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新探(1949—1966)
2014-04-08侯建建
张 荣,侯建建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 401331)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新探(1949—1966)
张 荣,侯建建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 401331)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是对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理想化表述,集中描写了社会主义革命对乡村旧有秩序的破坏及新秩序的确立,呈现了工农互助、城乡合作的新局面,彰显农民的主人地位,这对于观照历史、反思现实具有重要的意义。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乡村新秩序;城乡关系;主人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深受主流意识形态的规约,折射出对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现代性想象,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赞颂乡村新秩序,理想化地书写城乡合作的图景,塑造新型的农民形象。这些作品往往是在乡土伦理与乌托邦精神之间游移,生动形象地呈现了五六十年代农村的一系列变革,蕴含着丰富的政治内涵和社会文化内涵。
一 革命语境下乡村新秩序的书写
土地改革和农业合作化运动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两次深刻的农村革命,打破了农民几千年来一直承传的旧有生活秩序,彻底重组了农村社会,充分体现出国家意识形态和现代政治权力对农村强有力的控制。这两次革命积极改造了农村与农民的固有的私有观念,富有巨大的历史魅力,激发了作家们歌颂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的创作激情。随着集体化道路的发展,农民成为土地的主人,农民群众展现出新的精神面貌,新的乡村秩序逐步确立,小说家们的作品开始歌颂农村新秩序和新气象。他们从政治、伦理、经济、文化等方面对自然村社实行全面的现代性整合:从土改划分成分到路线、道路、阶级斗争,一个等级分明秩序井然的“农村”社会结构在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中被勾勒出来。
总的来讲,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主要是从政治与经济方面来赞颂乡村新秩序。1953年,农业社会主义改造开始了,这主要是靠当时的各级政治组织及其强有力的行政措施来推动的,因为当时“对共产党领导人来说,其经济目标与政治目标之间没有基本的矛盾”[1]648。因此,“社会主义改造不仅从政治,而且从经济上消除了造成乡村社会分散状态的基础,传统乡村的分散性得到重大改变。[2]410”在这种社会大变革中,建国初期的农民被“组织起来”走共同致富的道路。那时的集体化运动最终以人民公社的政治共同体取代了家族的血亲宗法共同体,极大地冲击着自然村社的礼治秩序。新中国采用人民公社体制直接控制着乡村秩序,将中国基层社会组织起来,把千百万马铃薯意义上的小农紧紧地吸附于政权体系之中,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秩序。因而,50至70年代的农村是一个严格组织起来的经济实体和行政组织。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彰显了党组织在农业合作化运动中的积极作用,这主要体现在基层干部这一国家政权的代表形象的塑造上。柳青在谈及《创业史》的主题时曾说:“是因为有了党的正确领导,不是因为有了梁生宝,村里掀起了社会主义革命浪潮”[3]。梁生宝,作为“党的忠实儿子”,是共产党的化身,克己奉公,大公无私,在各种反对势力的包围中,依然坚定地带领互助组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梁生宝用实绩诠释了团结互助的优越性,证明了组织起来的集体力量的价值,因而沉重打击了郭世富、姚士杰与郭振山“三大能人”的嚣张气焰,深刻教育了以梁三老汉为代表的小农。由此,《创业史》论证了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革命的必然性,也证明了用社会主义精神教育农民的必要性,揭示了新的社会秩序与农民的幸福生活之间有着密切的关联。
“集体所有,共同富裕”是乡村新秩序的理想目标与主要内涵。农村合作化和集体化的一个重要的历史任务就是改造、消灭小农经济,避免两级分化,建立高度集中的农村经济制度。1953年中央颁布了过渡时期以“三大改造”为主要内容的总路线,有关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方针政策随即在小说创作中得到了再现,并且形成了农村题材小说创作中一个的主题思想。小说表现了农村两条路线的冲突与矛盾,描写小农立场和观念的转变,以阶级和路线论善恶,论证新的社会秩序的必然性与合理性。1953年李准在其短篇小说《不能走那条路》中率先提出解放后农村重新两极分化的问题,由此,农村题材小说创作中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斗争模式拉开序幕。柳青在《创业史》运用叙事模式,遵照当时普遍确认的关于社会主义时期农村基本矛盾的认识,即: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梁生宝、高增福等贫雇农与阶级敌人的斗争,与资本主义道路自发势力的斗争,与小生产者私有思想的斗争,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代表人物的斗争。作品中的人物安排与情节设置,遵循着毛泽东的一段论述:“在中国的农村中,两条道路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是通过贫农和下中农同富裕中农实行和平竞赛表现出来的。……在富裕中农的后面站着地主和富农,他们是有时公开地有时秘密地支持富裕中农”[4]231。个人发家致富与社会主义集体事业之间的矛盾冲突是当时合作化小说的总主题。在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中,两种路线的斗争往往是结构上的主线,其斗争的结局是“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由此可见,柳青及当时的其他主流作家,均以真诚的心态和充沛的政治激情,讴歌社会主义集体化经济,讴歌农村新秩序,他们成为党的事业的同路人,其思想取向与时代走向达到了空前的一致。
