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出色的智慧

王亦江

有一天，阿凡提正在熬鱼汤，来了一位朋友。阿凡提就请他一起喝鱼汤。喝完以后，朋友高高兴兴地离去了。

第二天，来了一位陌生人，自称是阿凡提朋友的朋友，听说这里有美味的鱼汤，特地赶来品尝。阿凡提就把昨天剩下的鱼汤加工成鱼汤的鱼汤，请他喝了。他照样满意地走了。

接连几天，都有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来要喝鱼汤。阿凡提就不停地做了鱼汤的鱼汤的鱼汤来请他们喝。又一天，又来了一个陌生人。自称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阿凡提一听，就烧了一锅水，放了点调料。那人喝了以后，问：“这是什么？”阿凡提回答：“这是我熬的鱼汤的鱼汤的……鱼汤。”

那人似乎不满意，就去偷阿凡提的钱。刚一伸手，就被阿凡提捉住了。那人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摸自己的衣袋，不小心伸进你的衣袋了。”阿凡提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打自己脸上的蚊子，不小心打到你的脸上去了。”

民间故事中的阿凡提是智慧的象征。他的智慧表现在方方面面，“套用”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套用有两个特点：一是完全采用对方的句式，二是针对性非常强。两者合起来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且达到了让对方无懈可击的严谨。

能这样套用的人，确实显示了非凡的智慧。丘吉尔以语言狡猾和机智出名，从他和英国著名剧作家肖伯纳的一个小小的电报交往中，也可窥见一斑。1949年，肖伯纳在排练他的新剧《芭芭拉上校》时，曾打了一个电报给丘吉尔，并随着电报附上两张首场演出的戏票。在电文里，肖伯纳说：“为阁下保留了这两张首场演出的戏票，请带上一位朋友一起光临，倘若阁下还有朋友。”丘吉尔看了電文，马上吩咐秘书回电说：“公务在身，抱歉不能前来观赏首场演出。但愿来观赏第二场的演出，倘若阁下的剧还能演第二场。”这个回答把套用的效果发挥到了绝妙的程度。

套用不限于只用在攻击性的文字里，还可以用于赞扬。爱因斯坦十分喜欢看卓别林主演的电影。《摩登时代》放映后，爱因斯坦禁不住写信赞美卓别林说：“全世界的人都能理解您的幽默、含蓄，您的确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艺术家！”卓别林很快回信说：“世界上只有极少的人能理解您的‘相对论，可您已经是一位真正的伟大的科学家了。”这表现了卓别林非凡的智慧和谦虚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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