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皇家植物邱园在殖民扩张中所起的作用
2014-04-08魏亚光
魏亚光
(南京大学历史系,南京 210093)
英国皇家植物邱园在殖民扩张中所起的作用
魏亚光
(南京大学历史系,南京 210093)
英国皇家植物邱园位于伦敦西郊,是全英最大的植物园,于1795年由奥古斯塔公主下令建成。在英国18-19世纪殖民扩张蓬勃发展阶段,这里不仅仅供大众游览,同时担负着对海外殖民地植物的科学研究、树种优化、珍稀植物标本保存等科研任务。而对于例如金鸡纳、橡胶树等经济附加值很高的植物,邱园又承担着提高植物产量和输送新品种到其他海外属地的作用,以此发挥其经济功能。所以,殖民扩张时期的邱园对英国产生的作用可以分为三部分,即公共社会服务、植物学研究、提高经济作物价值的作用,这奠定了邱园在英国近代史上的独特历史地位。
邱园;约瑟夫·班克;威廉·虎克;殖民扩张;种植园
英国皇家邱园坐落于伦敦西郊,滨临泰晤士河,是一座由英国皇室建造的植物园,现今以丰富的植物种类闻名于世,也是市民、游客的休闲游赏胜地。邱园总占地面积为330英亩(其在韦克赫斯特的分园占地498英亩),由大大小小的植物馆共同组成,园内拥有约40000件植物标本,包含25000个不同种类,占世界总植物种类的10%,是全世界最大植物标本收藏单位[1]。19世纪后园区被开辟成一座公园,并成为英国民众了解海外殖民地、了解学习热带植物的窗口。同时,邱园也是一所植物研究机构,特别是在18-19世纪英国殖民扩张时代担负着帝国与殖民地间物种研究的纽带作用。更重要的是,邱园热衷于从海外收集各种植物品种并进行培养改进,之后再输送到其他殖民地作为经济作物进行大规模种植,由此政府和个人在国际市场上受益匪浅,因此其在帝国经济贸易方面的作用也不可忽视。
在谈论邱园在英国殖民扩张的作用前,我们首先应对它做一个大致了解。邱园横跨泰晤士河,其最早的建筑是由蒙德公爵(Duke of Ormonde)在岸边间的一座凉亭,后来被卡罗琳皇后够得。作家丹尼尔·笛福曾赞扬泰晤士河边的邱园美景胜过法国的塞纳,19世纪邱园的杰出院长约瑟夫·班克(Sir Joseph Banks)、虎克父子(Hooker)以及威廉·西赛尔顿-迪亚(Sir William Thiselton-Dyer),皆视邱园为帝国的掌上明珠。1795年,奥古斯塔公主聘请切尔西药用植物园的设计者威廉·埃顿(William Aiton)作为对旧地进行重新设计,这被认为是邱园真正建成的年代。布劳克伟(Brockway)《皇家邱园的角色》这一书中说道:“当我们对皇家园林投以无限仰慕之情时,我们应认识到它的建成历史应追溯到1759年,奥古斯塔公主雇佣威廉·埃顿在这9英亩的土地上建起一块满是异域植物的园子。[2]2”19世纪,大量的专业植物学家和工作人员被引进邱园,同时更多的植物馆也建立起来。园内最大的棕榈植物馆建成于1848年,时任园长威廉·虎克(Willam Hooker),棕榈馆全由特种玻璃覆盖,里面的植物全由帝国海外收集者收集。20世纪至今,尽管英帝国已经解体,但二百年来的辉煌成就仍让他享有“世界植物大本营”的尊称,1965年邱园在英国西南部的韦克赫斯特(Wakehurst)建立分园,2000年政府又斥资8000万英镑在这里建立了千禧年种子库,内含24000种全世界濒危的植物种子。“对于邱园这样的研究机构,研究其过去与现在是十分重要的,不仅对于大众,对于决策者这也是意义重大的。[1]”除去邱园建成初期和现今,在英帝国殖民扩张时代它的主要功能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 公共社会服务作用
邱园在该时期的功能之一是作为英国普通民众了解海外殖民地生物和景观的一扇窗口,这一目的也正是从奥古斯塔公主那里流传下来的,即“这块9英亩的花园与其他花园不同,并非用作医学研究,而仅是凭它赏心悦目的景色而为世人所知。[3]”邱园作为世界植物交换的中心,拥有“女王夫妇捐赠的植物,贝德福德公爵(Duke of Bedford)捐赠给邱园的兰花,以及由皇家园艺联合会注资的海外植物搜寻人带回的繁多品种。[3]”此外,邱园的品种主要来源于受雇的或受嘱托的狂热的海外植物搜集者、海员、植物学家。例如约瑟夫·班克,出生于伦敦一个富有家庭,在跟随库克船长完成世界旅行后他成为英国植物学界的权威,在他执掌邱园后他把很多亲自从海外搜集而来的植物活体或标本带入园内。因此,帝国殖民扩张时代同时也是西方人了解殖民地的大好时机,尽管他们大部分无法像库克船长、约瑟夫·班克、查尔斯·达尔文那样亲自前往感受。得益于英帝国与拉美、非洲、东南亚、澳洲的贸易,当地物种被带回母国进行培养从而发挥其医药或商业价值,而对于普通民众来说,邱园更是个巨大的海外风情园。
