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生物标志物的研究

初欣欣，杨润梅，于 莹，康卓颖，冀 敏，高南南

（1.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药理毒理研究中心，北京 100193；2.哈尔滨商业大学生命科学与环境科学研究中心，黑龙江哈尔滨 150076）

近年来，动脉粥样硬化、冠心病已经成为全球范围内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而对这些疾病机制的研究一直围绕于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代谢紊乱展开，而针对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关注较少；20世纪90年代后，大量的流行病学、临床病理和实验研究均表明，甘油三酯代谢的异常变化在动脉粥样硬化（atherosclerosis，AS）的发病中也具有重要的作用，是引起冠心病（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的独立危险因素［1］。我国18岁及以上成年人血脂异常患病率为18.6%，其中高胆固醇血症占2.9%，高甘油三酯血症占11.9%，高甘油三酯血症发病率是高胆固醇血症发病率的4倍，是我国血脂异常不同类型的分布特征［2］。因此积极研究有效治疗高甘油三酯血症的新药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而寻找、筛选和研究抗高甘油三酯血症药物的关键是选择一种具有典型高甘油三酯血症特征的理想动物模型。金黄地鼠是为数不多的经高脂饲料诱导后可形成具有高甘油三酯血症特征的高脂血症模型［3］，但所诱发形成的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机制及其生物标志物的研究未见报道。因此，十分有必要深入探讨该模型高甘油三酯血症形成的分子机制，明确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生物标志物，为抗高甘油三酯血症新药的研究及其作用靶标的筛选奠定基础。

1 材料

1.1 动物金黄地鼠，♂，6～8周龄，体质量90～120 g，购自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生产许可证：SCXK（京）2012－0001。高脂饲料（15%猪油，0.2%胆固醇，84.8%基础饲料）由北京诺康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生产许可证：京饲审（2008）08122。

1.2 试剂血清TG、TC、LDL-C测定试剂盒：中生北控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血清FFA超敏测定试剂盒E1001：北京普利莱基因技术有限公司。总RNA提取试剂盒（离心柱型，RNA simple Total RNA Kit）、反转录试剂盒（TIAN Script RT Kit）、荧光定量PCR试剂盒（Real MasterMix SYBR Greenl）：TIANGEN生化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脂蛋白脂肪酶LPL测定试剂盒：苏州科铭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1.3 阳性对照药非诺贝特（力平之），200 mg/粒，法国利博福尼制药公司生产，进口药品注册证号：H20100602。使用时用蒸馏水配置至所需浓度。

1.4 仪器微孔板扫描分光光度计（MQX200），美国BIO-TEK；Nano紫外可见蛋白核酸分析仪（GeneQuant 100），美国 General Electric；荧光定量PCR仪（IQ5 multicolor Real-Time PCR Detection System），美国Bio-RAD；日本日立7060型全自动生化分析仪；BIO-RAD MQX200型微孔板扫描酶标仪。

2 方法

2.1 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的建立将金黄地鼠按体重随机分为正常组（常规饲料）和模型组（高脂饲料），10只/组。饲养于SPF级环境［设施许可证：SYXK（京）2008－0019］。于饲养第2、4周眼眶静脉丛取血，离心分离血清，测定血清甘油三酯（triglyceride，TG）、总胆固醇（total cholesterol，T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ow-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LDL-C）和游离脂肪酸（free fatty acid，FFA）水平，于第4周剖取肝脏，检测肝脏TG、TC含量，观察金黄地鼠高脂血症病变动态变化。

