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对农地生态支付意愿及影响因素

王绪龙+姜健

摘要：农户对农地生态的支付意愿受到诸多因素影响，采用意愿调查法，利用计量方法对调查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农药的显著因素尚不太明确，影响农户支付意愿的显著性因素有年龄、教育程度、收入来源、信息来源等。

关键词：农业生态环境；支付意愿；意愿调查法；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F303.4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2-1302（2014）06-0435-02

收稿日期：2013-04-01

基金项目：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编号：L11BJL026）。

作者简介：王绪龙（1977—），男，山东日照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为农业可持续发展。E-mail：xulongwang@126.com。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和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农地生态系统发生了巨大变化[1]。农户单纯追求利益最大化，大量使用化肥农药，使农业生态恶化、农业资源不能合理利用与优化配置等问题显现出来[2]。农业生态问题已成为制约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瓶颈，研究农户对农业生态环境的支付意愿，得到影响农户对农业生态环境支付意愿的显著因素，制定相应的针对性政策，有利于引导和优化农户行为，对改善当前的农业生态环境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宋敏运用条件价值评估法和层次分析法对武汉市洪山区耕地的外部效益进行了估算，对受访者的支付意愿分析结果表明，农民群体相比市民更偏好在耕地社会功能方面的外部效益[3]。连纲等对苍南县的调研结果表明，公众对于耕地保护的支付意愿普遍不高，在农业受访者中表现尤为突出[4]。蔡银莺等运用条件价值评估法估算江汉平原农地保护的外部效益，随着农地保护意识的增强，有85.50%的受访居民对农地有正的支付意愿，受访者的性别、年龄、家庭人口、经济状况等特征对支付意愿有显著影响[5]。张艳等用CVM法对农地资源的生态价值进行了研究，影响被调查者支付意愿的自变量中，地方被调查者的性别、家庭人口数量及家庭收入的影响较为强烈，而兵团被调查者的性别、文化程度、家庭人口数量及家庭收入的影响显著[6]。可以看出，农户对农地的支付意愿及其影响显著的因素存在区域差异。理论上讲，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与影响农户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也应该存在差异，并且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对农地生态也会产生负面影响，找出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行为的显著因素，对研究农户的支付意愿也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根据实际调查数据，采用计量分析方法对农户的支付意愿进行分析，明确了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的影响因素、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和农户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并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1数据来源

1.1研究方法

为了获得农户对农地生态支付的金额，问卷调查采用CVM（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方法中的单次投标博弈法。考虑到CVM的要义在于问卷设计，即对于想要知道的答案，同样的问题调查员的不同问法会有完全相反的答案，因此在调查前先对调查员进行培训，以保证问卷调查中向调查对象提供充足准确的信息、在回收问卷中剔除无效问卷等措施，尽可能避免引起的误差，又考虑到关于生态环境的变量需要物化为具体的收益才能进行模型和量化处理，研究将农地生态环境物化为让农户在耕种的土地上选择使用一种新型肥料，该肥料与一般化肥具有相同的效率，但不会污染土壤和环境。

为得到农户使用化肥、农药和对农地生态支付金额的显著影响因素，采用含有虚拟变量的线性回归模型：

Yi=β0+β1X1+β2X2+β3X3+β4X4+…+β8X8+ε。

式中：Yi表示化肥、农药的使用量和对农地生态支付的金额，β0为截距项，βi是解释变量的影响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在考察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时，因变量为农户的意愿值，为虚拟变量，愿意取1，不愿意取0，为二分变量，故运用二元Logit回归模型：

Logit（p）=ln（p1-p）=β0+β1X1+β2X2+β3X3+…β8X8+ε。

式中：p为农户愿意支付的概率，p/（1-p）为农户愿意与不愿意支付的概率之比，β0为截距项，βi是解释变量的影响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1.2变量选取

根据国内外的调查研究，影响农户对环境支付意愿的因素主要有以下4类：（1）农场特征。农场特征主要包括耕地面积和各种生物特征，其中主要因素是耕地面积的大小，但是它对支付意愿的影响程度和方向因特定的情况而异。（2）家庭特征（个体特征）。主要包括教育、年龄、收入等因素。一般认为，教育对环境的支付意愿影响显著，呈正相关。年龄对支付意愿的影响显著但具体年龄阶段与支付意愿的关系无统一结论。收入因素方面，收入高的生产者面临的资金约束较少，愿意支付更多的环境支出。（3）制度变量。包括土地所有权、土地使用期限、农民对环境问题的认识以及信息推广服务和信贷约束等方面。从影响程度上看，拥有土地所有权或者使用期限比较长的使用者有更大的支付意愿；从影响方向看，土地所有权或使用期限、对环境问题的认识程度、能否容易得到信息推广服务等因素，与环境支付意愿呈正相关，而信贷约束与其呈负相关。（4）其他因素。把农业作为生存的手段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对环境支付意愿起重要影响。一般来说，生存压力越大，则更多考虑农产品产量目标的农民对环境和健康的考虑也就越少；劳动力和土地机会成本也会影响农户对环境问题的考虑，非农收入与其呈负相关。

