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卡内基及其图书馆捐助活动对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的影响

2014-04-10姬秀丽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4年4期

姬秀丽

(泰山学院图书馆，山东泰安271021)

1 安德鲁·卡内基及其图书馆捐助活动

安德鲁·卡内基 (Andrew Carnegie，1835-1919)，与洛克菲勒、摩根并立，是十九世纪中后期美国经济界的三大巨头之一。他从一文不名的移民到堪称世界首富的“钢铁大王”，是一个充满人类使命感和爱心的慈善家，在功成名就后，他几乎将全部的财富捐献给社会。特别是从1880年起到20世纪初，卡内基通过其基金会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参与了图书馆事业，在全世界范围内捐建了2509所“卡内基图书馆”，大部分分布于美国，还有的分布在加拿大、英国、新西兰和重洋之外的斐济群岛。同时他还出资进行图书馆员培训，积极支持图书馆学专业进入大学本科教育等。

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建活动“直接和间接地影响到美国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1］，开创了美国图书馆史上的卡内基时代，“促进了美国文化知识的传播，推动了美国民主思想的发展和民主社会的进程，在美国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2］。同时它也是“世界图书馆事业史上规模最大、历时时间最长的一项捐款”［3］，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界图书馆事业与图书馆学发展都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也是研究当时正处于萌芽时期的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不可忽视的重要内容。

2 清末，梁启超、孙毓修等人开始关注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

清末，经过西方传教士、开眼看世界的中国人、维新派、新政期间的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以及地方士绅的共同努力，图书馆事业作为一种教育机构在中国必须确立的问题得到解决，其中，梁启超作为维新派的代表人物，发挥的启蒙作用功不可没，他是把卡内基介绍到中国的第一人。

1903年，流亡海外的梁启超应美洲保皇会之邀再度游美。在美洲的8个月中，梁启超对心仪已久、羡慕向往的美国作了广泛的实地考察。梁启超游览美国的匹兹堡之后，卡内基其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卡匿奇(卡耐基)为现今美国第一富豪。然其所以为世模范者，不在其能聚财，而在其能散财。”［4］他进一步了解到卡内基对美国图书馆事业的贡献，“钢铁大王”卡内基多年来捐助“纽约市图书馆一千万元，纽约以外美国诸市之图书馆凡一千万元，必珠卜(即匹兹堡)图书馆及工人救恤费一千万元，都合捐出八千万元以上云”［4］。梁先生对卡内基的善举既惊讶又赞许，“卡氏以图书馆为慈善事业之第一，倾全力以助之。余所至各市，无不见有卡氏所立图书馆者。”［4］梁氏听人说卡内基捐助图书馆的原因“助其能自助者”，理由是“自发心欲上梯子者，从后助之可也。若不欲上者，虽助之亦不得上，徒令其受堕落之苦而已，是非益之却害之也”。他触动很大，在看到日本得其捐助而中国没有，因此而感叹说:“殆岂中国人无自助力，不足邀卡氏之助耶!”梁氏这句话的用意当然是在力促国人须自助而后始得人助。［4］当时中国还处在传统的藏书楼时代，梁启超对于近代图书馆的了解也仅限于初步，至于政府出资兴办图书馆之事，他见所未见，而由个人出资兴建图书馆之举则更是难以想象，故而当时卡氏竟能捐出巨资兴建图书馆，用于培养人才，换取最大的社会效益，即使像梁先生这样博览群书、见多识广的文化名人，也不得不叹为观止。

梁先生的美国之行，使他从中看到当时中国与世界先进国家图书馆事业的差距，尤其是对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印象深刻。他游美归来大力宣传卡内基的善举，撰写了《新大陆游记》(最初是由横滨的“新民丛报社”作为《新民丛报》的临时增刊而于1903年12月发行于世)，先后四处写到图书馆，其中详细论述了卡内基对图书馆事业的贡献，并分析了其中的原因，这是中国最早关注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的记载。1904年由梁启超主笔的《新民丛报》第29期专文刊登了《美国富豪卡匿奇氏》全面介绍了卡内基的善举。

继梁启超之后，清末秀才孙毓修“援仿密土藏书之约，庆增记要之篇，参以日本文部之成书，美国联邦图书之报告”［5］，于1909年写成《图书馆》一书，并在商务印书馆的《教育杂志》上连载，这是中国学者对图书馆系统论述的第一部专著，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在该书中他“考美国图书馆之基本出于富豪之捐助者，几十居五六。其类有三，一金钱之捐助，二产业之捐助，三书籍之捐;观察不以私之于儿孙而公之于桑梓，其有美国卡匿奇Carnegie、泰罗尔Taylor、尼古剌 Nechaler 诸人之风矣。”［5］说明在美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中，以卡内基为代表的富豪对图书馆的捐助已经形成了一种社会风尚。

