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哈丁 执棒老牌乐团的新生代指挥
2014-05-21
当古典乐坛的老一辈指挥家还在续写辉煌的时候,一批才华横溢的青年指挥家已是悄然崛起,并作为古典乐坛的生力军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丹尼尔·哈丁无疑是这当中的杰出代表。3月1日至2日,这位声名卓著的英国青年指挥家将率领伦敦交响乐团,携手青年钢琴演奏家王羽佳在国家大剧院为观众演绎拉赫玛尼诺夫、斯特拉文斯基、普罗科菲耶夫,以及马勒的经典作品。
I ART:本次来京,你将携手钢琴家王羽佳为观众带来两场音乐会。能否谈谈你们之间的合作?
丹尼尔·哈丁:很遗憾我之前的中国之旅都很简短,但我知道在中国有很多观众对古典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对此我很高兴,对于即将造访的音乐家们也是一种激励。很高兴能够逐渐和中国观众建立起友谊,我之前和郎朗、李云迪都合作过,他们都是很年轻的中国钢琴家。至于王羽佳,我们多次合作过,去年年底我和瑞典广播交响乐团与她合作了巴托克《第二钢琴协奏曲》。她是一个非常有才华、有天赋的钢琴家,很高兴这次伦敦交响乐团邀请她加入“艺术家肖像”巡演计划。
I ART:你是马勒室内乐团的首席音乐指导,并且曾录制过两张马勒交响曲的专辑。本次演出的曲目,除了三位俄罗斯作曲家的作品之外,还有马勒的第一交响曲。你是如何理解马勒的?
丹尼尔·哈丁:马勒在他的时代没有受到应得的关注,部分原因在于他作品的长度和结构以及情感的复杂程度。在他生活的时代,大家觉得他是个疯子。当然,现在我们可以说他确实是疯了,但是是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美妙方式。有的时候他让人害怕,我是说,他的一些作品非常复杂。他的作品非常触动人心,但有时候又有点灰心黯淡。但我想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们人性中一些黑暗的部分需要被反射出来,让我们去直面并解决。马勒估计从来没预想到他的音乐会如此受欢迎。在欧洲,他的音乐被大量演奏,有时候我觉得甚至被演得太多了。有些人通过马勒获得成功,但我不会这样做。我必须非常努力,去面对这些复杂的作品。
I ART:作为伦敦交响乐团的首席客座指挥,你与该乐团之间始终存在一种紧密的联系,能否聊聊你与伦敦交响乐团的故事?
丹尼尔·哈丁:我相信我和乐团存在一种联系,这种联系在于我们有一种欲望,不断增进理解的欲望。每一个演奏的曲目,我们都不会仅仅彩排、演出,而是不断去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演奏它,如何去演奏它。这意味着我们学到、探索到的事情比一周的演出要多得多。有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非常强壮,有时候又会有截然相反的感觉。当然无论如何我们都比上一次的演出要做得更多。我与伦敦交响乐团合作,为EMI古典录制的布里顿《比利·巴德》获得了格莱美最佳歌剧录音奖。
I ART:作为一位杰出的新生代指挥家,你是否认为自己更多受到来自优秀传统的影响?
丹尼尔·哈丁:现在涌现出很多出色的年轻指挥家,比如杜达梅尔。这是好现象。一般一位优秀的指挥家需要时间成长,但是已经有一批年轻指挥家开始崭露头角。我很荣幸能得到两位指挥大师的教诲——西蒙·拉特尔爵士和阿巴多,以及尼古拉斯·阿奴古拉。(采访/撰文: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