2.2 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生物标志物分析于造模4周检测血浆脂蛋白脂肪酶（lipoprotein lipase，LPL）活性，Real-time PCR法检测肝脏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AMP-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固醇调节元件结合蛋白-1c（sterol regulatory element binding protein-1c，SREBP-1c）、乙酰辅酶 A羧化酶（acetyl-CoA carboxylase，ACC）、硬脂酰辅酶A去饱和酶1（stearoyl-CoA desaturase-1，SCD-1）、溶血磷脂酸酰基转移酶2（1-acylgycerol-3-phosphate O-acyltransferase 2，AGPAT2）、甘油二酯酰基 转 移 酶 2（diacylglycerol acyltransferase 2，DGAT2）、载脂蛋白 B（apolipoprotein B，Apo B）、微粒体甘油三酯转运蛋白（microsomal triglyceride transfer protein，MTTP）、肝微粒体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α（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α，PPARα）、肉碱棕榈酰转移酶-1（carnitine palmitoyltransferase-1，CPT-1）、LPLmRNA的相对表达变化。

2.3 阳性药对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血脂的影响

金黄地鼠按体重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阳性药非诺贝特给药组（150 mg·kg－1，ig），10只/组。除正常组外，模型组及阳性药组饲高脂饲料，于造模2周后非诺贝特给药组开始按剂量给药，连续给药2周。于第4周眼眶静脉丛取血检测血脂。

2.4 检测指标

2.4.1 血脂测定 按照试剂盒说明书，GPO-PAP法测定血清TG、TC和LDL-C，铜试剂显色法检测血清FFA。

2.4.2 肝脂测定 取肝脏，用生理盐水制成10%肝匀浆，取上清液，GPO-PAP法测定肝脏TG、TC含量。

2.4.3 荧光实时定量PCR检测 金黄地鼠AMPK和AGPAT2基因信息从GenBank数据库中获得，并采用Mega4软件进行同源性比对，运用Primer5软件进行引物设计，SREBP-1c、ACC、SCD-1、DGAT2、PPARα、CPT-1、ApoB、MTTP、LPL基因引物直接从文献中获得。用总RNA提取试剂盒提取肝脏组织总RNA，按反转录试剂盒说明转录cDNA，按Real-time PCR试剂盒配置反应体系。PCR引物序列见Tab 1。PCR反应条件如下：95℃预变性2 min；95℃变性15 s，退火温度见Tab 1，4个循环，扩增结束后，PCR产物以0.5℃/s程序性升温至95℃，实时荧光定量PCR仪自动绘制溶解曲线。以β-actin作为内参基因对各基因的扩增效率进行修正，使用基因相对定量软件RESTⒸ进行数据分析。

Tab 1 Sequence and annealings of the PCR primers used

2.4.4 LPL活性测定 静脉注射肝素钠溶液（150 U·kg－1），15 min后取血，离心取血浆，按照试剂盒说明，铜试剂法测定体系中游离脂肪酸的生成量，计算LPL活性。

2.5 统计学分析实验数据采用SPSS 15.0软件进行统计，以±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

3 结果

3.1 体重变化正常组和模型组体重随时间的延长呈增长趋势，于高脂饲料诱导第2～4周，模型组体重增长明显高于正常组（P＜0.01），见Tab 2。

3.2 血脂变化模型组经高脂饲料诱导2周时，血清TG、TC、LDL-C和FFA即发生明显升高，分别升高 2.65（P＜0.01）、1.91（P＜0.01）、2.49（P＜0.01）和1.25（P＜0.01）倍；造模4周时分别升高3.93（P＜0.01）、1.90（P＜0.01）、2.27（P＜0.01）和2.29（P＜0.01）倍，见 Tab 3。

Tab 2 Changes of body weight of ham sters（g，±s，n＝10）

Tab 2 Changes of body weight of ham sters（g，±s，n＝10）

*P＜0．05，**P＜0．01 vs control group.

Group Before experiment 1 wk 2 wk 3 wk 4 wk Control 118.66±6.14 124.3±39.87 136.97±8.1143.89±8.78 146.11±9.45 Model 120.83±9.08 128.3±42.28 148.6±14.49* 163.1±15.93** 171.52±17.20 6**

Tab 3 Changes of serum triglyceride（TG），total cholesterol（TC），low-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LDL-C）and free fatty acid（FFA）concentrations in ham sters（mmol·L－1，±s，n＝10）

Tab 3 Changes of serum triglyceride（TG），total cholesterol（TC），low-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LDL-C）and free fatty acid（FFA）concentrations in ham sters（mmol·L－1，±s，n＝10）