园内无论是植物还是建筑物都体现着远东和热带元素,这无疑是一种联系母邦和殖民地的坚固纽带,也显露着18-19世纪历任园长的功绩。例如约瑟夫·虎克(Joseph Hooker),威廉·虎克(William Hooker)的儿子和园长继任者,设计了自宝塔(邱园典型的中国式建筑,于1762年为几年奥古斯塔公主而建造)向四周辐射开的七条大道,两边混合栽种爱尔兰紫杉,日本紫杉,日本柏树,杜松树加以修饰。胡克的眼中邱园里对流水的设计很是糟糕,他曾对副手评述道“雇佣50-60个工人来改造一下我们这丑陋的湖泊和小片的水塘[4]”在他父亲的时代园内湖水与泰晤士河把园区分成若干块,约瑟夫则进而扩大水域面积,并在水边种植植物进行美化。园内池塘边自建成以来便植满月桂树,1840年代便成了一个绿草茵茵的山坡,而之后为了迎合游人又成了一个儿童游乐场。园内最大的温室是温带植物室,于1897年建成,占地4880平方米,这是棕榈馆面积的两倍。这座由强化玻璃与塑料结合构建的温室内藏1666种亚热带植物,内部两个八角亭分立于南北角陈列着太平洋岛屿和非洲南部的植物。除了这些融合海外风格的建筑,邱园主要是以其植物和标本来体现价值。皇家植物园收集植物的手段之一就是派收集者前往各地收集样本,而这也是它成了海外领地植物的汇集地,透过它可以领略海外景色。乔治三世时期邱园曾派佛朗西斯·马森(Francis Masson)去好望角收集植物样本,这一想法首先由班克提出,因为他在1772年成功就任园长一职并梦想着干出一番大事业。马森用两年半的时间仅凭一辆破旧马车深入非洲约900千米的内陆直到1775年回国。“他收集的标本让班克大为欣喜,这些珍贵标本让邱园在全欧洲成为最有价值的植物园。马森的新标本共计400件,他带回的苏铁类植物大凤尾蕉至今还存活在棕榈馆内。[5]”18世纪是殖民扩张兴盛时代,也是海外植物收集兴旺时代,另一个类似于马森的人是苏格兰园艺师彼得·古德(Peter Good),自1796年受雇于邱园并于1799年派往印度。1800年英政府决定实施深入开拓澳洲内陆的计划,海军部毫无争议地在探索者号远洋船上专设一个舱室用作保存之后带回邱园的植物样本,彼得也参加了这次行动并担任园艺师一职。航船于1801年12月抵澳,不久就收集了约116种澳洲植物并运回英国,所有品种都记录在第二版的邱园辑录(Hortus Kewensis)上。除了植物活体,邱园也是当时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植物标本库,藏有700万件标本,近35万个不同植物类别。大规模植物标本收集始于1853年,这里亦不乏私人收集的标本之后捐献给邱园,这其中就包括威廉·虎克、乔治·本特汉姆(George Bentham)、伯克利(M J. Berkeley)的私人收藏。此外,“海外的样本不少是由显赫的植物学家收集的,例如查尔斯·达尔文、约瑟夫·虎克、大卫·列文斯通(David Livingstone)……而这些仅是一部分可以从标本馆所瞻仰到的大名。[6]”
18-19世纪的邱园的确吸引了大量英国游客并展现了殖民地的别样景观,自1841年以来的每年的园区报告记录了参观人数。“1841年全年游客量为9174人,接下来的一百年内人数陡增,至1901年参观游客已达1460169人。[1]390”19世纪,1846年伦敦及西南铁路修筑了通往瑞奇蒙德的铁路,两年后棕榈馆开放,自1860年起的十年内,为了吸引游客园区开始增加海外盆景数量。到了1890年代,邱园 已成了英帝国殖民活动的重要组成机构,这不仅仅是从商业和科研角度出发,也应包含对民众的社会服务。毛里求斯总督亨利·巴克利( Henry Barkly)在1864年曾写道:“植物园内科学研究人员是占少数的,它对大众来说实际上是个休闲娱乐胜地,植物园内的科学家通常不是品种改良者或技艺精湛的园艺家,而是尽量使这块土地成为轻松休闲的场所。[7]167”将服务大众,了解海外立为一大作用的邱园,在英帝国扩张时期迅速扩充为世界性的植物汇聚地,成为帝国人民的“海外之窗”。