结合已有文献和计量分析要求，本研究计量模型（因）变量的描述、极值以及与因变量之间的假定符号见表1。表1模型变量及其特征

变量描述最大值最小值符号WTPAY0当前制度对环境的支付意愿（元/年）2 7240NAWTPAY1私有制度对环境的支付意愿（元/年）3 8350NA性别女为0，男为110（？）年龄年龄6621（？）教育程度生产者受教育年限（年）192（+）体质强壮为1，反之为010（-）收入来源人均收入（元）7 980200（+）信息来源若依靠亲朋等作为信息来源为1，反之为010（-）耕作面积耕地面积（hm2）2.530.2（+）制度制度（当前为0，私有为1）10（+）

1.3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辽宁省。采用入户调查法回收有效问卷297份，其中锦州市占50.76%，葫芦岛市占13.63%，朝阳市占17.42%，阜新市占18.19%。筛选“愿意支付农户”的有效问卷132份。问卷内容包括4部分：（1）针对农业生态环境问题的评价、认识、关心程度，农药残留问题的认识，农产品质量问题的认识等；（2）化肥、农药使用情况调查，包括作物的病害、化肥、农药种类、化肥、农药使用量情况、信息来源和病虫害的防治措施等情况；（3）农户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家庭特征、耕种情况、收入状况和生产成本与收益情况等问题；（4）农民对环境支付意愿调查。

2农户对农地生态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

2.1运算结果

通过SPSS 19.0软件，对获得调查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模型估计结果（表2、表3）。

表2模型Ⅰ、模型Ⅱ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Ⅰ模型Ⅱ标准化系数t值标准化系数t值常数-1.499-1.258性别-0.166-1.256-0.238-1.579年龄0.295**2.1100.311*1.955教育程度0.2231.6200.1861.189体质-0.117-0.9660.0160.119耕地面积0.461***3.7690.1431.025收入来源-0.124-1.0420.0760.565信息来源0.2111.6160.1791.210注：***、**、*分别表示0.01、0.05、0.10水平显著。表3同。

表3模型Ⅲ、模型Ⅳ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Ⅲ模型Ⅳ系数t值系数卡方值常数-797.80-1.9870.7860.304性别-107.69-0.886-0.2970.404年龄14.72**2.242-0.0080.115教育程度20.741.0730.152**4.244体质-76.53-0.724-0.2390.408收入来源-0.613**-2.140-0.810**4.055耕地面积28.13***3.149-0.082*3.724制度243.68**2.530信息来源339.37***2.8570.5812.248

2.2结果分析

模型Ⅰ、Ⅱ、Ⅲ、Ⅳ分别是各个变量影响农户使用化肥量、农药量、支付金额以及是否愿意支付的回归结果。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农药的显著因素不太明显，只有年龄的影响较为显著，耕地面积对化肥使用量影响显著，但是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显著；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与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有差异，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有教育程度、收入主要来源和耕地面积，而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有年龄、收入主要来源、耕地面积、制度和信息来源。在影响方向上也有差异，年龄和耕地面积在2种情况上的影响方向相反。

2.2.1年龄和教育程度年龄和教育程度在各模型中显著程度不同，影响方向也有差别。农户年龄越大，可能容易意识到农业生态环境的变化，但如果把务农作为最主要的谋生方式，很可能仍然不愿意支付；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应能更了解生态问题的重要性，但并不是认识到严重性就一定愿意支付。

2.2.2收入来源收入来源一定程度反映了农户的兼业化经营程度，农户为追求纯收入的最大化，必然将其所拥有的生产要素中的一部分投入到非农产业，形成了对农业的替代，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关注也不一样。

2.2.3耕地面积耕地面积是显著影响因素，但影响方向不一致。把农业作为生存的手段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对环境支付意愿起重要影响。生存压力越大，则更多考虑农产品产量目标，反之则对环境和健康的考虑较多。