梁、孙等人在对国外图书馆事业的考察或参考过程中，通过关注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已经意识到社会力量捐助对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重要意义。

3 民国时期，图书馆学人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的全面宣传和介绍

民国时期是图书馆事业发展壮大的重要时期，摆在人们面前的重要问题是如何发展图书馆事业。同时中国教育界经过明辨择善，已经把教育改革的参照重心由日本转向美国，图书馆事业作为教育机构的一部分，其发展也不外如此，卡内基其人及其图书馆捐助活动随着美国图书馆思想的传播被全面介绍和宣传到中国，这一过程中曾经出现过“卡匿奇”、“卡尼基”、“卡内基”、“康内基”等译名，后来逐渐统一称为“卡内基”。

3.1 图书馆学人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助理念的宣讲

1917年开始，赴美留学归国的沈祖荣、胡庆生、刘国钧等人于各地演讲或撰文宣讲图书馆事业，宣传近代图书馆理念。沈祖荣先生是我国第一位留学美国学习图书馆学及第一位学成回国的图书馆学家，以沈演讲为开端，从此宣讲图书馆的主要力量，由社会名流或其他学科的大学问家，变为了职业图书馆学家。职业图书馆学家们从更加专业的角度述说着他们对近代图书馆的理解，在宣讲近代图书馆的创立时，卡内基对图书馆事业的捐助是绕不开的重要内容。

刊登在《东方杂志》的《沈绍期君在报界俱乐部演说图书馆事业》一文，是见诸报刊的沈祖荣归国后的第一篇演说辞。在演讲中，他提到:“美国钢铁大王康奈基先生，亦得力于图书馆，故致富后，特捐四千余万美金，建图书馆四十五所，此图书馆造就人才之铁证也。”［6］胡庆生在1923年5月18日为浙江省教育会作的演讲，题目是《公共图书室之需要》中讲到:“凡私人捐建之图书馆在欧美甚多，如美国钢铁大王康内基能以独立创建大规模之图书馆，鄙人亦甚愿我国之有康内基其人也”［7］。刘国钧写于1921年的《近代图书馆之性质及功用》一文提到，“美国迦立基以贫儿起家拥资亿兆，自言生平得图书馆之力至多，故捐资巨万以建立图书馆及馆员之学校”［8］。

他们针对“吾国财政入不敷出如此，无力偏设学校，更何论乎图书馆”的现状，先后简要介绍了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同时提到“凡私人捐建之图书馆在欧美甚多”，说明内基式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在欧美非常普遍。通过揭示卡内基之所以捐助图书馆是因“得图书馆之力至多”，说明卡内基是因对图书馆受益良多从而反哺图书馆，从而进一步反映图书馆在人才培养方面的重要作用，说明图书馆“至甚重要”。由此“甚愿我国之有康内基其人也”，期盼中国出现卡内基式人物。

图书馆学人对当时卡内基基金会的活动也同步保持了高度关注。中华图书馆协会创办的《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先后10次报道了有关卡内基基金会的活动，主要内容是卡内基基金会对各国图书馆事业的补助和奖励情况。

在图书馆人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宣讲的同时，卡内基为社会谋福利的公共精神，也使他获得了中国五四知识分子的赞美。在新文化运动的阵地——《青年杂志》创刊号的封面正中，为卡内基的头像，该刊物第一卷第一号还刊登了彭德尊的文章《卡内基传》，在对卡内基学习、创业、投资公益等经历的全面介绍中，其对图书馆的捐助活动作为一种散财办法囊括其中。接着，在第1卷第3号里，陈独秀在《抵抗力》一文中还特别引用了卡内基的名言“遇难而退，遇苦而悲者，皆无能之人也”［9］。出版界还编译了的多种版本的卡内基自传，如由董瑞春翻译中华书店出版的《世界实业大王》、由陈陟、张翼人编著经纬书局出版的《卡尼基自传》、由于树生翻译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卡尼基自传》等。五四知识分子和出版界人士的宣传对图书馆学人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的宣讲活动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

3.2 图书馆学人在撰写的图书馆学著作中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的详细论述

当时的许多图书馆学著作在论及图书馆经费、图书馆与实业界关系等问题时，往往要论及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如我国图书馆学的先驱者杨昭悊在其编著的《图书馆学》中提到“创办图书馆经费，捐助金要算最好的来源”。“美国人士热心公益，对于图书馆事业尤其乐于捐助。据1919年调查，美国图书馆捐助金有五千多万美元，其中有四分之三都是卡勒几捐助的。卡勒几对图书馆具特别热诚，凡城市想创办图书馆的，若得他的援助，全部创办费都由他担任。”［10］

