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服装衣襟设计对我之启示

胡小松　林燕宁

摘 要：中国有几千年的文明发展史，创造了丰富灿烂的古代文化，服饰文化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本文以古代服装衣襟的右衽与左衽设计为例来探析中国古代服饰的文化内涵以及对我的启示。

关键词：古代服装；衣襟设计；右衽；左衽

0 前言

近期随着古装影视剧的热播，我在观看古装电影、电视剧、演艺节目的时候，不时会有很多个疑问：古人衣服的衣襟到底是哪边在上，哪边在下？用专业点的话说衣襟是左衽，还是右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有什么讲究吗？和我们现在常说的“男左女右”有联系吗？有时电视剧中在同一个画面里既有左衽、又有右衽，感觉非常混乱。出现这些问题的背后是因为对中国古代服饰文化的内涵没有深刻了解，中国古代服装衣襟的右衽与左衽设计与中国古代服饰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

1 古代服装的衣襟设计

（1）古代服装的衣襟。衣襟，亦作“衣衿”。古代指交领或衣下掩裳际处。后亦指上衣的前幅。中国传统服装的衣襟有左右两边，左襟叠盖在右襟之上，是右衽；右襟叠盖在左襟之上，是左衽。“历史中对这种衣襟左衽与右衽设计形式的出现，无疑是沿袭古代社会早已有的左右方位和以右为尊、以左为卑的这种观念而来的。”[1]足以见得，和我们现在常说的“男左女右”没任何关系。

（2）衣襟的右衽设计。衽，本义衣襟。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覆于内，左襟叠盖在右襟之上，衣襟是朝右开的，故称右衽。古代中原汉族服装衣襟向右，以右衽谓华夏风习。右衽是汉族服装始终保留的特点，成为汉族的象征符号。根据中国的自然观和阴阳哲学观，从属性上来说，天为阳，地为阴。从内外方位上来说，外为阳，内为阴。“从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的方位上来讲，左为阳，右为阴；东南为阳，西北为阴。具体到人体上来说，人体的左侧属阳，人体的右侧则属阴。这些天地阴阳、上下内外、东西南北、天人合一之类的观念，都和中国古代服装设计制作密切相关。”[2]右衽，是中国古代服装的一种文化。体现了传统意义上右衽为阳在外，右为正，既正道，左衽为阴在内的阴阳观念。古人以右为尊，所以右还引申为尊尚。“成语‘无出其右，‘出是超过，‘右是上，古代以右为上位。典故出自《汉书·高帝纪下》中写道：‘贤赵臣田叔、孟舒等十人，召见与语，汉廷臣无能出其右者。颜师古注：‘古者以右为尊，言材用无能过之者，故云不出其右也。宋孝宗《经进东坡文集序》：‘东坡忠言谠论，立朝大节，一时廷臣无出其右。”[3]右衽，这种穿衣方式的起源，当然为了方便惯用右手的人伸手入怀中拿放随身物件。但既成正统之后，“右衽”便成为华夏文化“尊礼成服”的概念里一个基本象征“文明”的符号。[4]

（3）衣襟的左衽设计。右前襟掩向左腋系带，将左襟掩覆于内，右襟叠盖在左襟之上，衣襟是朝左开的称左衽。左衽一般指中原地区以外少数民族的装束。一些历史时期，汉族受外族影响，也有着左衽的情况。左衽也用以指受外族的统治。例如，南宋时期，爱国名臣、主战派胡铨慷慨陈词，写下了著名的《戊午上高宗封事》。在这篇奏疏里，胡铨义正词严，力谏高宗主战，不能苟且投降：“陛下一屈膝，则祖宗庙社之灵尽污夷狄，祖宗数百年之赤子，尽为左衽”，指出了议和投降后，亡国失民的严重后果。针对陷害忠良，卖国求荣的主降派代表秦桧，胡铨用一句话就概况了秦桧的罪状：“秦桧，大国之相也，反驱衣冠之俗，而为左衽之乡。”秦桧，作为大国的宰相，在国家的危难关头，不仅不积极主战，振奋人心，反而驱使华夏之民放弃华夏的文明，放弃右衽的服装，而沦为穿着左衽服装的异族之民，这是万人切齿的卖国行径。在这篇气壮山河的奏疏中，胡铨多次使用“左衽”来力谏，正是因为左衽这种特殊的文化意义。[2]

