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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论题下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三重解读

2014-04-29徐化影

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整体性逻辑

徐化影

摘 要:“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可持续发展的思想前提和政治保证,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具有直接而深远意义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三重维度”命题的提出正是基于这一论题的学理思考而生成的逻辑结论,即由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逻辑前提“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所推论出的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整体性,由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所推论出的实践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现实整体性,由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价值取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推论出的理论形态和实践形态的马克思主义间的同质整体性。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整体性;逻辑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14.04.004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14)04-0020-06

事物的性质具有内在客观的辩证属性,在不同的条件下同一性质会引发和招致完全不同甚至全然相反的影响和后果。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无论其理论形态还是实践形态的发展都得益于学界、理论界对这一历史性与时代性兼具之课题的细密、精致而深度的学术理论研究,但同时也因此而略失之于全景式的整体性研究。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方法和现代科学思维方法都揭示了整体与部分之间存在的本质而必然的客观关系。具体而细致的研究既是理论研究自身内在的发展规律和逻辑理路的自然演进,也是构成理论本身不可缺少的必然要素,其价值和意义自不待言。但在理论自我发展的过程中以明晰的主体意识在整体性层面对理论本身加以反思也是理论研究的基本规律和基本路径。而且人对于既有历史首先就是具有一种显见的从属性,在其思想观念的深处及其外化的表达上都会被烙上时代的历史特质的印迹。现代化进程绵延至今,人类思想文明的时代性基本特征表现为对高度抽象性、宏观性和整体性形而上思考的“拒斥”和“解构”,而这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问题上则相应地具体化为沾染着一定程度的“后现代性的碎片化”色彩和特征。反思以求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发展的逻辑必然结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论题本身内在所包含的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发现与诠释。

一、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整体性

界定认识对象是进行理论思考的基本原则和规律。审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论题之下,“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成为“逻辑在先”的首要问题,具有认识论内在规律的客观必然性。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是伴随着马克思主义的出现就一直存在的问题。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无论是观念领域内思想上的争论还是社会发展活动中多样化的实践都既表明了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这一问题的具体的、个体性的和社会性的理解的多元性,又表明了引发这一问题的经典马克思主义其思想理论本身的复杂性,也充分说明了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回答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多维性。但无论是伯恩斯坦的马克思主义还是考茨基的马克思主义,抑或是陈独秀的马克思主义还是王明的马克思主义……等等,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认知有多么不同的理论呈现或实践结果或成或败的证明,都只能在整体性的视域中才能够得到说明和解读。

各个理论要素内在的逻辑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属性。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认为,“只有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学说本身的内部结构进行分类,首先从总的哲学组成部分做全面的论述,然后条分缕析地探讨有关历史、政治以及艺术、经济和伦理的方法论的所有一般概念,使之像自然科学那样在一个理论结构的整体中各得其所,然后才能对马克思主义做系统的阐述,形成关于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见解和看法”[1]。毋庸置疑的是马克思主义经典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现实关注和理论侧重。但从其思想发展的过程整体性上看他们思想理论的时期性和阶段性侧重间并不是彼此毫无瓜葛、一盘散沙的,而这恰恰表明并决定了作为一种学说,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把握必须置放于本学说的整体发展脉络和系统框架之中。