二 植物学研究作用
殖民扩张时期的邱园第二个功能体现在其在植物科学研究领域的作用。从科学研究、布局、和年度科研报告的角度来说皇家邱园是与其他公园截然不同的,而这大大得益于国家的海外扩张活动。当时的欧洲普遍接受了科学研究要建立在实体观察和实践检验的基础之上这一原则,而这里大量的植物品种正好为植物研究提供素材。因此,从乔治三世起,基于邱园的植物领域研究,英国植物学迅速崛起,它的植物采集范围也比其他国家都要广得多[7]13。园林同时也很欢迎其他植物研究者前来学习,种类丰富的标本馆和材料齐全的图书馆向世界各地的学者开放,那些一连在园内研习数周上月的研究人员逐渐被视为组成邱园的一部分。这些人例如乔治·本特汉姆,他的名字常被人连同园长虎克父子一并提起,他们在世界植物学界都是久负盛名的。
具体来说,邱园在植物科研领域的重大贡献是对海外物种的培养和改良。 邱园与殖民地政府、东印度公司、国内外植物学家都有紧密的联系,他们承担着输送新植物品种的作用。例如班克,他亲自负责面包树种从太平洋引进并输送到西印度群岛的工作,并支持在殖民地建立植物分园和种植园,虎克父子和班克一样,鼓励海外植物的收集与分园的建设。达尔文在其远航旅程中与约瑟夫·虎克通信频频,前者为邱园收集新样本,后者也积极为达尔文提供最大的帮助。在米亚·阿兰的《虎克的邱园》一书中写道:“他(约瑟夫·虎克)尽己所能帮助达尔文,鼓励他把新想法写下来,而这一新想法即将震撼全球,直到15年后《物种起源》的出版,虎克没有把这本书中的思想透露半点。[8]”1862年,达尔文写给虎克的信中又提到:“你也许不会知道你对我持续的关怀和鼓励是多么的重要。[9]”虎克与达尔文的亲密关系仅仅是该时期邱园与植物学家密切关系的代表之一,在这种科研内部、科研与政府相结合的体系下,英国把研究的视野放眼到18-19世纪的全世界。政府出面派遣大量承担包括植物研究在内的科研探险船前往世界各地,达尔文乘坐的“比格尔”号(Beagle)就身在其列。另一位植物学家希曼博士(Dr Seeman)于1860年被派往斐济,在回国时写了一篇关于斐济岛植物群系的论文,文中对岛屿的描述最后竟吸引了大量移民前来定居。此外,贝基(Baikie)对尼罗河和赞比西河的列文斯通的科研活动最终使政府下决心在这两处建立种植园。为了强化植物园的科研功能,国会每年对其播发专门款项用以自身和附属植物园的建设。殖民扩张时代的植物园园长对建立海外分园总体是支持的,班克视殖民地分园为经济作物的大量种植区和宣传邱园的明信片,1885年约瑟夫·虎克退休数月前,他给德比勋爵写信提到海外植物分园的重要性:“没有了海外植物园这样的机构,我们将承担繁重的为新植物命名和分类的工作。[7]105”例如金鸡纳、橡胶,他们起初是在海外植物园内培养,后运送到邱园进行改良再作为高产的经济作物分批到其他殖民地种植园内繁衍。在经济与政策的双重驱动下,1870-80年代以新加坡和毛里求斯为代表大量从邱园引进经济作物以出口创汇。整个19世纪后半期,海外植物分园在洪都拉斯共有25000株植物,加尔各答42000株,多米尼加64000株,牙买加22000株,特立尼达19800株[7]。 从这个角度来说,邱园起到的是在海外领地植物交互过程中优化与改良的作用,而海外领地的种植园建设也无疑是在邱园的指导下构建的。
三 提高经济作物价值
18-19世纪邱园的第三个功能体现在它对帝国海外贸易的贡献上,并被荣称为“帝国经济作物的中心”。1880年,政府官员提西尔顿·戴尔(Thiselton Dyer)称赞邱园与其海外分园构成了英国重要的经济贸易网,他信心十足把一处殖民地的新植物安全地引种到锡兰或其他亚洲属地仅仅是个时间问题。对于邱园的经济功能,我们可以从两个代表性经济作物来论证。