汉族传统习俗，死者之服（寿衣）用左衽，不用布钮，而是使用细布带系死结，以示阴阳有别。因为去世的人已经离开了阳间，到了阴间，和在世的时候完全相反，已经乾坤颠倒，阴阳两失了；而且，去世的人再也不需要解开衣襟了。所以，中国古代服饰文化里，死者的寿衣为左衽，在世的人一定要用右衽。[2]

“古人以左为卑，说法更多，官员被贬谪称左迁、左除、左降、左转，……不顺、不和，称相左；邪，不正，称左道，不正派的学术流派、宗教派别称旁门左道；左还有不帮助、反对，不当、不便的意思，《左传》有‘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并解释‘人有左右，右便而左不便，故以所助者为右，不助者为左。” [3]左衽，也许在古人眼里早已成了以左为卑的象征和代名词罢了。

2 衣襟设计对吾之启示

（1）形式与形式美。形式美是指客观事物外观形式的美，是指艺术中各种形式要素及其按照美的规律构成组合所具有的美。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随时随地能感受到各种各样具体的美的事物，如一栋独具韵味的别墅，一套设计新颖的服装……尽管这些美的事物在文化内涵上丰富多彩，在形式上千差万别，但都能够打动我们爱美的心灵，让我们获得丰富的审美感受。[5]例如，古代服装的交领设计，两直线像交于衣中线左右对称，这种单纯的设计形式难道你说它不美吗？形式美对服装设计具有重要的作用，它在审美欣赏中也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对形式美的研究与探索，是学习服装设计的重要内容。

（2）形式与内容的统一美。形式与内容是艺术作品的一对双胞胎。艺术形式是艺术内容的物质外壳。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才能构成完整的服装美。衡量一部艺术作品，不仅要看形式美，还要看其内容美，更要看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在任何一件艺术作品中，没有不表现内容的形式，也没有缺乏形式的内容。形式表现内容，内容决定形式，同时它们又都有相对独立性以及自身的继承性和创新性。[6]例如，汉服给人的印象并不仅仅是宽大飘逸，还有它的衣襟设计形式，构成了汉服的味道，也正是这些细节，说明了汉服所代表的文化意义。衣襟的右衽设计，是轻易不能被动的，它是一种文化象征的体现，也许这就是形式与内容的统一，构成了完整的服装美。

3 结论

服饰是人类适应自然生存环境的物质依托，也是民族精神面貌和理想追求的物化。作为中国的服装设计师，不仅仅要知道右衽与左衽设计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深刻内涵，更要去认识更多的蕴含着中国文化的基因。所以，我们在当代服装设计中要想创新，要想时尚，要想达到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统一必须要去研究古代服饰中所蕴含的文化内涵。

参考文献：

[1] 杨豪.我国古代尊右卑左制俗与衣著左右衽[J].岭南文史，2003（1）：20.

[2] 王子怡.左衽，右衽？这不是一个形式问题[J].中国服饰，2013（5）：94-95.

[3] 刘曰建.说“左右”：古人以右为尊以左为卑[J].中国青年报，2010（4）.

[4] 莫理斯.衣襟左右之分[J].香港文汇报，2007（1）.

[5] 简圣宇.审美之思：当代语境下的艺术理论与批评[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3：142.

[6] 吴卫刚.服装美学[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3：80.

作者简介：胡小松（1985—），男，山东淄博人，广西艺术学院设计学院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流行服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