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研究述评
2014-04-17方盛良周建国
方盛良 ,周建国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0)
冒襄研究述评
方盛良1,2,周建国1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0)
“明末四公子”之一的冒襄是明末清初文坛上的风云人物。襄少负才名,能诗擅文,及其成年,则积极投身于复社活动,并起到重要作用。入清之后,冒襄隐居不仕,以拒不降清之气节名动海内,然学界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才对其始有关注。在相关研究中,学者们较为关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五个方面:生平交游、戏剧活动、水绘园唱和、冒董爱情以及《影梅庵忆语》。
冒襄;明末清初;戏剧;水绘园;影梅庵忆语
明末清初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然而社会的动荡往往促成文学创作的重大突破和繁荣。明末清初亦为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期间,涌现了一批重要的作家、作品。这一时期的文学、史学、哲学及其他学术文化在相应领域内成为富于总结性和开拓性的集大成者。其中,最具时代特色者莫过于遗民文学。
清初遗民人数众多,有相当一部分人物在政治、学术、文化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单就遗民文学的研究而言,当前学界主要集中在少数几位名家身上,严迪昌指出:“历来言清代文学必以‘遗民’列其首,论‘遗民’作家又必首推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傅山等。”[1]而对其他成就卓著的文学家则有所忽略,“明末四公子”之一冒襄便是其中一位。
冒襄(1611—1693),字辟疆,号巢民,亦号朴庵、朴巢,明末清初扬州府泰州如皋县(今江苏如皋)人。他少有才名,能诗擅文,十四岁时,其诗集《香俪园偶存》由文苑巨擘董其昌亲笔作序,并加以刊行。董称其“两岁涉四方,十二称文章,束发侈结交,鸿巨竟誉扬”,并把他比作初唐王勃,期望他“点缀盛明一代诗文之景运”[2]。成年之后,冒襄积极参与东林党人的活动,并成为复社的首批社员之一,在复社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基于共同的志趣,冒襄与同为复社成员的其他三人: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归德侯方域相交甚厚,时称“复社四公子”,亦即“明末四公子”。四人皆“矜名节,持正论”,尤以冒襄最负盛气,侃侃而谈。入清后冒襄以著书自娱,隐居不仕,屡次拒绝清朝官吏的举荐,而在其家水绘园中,招致四方名士雅集,饮酒放歌,议论时政。蔡冠洛《清代七百名人传》曾对冒襄作如下记载:“恣游大江南北,穷览山水,每于歌楼酒壁,纵谈前代名卿,党逆门户,排击是非邪正之事。以及南都才人学士,名倡狎客,文酒游宴之欢,风流文采,映照一时。”[3]
冒襄一生著述繁富,诗文作品有《巢民诗文集》、《影梅庵忆语》、《香俪园偶存》、《寒碧孤吟》、《铸错轩诗葺》、《泛雪小草》等传世,又编其师友投赠诗文为《同人集》十二卷,另有《先世前征录》和品茶、古玩、植花等杂著。
毛泽东对冒襄的评价很高,据《毛泽东读古书实录》一书记载,1942年1月8日,田家英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从侯方域说起》的文章,毛泽东看后赞赏道:“所谓明末四公子中,真正具有民族气节的要算冒辟疆,冒辟疆是比较着重实际的,清兵入关后,他就隐居山林,不事清朝,全节而终。”[4]
这样一位豪侠仗义、文采风流、具有崇高民族气节的文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却一直受到学界的冷落,对其研究的论文寥寥无几,直到八十年代后南通师专顾启与姜光斗两人合作发表数篇有关冒襄的文章后,学界才开始关注他。近年来,随着学术界对明清文学,尤其是对明清诗文的关注开始升温,对冒襄的研究也逐渐重视起来,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冒襄生平交游、戏剧活动、水绘园唱和、冒董爱情以及《影梅庵忆语》等五个方面。
一、冒襄生平交游研究
对于冒襄生平的研究,唯一一部学术专著是顾启的《冒襄研究》,该书以冒襄的戏剧活动为主要内容,考察了他的生平经历,然而该研究仅从戏曲入手,对于冒襄生平的全面把握却不够。其他与冒襄相关的论著,也多是从交游活动、冒董爱情等方面入手,对其生平只是概略提及。可见,当前学界对其生平的整体研究不够重视。