**P＜0.01 vs the control group.

T i m e G r o u p T G T C L D L-C F F A 2 w k C o n t r o l 1.0 1±0.1 4 2.8 5±0.3 2 0.7 8±0.1 8 0.7 2±0.1 2 M o d e l 2.6 7±0.8 5** 5.4 4±0.7 0** 1.9 4±0.8 5** 0.9 0±0.0 5**4 w k C o n t r o l 1.5 6±0.6 2 3.8 3±1.2 4 1.0 7±0.4 3 0.7 8±0.3 6 M o d e l 6.1 3±2.7 2** 7.2 6±2.3 8** 2.4 3±0.9 6** 1.7 9±0.3 1**

3.3 肝脂的变化模型组经高脂饲料诱导4周，肝脏TC、TG水平比正常组明显升高2.84倍（P＜0.01）和2.56倍（P＜0.01），表明肝脏发生了明显的脂质堆积，见Tab 4。

Tab 4 Changes of hepatic TG and TC concentrations in ham sters（±s，n＝10）

Tab 4 Changes of hepatic TG and TC concentrations in ham sters（±s，n＝10）

**P＜0.01 vs control group.

Group TG/mg·g－1 TC/mg·g－1 Control 5.26±1.45 1.84±0.2 Model 13.47±1.72** 5.22±0.52**

3．4 血浆LPL的活性变化高脂饲料诱导4周后，金黄地鼠模型组血浆LPL活性与正常组比较降低了63.1%，见Fig 1。

Fig 1 Plasma LPL activity in hamsters（±s，n＝10）

3．5 肝脏 AMPK、SREBP-1c、ACC、SCD-1、AGPAT2、DGAT2、PPARα、CPT-1、LPL、ApoB、M TTP m RNA相对表达变化金黄地鼠各基因引物扩增产物的溶解曲线为单一主峰，说明无引物二聚体和非特异扩增。以β-actin作为内参基因，对各基因的扩增效率进行修正，分析肝脏 AMPK、SREBP-1c、ACC、SCD-1、AGPAT2、DGAT2、PPARα、CPT-1、LPL、ApoB、MTTP基因相对表达变化。正常对照组的基因表达量为1.000，模型组肝脏AMPK（P＜0.01）、PPARα（P＜0.05）、CPT-1mRNA（P＜0.01）相对于正常组表达量明显下调，肝脏 SREBP-1c（P＜0.01）、ACC（P＜0.01）、SCD-1（P＜0.05）、AGPAT2（P＜0.01）、DGAT2mRNA（P＜0.05）相对于正常组表达量明显上调，肝脏LPL、MTTPmRNA相对于正常组表达量有下调趋势，肝脏ApoB mRNA相对于正常组表达量有上调趋势，见Fig 2。

3.6 阳性药非诺贝特对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血脂的影响非诺贝特（150 mg·kg－1）连续给药2周，可明显抑制血清TG、TC、LDL-C和FFA水平，幅度达70.2%（P＜0.01），26.8%（P＜0.01），29.5%（P＜0.01）和 76.2%（P＜0.01），尤其是明显抑制TG和 FFA，见 Tab 5。

Tab 5 Effect of fenofibrate on serum TG，TC，LDL-C and FFA concentrations in hyperlipidem ic ham sters（mmol·L－1，±s，n＝10）

Tab 5 Effect of fenofibrate on serum TG，TC，LDL-C and FFA concentrations in hyperlipidem ic ham sters（mmol·L－1，±s，n＝10）

＃＃P＜0．01 vs controlgroup；*P＜0.05，**P＜0.01 vs modelgroup.