图书馆学者马宗荣在其所著《现代图书馆经营论》中对卡内基捐助图书馆的方式、方法都有详细的介绍。“美国卡勒几氏捐款于差国图书馆时，附有二条件:其一、要求受捐图书馆的经费的地方团体须捐出图书馆应用的宽宏的土地。其二，须承诺划出其所捐的款，十分之—作为基金，以为常年费之源泉。这是吾国慈善家所宜引以为法的”。［11］

图书馆学人撰写的图书馆学著作“直接为图书馆事业在中国的壮大提供了具体的方法论指导”［12］，他们在宣讲的基础上已经将卡内基图书馆捐助活动上升到理论高度，将社会力量效仿卡内基对图书馆事业进行捐助视为一条解决图书馆发展问题的重要道路，这条道路的出现对于当时的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确实产生了重要影响。

4 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助活动对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影响

4.1 直接支持了我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4.1.1 为我国培养了图书馆学专业人才

近代中国早期的图书馆学专业人才大都毕业于美国的图书馆学校，鉴于卡内基对美国图书馆事业的重要贡献，这些留学生的图书馆专业学识的获取与卡内基及其基金会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如据相关资料记载，建国前山西留学生“焦芳泽，字德甫。美国卡匿奇图书馆专业毕业。”［13］又如吴光清是中国早期取得图书馆学博士学位的少数学者之一，也是唯一曾在中美两国国家图书馆担任主要职务的人物。1930年他获得美国卡内基基金会的奖学金，赴美入哥伦比亚大学进修，主修图书馆学，1931年取得学士学位，回国后曾经担任过金陵女子大学图书馆馆长、国立北平图书馆编纂兼编目部主任和《馆刊》编委等职。著名图书馆学者刘国钧在美国学习图书馆学期间，也曾经在卡内基图书馆实习过。

4.1.2 为我国图书馆捐赠了书刊

1917年底，由于埃尔文·约翰逊(Alvin Johnson，1874-1981)的调查报告严厉批评了美国卡内基图书馆的服务效果等原因，卡内基财团决定无限期停止对图书馆建设项目的审批，但一直保持对图书馆教育和服务等领域内的援助工作。

我国的许多图书馆得到过卡内基基金会的捐赠，特别是教会大学图书馆居多。如“华盛顿卡内基协会和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分别于1917年和1923年把圣约翰大学当作自己的书刊集散地，前者出版科学书籍，后者出版历史、经济和国际法书籍。”［14］1934年，金陵大学图书馆接受过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所赠该会出版品全份，卡内基学社所赠该社出版品全份等。沪江大学国际关系图书馆是中国第一所国际关系图书馆，卡内基基金会曾经赠送给这个图书馆大量图书，并与该馆长期合作。

中国教育界也积极争取卡内基基金会对中国图书馆事业的支持。如蔡元培担任北京大学校长期间，亲自主持营造图书馆，扩充藏书。1920年11月，他赴欧洲，除考察英美教育外，还为建设图书馆募捐资金。他访问了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希望其能长期提供资料来源并得到支持。1921年7月7日，蔡元培致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总干事斯科特博士表示感谢，在信函中，他写道:“您乐意将北京大学图书馆列为获得卡内基国际和平会出版品的图书馆之一。我深信，这些刊物将长期为我国学生提供资料来源，对他们具有持久而重要的价值。”［15］在1935年木斋图书馆曾经得到“迦尼奇基金会赠书”［16］。在1938年，美国卡内基科学院又向国立北平图书馆馆赠送多种书籍，价值数千元。

卡内基基金会捐给中国的书刊都非常具有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成为我国近代图书馆藏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4.2 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图书馆建设