2.2.4制度环境在虚拟私有产权制度下农户与现有制度相比有更大的支付意愿。当一种物品成为私有物品即使是假设属于私有时，农户更有意愿去维护和保养，自然更愿意支付。

2.2.5信息来源根据演化博弈的快速学习模型，一般认为农户决策主要依赖于其他农户的信息，获取信息者往往模仿他人进行决策[7]。对于愿意支付的人群中，经常依赖他人信息来源的生产者往往具有更高的支付意愿。但信息来源在模型Ⅳ中影响不显著，表明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的有效性有待论证。

3结论

对辽宁省西部地区调研数据的分析表明，年龄、教育程度、信息来源和耕地面积等因素对农户支付意愿的影响显著，

但是针对不同问题影响程度和影响方向不一致，影响农户使用化肥和农药的显著因素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根据分析结论，相应政策含义为：（1）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与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不一样，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政策制定不能完全一刀切，更不能生搬硬套；（2）制度因素影响显著，说明我国农地产权仍然有待进一步改革，如土地流转、土地抵押等新政策的出台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影响也有待于进一步研究；（3）农户的农业生态保护意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由于信息来源对农户影响程度不一样，政府加强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从信息发布、信息渠道、信息发布频次与权威性等视角都需要有针对性。

参考文献：

[1]张乐凯. 保护农地生态环境的基本构想[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08，7（7）：124-125.

[2]张欣，王绪龙，张巨勇. 农户行为对农业生态的负面影响与优化对策[J]. 农村经济，2005（11）：95-98.

[3]宋敏. 基于CVM与AHP方法的耕地资源外部效益研究——以武汉市洪山区为例[J]. 农业经济问题，2012（4）：62-70.

[4]连纲，虎陈霞，刘卫东. 公众对耕地保护及多功能价值的认知与参与意愿研究——基于浙江省苍南县的实证分析[J]. 生态环境，2008，17（5）：1908-1913.

[5]蔡银莺，张安录. 江汉平原农地保护的外部效益研究[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08，17（1）：98-104.

[6]张艳，刘新平. 基于CVM法的艾比湖流域农地生态价值评价——以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为例[J]. 新疆农业科学，2011，48（5）：903-908.

[7]王绪龙，周静，张红. 农户决策对其支付意愿影响的博弈论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23（11）：171-176.

1.3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辽宁省。采用入户调查法回收有效问卷297份，其中锦州市占50.76%，葫芦岛市占13.63%，朝阳市占17.42%，阜新市占18.19%。筛选“愿意支付农户”的有效问卷132份。问卷内容包括4部分：（1）针对农业生态环境问题的评价、认识、关心程度，农药残留问题的认识，农产品质量问题的认识等；（2）化肥、农药使用情况调查，包括作物的病害、化肥、农药种类、化肥、农药使用量情况、信息来源和病虫害的防治措施等情况；（3）农户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家庭特征、耕种情况、收入状况和生产成本与收益情况等问题；（4）农民对环境支付意愿调查。

2农户对农地生态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

2.1运算结果

通过SPSS 19.0软件，对获得调查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模型估计结果（表2、表3）。

表2模型Ⅰ、模型Ⅱ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Ⅰ模型Ⅱ标准化系数t值标准化系数t值常数-1.499-1.258性别-0.166-1.256-0.238-1.579年龄0.295**2.1100.311*1.955教育程度0.2231.6200.1861.189体质-0.117-0.9660.0160.119耕地面积0.461***3.7690.1431.025收入来源-0.124-1.0420.0760.565信息来源0.2111.6160.1791.210注：***、**、*分别表示0.01、0.05、0.10水平显著。表3同。

表3模型Ⅲ、模型Ⅳ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Ⅲ模型Ⅳ系数t值系数卡方值常数-797.80-1.9870.7860.304性别-107.69-0.886-0.2970.404年龄14.72**2.242-0.0080.115教育程度20.741.0730.152**4.244体质-76.53-0.724-0.2390.408收入来源-0.613**-2.140-0.810**4.055耕地面积28.13***3.149-0.082*3.724制度243.68**2.530信息来源339.37***2.8570.5812.248

2.2结果分析

模型Ⅰ、Ⅱ、Ⅲ、Ⅳ分别是各个变量影响农户使用化肥量、农药量、支付金额以及是否愿意支付的回归结果。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农药的显著因素不太明显，只有年龄的影响较为显著，耕地面积对化肥使用量影响显著，但是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显著；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与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有差异，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有教育程度、收入主要来源和耕地面积，而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有年龄、收入主要来源、耕地面积、制度和信息来源。在影响方向上也有差异，年龄和耕地面积在2种情况上的影响方向相反。

