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夫人亮相被赞 “李克强的软实力”

2014-04-08方澍晨

看天下 2014年13期

方澍晨

总理夫人程虹的神秘面纱，是在专机降落在埃塞俄比亚的那一刻才揭开的。当地时间5月4日下午3点10分，埃塞俄比亚首都博莱机场，参与接机的中资企业员工马宁远远地看到，李克强和程虹走到机舱口，向大家挥手。首次露面的总理夫人着蓝色上衣配黑色半裙，戴着眼镜，优雅大方，“气质非常好”。

走下舷梯的那一刻，总理和夫人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手，一同往前走，默契感十足。“恩爱得让人羡慕啊。”马宁感慨道。

中国日报驻非洲记者李连星则在微博上（@米斯特星）透露，李克强与程虹在现场都不用翻译，直接跟埃塞总理夫妇用英文交流起来。

对于曾是首都经贸大学英语系教授的程虹来说，有这样的“国际范儿”，显然并不奇怪。

“李克强的软实力”

据官方报道显示，在长约一周的非洲之行中，除了与总理李克强一同出席的活动，程虹单独出席了4场夫人活动，包括在亚的斯亚贝巴大学观摩中文授课、在尼日利亚与妇女代表座谈、在安哥拉参观幼儿园、在肯尼亚参观快乐妇女组织。

2013年，亚的斯亚贝巴大学开设了中文系，首批非洲学生就读。5月5日，在埃塞俄比亚总理夫人罗曼的陪同下，程虹来到亚大，与50多名学习汉语的埃塞俄比亚学生“亲密接触”。

一位在场人士向本刊透露，程虹本人漂亮、非常有亲和力，“不摆架子”。在欢迎仪式上，她俯身接过当地小女孩送的鲜花，并亲切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向她们问好。

在亚大校长、孔子学院院长申玲等人的陪同下，观摩完一堂中文课后，程虹還观看了中文系学生的中文才艺展示。在表演环节，或许知道程虹的家乡是河南省，亚大中文系的一位埃塞女学生穿着中式的传统戏装，演唱了一段豫剧。

在异国他乡听到外国人演唱来自家乡的传统戏剧，这种共鸣感或许令程虹惊喜。在随后的讲话中，她说：“你们是文化的纽带，感谢你们对中国人民的情谊。你们对中国文化的热爱感动了我，也会感动中国人民。”

程虹还特别提到了表演豫剧的姑娘，称赞这段表演非常好，很欣赏这个学生。她主动提出要与这个黑人姑娘合影。这便有了那张两个人都笑容灿烂的照片。

但表演豫剧的女学生或许不知道，程虹本人也擅长唱京剧。据程虹当知青时的队友霍爱敏回忆，程虹经常被要求在全社大会上表演节目，她最拿手的，就是唱京剧《智取威虎山》的选段“今日痛饮庆功酒”——“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在尼日利亚，程虹在尼总统乔纳森的夫人佩兴丝的陪同下，与尼日利亚妇女代表座谈。从照片同样可以看出，程虹与尼日利亚总统夫人很快就熟了起来，两人拍照的时候也牵着手。“牵手是非洲人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曾在尼日利亚工作的中国人李强说。

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钟新对本刊表示，在出访中，程虹展现出了优雅大方，有修养的中国女性形象，展示出了夫人的魅力，同时也为总理加分。

“她的身上，完全没有高官夫人的架子，也没有一点世俗的感觉。”马宁如是评价程虹。

程虹的首次公开亮相，也引来了外界媒体的盛赞。香港《文汇报》称，一贯低调的程虹此次随同李克强出访，成为了李克强非洲之行的亮点之一，她拥有独特魅力，被海内外媒体誉为“李克强的软实力”。

《联合早报》评论说，习近平、李克强的夫人先后亮相，预计将为她们夫婿的政治事业带来加分作用。这正反映了中国民情的变化：人们要看到更真实、平民化，可以画画漫画开开玩笑的领导人。