4.2.1 激发了社会各界对于图书馆事业的捐助热情

在近代图书馆发展的关键时刻，沈祖荣、胡庆生、刘国钧等人通过对卡内基图书馆捐建活动的宣传，使“图书馆之设置，不必尽赖政府。各地方人民，可合力为之”［6］的理念，深入人心，推动了社会各界效仿卡内基积极投身于图书馆建设，“热心教育之士，慨捐巨款”，以实现“各处遍设图书馆”的终极目标。如梁启超在1916年为纪念爱国将领蔡锷将军筹办松坡图书馆，在经费筹集、馆址选择，馆舍筹建和藏书建设等方面事无巨细，都由他亲自筹划，身体力行。在他亲自撰写的《创设松坡图书馆公启》中，还提到:“昔美国豪绅卡匿奇氏尝云:一国图书馆之有无多寡，可以觇其国文野之程度。此言若信，则我国民与世界相见其惭汗为何如哉!”［17］以卡内基的话语作为行动的目标，可见其影响之深刻。图书馆学家杨昭悊也效仿卡内基，与兄长一起筹资在家乡湖北谷城建立了杨太夫人纪念图书馆。据统计，1930年全国已有图书馆2935个，其中私立图书馆373个，有研究表明这与“晚清与民国时期，政府对于私立图书馆立场的连续性和一致性及政府一直把私立图书馆的发展纳入图书馆事业的统一轨道的正确做法”［18］是密不可分的，但是政府对于私立图书馆的支持与图书馆学人全面宣传和介绍卡内基为代表的美国社会力量参与图书馆建设也是分不开的。

当然，由于中国缺少产生卡内基式大实业家的社会和时代环境，不会出现卡内基那种大规模、持续的图书馆捐赠活动，当时社会各界对图书馆事业的捐助仅局限于对一、两个馆的经费支持或图书捐赠，而且这种捐赠多是一次性的。

4.2.2 为当时社会力量参与图书馆建设的方式提供了借鉴

卡内基的善举深入人心，虽然1907-1908年美国图书馆协会主席博斯特威克博士(A rthur E.Bostwick)指出“从来没有任何规定和要求以任何形式来纪念这些捐赠，也没有任何规定和要求把他的名字铭刻在建筑上。”［2］但卡内基图书馆已成为“一个很大众化的称呼”，成为纪念捐赠人的图书馆特有命名方式。这种纪念方式的出现给当时的中国人纪念先人或英雄提供了一个思路，以前的中国人“多谓范金以铸范蠡，立祠以祀诸葛”，只知道通过立神道碑、塑像、建祠堂等来纪念先人或英雄，设立纪念图书馆则在“可以系人怀思”的同时，而又“使社会永被其泽”，使纪念具有了公益意义，所以近代中国出现了许多“为纪念而设立者，或为有功德之人或为重大之事皆可设立”［19］的纪念图书馆。松坡图书馆、杨太夫人纪念图书馆外，还有科学社为纪念胡明复先生创建的明复图书馆、卢木斋先生在南开大学建立的木斋图书馆和在北京建立的木斋图书馆、冯平山捐助的广东新会景堂图书馆、江苏齐孟芳捐款兴建的东南大学孟芳图书馆等等。还有的图书馆为解决经费问题，以捐助者之名命名为条件吸引社会各界热情捐助，如1924年创立的甲子社人文类辑部，从1927年开始议论筹办图书馆的事情。但当时苦于没有经费，遂规定“如有私人独立捐助者，以捐助者之名为该图书馆名称”［20］。1933年实业家叶鸿英前来参观人文社，了解其工作的意义后，答应捐资筹建图书馆，该馆遂定名为“鸿英图书馆”。这种纪念图书馆无论公立、私立，都打上了深深的社会力量参与图书馆建设的烙印，发展成一种激励社会力量参与图书馆建设的一种途径。

总之，经过清末、民国时期社会各界对卡内基及其图书馆捐助活动的全面宣传和介绍，卡内基的图书馆捐建活动对当时正处于萌芽时期的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真正成为一种社会公众所关注的事业产生了重要影响，一方面它通过为中国培养图书馆学专业人才，为我国图书馆捐助书刊直接支持了中国图书馆事业，另一方面它激发了社会力量投入图书馆事业的热情，并为他们参与建设图书馆提供了解决方法和思路。

〔1〕侯玮辰.卡内基图书馆捐建活动的历史与价值［D］.北京: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2010:54

〔2〕范并思.卡内基图书馆计划的回眸与反思［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0(1):111-118

〔3〕范并思.20世纪西方与中国的图书馆学［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4:7

〔4〕梁启超.新大陆游记［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00

〔5〕孙毓修.图书馆［G］//中国图书馆学会、建筑创作杂志社.百年文萃空谷余音.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5:15-16

〔6〕沈祖荣.在报界俱乐部演说图书馆事业［G］//中国图书馆学会、建筑创作杂志社.百年文萃空谷余音.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5:18

〔7〕胡庆生.公共图书室之需要［J］.浙江公立图书馆年报，1922(8):50

〔8〕刘国钧.近代图书馆之性质及功用［G］//中国图书馆学会、建筑创作杂志社.百年文萃空谷余音.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5:24

〔9〕陈独秀.独秀文存［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7:25

〔10〕杨昭悊.图书馆学［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133

〔11〕马宗荣.现代图书馆经营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28:26-27

〔12〕范凡.民国时期图书馆学著作出版与学术传承［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