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日本列岛的中国英雄(选摘)
2014-07-28郑旺盛
郑旺盛
今日之中国,正阔步于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之路,倡导和谐、和平、友好可谓主流,少有居安思危者,少有战争忧患者,本书生当头棒喝:醒醒吧!
纵观天下,帝国主义走狗、法西斯强盗、军国主义恶魔,魅影重重,幽灵叫嚣,亡我中华之心不死,视我富强复兴为大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公元2012年9月11日,日本民主党政权野田佳彦首相悍然支持对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实行所谓“国有化”强盗事件,对“中日关系”猛刺一刀。
公元2013年12月26日,日本自民党政权安倍晋三首相捍然参拜位于东京靖国神社中供奉之包括东条英机在内的战犯恶魔,对“中日关系”再刺一刀。
公元2014年元月3日,安倍的追随者,日本广播协会(NHK)经营委员百田尚村在东京街头演讲中公然声称:南京大屠杀根本不存在!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对百田谬论严词驳斥:“南京大屠杀”是日本军国主义在侵华战争中犯下的残暴罪行,铁证如山,国际社会对此早有定论!日本国内极少数人试图抹杀、掩盖、歪曲这段历史,是对国际正义和人类良知的公然挑战。
血债累累,铁证如山之下,如野田、安倍、百田之流竟胆敢逆道义公理而不顾,悍然占我岛屿,祭拜战犯,否定历史,犯下为人类正义所不齿之事,虽口诛笔伐之而不能令其悔改。此等可恶之徒行径诡异,世人不能漠然视之。否则,任其猖狂,人类必大祸临头。
反思当下之中国,外忧日增,内患未绝。近日惊闻,当年日寇在中国大屠杀之某地,城市出租车竟大肆大批配用日系车。断言之:此必是媚日者作祟,汉奸者所为,令人愤慨。南京大屠杀血腥尚在,三十万冤魂尚在控诉,竟有不屑之徒,蝇营狗苟,向日乞尾,我中国人当挥舞利剑,早日诛灭之,以绝后患。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公元2014年是甲午年,是中日甲午海战120周年。1894年是甲午年,7月23日,日本舰队悍然向我北洋舰队发起袭击,致使北洋海军全军覆没,清王朝被迫于日本马关签下丧权辱国之《马关条约》,割台湾诸岛于倭寇,赔白银两亿两于日本,让四万万中华儿女蒙受奇耻大辱。
历史上曾多次制造事端,对中国打响“第一枪”的日本,历史上也曾多次取利于战争。今日,日本极右势力在世界上某些心怀叵测国家的纵容之下,正重温着军国主义的旧梦,向世界和平疯狂叫嚣,欲将岛国引向战争之深渊,妄想从中渔利,实现其称霸之野心。.
至此甲午风云之年,我等中华后世子孙,当以清酒祭奠甲午海战之中国海军先烈,勿忘百余年之奇耻大辱,告诫我中华赤胆忠心之英雄儿女:当百倍警惕,磨刀擦枪。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若豺狼来犯,定要同仇敌忾,树无穷之信心,杀敌之壮志,以浩荡之气剪除无耻汉奸,灭绝来犯敌寇,使我中华儿女永不受异族之欺辱,让壮丽之山河民族之复兴与日同晖。
令人亢奋、激动、欣喜的是,2014年2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大常委会以立法的形式正式确立9月3日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确立12月13日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69周年,也是中国战俘劳工为捍卫民族尊严,抱必死之决心在日本发动花冈大暴动69周年。耿谆先生不仅是抗日英雄,也是69年前率千名中国战俘劳工在日本本土发动那场惊天地泣鬼神震撼日本列岛的花冈大暴动的领导人,他还是被世人称为“中日民间索赔第一案”的“花冈索赔案”的领导人。作为晚辈,我有幸在青年时代便结识了耿谆这位跌宕传奇的抗日老英雄。
岁月更迭,白驹过隙,回望人生,我与耿谆先生前后相交二十余年。其间,我曾多次采访耿谆先生并创作了长篇报告文学《中日民间索赔第一案》一书,2000年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当时在全国影响很大,有多家报刊、网站连载此书,也算是作为晚辈的我敬献给他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2012年8月27日,他老人家99岁之年溘然长逝,令人无限怀念。耿谆先生是我发自肺腑尊敬的人,他高尚的品质、谦虚的胸怀、伟大的人格始终如伟岸的山、辽阔的海定格于我心中。作为一介书生,我心怀虔敬,今再作长篇报告文学《震撼日本列岛的中国英雄》一书,作为特别的礼物,向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献礼,向伟大的抗日英雄耿谆先生致敬。