醉心学术，译著热销

按惯例，在正式外交场合，领导人通常用本国官方语言发言。5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非盟大楼用中文向来宾发表了演讲。但知情人士透露，尽管李克强和程虹都配了随身翻译，但访问中的非正式场合，两人都直接跟对方领导人用英文交流。

曾担任首都经贸大学英语系教授的程虹英文学养深厚，这也为她在“夫人外交”中加分不少。在与埃塞俄比亚总统穆拉图夫妇会面时，她赠送的礼物便是自己的著作和译著。央视新闻的视频显示，程虹用英文向总统夫妇介绍自己的作品。

有媒体透露，程虹赠送的是自己的译著《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这是她耗时近10年翻译的，分为《醒来的森林》、《遥远的房屋》、《心灵的慰藉》和《低吟的荒野》四册。这四册书原本独立成册，2012年，三联书店将其结集成“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出版。

丛书出版之后便获得了热销。截至5月12日，《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在电商网站当当网的图书热销榜里排名为41位，400多位读者留下了评论。曾多次与程虹合作的三联书店文化出版分社社长李学军女士介绍说，低调的程虹不愿意过度营销此书，也不让组织书评，不希望其他因素影响图书的销售。

李学军向本刊表示，她与程虹相识已经十几年了。第一次见面是1999年，当时的自己还是个普通编辑，程虹带着书稿来拜访她。在办公室一张接待来宾的办公桌上，她和这位来访的作者聊了聊书稿的内容，然后将书稿留下来慢慢看。“看了一遍，觉得挺有意思，这个领域还不为人知，有吸引力，有潜力。”

这部“书稿”，正是程虹于2001年出版的中国首部系统绍介美国自然文学的著作《寻归荒野》。

那时的李克强已经是河南省委副书记、省长，但程虹丝毫没有“高官夫人”的做派。在李学军的印象里，程虹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穿着打扮也不事奢华，十分简素。“即便是后来，李克强当总理后，程虹还是一个人来，跟以前一样，没什么人知道她是谁。”

多年打交道中，李学军和程虹日常聊的都是文人之间寻常的话题，比如最近看了什么书，据她说，程虹看的一般都是“比较美的、文化类的、对人有启发的”书籍。

“高官夫人”拒绝升迁

据媒体报道，近年来，随着李克强进入中南海，程虹已经很少在首都经贸大学的课堂上出现了，专心从事学术研究。她也拒绝了学校试图提拔她担任系主任乃至更高的职位的意向。

最近一次在首都经贸大学的公众场合露面，是2012年10月，她举办名为“静心治学”的学术讲座。在讲座中，她回忆起充满理想主义的上世纪80年代，师生们“尊德性而道问学”，淡泊名利，课间师生们讨论的是王维的诗歌。她说，“作为高校教师，我们应当重新拾起属于文人的那份对学术的崇敬及对于治学的执著，只有老师不浮躁，才有可能培养出学风踏实，做人端正的学生。”

“作为总理夫人，很难享受普通人的生活，”钟新认为，“但程虹能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业，这一点非常令人钦佩。”

在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的序言中，程虹也罕见地谈到了自己家庭生活的细节。

李克强工作地点屡有变化，从1998年到2007年，李克强先后任职河南、辽宁，彼时程虹要教书持家，有段时间不得不和李克强两地分居。在探亲火车上的七八个小时，也是程虹的工作时间。为了赶进度，程虹在探亲火车上阅读原著。她说，起初，自己不适应火车的噪音，但逐渐习惯“闹中取静”，思量如何翻译。

2004至2007年，李克强担任辽宁省委书记，这段时间，应该就是程虹坐火车探亲的时间。2007年，《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的第二本《遥远的房屋》出版。

新华社去年发布的通稿显示，李克强和程虹育有一女。

“这个小家给我的温暖与欢乐使我更珍视赖以生存的地球大家园，使我充满激情投入写作中。”她在著作序言中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