中，背景在观者解读照片的语境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自然——天空，山脉，旷野——被用种种方式改变以显得更为自然。以此传达原始照片更加强烈的神秘感。

尽管如此，《北美印第安人》同样遭受着种种质疑，品扭曲了时代背景。美国在西部设立印第安人保留地，既是为了把印第安人与白人社区隔离开来，同时也担负着“文明开化”的功能。因此，在蒂斯时代，印第安人的生活已开始受到现代生活的影响。为了表现未被白人文化“污染”的印第安人生活形态，柯蒂斯在拍摄时或要求印第安人穿戴上他们先祖的服饰，再现某种场景和仪式，或在处理底片时，小心翼翼地消除一些现代物件，如马车、闹钟、金属工具、现代服饰以及汽车和摩托艇等。还有人指出，柯蒂斯的作品片面描述了印第安人生活平和美丽的一面，却刻意回避了19、20世纪之交印第安人生活绝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