而关于冒襄交游活动的研究成果则较为丰富,这方面,顾启着力最多,其个人独力完成了四篇论文,分别为:《冒襄吴国对交游考》、《冒襄与〈梼杌闲评〉作者李清》、《冒辟疆与吴伟业》、《冒襄王士禛交游考》。通过这四篇论文对冒襄与吴国对、李清、吴伟业、王士禛四人的交游活动和诗文交流等做了较为详实的考察。此外,他还与姜光斗合写了《谈冒辟疆对孔尚任思想的影响》、《冒襄余怀交游考》两篇论文,在文中详细考述了冒襄与孔尚任、余怀的交往经过和思想状况。其他研究成果尚有汪婷婷的《侯方域与冒襄》、沈新林的《李渔与冒襄》等。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东京大学大木康的《冒襄和〈影梅庵忆语〉研究》一书,在该书第一部分第二章“宣炉因缘”,作者围绕宣德铜炉考察了冒襄与方拱乾之间的关系和往来,扩大了冒襄交游研究的范围。
二、冒襄戏剧活动研究
明末清初,听曲看戏的风气在文人中非常盛行。冒襄自小就受其祖父创立的家乐班熏陶,自然对戏曲活动十分热衷。顾启和姜光斗的《冒辟疆家乐班的戏剧活动》一文对冒襄家乐班的特点进行了细致阐述,择要介绍了冒襄家乐班演出活动的内容、效果与影响,指出“冒辟疆家乐班的活动在我国昆剧史上有相当重要的地位”[5]。王染野的《冒襄、董小宛戏曲活动考述》对冒襄与董小宛的结合以及二人与戏曲的种种关系作了详细考述,并对冒襄家乐班曾演出过的剧目进行了初步探讨。康保成的《〈燕子笺〉传奇的被罢演与被上演——兼说文学的“测不准”原理》考察了一批复社文人在秦淮桃叶渡水阁为庆贺冒襄与董小宛团圆,观看《燕子笺》的情况,并提到冒襄“观剧骂座”这一著名事件。夏太娣《冒襄借曲归隐考辨》认为冒襄隐居水绘园后“沉醉于观剧听曲,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无关乎怀国复仇之宏旨”[6]。黄语的两篇论文《冒襄文人雅集对家乐戏曲的影响》和《善隐者与苦隐者的情感共鸣——得全堂夜讌始末及其影响》,对冒襄家乐的表演情况进行了阐述,其中前文指出冒襄家乐的演出深化了世人对戏曲寓意的理解,“冒襄所举行的文人雅集是戏曲传播的重要途径”[7];后文对冒襄得全堂夜讌活动作了深入探究,认为陈瑚为此次宴会所作《得全堂夜讌记》和《得全堂夜讌后记》两篇文章“后来成为孔尚任创作《桃花扇》的重要参考资料,并对之具有精神导向作用”[8]。
顾启在专著《冒襄研究》中收录了其探讨冒襄戏剧活动的数篇论文,详细介绍了冒襄及其家乐班戏曲活动,并对冒襄一生的戏剧活动作了系年。大木康在《冒襄和〈影梅庵忆语〉研究》一书的第一部分第四章“冒襄戏曲活动”中,对冒襄所从事过的戏曲活动进行了考察,并对有记载的冒襄观看过的戏剧剧目进行了考察。由此可见,学界对冒襄戏剧活动的研究日臻全面。
三、冒襄水绘园唱和研究
明清鼎革之后,冒襄选择坚隐不出,在如皋水绘园家中,与诸友同人诗酒流连,唱和不断,冒襄于晚年将这些唱和作品整理汇编成《同人集》十二卷。通过对这些作品的解读,我们可以清晰地了解当时文人雅集的盛况。有关这方面的研究也愈来愈引起学界的关注。
李孝悌的《冒辟疆与水绘园中的遗民世界》一文认为“水绘园之名几乎等同于冒辟疆”[9],冒襄毕生的志业乃至与董小宛的姻缘,都可以化入水绘园中,在该文第二部分“水绘园”中,涉及到冒襄在如皋水绘园中大宴宾客,与亲朋好友相互唱和的状态。汤宇星《从桃叶渡到水绘园——十七世纪的江南与冒襄的艺术交往》中的第三章“水绘梦寻”详细考察了冒襄在水绘园中的雅集唱和活动,并将水绘园与顾瑛的玉山草堂进行比较研究,认为“顾瑛应该是他终生追寻的理想”[10]。严迪昌在《清词史》一书中考察了以冒襄兄弟、父子为核心的水绘园唱和群体,并首次提出“水绘园词人群”这一说法,指出“‘水绘园’词人群既是个独立的群体,又是广陵词坛重要的一翼。”[1]85周焕卿在《清初遗民词人群体研究》一书第三章第四节“广陵词人群的互动”中详细考察了以冒襄水绘园为中心的唱和,将冒襄《同人集》所录唱和之词进行列表分类,并将这些参与唱和的词人分为三类,逐一进行简要介绍,最后得出结论:“以冒襄水绘园为中心的唱和活动,体现了清初遗民隐逸园林、诗词酬和的艺术化生活心态”,“展现了入清后政治身份不同的士人所持有的种种人生姿态和内心世界的幽微隐曲之处,为我们了解清初士人的交接与心态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11]
另外,针对冒襄水绘园世界的研究有三篇硕士论文。中南大学杜平平的《清初的冒襄和水绘园世界》将冒襄的遗民生活与水绘园文化联系起来进行深入探究,透过文人园林文化,全面展现冒襄这位集多重社会身份于一身的遗民生活状态,同时点出冒襄与水绘园文化对后世的重大贡献;华东师范大学孙晓榴的《清初水绘园词人群体研究》以水绘园词人群体为研究对象,分五章分别对清初水绘园词人群体的构成、产生原因、创作题材、情感特征、唱和活动及影响等方面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探讨;南京师范大学姚萍的《水绘园文学活动研究》对以冒襄为中心的水绘园唱和活动进行了高度概括,力图还原当时水绘园文学活动的真实场景,对水绘园文学活动兴盛的原因、影响以及唱和作品等都做了细致深入的考证和梳理。