金鸡纳原产于拉丁美洲,从其中提取出的奎宁是治疗疟疾的重要原料。从中世纪到19世纪,不仅是非洲,处于温带的欧洲大部分国家也受到疟疾的威胁,19世纪法国医生查尔斯率先发现了奎宁的功效后各国纷纷引种和改良金鸡纳树,使其顿时赋予了极大的经济价值。约瑟夫·班克曾有过在殖民地广泛种植该树的想法,但直到1850年代,与法国植物调查团同行的查尔斯·韦德尔(Charles Weddell)博士从秘鲁带回金鸡纳树种并培养在邱园和爱丁堡皇家植物园里。1855年政府又责令这两个植物园输送6株金鸡纳树苗经由阿拉伯海运至加尔各答,但不幸树苗全部在途中枯死。但从此以后,更大规模的树苗运输开始了,在经济力量的驱使下大量金鸡纳树种收集者在今哥伦比亚附近疯狂搜罗树种并进行人工培养繁殖。从拉美到伦敦邱园,在引植到印度,这条长途而持续的运送任务直到1862年才正式完成,一封印度事务部写给邱园的感谢信里提到:“从此以后,我们所有的新树种都可以这样从你们这里(指邱园)得到。[2]117”在此之间,邱园持续对印度种植园和植物分园的建设和植物培育进行指导,虎克父子的助手和伙伴、邱园的督察官威廉·麦克瓦尔(William G.Mclvor)就于1848年被派往印度南部的乌塔卡蒙德 负责种植园的管理直到他于1879年去世。1860年代印度成规模的金鸡纳种植园建成,这里也成了英帝国该种作物的最大产地并集中于尼尔吉里山脉、锡金、锡兰等多山地带,各地的种植园都接受乌塔卡蒙德、加尔各答、尼亚植物园的领导。除此之外,英政府利用这种庞大的植物输出网络将金鸡纳在各个适合的属地进行培养,出于经济或政治原因,他们还把改良的树种赠与其他政府,如葡萄牙、法国乃至马克西米利安的墨西哥。
另一种经济作物就是用于制造业的橡胶树,英属地橡胶种植业自1870年代起进入蓬勃发展阶段。该时期邱园联手印度事务部曾花费1505英镑用于引种橡胶树,海外收集者先将橡胶树种带回邱园温室进行培育再将其分散到各个种植园里,类似于金鸡纳树在印度的传播,邱园同样会派植物学家到各个分园进行指导。19世纪以来东南亚一直是世界橡胶主要产地,“1889年,该区域最重要的橡胶园在缅甸丹老森林部的管理下运作。[7]141”新加坡则与之截然不同,当地种植园是在总督雷德利(Ridley)和其副手——邱园特派员瓦尔特·福克斯(Waltor Fox)的管理下运营,成为马六甲海峡最大的橡胶供应商。总地来说,1877年到20世纪前期东南亚成为稳定的橡胶原产地,英国也凭此占有世界该产量的75%,对于投资者来说,这种以强大的政府为后盾的投资行为自然获利颇丰。皇家邱园在橡胶园的建设中的作用类似于一个技术中心,担负着为海外园区选种、培育到技术人员培训的任务。
注重经济价值的同时,卓有远见的植物学家也认识到了物种开发对殖民地的环境影响,1873年6月唐宁街写给锡兰总督关于毁林开辟种植园的信里提到了约瑟夫·虎克的建议:“尽管我(指首相)知道你更在乎锡兰的经济利益,但我还是不得不借机提一下虎克的担忧,请你务必重视由大量开垦森林而导致对气候的不利影响,也请你采取有效手段既能保留适量的森林,又能维护女王政府的利益。[1]5”因此,邱园作为功能多样的植物园,他的经济功能不仅体现在培育的高产经济作物上,更在于寻求在帝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找到平衡支点。
如今皇家邱园更多的作用在于供游人观赏,相比与在帝国扩张时代的作用自然逊色不少,但园内收藏的海量植物标本和整理出版的植物学理论成果依然使它在植物学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18-19世纪殖民扩张时代的英政府素来乐于展现其帝国成就,乐于向民众提供一个了解海外属地的窗口,于是邱园从御用花园转变为西郊公园;考虑到为了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最大占有市场份额和赢取国际地位,政府更加重视它在植物学与经济领域的价值。
[1]D.雷.英国皇家邱园史(Desmond Ray,The History Of Royal Botanical Garden)[M].哈维尔出版社,1995:附录:1,前言:1,附录:390,前言:5.
[2]布劳克韦•卢西勒. 科学与殖民扩张,论英国皇家植物园的角色(Brockway&Lucile H,Science and Colonial Expansion The Role of the British Royal Botanical Gardens)[M].伦敦:学院出版社,1979:2,117.
[3]特里尔•W.博特拉姆. 皇家邱园的过去与现在(Turrill&William Bertram,The Royal Botanical Garden,Kew,Past and Present)[M].詹金斯出版社,1979,前言:2,26.