2.2.1年龄和教育程度年龄和教育程度在各模型中显著程度不同，影响方向也有差别。农户年龄越大，可能容易意识到农业生态环境的变化，但如果把务农作为最主要的谋生方式，很可能仍然不愿意支付；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应能更了解生态问题的重要性，但并不是认识到严重性就一定愿意支付。

2.2.2收入来源收入来源一定程度反映了农户的兼业化经营程度，农户为追求纯收入的最大化，必然将其所拥有的生产要素中的一部分投入到非农产业，形成了对农业的替代，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关注也不一样。

2.2.3耕地面积耕地面积是显著影响因素，但影响方向不一致。把农业作为生存的手段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对环境支付意愿起重要影响。生存压力越大，则更多考虑农产品产量目标，反之则对环境和健康的考虑较多。

2.2.4制度环境在虚拟私有产权制度下农户与现有制度相比有更大的支付意愿。当一种物品成为私有物品即使是假设属于私有时，农户更有意愿去维护和保养，自然更愿意支付。

2.2.5信息来源根据演化博弈的快速学习模型，一般认为农户决策主要依赖于其他农户的信息，获取信息者往往模仿他人进行决策[7]。对于愿意支付的人群中，经常依赖他人信息来源的生产者往往具有更高的支付意愿。但信息来源在模型Ⅳ中影响不显著，表明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的有效性有待论证。

3结论

对辽宁省西部地区调研数据的分析表明，年龄、教育程度、信息来源和耕地面积等因素对农户支付意愿的影响显著，

但是针对不同问题影响程度和影响方向不一致，影响农户使用化肥和农药的显著因素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根据分析结论，相应政策含义为：（1）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与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不一样，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政策制定不能完全一刀切，更不能生搬硬套；（2）制度因素影响显著，说明我国农地产权仍然有待进一步改革，如土地流转、土地抵押等新政策的出台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影响也有待于进一步研究；（3）农户的农业生态保护意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由于信息来源对农户影响程度不一样，政府加强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从信息发布、信息渠道、信息发布频次与权威性等视角都需要有针对性。

参考文献：

[1]张乐凯. 保护农地生态环境的基本构想[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08，7（7）：124-125.

[2]张欣，王绪龙，张巨勇. 农户行为对农业生态的负面影响与优化对策[J]. 农村经济，2005（11）：95-98.

[3]宋敏. 基于CVM与AHP方法的耕地资源外部效益研究——以武汉市洪山区为例[J]. 农业经济问题，2012（4）：62-70.

[4]连纲，虎陈霞，刘卫东. 公众对耕地保护及多功能价值的认知与参与意愿研究——基于浙江省苍南县的实证分析[J]. 生态环境，2008，17（5）：1908-1913.

[5]蔡银莺，张安录. 江汉平原农地保护的外部效益研究[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08，17（1）：98-104.

[6]张艳，刘新平. 基于CVM法的艾比湖流域农地生态价值评价——以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为例[J]. 新疆农业科学，2011，48（5）：903-908.

[7]王绪龙，周静，张红. 农户决策对其支付意愿影响的博弈论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23（11）：171-176.

1.3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辽宁省。采用入户调查法回收有效问卷297份，其中锦州市占50.76%，葫芦岛市占13.63%，朝阳市占17.42%，阜新市占18.19%。筛选“愿意支付农户”的有效问卷132份。问卷内容包括4部分：（1）针对农业生态环境问题的评价、认识、关心程度，农药残留问题的认识，农产品质量问题的认识等；（2）化肥、农药使用情况调查，包括作物的病害、化肥、农药种类、化肥、农药使用量情况、信息来源和病虫害的防治措施等情况；（3）农户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家庭特征、耕种情况、收入状况和生产成本与收益情况等问题；（4）农民对环境支付意愿调查。

2农户对农地生态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

2.1运算结果

通过SPSS 19.0软件，对获得调查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模型估计结果（表2、表3）。

表2模型Ⅰ、模型Ⅱ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Ⅰ模型Ⅱ标准化系数t值标准化系数t值常数-1.499-1.258性别-0.166-1.256-0.238-1.579年龄0.295**2.1100.311*1.955教育程度0.2231.6200.1861.189体质-0.117-0.9660.0160.119耕地面积0.461***3.7690.1431.025收入来源-0.124-1.0420.0760.565信息来源0.2111.6160.1791.210注：***、**、*分别表示0.01、0.05、0.10水平显著。表3同。