Group TG TC LDL-C FFA Control 1.37±0.52 3.97±0.31 1.11±0.11 1.16±0.81 Model 4.77±1.52＃＃ 7.35±1.61＃＃ 1.90±0.30＃＃ 4.53±2.32＃＃Fenofibrate 1.42±0.36**5.38±0.64**1.34±0.32* 1.08±0.2**

4 讨论

Fig 2 Changes in relative expression of hepatic AMPK，SREBP-1c，ACC，SCD-1，AGPAT2，DGAT2，PPARα，CPT-1，LPL，ApoB，MTTPmRNA in model group（±s，n＝9）

金黄地鼠经高脂饲料诱导4周，其血清TG、TC、LDL-C和FFA水平发生了明显升高，肝脏TG、TC水平也发生了明显升高，形成了明显的具有高甘油三酯血症特征的高脂血症模型，是金黄地鼠区别于常用的大、小鼠高脂血症模型的特点。阳性药非诺贝特对模型TG和FFA异常升高有很强的抑制作用，抑制率达70%，进一步验证了金黄地鼠的高甘油三酯血症特征的模型的特点。甘油三酯代谢过程非常复杂，本实验仅对影响脂肪酸、甘油三酯合成、代谢、清除过程中关键的酶、蛋白、受体的变化进行研究和探讨，用以阐释金黄地鼠高脂血症模型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分子机制。

食物中的甘油三酯在小肠经胰脂肪酶水解成甘油和脂肪酸，进入肠粘膜细胞内再合成TG，后与胆固醇、磷脂、载脂蛋白结合形成乳糜微粒（chylomicrons，CM），经淋巴进入血液循环［4］，新生 CM中ApoCⅡ可激活毛细血管内皮细胞表面的LPL，后者水解TG［5］，释放出脂肪酸为肝脏、心肌、脂肪组织摄取利用。肝脏可利用脂肪酸、甘油和糖作原料，通过磷脂酸途径合成甘油三酯，脂肪酸除食物来源外，主要由体内合成。因此血清及肝脏脂肪酸水平升高会导致甘油三酯合成增加，是引发甘油三酯包括胆固醇代谢紊乱的主要因素。

腺苷酸激活蛋白激酶（AMPK）是近年来发现的一种细胞内能量代谢的重要调控分子［6－7］，广泛存在于真核细胞中，一旦被激活可磷酸化下游靶蛋白固醇调节元件结合蛋白-1c（SREBP-1c），后者是肝脏脂质代谢的关键调控者，几乎参与肝脏所有甘油三酯和脂肪酸合成基因的转录［8］。磷酸化的SREBP-1c可直接抑制与脂肪酸、甘油三酯合成有关的多个靶基因，其中包括长链脂肪酸合成第一步的关键酶乙酰辅酶A羧化酶（ACC）和肝细胞单不饱和脂肪酸合成的限速酶硬脂酰辅酶A去饱和酶1（SCD-1），从而抑制脂肪酸和甘油三酯的合成［9－10］。本研究结果表明，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金黄地鼠肝脏AMPK基因表达量明显降低，肝脏SREBP-1c、ACC、SCD-1基因表达量明显升高，表明高脂饲料诱导后，金黄地鼠肝脏AMPK的活性降低，进而对SREBP-1c的磷酸化作用减弱，促进SREBP-1c的表达，当SREBP-1c表达增加到一定程度时，其下游的靶基因 ACC、SCD-1表达就会增加，引起 ACC和SCD-1的活性增加，肝脏脂肪酸合成增多。

在脂肪酸的清除代谢的过程中，脂肪酸的β-氧化不可忽视。脂肪酸的β-氧化是在胞液中进行，催化脂肪酸氧化的酶系却存在于线粒体基质内，长链脂酰辅酶A只有与肉碱结合成酯酰肉碱才能透过线粒体内膜，这个过程需要肉碱棕榈酰转移酶-1（CPT-1）的催化作用。AMPK活化后也可以通过磷酸化ACC的79位点苏氨酸而使其失活，进而降低了由ACC催化产生的丙二酰辅酶 A（MCoA）对CPT-1的负反馈抑制作用，促进脂肪酸的 β-氧化［11］。有研究表明，肝微粒体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α（PPARα）是CPT-1上游的主要调控因素，活化的PPARα促进CPT-1的合成［12］。在本实验中，高脂诱导使金黄地鼠肝脏AMPK的活性降低，进而对ACC的磷酸化作用减弱，使ACC的活性增强，ACC催化生成的MCoA对CPT-1的负反馈抑制作用增强，同时，PPARα表达下调，二者共同抑制CPT-1活性，抑制了脂肪酸的β-氧化。