牢记历史,勿忘国耻,反对侵略战争,捍卫人类尊严,维护世界和平。
愿我中华民族早日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
言为心声,言以明志。
录之,与读者诸君共勉。
血雨腥风 花冈惨案鬼神泣
当耿谆在花冈警察署受审时,其他参加暴动的劳工都被一批一批地押送到了花冈警察署旁边的共乐馆前面的一个大广场上。
所谓共乐馆,就是花冈镇的一个演剧场。它的前面是一个铺满碎石子的宽阔的广场,这里连一根树毛都没有长,除了数不清的碎石子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外,空荡荡、光秃秃一无所有。
1945年7月1日,日寇攻占狮子森山后,将活着的、伤残的中国劳工绳捆索绑地从山上驱赶下来,用汽车将他们押进了共乐馆前面的这个广场。
此时,在广场的四周,不知何时日本人已栽起了一根根木桩,木桩与木桩之间用铁丝围成了一个巨大的铁丝网;广场的四角,有日本兵高架着几挺机关枪,乌黑的枪口一动不动地对着广场里的中国人;再看广场的周围和各个大小路口,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宪兵、手握大刀的警察和手持棍棒的日本人;在广场的入口处,站满了乱哄哄的围观者,而且越聚越多。这些围观者主要是妇女和儿童,他们不住地向广场内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许多人向中国人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这里此时已不是共乐馆,它是一座临时拘禁中国人的大监狱,中国人在这里将要遭受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灾难。
中国劳工被捆绑着押进广场时,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面无惧色。他们用虚弱的身体和浑身仅存的力量昂首挺胸,怒目而视,带着满腔的仇恨和伤残的痛苦,不向凶恶的日本人低下坚强的头颅。endprint
一群一群的劳工被驱入广场,一批一批的劳工被捆绑着从山上用汽车运来。凶残的日寇在从车上驱赶劳工下车时,蛮横地把他们从车上推下来或扔下来,完全不顾劳工的死活。
一个两眼红肿、满身是血的劳工在下车时,被两个日本人抬着扔下来,结果使他一头栽死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其惨状令许多日本妇女和儿童当场止不住哭泣。
日本人不断地向这里驱赶劳工。夜幕降临的时候,广场里一个挨一个地关押了六七百名劳工,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令人痛心。
日军强迫中国劳工跪在铺满碎石的广场上。劳工们不跪,不肯向鬼子低头,一个个怒视着鬼子。鬼子的军官愤怒了,哇哇地向中国人暴叫:“你们支那人的,统统的跪下!不然统统地死了死了……”
中国劳工仍是不跪!
鬼子军官恶狠狠地向日本人命令:“给我打!把支那人统统地打跪下!打!”
命令一下,押送中国劳工的日本人个个像疯狗般用木棍、枪托、刺刀、拳脚,连踢带打,连戳带刺,残忍地将站在广场上,反绑着双手,毫无反抗能力的中国人一个个打倒在地,强行让他们成排成行地朝一个方向跪下,并命令每个人必须腰板挺直,屁股不准挨着脚后跟,也不许互相说话,发现谁跪得不合要求或说话乱动,立即用棍棒毒打;发现谁歪头打瞌睡,立即拉起来打耳光,直打得你口鼻流血,然后再用脚将人踢倒跪下;发现谁昏倒在地,立即架起来在广场里遛圈,苏醒后再毒打一顿送回原地。
日寇将中国劳工每两个人用一条绳子捆绑在一起,只要发现其中的一个人“违规”,就会将两个人同时毒打一顿。
即使这样凶残地折磨中国人他们还不满足,那些看押中国人的民团和警察人员,在劳工跪倒的队列之间来回走动,用木棍和枪托一个挨一个地打劳工,从排头打到排尾,再从排尾打到排头;一个打手打过去,另一个打手打过来,无一人能幸免此难。
七月的花冈,天气很热也很怪,白天烈日炎炎,晚上雨水绵绵。在中国劳工关押广场的三天三夜中,天气一直都是这样。白天太阳暴晒,晚上雨水浇头,在日本人疯狂的摧残和恶劣气候的共同折磨下,中国劳工一个一个地倒下了,有许多人含恨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永远地走了……
在狂风大雨的夜幕中,日本人穿着雨衣,握着木棍,提着矿灯,睁大一双双狡诈的狗眼,一刻也不放松对中国人的监视,那架在四周伸着黑洞洞枪口的机枪也一动不动地瞄着广场里的中国人,而站在广场周围和各个路口的日寇一班换一班时也从没有放松警惕,中国人成为了他们的笼中之鸟!