新中国的主流作家主要是按毛泽东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及其他有关农业合作化的政策文件来阐释论述农村社会关系,他们用革命现实主义的手法,描述和颂扬有序的新农村生活,表现出新型农民对社会主义事业的乐观态度和对社会主义制度的积极认同,积极论证集体化道路才是农民走向共同富裕的必经之路。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通过对比集体化运动前后的不同生活,以农业丰收、办社胜利为结尾,充分展现农业合作化道路的优越性,揭示社会新秩序建设和农民幸福生活之间的因果关系。
二 城乡“合作”: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的主题意蕴
随着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受主流意识形态影响的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对城乡关系有了理想化的书写,呈现出城乡合作、工农互助的新局面,形象论证着国家政策的合法性与合理性。这一时期农村题材小说“城乡合作、工农联盟”的主题意蕴与当时的国家方针政策和文艺政策有着密切关系。毛泽东对工人和农民有着天然的亲和倾向,他曾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文学艺术的“工农兵方向”。1949年7月,第一次文代会提出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作为新中国文艺的总方向,号召全国文艺工作者积极贯彻实施。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意识形态要求缩小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工人和农民、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差别,力图通过上山下乡运动、乡村工业化等消弥城乡差别。显然,农业合作化运动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实现农业机械化与改造生产关系,缩小工农差别,缩小城乡差别,逐步用集体化农业经济取代小农经济。这在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中得到较为充分的体现。总体来说,在经济与政治方面,新中国初期的城乡关系可谓齐心协力,同心同德,正如李欧梵所言,“在毛泽东主义式的新中国里,城乡之间的矛盾——不论是作为事实还是作为观念——从不存在。”[5]562。
在柳青的《创业史》中,梁生宝是中心人物,是社会主义农村中的英雄典型。在披荆斩棘带头创社会主义大业中,他有胆有识,有宏伟气魄,创业故事的叙述充分表现了我国农业社会主义改造进程中的历史风貌和农民思想情感的转变。周立波的《山乡巨变》也有许多类似的“城乡互助”图景,小说以清新、自然、细腻、明丽的笔触,描写了湖南一个静僻的山乡—清溪乡,从建立农业合作社到高级社的发展过程,表现出作者对新农村的现代性想象。《山乡巨变》上部的最后一章,有这样的描述:在庆祝合作社成立的大会上,社员们热烈欢迎前来的城市的工人代表,他们给农业合作社送来了人肥两百担和镰刀、锄头及犁头等扎实有用的农具。这种“工农一家亲”的思想在周立波的另一篇作品《霜降前后》中也有所体现,队长就多次对社员强调“支援工业,支援城市,是我们的本分。我们把好东西送给城市,城里同志不会亏待我们,也会把好东西送下乡来的。”诚然,在主流意识形态中,在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大家庭”里,乡村与城市本是“一家”,农民与工人是互相支援的“兄弟”。
然而,十七年农村小说对城市的书写, 只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那个时代城市的独特面貌和景致, 涉及商业内容并不丰富, 工业化几乎成为概括城市形象的主要内容, 展现出一个并非真实的城市形象。小说里“城乡合作”的图景仅仅是乐观的作家们对新农村的美好想象,可以说是理想化的艺术表达。作家们不太注重对现有社会的客观描述,而更倾向于对理想世界的主观抒发。他们或多或少地忽略了“城乡合作”在优先发展工业前提下的限度——农业几乎是一厢情愿无条件地、单方面地支援工业,而农村却很难得到城市的资助,这样一来,作家们的创作不同程度地遮蔽了五六十年代国家在急于工业化过程中削弱农民利益的真相,也不同程度上忽视了农民与国家在粮食统购统销过程中的紧张关系。诚然,新中国的城乡关系在理论上虽然是平等的,但事实上却严重不平等。例如,在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中,作家们紧跟时代,竭力宣传粮食统购统销的政策,却很少注意到该政策的不足——压低农产品的收购价格,这完全就是无偿剥夺农民们的劳动产品,很有可能引起粮食危机。并且,在当时的粮油计划供应制度下,农村人口不可能在城市取得口粮。有国外学者的研究表明,“到1955年春,在乡村出现了真正的供应危机,许多被组织进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农民正在经受极度的缺粮。[6]173”
