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生幸福感培养刍议
2014-04-08唐娜
唐娜
(江阴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工作处,江苏江阴214433)
0 引言
幸福是人生意义实现时积极的心理感受,具有终极性、动力性、意义性等特征[1]。近年来,人们对幸福的关注度大大提高,很多城市将提高幸福指数作为发展目标。可见,随着物质生活的丰富和提高,大众对幸福的思考空前膨胀。而“幸福的本意在于创造幸福感”[2],因此越来越多的人致力于幸福感以及幸福教育的研究。
目前,幸福感研究主要有两大流派,即基于快乐论哲学观点研究快乐的SWB与基于现实论哲学观点研究人类潜能的心理幸福感(PWB)[3]。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由精英化向大众化普及,大学生群体日趋庞大。因此国内越来越关注大学生群体的幸福感研究,但多数都还停留在依靠各种心理学量表对众多本科高校学生幸福感状况的调查分析上,对高职生幸福感状况的关注还不太多,对于如何培养高职生幸福感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在众多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着重探讨高职生幸福感培养的途径,以完善高职院校对高职生的培养目标。
1 高度重视高职生幸福感培养,是完善大学生培养目标的必然要求
苏霍姆林斯基曾说:“教育必须保护孩子们心灵中巨大的、无可比拟的精神财富——欢乐与幸福。”[4]对于这一点,目前我们在义务教育阶段做得比较好,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是每一个成年个体的责任和义务。对于多数已经成年的大学生群体,我们往往会对他们提出各种相对苛刻的要求。很少有人再把他们当成幼童来聆听他们内心的声音,他们也很难再像幼童一样寻求帮助。但事实上,无论是在何种年龄阶段,也不论接受的是哪个阶段的教育,真正的教育都应该如苏霍姆林斯基要求的那样,肯定和激励个体生命,将教育中的个体生命引向高处,让他们在教育过程中不断体验到生命个体所拥有的快乐和幸福。而高职学生,作为高考制度下的弱势群体,更有其特殊之处。让我们从高职生幸福感现状和高职生培养特点两方面入手,来看高度重视高职生幸福感培养,是一件何等紧迫的事情。
1.1 我国高职生幸福感现状纵览
虽然对高职生幸福感研究的比例不高,但目前还是有一批学者已经关注高职生幸福感研究,一般采用心理学惯用的量表和问卷方式来进行统计。如曾亮在《江西省高职院校学生总体幸福感调查研究》中就问卷调查方式得出:性别、家庭所在地、所在专业、是否独生子女对高职院校学生总体幸福感影响不大;而高职生总体幸福感的年级特征明显,表现为两端高、中间低。[5]王明伦在《高职院校幸福文化研究》中认为,虽然物质财富大幅度提高,但高职院校人并没有因此感到学校生活的快乐与幸福,反之,缺乏担当、不愿奉献、精神空虚、心态浮躁现象却普遍存在。物质财富的增长与学校幸福文化建设没有同步,且呈现出不协调状态,从而导致精神财富相对缺失,幸福指数并未明显提高。[6]之所以选取以上两位学者对高职生幸福感现状的研究结果,是因为他们的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曾亮的调查结果显示高职生幸福感状况和学者何瑛对本科生幸福感状况的结论还是有一些差异的。何瑛曾通过调查认为专业对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较大,最明显的六个学科排序依次为:艺术课、文科、农科、工科、理科、医科[7]。笔者认为,高职院校因为专业设置与本科院校有很多不同之处,且在校年限时长也大大短于本科院校,所以对于专业的敏感度会减弱。因此,有必要对高职生这一群体作更多的幸福感研究。而王明伦又从高职院校幸福文化的层面作出思考,认为高职院校人幸福指数未如物质增长同步,这也是很多高校教育者对目前高等教育的忧虑。社会上存在的精神缺失和心灵浮躁,本是不应该渗透到一直被尊奉为“象牙塔”的大学校园里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学校园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天真梦幻、美好理想、纯净安宁了呢?笔者认为,很大程度上归因于高等院校在学生目标培养的定位上过多地携带了社会的浮躁和急功近利,对于在校时间匆促的高职院校来说,则更是如此。
1.2 我国高职生培养特点
首先,我国全日制本科生在校时间为4年,全日制高职生在校时间为3年。他们毕业以后同样要依靠所掌握的专业到社会上去竞争,因此高职生在校时间就显得较为仓促。许多学校采用2.5+0.5的培养模式,即大三最后半年完全进入实习阶段。还有一些专业因为自身特殊情况,采用2+1的培养模式,即在校时间缩短为两年,最后一年进行实习。在这样紧迫的时间里,高职院校同样想要让学生具有竞争力,较好把握所学专业,就必然需要将课程设置变得紧凑,高职生的业余时间就变得很有限。因此高职院校学生相对于本科生来讲,要忙碌得多。
