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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解决新常态下的新问题

2014-05-02姚景源

西部大开发 2014年11期
关键词:常态经济发展

如何解决新常态下的新问题

主持人语:

在目前,经济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以及以往负面作用的消化期,这三个时期同时存在,而且作用相互叠加,因此现在中国经济的问题更复杂。此外,在目前转轨新常态的过程中,一些政策执行部门和市场主体表现得信心不足、底气不足,甚至驻足观望,这也是对路径依赖的最大心理障碍。

那么,在经济新常态的趋势之下,如何解决新的问题?这需要智慧,更需要毅力。

姚景源 国务院参事室研究员、国家统计局原总经济师

在经济换挡期,首先要面临人口红利消失以及污染问题,“特别是环境污染问题,已迫在眉睫”。

人口红利消失,掉得最厉害的就是劳动密集型产品,“而我们国家有七大劳动密集型产品、七大国家密集型产品出口。去年一季度增长了22.2%,今年一季度是0.2%,这已说明,依靠劳动廉价、用低价格产品打天下,这个形势不可持续。”

除了人口红利,污染已是迫在眉睫的事,“现在我们的雾霾到什么地步了?有一次去开会,我旁边一个人说今天你要出门,别人在对面给你一巴掌,你都看不到人。”

这两个问题都说明要换挡,但换挡要注意,不能从五挡一下换到一挡,中央确定中国经济的总基调就是稳中求进,就是五挡换到四挡。

在中国结构调整的阵痛期,关于第一产业农业,要注重规模化,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吃饭问题,因此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饭要端在自己手里”。

中国的农业现在是极其弱的,虽然粮食连续10年丰收,但每年的进口粮食量仍然很高,因此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吃饭问题,所以我们这个饭要端在自己手里。

农村的农业规模化太低,85%的农户只种10亩以下的地。也就是说,我们是千家万户小生产,市场则是千家万户大市场,这两个要对接。而现在把对接的重担交给农民去挑,这个是不对的,农民怎么可以挑得起这么重的担子。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要发展家庭农场。

中国第二产业,即工业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大而不强。

我国的工业基本上是处在国际分工的末端,我们缺少创新,缺少核心技术,赚的都是辛苦费。现在iPhone6出来了,但全世界的苹果手机,相当多都是在中国的广州、河南生产的。我们没有核心竞争力,没有自主知识产权,只能挣那点辛苦费。

要改变现状,出路就在于创新,核心竞争力更是要创新。在创新问题上,大家一定要看到,现在的创新是要颠覆性的、毁灭性的。有一个例子说:“液晶电视机对每个消费者是好事,对谁是毁灭性的打击呢?对显像管生产厂家是最大的打击;手机可以照相把谁摧毁了呢?把胶片行业、胶卷行业摧毁了。这些都是颠覆性的、毁灭性创新。”

因此我特别赞成打造高科技产业,这个至关重要。

厉以宁 北京大学社会科学部主任

在转轨新常态的过程中,一些政策执行部门和市场主体表现得信心不足、底气不足,甚至驻足观望。我认为,路径依赖乃最大心障。大致主要有三方面原因:

其一,法治建设仍然滞后,亟待进一步完善。比如,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中,不论是国企还是民企,在具体操作中,其作用、其责任等等仍然缺乏明确的法律依据。此次十八届四中全会《决定》对依法治国的战略部署,将大大改变这一局面,也将极大增强社会各阶层对未来发展的信心。

其二,只看局部表面现象,而没有看到深层次变化已经出现。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近两年基层“创业潮”风起云涌。一方面政府简政放权措施有力,改善了市场环境;另一方面现在的年轻人主动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敢于开拓的拼搏精神,自主择业、自主创业意愿强烈。

这两种力量上下合力,是当前“增速放缓、就业反升”这一奇迹的主要原因,也是未来中国经济成长的重要支撑之一,如果看不到中国经济这种深层次的潜质,面对现实压力,适应新常态的进程如何有定力、有底气?

其三,经济增长中的惯性行为,经济学称之为路径依赖。过去相当长时期内,以规模和数量为引导的经济目标追求,形成了缺乏发展协调性的执行思维和惯性。

卢中原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

中国经济经济发展如何步入新常态?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发展支撑力又在哪里?

我认为,中国经济增长要靠效率提升,由五个主要因素决定:技术进步、结构优化、管理改进、劳动力素质提高、制度变革。从这五个角度推动效率提升,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潜力巨大,我们要把更多的资源和精力向这些方面投入。

21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需求。中国机遇就在“新四化”中。从中长期发展来看,工业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信息化,这“四化”如果协调推进,中国的需求面相当旺盛强劲,即便增长速度下滑,“四化”协调推进的基本面需求在那里摆着,5%、6%不是很可能,未来经济发展的动力不需要有太大担心。

不过,也要看到,推动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这五个方面,基本上都是慢变量,尤其短期内在旧模式下规模增长难以为继、发展成本上升和利润空间挤压的负面影响还将伴随。因此,一方面要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然改革,另一方面一定要找到新的动力来源、利润来源、商业模式、盈利模式,加快当前中国经济量变向质变的飞跃。

例如,东部的速度比中西部下降得更明显,更早地遇到了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遭遇的所有困难。怎么办?近年来,东部地区开始选择主动出击,淘汰落后、技术创新、产业变革、发展民营经济,鼓励产业迁移,寻找新的动力来源、利润来源、增长来源,包括新的增长模式、盈利模式、商业模式、体制变革的方向等等。

我们调研发现,在这些方面东部相当活跃。尽管一度中西部GDP和投资增速高于东部,但东部的PMI(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一直高于中西部。PMI是对市场的预见反应,是经济发展的先行指标,东部更活跃,说明在增长速度放慢的前提下,东部经济结构正在发生积极而深刻的变化。

尤其是微观层面的新动态,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最近一段时间所作的多次企业调查中,大多数企业反映,在中国经济增长7%左右、工业增长10%左右,企业仍然可以维持正常经营水平。

中国经济转型的微观是谁?未来中国经济的底气来源于哪里?就是那些能够经历大风大浪,有更强承受力、预期更趋合理的企业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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