三天之中,日本人不许中国人站起来,不给中国人一口水喝,不给中国人一口饭吃,只有毒打、暴晒和雨淋。对待死去的中国入,他们将尸体拉到广场的一角,就像堆木柴一样堆成一大堆。
后来,日本人见死的人越来越多,干脆就不管了,任死人在石子地上趴下、仰倒或歪斜在地上。尸体白天被烈日暴晒,晚上任雨水浇淋,不少死者的头被雨水泡得惨白瘆人,肚子被雨水泡得鼓涨涨直流黄水。成群的苍蝇在死者的身上爬来飞去,整个广场一片血腥,一片恶臭……
那些身体稍好的劳工,在这惨绝人性的虐杀中,一个个奄奄一息,半昏半迷,双膝早已血肉模糊,疼痛早已麻木无知,神情早已近乎绝望。
死亡之状,惨不忍睹!
活着的人,生不如死!
不少劳工在敌人的毒打惩罚中声嘶力竭地向日本人喊叫怒骂:
“狗日的鬼子,你们杀了我吧!爷爷不想活了!狗日的……”
“小日本,你们有种就快把爷爷们杀掉吧……”
有的劳工叫着叫着就昏死在地上了,他们希望用死来结束这生不如死的屈辱,但日本人却不让每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去死,他们要的是中国人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的惨状。
在日本民团、警察、宪兵残酷虐杀中国劳工的同时,还有一个日本监工在广场中的人群中窜来窜去,不断地审视中国劳工,不断地打骂中国劳工,不断地将个别中国劳工拉走带入共乐馆内。
这个日本监工就是6月30日晚上暴动时没有被杀死而带伤逃脱的中山寮监工福田。他是中山寮最残忍、最毒辣、打骂虐杀中国劳工最多的日本人,中山寮的暴动劳工没有一个人不恨他的,然而遗憾的是6月30日那晚却没有将这个失去人性、暴戾异常的家伙杀死。
这家伙头上缠着绷带,手中提着红白相间的木棍,瞪着眼镜后面那两只放着凶光的野狗眼,在人群中边打骂劳工,边寻找着、猎捕着参与暴动、杀死日本监工的中国人。
第一个被他发现的人就是暴动骨干王敏。这家伙发现王敏之后,像疯狗一样窜了过去,上前就给了王敏几个凶狠的耳光,而后吼道:“王敏,你的起来!你的杀人的干活!走……”
吼罢,用木棍打着,用脚踢着,将王敏从队列中拉出去,连打带推地拖进了共乐馆,后又押进了花冈警察署……
王敏被抓走不久,福田又像未吃饱的饿狗一样窜了回来,又在广场的人群中寻找可疑的人。
突然,他又发现了小八路、勤务员孟连祺。他又一次扑了过去,将孟连祺从队列中拉出,打骂着拖进了共乐馆。
此后,李秀深、刘锡财等十几个人先后都被福田从队列中拖出,拖进了共乐馆。不久,李秀深、刘锡财等六七个人又被押送到了花冈警察署。
至此,花冈警察署先后被押进了十几位暴动的英雄,他们是耿谆、王敏、李克金、刘虞卿、李光荣、刘锡财、刘玉林、赵书森、宫耀光、张赞武、张金亭、孙道敦、褚万斌、李秀深等。
大义凛然 好男儿铁骨铮铮
花冈警察署是一座阴森恐怖的魔窟。
花冈暴动的英雄们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被酷刑拷打。
日寇妄想用酷刑逼迫这些不怕死的中国人说出他们所需要的口供。
每天,日本人都不停地审问在押的以耿谆为首的暴动骨干们……
耿谆又一次被押进了审讯室。这已经是第三次审问了。
审讯室里,日本宪兵如凶神恶煞般持枪而立,行刑的宪兵手中拿着皮鞭和棍棒看着耿谆,一少尉军官正襟危坐在一张办公桌后,屋内一片恐怖气氛。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