[4]邱园档案集(Kew Archives)第1卷[Z].1870-3-10:181.
[5]赫帕尔F•奈哲尔. 邱园的植物收集(Hepper&F.Nigel,Plant hunting for Kew)[M].伦敦:1989:2.
[6]Kew Royal Botanical Garden,Herbarium Collections[EB/OL]. [2013-03-14].http://www.kew.org/collections/herbcol.html.
[7]麦克拉肯•唐纳尔.帝国花园[M].维多利亚时代英帝国的植物研究所(McCracken&Donal.P,Gardens of empire:botanical institutions of the Victorian British Empire)[M].伦敦:1997:167, 13,150,136,141.
[8]M•阿兰.虎克父子与邱园(Mea Allan,The Hookers of Kew)[M].伦敦:1967:1.
[9]F.•达尔文,查尔斯•达尔文.书信集补编(Francis Darwin,More Letter of Charles Darwin)第1卷[M].伦敦:约翰•穆瑞出版社, 1903:前言:1.
[责任编辑贺良林]
The Functions of Botanical Garden Kew in British Colonial Expansion
WEI Ya-guang
(history department of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93,China)
Royal botanical garden Kew is located in the west of London which was established in 1795 on the command of Princess Augusta. In the booming period of Great British colonial expansion about 18-19 century, here was not only a park opened to common people for entertainment,but also undertook botanical research missions including colonial plants' research,seeds optimization,infrequent specimen preservation.To those high economic value added plants like cinchona and rubber,Kew also played as an institution to improve their production and transfer new plants to other overseas botanical gardens and plantations,which showed its economic function.Consequently,Kew's complex functions to Britain at that time could be divided in three parts:social service,botanical research and economic value,which lay a stable status in modern history of Britain.
royal botanical garden Kew; Joseph Bank; William Hooker; colonial expansion; plantation
K5
:A
:1008-9128(2014)03-0067-04
2013-09-07
魏亚光(1990—),男,安徽合肥人,硕士,研究方向:欧洲中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