其次,我国高职生培养相较本科院校来讲,更加注重技能训练。许多高职生也会认为自己进入高职院校就是为了学习一技之长,因此会忽视其他方面的培养,一味关注技能发展。这样一来,高职院校就显得十分“功利”,在某种程度上会把高等职业教育简单地看做是技能教育,一味强调学生的技能训练,认为只要技能过硬就能在人才济济的市场中获得就业优势,从而忽略其他方面素质的培养。这就导致了高职院校学生综合素质较差的状况,忽视了高职生的幸福感培养。
2 高职院校如何切实提高高职生幸福感
近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了“中国梦”的理念,并明确其本质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社会和谐。这让我们进一步深刻意识到单纯的财富积累并不能带来精神的愉悦和安宁,此刻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教育可以教会我们“任何时候都要为幸福做好准备”[8]。关键在于,如何去做好这样的“准备”,如果教育不能让人体会到生命本身的幸福感,必定是有缺失的。高职院校必须认真思考如何开展幸福教育,使学生无论在校求学期间还是毕业多年以后,都能成为一个能够创造幸福、感受幸福的人。
2.1 与时俱进,激活高职院校的培养目标
人社部新闻发言人尹成基说,2013年高校毕业生达到699万人,比上一年又有新的增加。再加上往届已经毕业没有就业的人员,2013年高校毕业生就业压力会进一步加大。如此日益激烈的竞争压力,让许多名牌本科院校都倍感压力,更不用说高职院校了。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虽然目前人才供大于求,但企业对用人的选择也越来越趋于理性化,不再一味追求文凭、考证等硬指标,而是更加注重人才的综合素养。这样的用人环境,对高职生来说,是挑战,更是机遇。但更关键的,还在于高职院校如何把握这样的机遇,真正培养出时代所需要的人才。
首先,高职院校必须减弱在人才培养上的“功利性”色彩。我们都知道,高职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一种类型,它以培养高素质高技能人才为目的。因此,我们不能忽略对高职生的技能培养,这也必定是高职生在求职过程中相较于本科生的一大利器。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一味追求技能训练,其他素养的培养都为此让路。如果沿着这条路子走下去,高职院校就有可能变成“标准化的技能训练场”,把不一样的学生,培养成一样的学生;把有想法的学生,训练成没想法的学生[6]。哈佛大学前校长陆登庭曾说:“在通向新世纪的过程中,一种最好的教育就是有利人们具有创造性,使人们变得更善于思考,更有追求的理想和洞察力,成为更完善、更成功的人。”因此,无论是响应国家“以创业带动就业”的就业口号,还是从企业用人需求角度来看,我们都必须根据时代需求及时调整高职院校培养目标。
其次,高职院校必须根据学生年龄特点,结合时代特点,对他们进行与之相宜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在以往的教育中,家长和老师总是高高在上,总是善于在学生面前“忆苦思甜”。这样的教育,当前,90后已经成为大学生主体,在这一代人眼里,缺乏平等,满是代沟,教育效果可想而知。只有用平等的、尊重的、开放的心态来对待90后高职生们,才能真正将我们的教育理念渗透到他们的世界里去。在这一点上,江阴职业技术学院提出的适合高职生的成功理念就做得很好。它提出“和自己比,做最好的你;和昨天比,做发展的你;和他人比,做独特的你”[9]这一理念,有利于帮助高职生正确认识自我,确定恰当的期望值。
因此,要提高高职生幸福感培养,使他们能从自身滋生出创造幸福和感受幸福的能力,是完善高职院校培养目标的重要内容。
2.2 定位调整,丰富高职院校的培养方式
大学生正处于人生转折的关键期,虽然他们的生理发育已基本结束,但心智还不甚成熟,对许多问题还表现出疑惑和不适。尤其是高职院校的学生,他们往往会被认为是高考战场上的失败者,因此他们入校以后的心理波动会比较大,这也就是曾亮研究结果中所显示的两头低的原因之一。对这个阶段的学生加强关注,切实提高他们的幸福感,显得尤为重要。
首先,要加强对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关注。近年来,包括高职院校在内的所有高校都大力加强了对学生心理问题的关注,但心理健康工作水平还需要切实提高。高职院校的心理教育,不能仅仅停留在入校时做一项《大学生心理健康检测》,筛查出问题学生并对其进行重点关注,而要在此基础上加大对普通学生的心理教育和心理咨询工作,点面结合,培养高职生的健康人格。