其他涉及水绘园唱和活动的研究成果有日本汉学家青木正儿的《水绘园的修禊》、徐知免的《冒辟疆和他的三个园子》和叶君远、黄语的《新旧文人的和谐唱和——乙巳上巳水绘园修褉的多重风景》等。
四、冒襄、董小宛爱情研究
冒襄作为历史人物最为后人耳熟能详的是他与秦淮名妓董小宛的爱情故事。这方面专门的研究著作相对较多,有王利民等《冒辟疆与董小宛》、柏桦《水绘仙侶(1642—1651):冒辟疆与董小宛》、郭锐《江城细雨碧桃村:冒辟疆与董小宛》,通过这三部著作的详细阐述,冒董二人的结缘经过、婚后生活以及逃难遭遇等生动形象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其他涉及冒董二人感情生活的著作有顾启的《冒襄研究》、王忠和的《明末四公子》、王志坚的《名士情缘》、秦里的《人群中的古典》、李子迟的《中国历代名人情感揭秘》、周劭的《清诗的春夏》、王镜轮的《闲来松间坐——文人品茶》、黄树森的《文人心灵的历史回声——〈白门柳〉论》、吴定中编著的《董小宛汇考》、张德义、刘培林的《多情名姬董小宛》(上下)等。
研究冒董爱情生活的相关论文有王利民、顾启的《冒辟疆与董小宛的闺中雅趣》、周劭的《冒襄与董小宛》、丁启阵的《董小宛是怎样追求爱情的》、王栋林的《才子佳人佳配何易——兼谈董小宛的结局》、林联勇的《黄虞稷诗悼董小宛》、袁墨卿、袁法周的《晚明江南文化殊相——名士与名姝的艳情与悲剧》、陈汝衡的《董小宛研究》、刘军丽的《晚明江南文士饮食生活研究——以董小宛为历史个案》等。
冒襄与董小宛真挚、凄婉的爱情,引起了后世学者的浓厚兴趣,为后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宝贵素材,不管是在民间故事抑或文人诗文作品中都可以见到他们的身影。因为他们的结合不仅见证了明清易代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痛历史,同时也体现了明末清初男女自由恋爱、追求真挚爱情的新时代精神。
五、冒襄《影梅庵忆语》研究
《影梅庵忆语》是冒襄为悼念其亡妾董小宛所作,文章深情回顾了他与董小宛相识相知的经过、婚后情意融融的日常生活以及战乱中逃难的种种波折。日本学者大木康《冒襄和〈影梅庵忆语〉研究》一书,以冒襄和《影梅庵忆语》为中心,对明末清初江南文人、以及出现在这些文人身边的女性及女性文学等进行了细致考察。在该书第二部分第二章,作者详细探讨了《影梅庵忆语》的内容、构成、流通以及评价。其他相关研究论文有很多:有版本源流的研究,如蔚然《〈影梅庵忆语〉版本源流考》;有与其他作品的对比研究,如张小茜《论〈影梅庵忆语〉和〈浮生六记〉》;有士人心态的研究,如黄贤忠《〈影梅庵忆语〉与冒襄的士人易代心态》;有文人饮食生活的研究,如刘军丽《〈影梅庵忆语〉与晚明江南文人饮食》;有作品情感蕴涵的研究,如周海鸥《“闺中忆语”的情感蕴涵》;有人物形象的研究,如杨剑影《乱世中的美丽与哀愁——浅析〈影梅庵忆语〉中的董小宛形象》;有士人爱情观的研究,如陶慕宁《从〈影梅庵忆语〉看晚明江南文人的婚姻性爱观》等。
《影梅庵忆语》被认为是忆语体文学的鼻祖,而关于其文体归类,学界仍有分歧:大多数论者将其归为散文,如王秋雁的《试论“忆语体”散文的“情性合一”》、李汇群的《论“忆语”散文写情的突破》、康正果的《悼亡和回忆——论清代忆语体散文的叙事》、李亚峰的《试论清代言情散文“忆语”文的内容特征》、黄贤忠的《〈影梅庵忆语〉与冒襄的士人易代心态》等;也有将其归为小说的,如曲金燕的《“只羡鸳鸯不羡仙”——论冒襄、李渔的言情传奇小说》、欧阳健的《“此即一代之兴衰、千秋之感慨所系也”——余怀、冒襄、徐震小说解读》等;也有将其归为笔记的,如郑州大学张小茜的硕士论文《“忆语体”笔记研究》;更有论者认为这种文体的形成受到晚明小品、传记文学、小说戏曲、笔记和悼亡文学等多种文体或文类的影响,但又不是某种文体或文类所能简单涵盖的,故直接称其为“忆语体”文学,如福建师范大学郝薇莉的硕士论文的《忆语体文学研究》、郝薇莉的《“忆语体”文学源流小考——以〈影梅庵忆语〉为中心》、刘冰的《忆语体文学的诗性风格研究》等。
综上所述,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学界对冒襄其人的研究已渐趋全面和客观,对其戏剧活动、水绘园唱和、冒董爱情以及《影梅庵忆语》等方面的研究也不断深入并取得了重要进展。
与此同时,笔者发现目前尚无人对冒襄的诗歌作品进行系统的专题研究,已有论文只是一些对冒襄诗歌风格的总体把握,如张兵《清初泰州遗民诗群的社会结构和创作特征》,将冒襄放在整个泰州遗民诗群中,对其诗歌风格特征只有概述性的提及,缺乏具体分析,没能展现出冒襄诗歌的独特魅力及其生平思想对诗歌创作的影响,更无从谈其对清初文学的影响。新疆师范大学王栋林的硕士论文《冒襄的遗民生活与诗歌》重点分析冒襄独特的遗民隐逸世界及其遗民诗,对冒襄入清后诗歌主题和诗风的变化皆有所阐述,然而却忽略了冒襄入清前的诗歌创作,未能完整地勾勒出冒襄诗歌的主题倾向及诗风演变的轨迹,更缺乏对冒襄诗学思想的深入探讨。由此可见,对冒襄诗歌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仍有很大的学术空间值得我们继续深入开掘。