因此,国家对粮食的过度收购预示着城乡冲突的必然性。例如,小说《创业史》里的蛤蟆滩农民才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必须将才拿到手的余粮低价卖给国家。此番做法必将影响他们的生存生活,这是对农民权利的剥夺。所以,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农民开始抱怨工农联盟的真正含义是农民阶级的利益附属于城市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利益。[7]38”毋庸置疑,在新中国,工人阶级作为领导阶级,相对于农民来说,拥有特权地位。国家出于发展重工业战略考虑,通过对农产品的统购统销,扩大了工农产品价格的剪刀差,在无形中实施工业对农业的剥夺。赵树理曾说过,农民并不是需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倒是城市要什么就得有什么, 农民就得拿出来, 不管自己剩下不剩下[8]。因此,农民们为国家工业化作出了看不见的、巨大的贡献和牺牲,却长期处于被剥夺状态。然而,十七年作家长期受主流意识形态的规训,他们几乎都没有揭露、正视这一不平等的现象,反而以不同方式大力倡导农民无条件支援城市工业化建设。
总体来讲,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对城乡关系作了理想化的艺术表达,呈现出“城乡合作”的和谐局面,遮蔽了农村的落后,勾勒了现实农村的美好图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还突出了农村具备与城市一样甚至超过城市的道德和政治优势。
三 “当家作主”: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的“主人”想象
“五四”文学发现了农民,以鲁迅为代表的“五四”作家们从启蒙视角批判了农民的愚昧性和落后性,表现了农民在封建主义压迫和奴役下的精神病态。而30年代的左翼作家则从革命的角度表述中国农村社会,他们不再像“五四”作家那样对农民的不幸命运流露出悲悯感伤的情绪,而是注重表达农民因遭受地主阶级的剥削、压迫而起来反抗和革命的可能性。40年代初期,《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确立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政策使农民成为文学的主角。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主要指的是为农民服务,从最根本上说就是确立他们在历史与现实意义中的主体地位,这样的主体确立是通过“二元对立”的叙事结构(贫雇农反抗地主的压迫剥削,翻身做主人的文学叙述)来完成的,实现了由奴隶到主人的觉醒和转变。农民成为国家的主人是在人民性的虚幻性话语条件下出现的。“毛泽东的民族价值观,对农村,农民,劳动的赞颂讴歌是终其一生的,他后来在红军时代,在‘大跃进’时期,在‘文化大革命’中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时候,这种农村社会主义乌托邦的理念一直在发生重要作用。”[9]162。解放区文学中,农民从启蒙话语中被表达的主体转变为革命话语中表达的主体,农民不再是“五四”作家所塑造的愚昧、保守、麻木的形象,而是革命作家笔下的快乐、自主、进取的新形象。农民获得了历史主体性,显示出革命主体的阶级本质和创造历史未来的革命精神,这在赵树理作品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赵树理的创作被认定为解放区文艺的方向,“由于时代的因素,除了猛烈抨击国人之奴性意识之外,在现代文学史上,赵树理还第一个成功地塑造了具有‘主人意识’的新一代农民形象”[10]。确实,赵树理以“阶级分析的方法”塑造了中国乡村健康、生动的农民形象,小二黑、李有才、铁锁等翻身农民身上体现了革命品质和新时代精神,他们追求幸福自由的新生活,在社会生活中具有主人翁感,成为历史实践的主体。因而赵树理的作品带有明朗朴素的乐观主义色彩。
上世纪40年代末这场声势浩大的乡村革命,主要是想通过乡村社会资源的重新分配,将农民从长期受地主压迫却一无所有的境地中解救出来。“‘主人’的易位——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地主是土地的主人,是社会生活的主宰;土地改革则要使农民成为土地的主人,成为社会生活的主宰——这个颠倒必然引起农民观念意识的变化。解放区的小说全面反映了农民由为奴到为主的心理嬗变。[11]228”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与周立波的《暴风骤雨》,都在不同程度上再现了农民获得土地之后的喜悦心情和思想觉悟的提高,也强调了土地改革运动的重大意义——它使农民从获得土地中团结起来,真正翻身,确立内在主体意识,成为社会与自己的主人。40年代的解放区文学与50~60年代的农村题材小说中,中国农民作为主人,登上了历史舞台,众多作家均采取歌颂式的仰视姿态,努力发掘他们身上的优秀品质,塑造一种创造新生活的新型农民形象。
新中国文学中的农民形象,诞生在几千年来劳动人民第一次翻身当家作主的欢呼声中,成长于亿万农民感激领袖和党的英明与伟大,坚定不移跟党走的氛围中。梁生宝(《创业史》)、王金生(《三里湾》)、刘雨生(《山乡巨变》)和萧长春(《艳阳天》)等社会主义新人是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带头人,因其当奴隶的时间短,他们易于接受新事物,对共产党的深有感情,拥有先进阶级的道德力量。作为历史主体,他们具有革命本体的阶级本质、集体主义特性、崇高的道德意识以及创造历史未来的革命精神,对自己的历史使命有充分的自觉和主动的创造意识。
