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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狂欢与暴力——巴西,拉丁美洲的孤儿

2014-07-04吴越

齐鲁周刊 2014年23期
关键词:茨威格印第安人热带

吴越

原住民与流亡者:

栖息灵魂的乌托邦

这是一个雨林之国。

雨林里有凶猛的美洲豹,曾几何时,“美洲豹崇拜”盛行于美洲的印第安人中。

20世纪60年代,巴西政府开始为印第安人设立保留地,却促成了一项意料不到的转变:500年来,巴西印第安人的数量第一次增长!一般认为,现时巴西有大约30万印第安人。然而,这与公元1500年的人口比起来真是少之又少;据估计,那时印第安人的人口在200至600万之间。

而今,印第安人迎来了世界杯,却发生了两个奇特的现象。首先,5月27日,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300多名穿戴传统土著服饰并配戴弓箭的土著居民上街游行抗议世界杯。

紧接着,6月9日,印第安部落探访德国设在巴西的世界杯大本营,并与他们联欢。

完全相反的两种举动,透露出了原住民内心的纠结。

而今,这个高原上的热带之国,早已是种族融合的“大杂烩”,并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世外桃源。

“这是一个属于绝望的流亡者和垦荒者的国度……”1936年,第一次造访巴西的著名作家茨威格对这个陌生的国度评价道。

后来,欧洲的战火彻底毁灭了茨威格对家乡的希望,巴西成为他栖息灵魂的乌托邦。他带着欧洲的创伤而来,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不同阶级、种族、肤色、信仰的人怎样才能和平共处?”而巴西则成为解救欧洲二战阴云的一把钥匙:“这是每个国家、每个团体都不得不面对的迫切问题,在巴西犹为严重,可却处理得最好、最值得称道。巴西在这方面的做法不但需要我们重视,更值得我们钦佩。”

拉丁美洲的孤独者:

反魔幻现实主义与热带主义

在茨威格眼中,这个国家“厌恶战争,甚至不清楚战争是怎么回事。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巴西的所有边境争端几乎都能通过协商或仲裁解决。巴西的语言与南美其它国家不同,也没有扩展领土的动机或者称王称霸的倾向”。

独立的葡语环境,同样遮蔽了它的文学魅力。或许大家熟知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是拉丁美洲文学的“头号”人物,将阅读聂鲁达、博尔赫斯作为有格调的象征,但很少有人知道,除了西语美洲,以葡萄牙语为主要语言的巴西也有着响当当的文学大师。

文学史将马查多·德·阿西斯封为巴西文学真正意义上的开创性人物,有“巴西的狄更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之称。而克里斯托旺·泰扎是当代巴西最重要作家之一,2009年被巴西《时代》杂志评为百位最具影响力的巴西人之一。

“热带主义”曾在巴西昙花一现,却产生了深远影响。

“热带主义”与政治颇为纠缠不清。不仅是因为音乐中的反政府隐喻,领导人被关押、被迫流亡,更有趣的是,作为先锋左派的吉尔伯托·吉尔在2003年1月出任文化部部长。对于外界的质疑,他只给出了风趣简单的解释:“国家给我来了个电话,哭着闹着要我去当部长,我就去了。”

其实他并没有如外界所担心的那样妥协,他争取到了总统卢拉的破例批准,周一到周五穿着西装在议会上班,周末还能继续开演唱会,还将外出访问与巡回演出结合起来。

一面是狂欢,一面是暴力

足球、桑巴、烤肉、咖啡构成了这个国家的包装封面。当然,还有原产自阿根廷的马黛茶。

还有狂欢。狂欢精神是巴西人的治愈良方,只要忘我地投入到疯狂的游行队伍中,所有的痛苦都在霎时化为乌有。

2011年,一只名为布鲁的蓝色金刚鹦鹉也从美国赶来凑热闹,轰轰烈烈的《里约大冒险》就是以狂欢节的时间线索串联起来的。

然而,与狂欢节相对应的,是巴西有着全世界最大的贫民窟。对于出生在此的孩子们来说,想要幸运地成为球星、歌星之前,活下来,是唯一要务。

足球和暴力,成为贫民窟孩子们生活中的两项必修课。

贫穷、杀戮、毒品,必须绞尽脑汁找寻词汇,才能勉强拼凑出巴西的另外一面。

2009年,为争夺2014年世界杯主场地马拉卡拉足球场附近地区,里约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团伙红色命令与敌手在街头发生激烈枪战,而他们正是7年前在《上帝之城》中饰演矮子帮的那些小演员们。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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