[1]严迪昌.清词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90.
[2]董其昌.香俪园偶存诗序[A]//冒襄.同人集.清康熙冒氏水绘庵刻本:卷一.
[3]蔡冠洛.清代七百名人传[M].北京:中国书店,1984:1754.
[4]黄丽镛.毛泽东读古书实录[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142.
[5]顾启,姜光斗.冒辟疆家乐班的戏剧活动[J].韩山师专学报:社科版,1984(1):72-79.
[6]夏太娣.冒襄借曲归隐考辨[J].艺术百家,2006(6):13-16.
[7]黄语.冒襄文人雅集对家乐戏曲的影响[J].河北学刊,2010(2):103-107.
[8]黄语.善隐者与苦隐者的情感共鸣——得全堂夜讌始末及其影响[J].西北师大学报:社科版,2010(3):44-49.
[9]李孝悌.恋恋红尘——中国的城市、欲望和生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65.
[10]汤宇星.从桃叶渡到水绘园——十七世纪的江南与冒襄的艺术交往[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2:264.
[11]周焕卿.清初遗民词人群体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67.
[责任编辑 孙艳红]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f Mao Xiang
FANG Sheng-liang,ZHOU Jian-guo
(Literature School,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Fujian 350007,China)
As one of the Four Talents,Mao Xiang was an influential man in literary circles in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y.Mao Xiang was very talented at his youth and good at writing poems and articles.When he grew up,he actively participated in activities in Fu Association and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it.After entered the Qing dynasty,Mao Xiang made a choice of seclusion rather than officer.He is well-known at home because he refused to surrender to the Qing dynasty.But the academic circles paid less attention to him before the eighty's of the last cen⁃tury.In related studies,scholar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the problem mainly concentrated in five aspects:life and friendship,drama activities,poetry and respond in shuihui garden,the love between Mao Xiang and Dong Xiaowan,The Memoirs of Yingmeian.
Mao Xiang;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y;drama;shuihui garden;The Memoirs of Yingmeian
I206.2
A
1007-5674(2014)04-0037-04
10.3969/j.issn.1007-5674.2014.04.006
2014-03-20
方盛良(1966—),男,安徽池州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安徽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周建国(1989—),男,安徽亳州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