“长期以来处在中国社会最底层的农民获得了政治解放,不仅在法律名义上,而且开始实际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享有从未享有过的当家作主的民主权利。[12]405”农民作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主要表现为其在文学中的中心位置,他们初步确立了主人翁意识,逐步获得了尊严。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集中书写了农民在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进程中的主人翁角色,描绘其奋进向上、开朗乐观的精神面貌,表现了他们在新时代的自豪感与幸福感。不难发现,50~60年代“农村新人”形象得以存在的前提是农业合作化运动。在十七年作家的笔下,农民是民族国家建构的主体力量,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关,他们的身上投射出国家政治、经济多方面强有力的影响。
可以说,有关“农民当家作主人”的叙述,仅仅是主流意识形态的承诺,仅仅是作家与农民们的理想愿景,并非乡村现实生活的真实记录。这表明了作家们被长期的主流意识形态所“规训”,他们是以仰视的姿态来描写农民在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进程中的主人翁角色,唱响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代表的主旋律。然而50~70年代的中国农民,并不像某些乐观主义者们所想象和描述的那样获得了完全而彻底的幸福,这些社会底层农民的苦难常被农村社会主义乌托邦理想化解,他们的主体诉求没有得到表达与尊重,更谈不上实现。
迥异于新世纪乡村小说聚焦乡村的脱序、城乡的冲突与农民底层身份的焦虑[13],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对建国初期的新农村作了理想化的表述,折射出社会主义乌托邦的理念,描绘时代巨变,彰显文学参与社会变革的直接作用,成为五六十年代农村变革的文学记忆。
注释:
①比如,“那洪”意思是首领的田,“那龙”是大块的田,“那坡”是山坡上的田,“那们”是圆形的田,“那贝”是像梳子一样的田,“那洒”是沙土田,“那磨”是泉水边的田等。
[1][美]R•麦克法夸尔,费正清.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1966~1982)[C].海口:海南出版社,1992.
[2]徐勇.非均衡的中国政治:城市与乡村比较[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
[3]柳青.提出几个问题来讨论[J].延河,1963,(3).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M].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5][美]费正清,费维恺.剑桥中华民国史(下)[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6] [美]R•麦克法夸尔,费正清.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革命的中国的兴起:1949~1965年[C].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7][澳]杰华.都市里的农家女:性别、流动与社会变迁[M].吴小英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8]刘清生.论十七年农村小说中的城市书写[EB/OL].(2013-03-29),[2013-04-20].http://www.doc88.com/p-806992023591.html.
[9]钱竞.马克思主义美学思想史[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
[10]朱庆华.论赵树理小说的现代意识启蒙[J].文学评论, 2007,(6).
[11]陈继会,等.中国乡土小说史[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
[12]徐勇.非均衡的中国政治:城市与乡村比较[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
[13]刘海军.诗意消散的新世纪乡村小说[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
[责任编辑姜仁达]
On the Rural Novels in Seventeen Years Era(1949—1966)
ZHANG Rong,HOU Jian-jian
(News College,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1331,China)
The rural novels of seventeen years era are an idealized expression of the new socialist countryside. They describe the social revolution that has developed a new order of the rural area, but has challenged the old one. The details in these novels prescribe the picture of urban and rural cooperation,with imaging the farmers’ status as masters. The stories are of great importance to take a view on history, as well as to rethink the reality profoundly.
the Rural Novels of Seventeen Years era; the New Order of the Rural Area; Relation of Rural and Urban; Master
I207.409
:A
:1008-9128(2014)03-0031-04
2013-05-16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CDJSK11048)
张荣(1987—), 女,重庆人,硕士,研究方向:新闻与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