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打开认识世界的一扇窗口

沙瑞祥

(厦门工商旅游学校，福建 厦门361000)

曾经看到这样一个故事，年轻时的马克·吐温有一次到教堂去听牧师的演讲，牧师关于捐款的演讲很有鼓动性，马克·吐温听了十分激动，暗暗对自己说，我一定多捐一点钱。但过了好长一会儿，牧师还在不厌其烦地啰嗦，马克·吐温不耐烦了，他决定少捐一点。又过了一会儿，牧师依然滔滔不绝，这时马克·吐温生气了，“我一个子也不给！”牧师冗长的演说终于结束了，马克·吐温走过捐钱的桌子旁，他不仅没有捐钱，而且从盘子里偷偷拿了两元钱，以表示他的不满和愤慨。这种由于刺激过多、过强或作用时间过久，而引起心理极不耐烦或逆反的心理现象，就是“超限效应”。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人接受任务、信息、刺激时，存在一个主观的容量，超过这个容量，人就不愿意认真对待这些任务了。在教育中，“超限效应”不仅仅是教师语言的啰嗦和重复，还表现在对孩子的要求过高，对学生施加压力过大等情况中，这样会事与愿违，就像马克·吐温一样不仅不捐钱，反而还从盘子里偷走了两元钱。从心理学的角度看，马克·吐温的这种表现，实际上是遭受了心理学上所说的“超限效应”。“超限效应”反映了几个问题：一是以自我为中心；二是没有注意方式、方法；三是没能注意“度”的把握；四是没有换位思考。随着学生逐渐长大，老师苦口婆心的教育则显得唠唠叨叨，学生渐渐“腻烦”，很少听到心里，这样的教育效果是可想而知的。反思自己以往的教育过程，多少带有一点“牧师”演讲的味道。于是，针对班级出现的问题，我开始尝试着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通过给学生讲故事这样方式，让学生领悟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我班的学生来自各个地方，大家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但同学间也会产生一些误解，总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意做出让步。针对班级出现的这种不和谐现象，我给大家讲了《一捆箭》的故事。一位老人不久将离开人世，他把三个儿子召唤到病榻前说：“亲爱的孩子，你们试试能否把这捆箭折断。”长子拿起这捆箭，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折断：“把它交给力气大的人才行。”他把箭交给了老二。二儿子接着使劲折，也是白费力气。小儿子想来试试也只是徒劳，一捆箭一根也没折断，还是老样子。“没有力气的人”父亲说，“你们瞧瞧，看看你们父亲的力气如何？”三个儿子以为父亲在说笑，都笑而不答，但他们都误解了。老人拆开这捆箭，毫不费劲地一一折断。“你们看”他接着说，“这就是团结一致的力量。孩子们，你们要团结，用手足情意把你们拧成一股绳。这样，任何人、任何困难都打不垮你们。”这是他在患病期间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说完后，老人感到自己就要撒手归西了，对孩子们说：“孩子们，记住我的话，你们要始终团结，在临终前我要得到你们的誓言。”三个儿子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他们向父亲保证会照他的话去做。父亲满意地闭上了双眼。三兄弟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父亲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财产，但留下的麻烦也不少，有个债主要扣押财产，另一个邻居又因为土地要和他们打官司。开始时，三兄弟还能协商处理，问题很快解决了。然而这兄弟之情是如此短暂，虽有共同的血统，但各自的利益促使他们分离。欲望、嫉妒和法律问题困扰着三兄弟，他们争吵着分家，法官不得不在许多事情上对他们一一给以处罚。债主和邻居重新翻案，一个说上次是错判要重新起诉，另一个则由于前次诉讼不合手续又提出申诉。不团结的兄弟们内部分歧更大了，互相使坏，最后他们丢失了全部的家产。当想起捆在一起又被拆散的箭和父亲的教诲时，他们都后悔莫及。讲完这个故事后，我让大家一起找出故事里面所蕴含的道理：团结一致，力量无穷，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家和才能万事兴，内耗就会走向衰败；国家、家庭如此，班级亦如此。从学生期待的眼神里，我知道这个故事讲对了。

这样的故事也被我讲给学生们听：大雁有一种合作的本能，它们飞行时都呈v型。这些雁飞行时定期变换领导者，因为为首的雁在前面开路，能帮助它两边的雁形成局部的真空。科学家发现，雁以这种形式飞行，要比单独飞行多出12%的距离。合作可以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倍增效果。据统计，诺贝尔获奖项目中，因协作获奖的占三分之二以上。在诺贝尔奖设立的前25年，合作奖占41%，而现在则跃居80%。分工合作正成为一种企业中工作方式的潮流被更多的管理者所提倡，如果我们能把容易的事情变得简单，把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很容易，我们做事的效率就会倍增合作，就是简单化、专业化、标准化的一个关键，世界正逐步向简单化、专业化、标准化发展，于是合作的方式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产物。一个由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若干部分组成的整体，经过优化设计后，整体功能能够大于部分之和，产生1+1＞2的效果。有感于古语说，“势单力薄联络诸侯”。也有经济学者说“实力未够，就自己做车箱，挂人家的火车头”。可想而知合作的重要。任何大一点的事都是群体完成的，决不是个人的能力问题。后来，我也尝试着让学生讲故事。有的说，“‘一只蚂蚁到处走，两只蚂蚁握握手，三只蚂蚁交朋友，搬动一只大蜗牛'，一只蚂蚁看似微不足道，但十只、百只、千只、万只蚂蚁齐心协办，力量将会强大无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小蚂蚁，不可小视。同样，一个集体只有学会团结一致才会迸发强大的能量。”有的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红花好看也要绿叶扶持'，‘一枝独花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我还把柏杨在《丑陋的中国人》中揭示的：“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一个日本人是条虫，三个日本人是条龙”讲给学生们听。中国人有勤劳自强的一面，但也有劣根性一面。有些团队，他们在利益面前喜欢窝里斗，喜欢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暗箭伤人。这样的团队缺少向心的凝聚力，一有纷争，就会闹得不可开交。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心齐，泰山移。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才会使一个集体更具有战斗力。后来，我逐渐有了这样一个习惯，寻找一些好的文章，好的故事，我都会讲给学生听。像“一把斧头”、“一只大老虎”等故事常常被我带到班会课中来，这些故事为学生更好地认识世界、反思自我提供了一个窗口。

［1］刘儒德，等.教育中的心理效应[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