表3模型Ⅲ、模型Ⅳ运行结果

变量模型Ⅲ模型Ⅳ系数t值系数卡方值常数-797.80-1.9870.7860.304性别-107.69-0.886-0.2970.404年龄14.72**2.242-0.0080.115教育程度20.741.0730.152**4.244体质-76.53-0.724-0.2390.408收入来源-0.613**-2.140-0.810**4.055耕地面积28.13***3.149-0.082*3.724制度243.68**2.530信息来源339.37***2.8570.5812.248

2.2结果分析

模型Ⅰ、Ⅱ、Ⅲ、Ⅳ分别是各个变量影响农户使用化肥量、农药量、支付金额以及是否愿意支付的回归结果。影响农户大量使用化肥、农药的显著因素不太明显，只有年龄的影响较为显著，耕地面积对化肥使用量影响显著，但是其他因素的影响不显著；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与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因素有差异，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的显著因素有教育程度、收入主要来源和耕地面积，而影响农户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有年龄、收入主要来源、耕地面积、制度和信息来源。在影响方向上也有差异，年龄和耕地面积在2种情况上的影响方向相反。

2.2.1年龄和教育程度年龄和教育程度在各模型中显著程度不同，影响方向也有差别。农户年龄越大，可能容易意识到农业生态环境的变化，但如果把务农作为最主要的谋生方式，很可能仍然不愿意支付；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应能更了解生态问题的重要性，但并不是认识到严重性就一定愿意支付。

2.2.2收入来源收入来源一定程度反映了农户的兼业化经营程度，农户为追求纯收入的最大化，必然将其所拥有的生产要素中的一部分投入到非农产业，形成了对农业的替代，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关注也不一样。

2.2.3耕地面积耕地面积是显著影响因素，但影响方向不一致。把农业作为生存的手段还是一种生活方式对环境支付意愿起重要影响。生存压力越大，则更多考虑农产品产量目标，反之则对环境和健康的考虑较多。

2.2.4制度环境在虚拟私有产权制度下农户与现有制度相比有更大的支付意愿。当一种物品成为私有物品即使是假设属于私有时，农户更有意愿去维护和保养，自然更愿意支付。

2.2.5信息来源根据演化博弈的快速学习模型，一般认为农户决策主要依赖于其他农户的信息，获取信息者往往模仿他人进行决策[7]。对于愿意支付的人群中，经常依赖他人信息来源的生产者往往具有更高的支付意愿。但信息来源在模型Ⅳ中影响不显著，表明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的有效性有待论证。

3结论

对辽宁省西部地区调研数据的分析表明，年龄、教育程度、信息来源和耕地面积等因素对农户支付意愿的影响显著，

但是针对不同问题影响程度和影响方向不一致，影响农户使用化肥和农药的显著因素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根据分析结论，相应政策含义为：（1）影响农户是否愿意支付与愿意支付金额的显著因素不一样，因而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政策制定不能完全一刀切，更不能生搬硬套；（2）制度因素影响显著，说明我国农地产权仍然有待进一步改革，如土地流转、土地抵押等新政策的出台对农业生态环境的影响也有待于进一步研究；（3）农户的农业生态保护意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由于信息来源对农户影响程度不一样，政府加强对农业生态环境保护的信息宣传工作，从信息发布、信息渠道、信息发布频次与权威性等视角都需要有针对性。

参考文献：

[1]张乐凯. 保护农地生态环境的基本构想[J]. 产业与科技论坛，2008，7（7）：124-125.

[2]张欣，王绪龙，张巨勇. 农户行为对农业生态的负面影响与优化对策[J]. 农村经济，2005（11）：95-98.

[3]宋敏. 基于CVM与AHP方法的耕地资源外部效益研究——以武汉市洪山区为例[J]. 农业经济问题，2012（4）：62-70.

[4]连纲，虎陈霞，刘卫东. 公众对耕地保护及多功能价值的认知与参与意愿研究——基于浙江省苍南县的实证分析[J]. 生态环境，2008，17（5）：1908-1913.

[5]蔡银莺，张安录. 江汉平原农地保护的外部效益研究[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08，17（1）：98-104.

[6]张艳，刘新平. 基于CVM法的艾比湖流域农地生态价值评价——以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为例[J]. 新疆农业科学，2011，48（5）：903-908.

[7]王绪龙，周静，张红. 农户决策对其支付意愿影响的博弈论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23（11）：171-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