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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大红沙发

2014-04-29杨抒怀

南方人物周刊 2014年2期

在长沙越夜越不黑的解放西路,林立着许多酒吧。在一家名叫魅力四射的酒吧二楼,有一张大红色沙发放在厕所旁,供客人休息。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上面小憩、假寐、亲热、搭讪……因为一次偶然的拍摄计划,我有一段时间流连于这个酒吧,也曾经因为喝多了在这条沙发上瞌睡过。一天,又和朋友来到这里,透过洗漱台的镜子,仿佛看见镜子里的沙发就像一个舞台一样,人来人往,留下或离开,像极了一台永远不会谢幕的舞台剧。过往的每一个人仿佛都在本真地出演,在这个夜幕下放纵的另外一个自己。那就拍一下沙发上的故事吧。

从2013年7月10日第一次熬到凌晨5点的拍摄,到2013年12月25日最后一次凌晨3点的拍摄,这个题材跨越了长沙的夏秋冬三季,留下了26个文件夹。12月28日,当我重新翻看这些照片的时候,这个沙发上的故事又从定格状态活起来了。

在其中的22天里,有一个人几乎每天都会陪我到最后。他是这个厕所的安保,我们叫他“老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这个沙发最老的观众。今年五十多岁的“老鬼”看起来在往年轻的方向发展。他说因为经常和酒吧里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才会越来越潮。他跟我说,现在生活压力大,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喝酒,看在眼里其实很心疼的,每天他都会提醒他们少喝酒。

还有一个经常出现在我镜头里的就是非洲妞萨莎,她有着非洲人特有的热情,每天她都会在我镜头前扭动着她S型的身材,或者坐在沙发上拉着泡吧的人摆POSE让我拍照。

7月26日,凌晨1:00。有没有美女在身边,看表情就可以看得出
8月11日,凌晨2:06,一个喝醉的人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呕吐,十几秒后,保洁清理了场地,他也被朋友架走
7月28日,凌晨0:59。醉了的女人裙底已经走光,雪白的大腿随意搭在沙发上,一旁的男人若无其事地冥想
7月23日,0:49,沙发上的男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蛋炒饭,看样子果然饿了
7月20日,2:42。一个丰满的美女从沙发旁经过后,沙发上的聋哑人向同伴描述着她看到的美女身材
10月26日,1:26。两个年轻人在沙发上舌吻,一旁的男人拿手机在自拍。沙发上每天都会出现各种组合,沙发如同一面魔镜,各种各样的年轻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真实的情绪表露无遗
7月27日,凌晨0:42。两个喝醉的人跌跌撞撞地滚上沙发,沙发上女人挣扎着,最后还是软在男人的怀中
7月16日,凌晨0:58。青春正好,青春可以无休止的缠绵,缠绵之后他们各自转身离去
1 2 月2 5 日, 0 :35。沙发上两个人吻得陶醉不能自控,情到浓时人自醉,即使有人在旁边
11月1日,0:07 。万圣节,一名打扮成鬼新娘的俄罗斯演员
12月24日,23:59。发了一晚上的礼物,3个疲惫的“圣诞老人”在沙发上互相依靠休息。当日是平安夜,许多潮男潮女来酒吧庆祝
7月27日,凌晨2:58。睡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叫妮妮,文身是最近才文的, 她1 米68,身材高挑,平常喜欢浓烈的香水和黑丝袜
7月17日,凌晨0:49。3个帅哥用相同的POSE在休息。沙发就是一个舞台,每天有不同的人在这里相遇、离开,或者再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