肝细胞将内源性生成和外源摄入的脂肪酸通过磷脂酸途径合成TG，磷脂酸途径合成甘油三酯的第二步是将酰基辅酶A转移到LPA骨架上合成磷脂酸，这个过程主要是由1-酰基甘油-3－磷酸酰基转移酶（AGPAT）催化产生的［13］。至今为止，发现能够有效催化LPA的酯化反应的仅有AGPAT1和AGPAT2，而AGPAT2主要在肝脏中表达并发挥主要作用。甘油二酯酰基转移酶（DGAT）是催化甘油二酯与脂肪酸酰基反应生成甘油三酯最后一步，是生物合成的关键酶，DGAT表达升高可以促进TG合成［14］。至今发现有两种 DGAT亚型，DGAT1和DGAT2。相对于DGAT1而言，DGAT2的表达在甘油三酯的合成中占有更重要的地位。金黄地鼠经高脂饲料诱导4周后，Real-time PCR结果显示，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金黄地鼠肝脏，AGPAT2、DGAT2基因表达量明显升高，促进了肝脏组织利用脂肪酸合成TG，使肝脏中TG的含量升高。

肝脏合成的TG在肝微粒体甘油三酯转运蛋白（MTTP）的携带下与载脂蛋白B（ApoB）形成VLDL前体，再与胆固醇、磷脂结合形成成熟的VLDL［15］，随后可以直接通过高尔基体的分泌进入血液循环。因此，MTTP与载脂蛋白ApoB在VLDL的合成及分泌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作用。VLDL中的TG在脂蛋白脂肪酶（LPL）的作用下可水解为甘油和脂肪酸，而PPARα也是 LPL上游的主要调控因素［16］。本实验模型组金黄地鼠肝脏ApoB mRNA的表达有上调趋势，MTTP mRNA的表达接近于正常水平，LPLmRNA的表达有下调趋势，血浆中LPL的活性明显降低，说明金黄地鼠经高脂饲料诱导后，肝脏合成的TG在ApoB的作用下以VLDL的形式向血液中分泌，PPARα对LPL的调控作用减弱，使LPL的活性降低，抑制了血液中TG的分解成FFA，尽管如此，血中FFA含量仍然明显增多，可能是由于随着金黄地鼠不断摄入高脂饮食，在LPL的作用下，TG不断分解生成FFA，当血清中FFA增加到一定程度时，过多的FFA对LPL产生了负反馈抑制作用，进一步抑制了LPL的活性。

以上实验结果表明，金黄地鼠经高脂饲料诱导4周后可形成具有高甘油三酯血症特征的高脂血症模型，其甘油三酯代谢紊乱形成的机制主要为：（1）肝脏 AMPK表达下调，一方面降低了 AMPK对SREBP-1c的磷酸化作用，使SREBP-1c及其下游靶分子ACC、SCD-1的活性升高，促进了肝脏内源性脂肪酸的合成；另一方面降低了AMPK对ACC的磷酸化作用，使 ACC的活性增强，ACC催化生成的MCoA对 CPT-1的负反馈抑制作用增强，同时，PPARα表达下调，二者共同作用抑制了CPT-1的活性，进而抑制脂肪酸的β-氧化。（2）肝脏磷脂酸途径合成TG的关键酶AGPAT2、DGAT2的活性升高，导致肝脏合成TG合成量增多；（3）肝脏PPARα表达下调还可以使LPL的活性降低，使血液中TG的分解受到抑制，在血液中浓度升高，形成高甘油三酯血症，因此，AMPK、SREBP-1c、ACC、SCD-1、AGPAT2、DGAT2、PPARα、CPT-1、LPL的变化是金黄地鼠甘油三酯代谢紊乱的生物标志物及主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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