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对华情报战大起底
2014-04-29
“中国这个题目,日本人也不晓得放在解剖台上解剖了几千百次,装在试验管里化验了几千百次。”早年留学日本的国民党元老戴季陶曾如此感叹。在日本面前,大清朝简直就是一个裸体的巨人,严重不对称的“知彼”情势,为甲午战局提前写下了注脚。其实,无论是120年前的甲午,还是进入新时代的当下,日本从来都把中国视为最重要的情报对象。
日本对华情报战由来已久
早在日本幕府时代的1603年,德川家康任征夷大将军时,就曾进行了一次对清商的大规模调查,内容涉及清朝乾隆时代中国福建、浙江、江苏一带民间风俗、传统习惯、社会情况等诸多方面,后来被定名为《清俗纪闻》。日本向中国真正意义上的派遣间谍,则始于1872年。当时投身于这個领域的人们,为了完成“报国信念”,化装成苦力、渔民出现于中国大地,刺探情报。
“自甲午战争之前数十年,日本间谍横行中国刺探情报,以至于刘公岛上在哪个地方有口井都清清楚楚。”甲午研究学者陈悦说。在引发甲午海战的“高升号”事件数月前,一位德国商人曾向李鸿章谈起他在火车上的一件怪事:一个日本人向他侃侃谈起清朝海军的军务,“高升船载若干兵,若干饷,何人护送,赴何口岸,该倭人无不了彻于胸。”当清廷开始捉拿日谍,并搜查到了寄往日本当局的密函时,不禁脊背发凉:连“高升号”上所带青菜多少斤都被日谍刺探得一清二楚。甲午战争——近代史上中日两国间的第一次正面较量,即以大清的惨败告终。日本的情报机构,亦因此一战成名。
侵华战争期间,日本对华情报活动越发猖獗,大量的日本女间谍甚至凭着沉鱼落雁的美貌轻而易举地“飞”进了中国党政军官员们的卧房。这些美女间谍的行动收获颇丰,除了在猎物枕边“套取”了大量有价值的情报之外,还曾一度出现“帝国之花”南造云子两度谋刺中华民国最高领袖蒋介石的传奇一幕,在世界间谍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日本投降后,其猖獗的情报活动虽暂时告一段落,但在情报战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却成为日本政府对外情报工作的资本。
钓鱼岛之争惊现情报战
日本外务省前条约局局长东乡和彦早前表示,中日围绕钓鱼岛最终难免一战。这位日本外交官很坦白,“事实上日本对华谍战早已开打,如火如荼,为即将到来的中日海上对决搜集情报讯息”。
特别是在近来中日针锋相对的钓鱼岛争端中,日本间谍也一直发挥着关键作用。有资料说,某日出海的中国渔政船,十天后才现身钓鱼岛海域,中间躲避“鲇鱼”台风耽搁了数天,但日本已对此情况了如指掌。中国海军一位资深人士也曾说过,日本的情报来源,首先是依托在中国大陆、香港以及台湾地区建立的情报网络,提前获悉两岸保钓船只以及执法船的行动信息,海上保安厅因此能及时采取针对性行动,部署足够多的巡视舰,甚至在海上布下口袋以逸待劳。
这位海军人士说,经过多年的经营,日本已经建立起了以海上保安厅为核心的钓鱼岛情报侦测体系,上至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局等机构获取的两岸高层涉钓决策信息,下迄海上保安厅所辖灯塔上拍摄的红外线夜视图像,都成为引导日本巡视船控制钓鱼岛海域的“指挥棒”。
日本搜集中国情报“超乎想象”
日本是全民情报国家,收集情报并不是职业间谍的专利。长期以来,日本国内一直有两大畅销书,这两本书都是每年更新的,一本是日本三菱综合研究所编著的《中国情报》,一本是《现代中国人名辞典》。前者记录了中国政治、经济、军事、社会、文化等几乎全部领域的各种信息数据;后者则把中国党政军、民主党派、人民团体、体育界、国营企业重要人物的简历,甚至性格特点等都收录其中。
当然,在中国不断强化的反间谍工作的形势下,日本间谍也时有落网。2005年9月的一天,新疆和田机场附近,一户居民平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台全球卫星定位(GPS)设备。两个行动神秘的男子引起了中国安全部门的注意,并将其控制。这两个人,一个名叫大林成行,是日本株式会社国土情报技术研究所所长,另一个叫东俊孝,是大林成行的学生,也是日本株式会社国土情报技术研究所工作人员。这两人已经长时间在新疆偷测中国地理信息,他们被捕时,已经钵满盆满,正准备卸载数据。
2010年9月,河北石家庄。日本建筑公司藤田集团向中国派出2名人员,名义上是参与竞投一个日军在华遗弃化学武器项目。实际上却盯上了北京军区在石家庄的一个军事设施。正当他们录像拍照时,被中国国安部门逮了个正着。
由此可见,时至今日,随着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日本的情报活动花样越来越繁多,中华民族的反日本情报侦察、间谍渗透工作,依然任重而道远。(本报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