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文·向城堡进攻

瓦尔特·斯科特

这座外部碉楼并不是很高，也并不大，它只是用来保护城堡的边门，也就是之前牛面将军送走塞德里克的那扇门。有一道壕沟将碉楼与主堡隔开，就算它被敌方攻占，也随时可以拉起临时吊桥，切断它与主堡的通道。碉楼有一个攻击口，与城堡的边门处在一条直线上，它的周围还筑造了一道坚固的栅栏。

从驻守这个据点的士兵人数上，丽贝卡可以知道，守城部队还是比较担心这里的。进攻部队几乎就聚集在对面，很显然，这里已经被他们选为进攻的突破口。

她马上把这些情况告诉了艾凡赫，还告诉他：“树林里应该还埋伏着弓箭手，尽管在树荫外只能看到几个人影。”

“他们举的是什么旗帜？”艾凡赫问道。

“我没看到有什么旗帜。”丽贝卡答道。

“这就奇怪了，”骑士喃喃说道，“要进攻这样的一座城堡，却没有拿旗子，不打旗号！你能看到指挥的人吗？”

“是一名穿一身黑色盔甲的骑士，非常显眼。”犹太姑娘说，“只有他一人是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整个行动应该就是由他指挥的。”

“他的盾牌上有什么图案？”艾凡赫问。

“他的盾牌是黑色的，上面好像文有蓝色的铁条和挂锁。”

“那是手铐和脚镣的标志。”艾凡赫说，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吗？”

“离这么远，图案都不怎么能看清。”丽贝卡答道，“刚才阳光恰好直射在盾牌上，我才得以看到了一些图案。”

“没有别的将领吗？”艾凡赫急切地问。

“从我这里，看不到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人。”丽贝卡说，“但是很明显，攻势都指向城堡的另一边。他们好像随时准备发动进攻。这真是太可怕啦！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手里都拿着巨大的盾牌，头上顶着防御的木板，紧接在后的握着弓箭前进。啊！他们举起了弓！”

突然，进攻的号角声打断了她的讲述，号声尖厉，诺曼人也立即在城楼上吹响军号作为回应，对敌人的进攻表示轻蔑，其中还夹杂着一种铜鼓发出的咚咚的声音。双方士兵冲锋时的呐喊更增强了那恐怖的声浪，进攻部队叫嚷着：“圣乔治万岁，英格兰万岁！”诺曼人也叫喊着向前冲。

弓箭手们之前在森林的狩猎活动中得到了训练，现在发挥出了弓箭的强大优势，毫不夸张地说，这时的场面真是“箭如雨下”，射向城堡的每一块砖墙，每一扇窗户，根本不管那里是否有人驻守，只要里面可能有人，都会遭到射击。在这种攻势下，守城的士兵死了两三个，还有几个受了伤。

“我却不得不躺在这里，像一个卧床不起的和尚。”艾凡赫叫道，“这是一场决定我是获得自由还是被处死的战斗，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别人去完成！善良的姑娘，请你再看一下窗外，但请小心点，别让外面的那些弓箭手伤到你。请你再看一看，他们是否还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