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不尽的南开情
2014-04-29白杨
白杨
总是羡慕饱经人生沧桑的前辈们回忆母校时那份温馨、那份激动。毕业三年之后,终于我也可以称南开为母校了。失去时方懂得珍惜,走过之后才发现,最能摄人心魄、最挥之不去的,往往就是自己一直身处其中的那地、那物、那人。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第一次走进南开园的感受——走在大中路红色的路砖上,身边清朗挺拔的大树哗哗作响,新开湖杨柳拂水微波轻漾,马蹄湖里满眼都是田田的蓬叶,绽放的花苞在水面冲着行人微笑。白发的先生从阴阳鱼似的东方艺术大楼健步走出,木斋堂氤氲着浓浓的书香,一路上师兄师姐夹着书本谈笑而过……南开她那特有的风情让我这个负笈千里的江南游子顿时萌动出如潮的爱恋。
在南开度过七年之后,我离开了南开,开始了人生第一份工作。
我在工作的过程中遇到过许多不同年代的南开人,有踏踏实实为祖国奉献了一生的老南开;有风华正茂、事业如沐春风的少壮南开人;也有如我一样刚刚别离母校,初踏工作岗位的南开新人。无论在哪里相遇,南开都是永恒的话题:主楼、图书馆、新开湖、小花园、电影广场“西伯利亚”。
离开南开的人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浓浓的思念,抒不尽的南开情怀,讲不完的南开故事。他们怀念着南开新柳吐绿、海棠喷香的春天,他们怀念着南开碧荷田田、蛙鸣不断的夏日,他们怀念着南开秋风送爽、满园金黄的秋天,他们怀念着南开玉树琼枝、淡妆素裹的冬天。他们更怀念朝夕相伴的同窗好友,怀念烈日炎炎中演兴盎然的学者教授,怀念着运动场上的青春搏击,怀念着蜗居寝室小读的浪漫。他们怀念着南开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一人一语。
久在其中,风物也关情。因为爱书的缘故,我对图书馆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七年中,每一个没课的日子几乎都是在图书馆度过的。踏在宽宽的楼梯上,每一步都有一串回忆。在这里,我曾为那一册册、一排排的图书期刊所倾倒,主动请缨做了将近一年的学生馆员;在这里,我犹如嗷嗷待哺的乳儿终于得到奶水,夜以继日地“恶补”;在这里,我延续了中学的铅字梦,一篇篇或成熟或幼稚的文章见诸报端;在这里,我开始领悟大学的含义,在这里我写出了平生第一篇学术论文。
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书店自是一景。选境高雅、布局别致的“书香缘”书店,缘着书香,多少如我一样的学子流连忘返。“鸿鹊”虽小,那种类齐全的英语书、专业书辅助着多少学子完成了一飞冲天的鸿鹊大志。“南开书亭”从名字到布局都如南开一样朴实,但就是在那厚重甚至近乎寒酸的一排排木书架上,多少学子得以与大师对话,与一颗颗伟大的灵魂相识。
南开培养了我勤勉的习惯。因为我看到、听到,无论是经济学领域的杨敬年、谷书堂,管理学界的陈炳富、李景泰,化学领域的申伴文、何炳林、陈茹玉等老一辈学者;还是数学领域的陈永川、张伟平,物理学界的许京军等青年才俊都在自己的领域内孜孜以求。
今日南开,她具有年轻人的青春气息,亦具有非同寻常的经历。她经历了战火,经历了流亡,经历了近乎一无所有;她从一个学员不足百人的私立学校,发展成为学生逾万的综合性大学。
南开无愧于“光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