(一)某个基本原理内涵的整体性发展

以对国家、自由、历史发展等概念和理论的研究和发展为例。马克思对国家、自由和历史及其发展动力的关注和研究正式开始于“青年黑格尔时期”,他最初深受黑格尔对历史发展决定性动力“绝对精神”以及包含主体自由和对立性的“自我意识”等思想的影响,但他的思考并未停滞于此,而是经由“莱茵报时期”基于对现实社会政治经济的研究和批判,深刻阐发了现实国家中人所遭受的种种“不自由”的反思和批判,這种批判虽仍然深深地烙印着黑格尔的理性主义原则,比如马克思也明确表达出了诸如“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的本质”[2]171,这样显然具有黑格尔特征的哲学论论调,但同时马克思在这一时期所著述的《第179号“科隆日报”社论》等文献中也批判了哲学和现实割裂的错误,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是自己的时代、自己的人民的产物”[2]220。正如恩格斯所言,辩证法具有彻底的革命性,它要彻底否定“关于人的思维和行动的一切结果具有最终性质的看法”[3]681。马克思的思想也在这种开放的革命性中继续前进,最终在“德法年鉴时期”,马克思明确形成并阐发了“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而不是黑格尔所谓“绝对精神”的外化的基本思想,并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批判黑格尔把国家看作是“自在自为的现实的理念在概念的运动中把自己成为自为的无限的现实精神”理论,提出“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才是真正活动着的”、“是国家的构成方式”和“本质所在”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思想[2]10—11。由此可见,马克思对黑格尔思想的继承批判贯穿于马克思思想形成、发展与成熟的三大时期,深刻表明了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内在完整性。

(二)各个相对独立的经典著作其理论论述内涵包含着马克思全部学说相同的价值抉择和价值线索

早在中学毕业的作文中,马克思就表达了要把“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己的完美”作为自己选择职业的指针的想法,这种为人类而献身的“普罗米修斯情结”在他博士论文的序言中有进一步明确的阐述:“普罗米修斯是哲学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2]可以说,这一情结在马克思理论研究的生涯中所有的理论著述中都包含着:无论是从“人的异化”到“完整的人对自己的全部本质的据为己有”,还是从宗教解放到政治解放、再由政治解放到人类解放;无论是从国家的自然消亡到“自由人联合体的实现”,还是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过渡,他所有理论的最终和最高价值的阐发即“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是这一情结的全面概括和终极表达。

(三)具有相对独立性的经典论著内在包含马克思主义所有基本立场、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

以《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这篇独立的论著为例,在这篇文献中,马克思从实践本质是人的对象性活动和结果基本原理出发,在阐明了人与自然内在应然状态的哲学思考前提下,用唯物辩证的基本方法把理论继续向前推进至对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分析,并形成了异化劳动理论的创立,也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的秘密,而其理论目的是表达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制度对人的异化,最终确立无产阶级的基本立场并论证新的社会形态的应然性、现实性和必然性。又如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文献中,马克思、恩格斯在理论的演进逻辑上依然是基于哲学唯物辩证的基本方法,从现实的人及其实践活动是历史本身的展开和运动过程出发,在对资本主义经济现象的阐述中,深刻分析并论证了劳动、交往和分工间的内在关系,进而阐明的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规律,而理论的最终归宿依然是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阐发未来共产主义的一般机制、物质基础和现实道路。

正如阿尔都塞所言:“马克思通过他的全部社会实践经验与理论经验所建立的哲学,是经过同政治经济学的接触而得到了修改、纠正和扩展的哲学。”[5]马克思思想的哲学部分、政治经济学部分和科学社会主义部分之间彼此相嵌,包含内在的逻辑整体性和思想的统一性。“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精神,它的整个体系,要求人们对每一个原理都要(α)历史地,(β)都要同其他原理联系起来,(γ)都要同具体的历史经验联系起来加以考察”[6]。因此,理论内在的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的内在属性,只有在整体性视域中才能获得对马克思主义基本要义的把握和理解。

二、实践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现实整体性

马克思、恩格斯所创立的学说不仅延续了把在实质上是关于人类本身及其生存与发展的思考探索与多元性回答拉回到人本身的思想传统,丰富了西方以及人类文明对宇宙和人本身等恒久而核心问题的理论内涵,更具有思想意义和社会现实发展价值的是它打破了前马克思主义时期人类知识纯粹、知性、思辨的囿限,为人类的思想道路提供了一条新的维度和方向。马克思明确主张:“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7]75这意味着人类知识的唯物主义实践论基础和变革人类社会现状、建构“属人”的人的世界的实践价值的确立。这也决定了实践形态的马克思主义的具体建构和历史演进的唯物性、过程性和开放性。“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主体以中国社会的变迁为载体而对这种理论逻辑的客体化和物质性的实践过程。

