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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新时期思维性话语的缺憾

2014-04-17肖丽

读写算·教研版 2014年3期
关键词:缺憾王蒙

肖丽

摘 要:新时期作家包括王蒙都选择对致力于人心理活动的思维性话语的抒写,并且创作出大量的作品,然而这种话语并不能包容生活的方方面面,它的缺憾性不得不让作家们重新选择新的话语形式。

关键词:王蒙;思维性话语;缺憾

中图分类号:G718.5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7661(2014)03-103-01

一、思维性话语的集体抒写

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小说着重开掘人物的内心世界,真实地传达人物的心理,全面而深入地写人的喜怒哀乐、沉思幻想、追逐要求,写人的感情世界。人们呼唤尊严,重新发现自己,表现自己那种长期被剥夺的精神生活的写作方式又终于返还。王蒙探索的这种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出现倪端后,新时期文学变革开始侧重于表现人的主体意识侧重写情绪变化,感觉印象。以王蒙为代表的作家的这种抒写,符合当时文坛的内心需求,打开了作家被限制的意识,思维性话语也以一种发散的形式在流行。

王蒙在新时期被誉为“充满自信的探险家”,他认为,“艺术形式问题,现在已经提到各个艺术门类的面前了,应该在小说形式上作一些试验和探索,为什么我们要作茧自缚,让一些条条框框束缚自己对于艺术形式、创作手法的探求呢?”

1、以思维性话语为代表的意识流小说与反思小说契合,解放了中国文坛被限制的思维方式,打开了人们僵死的文化视野,刺激了整个文坛死气沉沉的局面,一石激起千层浪,“意识流”也一度成为学术、报刊等的焦点,有关其研究纷纷杂杂。 “意识流”是个争论的词,是从西方引进的代带现代主义概念的词,然而它的特点去广为存在,这个概念正好迎合中国当时理论建设的需要,使得王蒙等作家不自觉的恰合。而思维性话语却是中国传统的话语方式,古而有之 。在社会、历史、文化、精神领域的多重改革之中,其健康的运用,带动了学术的发展,“是现代人对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物质生产和人们生活方式、审美情趣与价值取向。在本质上, 它是现代人对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物质生活和人们生活方式的总体反映,是现代物质世界精神变革所带来的意识形态新趋势的自觉认识。”

2、可见根本无需去辩论“意识流”的点点,其只不过是时代语境的需要,为当代文坛提供新鲜的文学经验,为后继者准备大胆的机会选择。

二、思维性话语的缺憾

然而并不能说这种选择的单一性总是那么的周全。人物从内部的思维方式到外边的表达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被限制在某一话语逻辑的定式之中,并且在作品中不断重复,如果读者真的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耐心的跟随作者的思路的话那还可以理解各种滋味,而如果没有这种修养,那作者的感情流露或某一思想的反复体现就变得冗繁拖沓。

以王蒙为例,他的思维中总摆脱不了强烈的“布尔什维克情结”(多数压倒少数,因而显示为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回忆当时的经历场面,思维方式将这种情结融洽在其中 ,虽说具有广泛的包容性,从时代的特点来看,这种包容广大却被思维限制了,显得僵硬而模式化。主人公的意识活动也显得有点喋喋不休,仿佛患有某种“妄想症”了。

在《蝴蝶》中,主人公一会儿回忆海云 ,一会儿又回忆冬冬,一会儿又是老张头,将人物与情节穿插在主人公的思维跳跃与意识流动中,包含了几十年的点点滴滴。在这种广阔的包容中,在这种意识的跳跃中,众多外部词汇的介入,——而不是内心情感的体验——也让思维的表达限制在苑囿之中。在回忆海云那段中有“她当时是教会学校的学生、学生自治会的主席”然后又到她的同学参加系列的活动与讨论等等等等,这样的回忆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整个人物性格特点确实可以彰显,但王蒙在其中只不过是泛泛而谈,点到为止,忽略了传统叙事结构中的细节与重点详略。所以说这种意识流手段的思维方式尽管包容了很多,但是如果大而无当,漫无边际,没有约束就显得泛滥无围。

王蒙将自己在特定时期的感情借助小说主人公的内心独白表现住来,或者将某一人物在某一特定情景中的思想、感觉、 意绪用自言自语的方式表达,这类思维性小说话语没有故事,没有情节,甚至没有堪称戏剧性的冲突,而只是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内心独白、内心分析、感觉体会、思想意识,只是夜晚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状态,变化着的各种各样的感觉。所有的状态都是流动的,流动着的感觉,流动着的思绪,以及流动在对事物的感知、思考和批判!

《春之声》中岳之峰看到的景物是不断转换的,感觉是行进中的奇妙,方方的月亮在移动,消失,又重新诞生,流动着的状态存在了,思绪开始在这种运动中进行,蔓延,一个个事物,事物的方方面面开始展现。静止变成动态,动态变成静态,静态又被无限的拉长、流动。这些思维的流动表现着一种健康而充实的心理感觉,塑造丰实而沉思的灵魂,洋溢着理性和灵性。这些探索无疑是对感性的提升,但同时也是形式的一种自觉。

《蝴蝶》用这种话语将人物、事件零零碎碎地拼接起来了,自始至终也可以说是完整的 ,然而读者在阅读的时候却很难以以一贯之的流畅方式来了解小说的故事。读者要去探寻,去寻找事件、拼凑情节,要思索,要体会作家的感受,才能把人物与事件与命运的轨道与历史的进程联系起来。

这种思维性话语有别于有故事情节的线性叙事话语,它将读者置身于一个立体的思维空间,不同的、流动的声音复杂而模糊地冲击着读者的感官,起初给人是一种随心所欲的刺激,而这种冲击得持续性会让思维陷入复杂的迷惑,让人感到模糊的存在,而无法理解作者的意图。这种话语由于漫无目的的局限性,很容易走向极端,不仅让作家在下笔后肆无忌惮,犹流水账一样记叙人物或事件,让限制性的框架如故事、情节等消融在这种记叙中。对于读者来说,读这种文章思维跨越太大,耗费的脑力必然不少,稍不留意便会与文本脱节。特别在市场出现后,外国文学理论进入国门与话语限制更大限度地取消后,更多的话语进入文本,这种单一的思维限制也淹没在众多的表现中,新的文学形式与文学话语探索与产生会成为必然。

参考文献:

[1] 王 蒙.我在寻找什么.漫画小说创作. 上海文艺出版,1983:25.

[2] 吴锡民.“东方意识流”疑窦辩驳.南京师大报(社会科学版),2002.9 .5: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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