其次,进一步完善高职院校课程设置。高职生在校时间短,并且高职院校多数以理工科专业为主,因此需要花很多时间进行技能实训。这样一来就很难安排许多额外的素质训练。关于主观幸福感的活动理论认为,幸福产生于活动本身,快乐在追求的过程中。笔者认为要提高高职生的综合素养,并不是单靠某一门课程来提高的,而要充分利用学生活动这个载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活动中收获和提高。这就对高职院校的学工处、团委和学生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为具体策划和组织学生活动的部门,必须为高职生提供求知、社会交往、认识社会、服务社会、娱乐和健身的机会,使他们在丰富的校园生活中体会到大学生活的美好与幸福,感受到生命的蓬勃生机和精神的欢快愉悦。
最后,要重视集体的力量,发挥积极向上的优秀班集体和和谐社会的支撑力量。西方追求的是个体的幸福和自身行为的表达,东方人注重的是社会中的和谐幸福,非常担心来自社会的干扰,追求的是一个完整的,充满着人情味的幸福。[10]因此,要提高高职生幸福感,必须营造充满幸福氛围的校园环境和班级环境。高职院校的管理在很大程度上有别于本科院校,许多高职院校都要求学生进行早晚自习,所以高职生会有较为固定的教室。这样一来,高职生在集体中生活的时间会比较多,有利于培养班集体之间团结、有爱的氛围,也有利于班级活动的开展。这就需要班主任老师和班委包括所有班级同学共同努力,学生之间彼此关爱、互相帮助,师生之间彼此理解,互相尊重,生活在这样的班集体中的高职生幸福指数必定是会大幅度得到增强的。
2.3 师生共进,拥有一支具有幸福感的教师队伍
我们常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们还说,“身正为师,德高为范”。教师对于学生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高职生人格还不甚健全,但又富有思想的阶段,教师需要成为高职生的领路人。如果我们的教师都在整天埋怨,对生活失去积极乐观的态度,对人生看不到幸福的话,又如何能够引领学生成为一个能创造幸福、感知幸福的人呢?因此,高职院校必须致力于提高教师的幸福指数,在探讨高职生幸福感培养的同时也要研究对教师幸福感的培养,只有师生共同进步,一起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和幸福,一起期盼精神层面的愉悦和欢乐,才能展现出幸福教育的成效,也才能营造出幸福校园,进一步营造出幸福和谐的社会。
综上,致力于提高高职生的幸福感,是真正的“以生为本”,是将所有的口号都具化为对生命本身最高的尊重和爱护。高职院校要提高自身竞争力,就必须适应时代潮流,培养出身心健康的具有综合素养的学生,才能获得双赢。
[1] 檀传宝.幸福教育论[J].华东示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1999(1):28-37.
[2] 刘次林.幸福教育论[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3] 任志洪,叶一鸵.国内外关于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研究述评[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4):152-157.
[4] [苏]苏霍姆林斯基.怎样培养真正的人[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2.5-7.
[5] 曾亮.江西省高职院校学生总体幸福感调查研究[J].老区建设,2012(14):49-51.
[6] 王明伦.高职院校幸福文化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2(36):16-19.
[7] 何瑛.重庆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状况及其影响因素[J].重庆师专学报,2000(2).
[8] 石里克.伦理学问题[J].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71.
[9] 沈春英.相信自己做最好的你[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8:序.
[10] Yukiko Uchida,Shinobu Kitayama.Happiness and unhappiness in East and West:Themes and variations.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2009,9:4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