从历史的纵时态来看,这一客体化实践进程的全部既有历史现象间具有内在的历史统一性。“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首先是作为一个理论命题而存在的,但生成它的根本原因则是中国社会现实的需要;基于社会需要而生成的理论问题的解决无论是其观念层面上还是实践层面上,都只有依赖客观性的社会实践通过社会本身的现实性变革才是可能的和现实的。所以,理论形态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最终必须回归到孕育它的社会现实及其实践性的变革演进过程之中。这种生成与回归在中国语境中,因中国社会形势的变迁及中国共产党这一特定主体依据不同的现实状况回应的不同而衍生出的不同历史阶段,表现为不同的样态。但尽管随着社会形势的变化,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其具体内容、实现路径和方式方法在新民主主义时期、社会主义初步探索时期、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都表现出了各自的特殊性,并在理论形态上渐次表现为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治国理政之要的阐发和论述之中。但无论差别有多大,其根本目的却自始至今都是一致的,即实现未来新社会形态以及怎样实现。具体而言,它们的整体性表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党和人民九十多年奋斗、创造、积累的根本成就”,这其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路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三者统一于社会主义伟大实践”[8]11—12。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学说中,未来社会形态包含初级和高级两个相互依托的不同阶段。而列宁则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明确把前者称为“社会主义”。所以,宏观层面上怎样实现未来社会形态的问题就转化为较为具体的首先“怎样实现社会主义”的问题,而这一问题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之后,自然又历史性地转换为“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现实问题。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语境中、在马克思主义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辩证唯物思维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必然逻辑结论之一。反言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问题的实质正落脚在“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问题上,而“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显然是一个具有全局性、综合性、整体性的社会现实问题。因而,由此逻辑进程所推论出的实践形态的社会主义建设具有理论和实践双重整体性。

这种双重整体性在历史的横时态上表现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有重点有侧重的特殊性中仍然保持着各个社会领域建设的整体推进的基本逻辑和现实实践。而这种整体性在当前由于中国持续60余年的社会主义建设获得的重大突破而有更鲜明直观的体现和物化,即中国共产党十七大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不仅仅是国家建设的总体规划和战略设计,更是一种现实的实践性运动。当中国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这“两大文明”都有很大的发展时,随着政治领域问题的生发和凸显,经济建设、政治建设和文化建设“三位一体”的布局形成;而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遽速成长,更加注重“以人为核心”价值理念的实践,所以,“社会建设”理念渐致明晰并被明确列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同等高度的位置,进而在新的宽度上发展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整体性和全面性。但“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3]244,社会发展的过程性要求“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9]。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一个动态的新形势新问题不断生成和彰显的历史性过程,并因而是一个不断改革的创制建构过程和发展完善过程,在新时期生态问题浮出,顺应人类文明的新思想以及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情况新要求,生态文明建设成为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题中应有之义。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历程实证性地证明了实践形态马克思主义横向的和纵向的历史整体性。

文明具有积累性和增生性,文明的客观物质化建设也是一个在范围上不断拓展,在内容上不断增长的自然历史过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之内涵也在不断地扩大,在未来的建设时态下会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更加整体性的全面发展。总之,“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之中国历程表明了实践形态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客体性物质化的历史统一性,而其具体演变的横向内容之逐层展开和递进式发展则正是社会主义建设整体性的深刻外化和时代性表征。

