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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小狗和猫

2014-06-19乐宣

中国诗歌 2014年11期
关键词:土拨鼠铃铛大闸蟹

乐宣

大狗、小狗和猫

乐宣

2002年2月23日生于浙江温岭。温岭市新河小学六年级学生。2012年12月22日开始诗歌创作。2013年6月,组诗《地心引力》发表于《诗刊》,为处女作。

盘中的大闸蟹

凌晨四点

湖中

一张网

抓住了二十三只大闸蟹

挣扎着

碰撞着

有一只幸运儿

逃了出来

然后

其余二十二只

被带走了

接着

二十二只

大闸蟹

来到了菜市场

接着

就有三只到了我们家

再是锅里

然后是盘里

一只盘

三只蟹

一只蟹的脚爪子

还露在

外面

竟然还想逃

土拨鼠

小区楼下

一只土拨鼠

正在不停地

拨着土

土块溅了起来

贴到了土拨鼠身上

不一会儿

土拨鼠钻进了

刚刚

打好的洞

消失不见了

戴铃铛的猫

说实话

戴铃铛的狗

我还见过几条

但是

如果是戴铃铛的猫

我真的一条都没见过

不论黑猫白猫

不论花猫黄猫

最多套着项圈

可我也一条都没见过

但是今天

这个雨后的下午

在空气中

湿润的空气中

我还是看到

一个女孩

牵着一只白猫

露珠子

沾在了它脖子前面的

铃铛上

区别

一只蚂蚁驮着一片树叶

另一只还在呼呼大睡

一只蚂蚁匆忙筑窝

另一只起床吃早餐

一只蚂蚁来来去去搬小豆

另一只缩在沙发中玩豆豆棋

一只蚂蚁忙上忙下

另一只瞪眼指挥

…………

无数只蚂蚁

它们

忙了一天

等什么

等第二天早晨

青鸟蓝鸟黑鸟白鸟花鸟

都从天空飞过

麻雀乌鸦杜鹃白鸽百灵

也都从天空飞过

还有一只鸟

最后一只没有颜色没有品种的鸟

尾巴上

牵着一朵刚烤出来的云

还是从天空飞过

飞向比天空更远的

连天空都不知道的

地方

大狗和小狗

大狗来了

像一朵蓬松的云

小狗来了

像一朵蓬松的小云

然后

他们又跑到了山顶

站在那儿

和飘过来的大云小云一起

我就看不见他们了

不过

有一点可以确定

许许多多大云小云

都飘了

散了

或者变了

但是大狗小狗

还是站在那里

没飘

没散

也没变

夏威夷·海滩·女人

那一回

来到夏威夷

度假

热浪

激情拍打海岸

金贝壳

闪闪发光

把椰树叶

吹着

我想

请掉下一个椰子

终于

它没有掉下来

我眼前

闪过一个女人

热情的

腰肢

世界之歌

天空

是那么蓝

空气

是那么好

鸟儿叫

叫人舒畅

花儿开

叫人快乐

上帝创造了人类

创造了蚂蚁

创造了土豆和黄瓜

还有马

人类创造了叉子

创造了面包

创造了腰带

还有桌布

而我

却徘徊在一个

灰色落寞的

角落

街上

今天去街上

小狗在地上撒了一泡尿

这事儿谁负责

小狗撒完之后就走了

一对老夫妻手拉手

走了过来

他们相爱了

这事儿又是谁负责

走了

叶子走了

被蚂蚁带走了

沙子走了

被风带走了

小船走了

被流水带走了

我也走了

被忙碌带走了

空中飘过几片白云

像雪一样白?

我觉得可能更像女人的皮肤

异常的白

突然

我被一声巨响惊到

连忙回头看

皮肤雪白的妻子

打碎了一个洁白的

光滑的瓷盘

瓷瓶

床头柜上

摆着一个苗条的瓷瓶

瓶口似女人的头颅

长长的脖颈

纤细柔曼的腰

瓶身慢慢大了下去

到最后收了身

她站在床头柜上

每天以曼妙的身材面对我

然后

我每晚都睡得很香

死亡和诞生

一只蚂蚁被踩了

它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它打算在地上等死

然后

它就死了

同时

就在这个时刻

又一只蚂蚁

从舒适的卵中

爬了出来

每一秒

都有无数个这样的

事情诞生

全世界

每一个角落

都有无数蚁尸

还有无数

小蚂蚁

小旺去找女朋友了

两狗就这样爱上了

小旺送给女朋友一根鸡腿

她把肉啃掉了

只剩一根硬硬的骨头

对于他们来说

爱情就是一根硬骨头

橘子

买回来一袋橘子

一共有三十八个

今天是“三八”节

买橘子回去

给老婆吃

让她乐乐

路上

突然看见一个年轻的

女子叉着腰

瞪着眼

冲着旁边的年轻男子叫骂

男子红着脸

这对小情侣

就像枝头上两只青青的

还未成熟的橘子

生活

两支

不锈钢梅花纹筷子

静静地

躺在柜子里

一对情侣

可爱的情侣

一直静静地生活

非常悠闲

突然

一只勺子闯了进来

两支筷子很不爽

不过

它们还是很好地生活

蚊子

晚上九点

蚊子总是这个时候到达

蚊子从来没有迟到过

它认真地

一丝不苟地

工作着

然后

到了早上

结束的时候

蚊子便提着公文包

准时下班

到了晚上

它便又来了

又开始

一丝不苟地工作

虫子

一只虫子爬过一块石头

又爬过一块石头

软软的身体

不断和地面接触

虫子身上带着行李

空不出一块地方

它的身体

非常地会爬

它要爬到一个地方去

它离那个地方还远

或许又不远

所以它只会爬

可怜

路旁那棵风中的大树

在痛苦地舞动

在悲吼

因为它十分可怜

它在大风中

失去了亲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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