三、理论形态与实践形态间马克思主义的同质整体性

“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思想要得到实现,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10]320。历史本身也不会实现什么,历史不过是人的有目的的活动过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其直接的理论价值和现实价值在于通过马克思主义时效性的传播从而使其为民众认同和接受并成为自觉的意识和观念,进而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意识形态方面统一性的思想基础和政治保证,最终能将人民的“合力”灌注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创造社会主义新的历史篇章。以这种价值判断为前提逐层展开理论思考,其最终的推论就是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形态与其理论形态的同质性,也就是只有不仅在理论上保持并坚守着一贯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基本原则和价值追求,而且同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具体建设过程中把这些理论主张和指导思想以所面对的不同时期所呈现的不同矛盾和问题为“的矢”,转化为可以操作的、运行的和有实效的工作方法,使现实问题得到实际地解答。而另一方面,基于任何社会形势的形成都是一个需要相应要素并在一定时间内以其相互作用而生成整体性合力的过程的系统论。任何一结果与原因之间的关系在逻辑上具有“时间在后”的客观属性,即因果关系是理性运用其特质“后思”的结果。在此,理性相对于因果性而言具有生成论和本体论的意义。但因果关系的生成作为一个客观的过程而言则又具有同时性和同构性,也就是说,在理论层面上人可以通过对因果关系的发现和确立,建构包含某种结果预期的模型,并进而应用化、物化。但在现实的推动社会发展的人的实践活动的时空进程中,因果只能以同时性的样态共同共生地演进,而不存在先把某一方面的所有前提条件都周全具足后,然后按照似乎可控的、人的编制和排列将预期一幕幕地展开、实现。任何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都是一个由内在的为人知的以及更多不为人知的诸多要素、结构、系统等相互嵌合相互作用的复杂的有机系统,并且是一个在本质上必然具有开放性因而生成更多相互交错交织关联性的包含某种程度“黑洞效应”的系统。这些性状决定了社会进步和发展的主体性建构,只能选择理性理论与实践创制的同时性、同步性及其同质性。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这一根本价值预期之实现决定了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与其实践形态的交互同质统一性和整体性。

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理论与现实预期决定了理论形态与实践形态的马克思主义间同质整体性路径。马克思的经典理论之一认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力量。但理论要掌握群众首先就需要说服群众。“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并不是游离于人之外的某种东西,“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7]9。人本身之属性不可分离地包含物质的与精神的双重构成及其共生性。固然,在特殊的条件下人可以作出超越物质、张扬人性光芒的崇高选择,但在和平与发展为特征的时代条件下,在具有民主、文明、富强、和谐等更高价值追求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语境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根本上谋求的是其客观物质性的现实存在,而客观物质性的东西也只能用客观物质性的东西来打破或者建构。在辩证唯物论的框架内,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人的问题归根为人的生产生活实践问题。马克思说:“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这样的历史活动,一切历史的一种基本条件,人们单是为了能够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去完成它,现在和几千年前都是这样。”[7] 78—79这表明历史和现实生活在本质上都是实实在在客观物质性存在,这种客观性决定了人在自身生存发展问题上进行思考的客观现实性与物质性。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的生产者,但这里所说的人们是现实的、从事活动的人们,他们受自己的生产力和与之相适应的交往的一定发展所制约。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7]72所以,要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直接价值预期,其根本的决定性路径不是理论形态的宣讲,而是现实社会中大众生活质量的真正不断提升。观念的认同、接受和拥护、践行归根结底在于其对现状的实际价值与意义。“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10]12。而国家的需要在其微观上具体化的显现就是大众的需要。在当前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下,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表现在住房、医疗、就业、教育等十分现实、迫切而具体的事项上,这些事项就是民众当前最贴近最真实最直接的需要。“空讲社会主义不行,人民不相信”[11]314。新一届领导人习近平同志在本届政治局常委与记者见面会上也庄严发声:“我们的人民热爱生活,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期盼着孩子们能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3]因而,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其大众化的实践层面上,实现民众诸如上面那些问题的马克思主义性质和方式的解决是其根本的途径和决定性选择。

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题中之要义。马克思创立新的理论学说其根本目的就是为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提供思想武器。但是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的力量来摧毁。所以,人的解放、人对人本质的占有也“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解放是一种历史活动,而不是思想活动,‘解放是由历史的关系、是由工业状况、商业状况、农业状况、交往关系的状况促成的”[13]124。对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实践而言,毫不动摇地坚持理论形态和实践性态间马克思主义的同质统一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在制度、道路以及思想体系上整体性的根本体现和根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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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习近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EB/OL].(2012-07-15)[2014-07-08].http://

news.xinhuanet.com./18cpcnc/2012-11/15/c_12 3957816.htm.

[13]马克思,思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4.

责任编辑:顾榕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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