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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涡阳设县与皖北捻军

2014-04-07

关键词:蒙城亳州皖北

袁 飞

(蚌埠学院 思政部,安徽 蚌埠 233030)

清代皖北涡阳设县最晚,直至同治三年(1864)才正式建制。同治二年(1863),皖北捻军首领张乐行被捕就义,清政府鉴于雉河集的特殊地理位置,特于此新设涡阳县,并拨蒙、亳、阜、宿四州县与雉河集相近之地归新县管辖,以强化控制和管理。本文以国家图书馆藏同治和民国版《涡阳县志》为基础,分别就涡阳设县前雉河集的历史及隶属,皖北捻军、县城建设及疆域划分等问题进行初步探讨,以廓清当时设县建制的现实考量。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指正。

一、设县前的历史、地理状况及行政隶属

涡阳虽一直到清末才得以设县,但以“涡阳”之名称其故地却已有悠久的历史,鉴于此,清末于雉河集设县时曾国藩等人便提出“以古之涡阳”命名的请求,并得到了清朝统治者的批准。[1]卷一“涡阳”一名最迟于北魏宣武帝景明中就已出现。东魏武定六年(548),正式设涡阳县,管辖今之蒙城及涡阳部分地界,涡阳作为县名自此开始。[2]卷二之后,在其故地上的建置屡易其名。唐天宝元年①王佩箴等:(民国)《涡阳县志》卷2中记为唐天宝二年改为蒙城县,误。改为蒙城县。[3]卷二明弘治后,蒙城一直属凤阳府管辖,清入关后雍正二年(1724),蒙城改属亳州;十三年(1735),蒙城改属颍州府,直至清末涡阳设县。[4]卷七

涡阳设县主要以雉河集为核心,拨蒙、亳、宿、阜四州县之地入。设县之前的雉河集界蒙、亳、宿、阜四县之中,“东南距蒙城九十里,西北距亳州一百一十里,西南距阜阳一百八十里,东北距宿州一百五十里”。[2]卷二雉河集东北有龙山和石弓山,由西北而来的涡水与雉水在此会合;界沟在涡河南岸,由北而南与雉水相对,三水共同形成了一个“十字形”。[2]卷三涡河以“之”字形从雉河集中流过,将其分成涡南、涡北两个部分,界沟则将涡南分成东西两部分。雉河集西北部的涡河之畔有义门集,设县前属亳州管辖,此地为雉河集到亳州的要冲,清廷在此处设有义门巡检司,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军机处录副(下略),安徽巡抚英翰奏,同治九年正月二十一日,档号:03-4829-006。稽查商旅,缉捕盗贼,盘诘奸伪。由于雉河集水路交通方便,“舟楫转输于淮泗,风樯固络绎而来,输辕遥达于雍梁,粮谷更渊源而至”,一旦于此北扼涡河,“寿春以上之水运为之不通也”,素来被称为“水陆要冲”,[1]卷一设县之前已为重镇。[2]卷二但由于其离“县城皆辽远,又风俗强悍,山川阻深,大盗窃发,互相推避,封疆大吏患之”,一直以来为难治之地。[2]《序》

雉河集系设县后的涡阳县城所在,而设县之前的雉河集隶属哪个州县?学术界却有着不同的声音。有的人认为雉河集属于亳州,有的人则坚持归蒙城管辖,还有的人则用模糊说法直接称为“安徽涡阳雉河集”或“安徽雉河集”。也曾有学者对雉河集的确切归属作过考证,得出涡阳设县之前属亳州管辖的结论。[5]通过检索不同版本的涡阳县志和相关档案文献,结合实地探访,笔者认为上述诸种看法没有反映历史真实,大有可商榷之处。

下面是文献中的相关记载:

《乾隆帝起居注》载:

乾隆朝军机处录副奏折中的记载:

《捻军》资料丛刊载:

根据上面的史料,我们似乎可以肯定雉河集属于蒙城管辖。但涡阳的三种方志又有不同的记载。如下。

(同治)《涡阳县志》卷一:

(民国)《涡阳县志》卷一:

(民国)《涡阳风土志》卷二:

从如上资料我们又似乎可以得出雉河集是属于亳州管辖。那么这与前面属于蒙城管辖的结论岂不是相互矛盾?到底哪一种反映了历史真实?下面结合史料和实地探访做一分析。

建县以前的雉河集跨涡河两岸,涡河到雉河集时是“之”字形状。当时雉河集有三条街和一条巷构成,涡河南岸是老街、姚街子和南京巷,涡河以北是小街子。其中涡河南岸的老街、姚街子和南京巷又被界沟分成两部分,界沟以西是老街,属于亳州雉河堡管辖;界沟一栋是姚街子和南京巷,属于蒙城县管辖。而涡河以北的小街子则属于宿州管辖。[8]三州县所管辖的面积相比,蒙城最大,亳州其次,宿州最小。也就是说设县之前的雉河集是分属蒙城、亳州、宿州三者管辖,雉河集正是蒙城、亳州、宿州三州县的交界点,三者中的任何一个皆无法对雉河集实行完整的行政控制,由于如此复杂的行政隶属又使得这个地方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这种共管又共不管的状况使雉河集的归属问题越来越模糊。即便如此,我们从方志中还是能看到一些“共管”的影子。如:(同治)《涡阳县志》卷1中载:“……雉河集在颍州府东北,接壤宿阜……”。因此,上面的两种结论并不矛盾。至于雉河集的隶属问题,蒙城说和亳州说这两种说法既正确又不正确。对于雉河集来说,在回答它的归属问题时,排他性的惟一答案是不符合历史真相的。

二、皖北捻军与涡阳设县

清末皖北的捻军起事最终促成了涡阳设县,而捻军起义又与皖北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皖北民风甚为剽悍,方志中多有记载。雉河集所在之颍州府此风更甚,“颍地山少水多,土脉松虚,士生其间,浮动易而沉潜难,囿于方也。故厌文好武,相尚无已,以至荡析家产、弃祖父之业者比比而是”,“士君子不以礼法自守,小民无所标准。其黠者习于讦告,憨者流于斗狠,下至无等,盗窃成风。迨究事所由起,虽斗粟尺帛皆足酿为祸阶。”[9]卷十咸丰年间的捻党起义正是这种皖北尚武民风最有力的注脚。

咸丰元、二年间皖北一带连年大水,造成“饥馑荐臻”,饥民遍布。当时太平军正沿长江节节向前推进,这对于饥饿中的皖北灾民来说无疑具有极强的感染力。而雉河集距亳蒙阜宿各州县有百里之遥,是一个十足的“三不管”的地方,可以说是“政教所阻,鞭长莫及”。再加上当时清廷政治黑暗,官吏“多贪懦无能,有司权轻率规避,苟且而不顾其后”,天时、地理和人祸的三者结合使雉河集成为捻军起事的最佳选择。[2]卷十五咸丰三年(1853),出生在涡河岸边的张乐行率众在雉河集山西会馆祭旗起事,后由于官兵的镇压和部分捻军的投降,使得刚刚起事的张乐行倍感难支,遂也暂时投降官军。不久,便被遣散归籍,仍结党如旧,且从者愈众。咸丰六年,皖北大祲,民不聊生,甚至出现“两淮人相食”的惨状。于是,张乐行又带领众人“涉颍而南,破三河尖,辇金帛如山,饥黎啸聚,旬日数十万”。[10]回到雉河集后,张乐行与宿、亳、阜、永等地的捻军首领会盟,共推张乐行为盟主,于雉河集山西会馆宰杀牛马,祭告天地。并将所领之捻军按照原来的势力范围分为五部分,每部配以一种颜色的旗帜,张乐行兼领黄旗。[1]卷四这五部分捻军时而各自行动,时而联合出击,四出攻打附近州县,控制区域南至颍上、霍丘,北抵江苏萧山、砀县,东接怀远,西连河南归德府,声势日高。不久,张乐行率捻军归附太平天国,并受封为沃王。[4]卷十五此后,张乐行领导捻军配合太平天国进行了三河之战,攻占怀远,甚至作为主力占领清军后方要地清江浦。太平天国后期,战争形势对太平天国越来越不利。同治元年,太平天国后期的主要将领陈玉成被俘,张乐行孤军在淮河一带与清军对峙。同治二年,战局不利,张乐行被迫退守他的根据地——雉河集,扼守涡河南岸的尹家沟。最后在僧格林沁大军的攻击下,捻军不敌,张乐行仅率数人逃走。不久,捻军首领李勤邦等人叛变,张乐行被宿州同知英翰生擒,送至僧格林沁大营后被杀。[2]卷十五

张乐行作为捻军初期的核心人物,他的被擒对清廷来说无疑是一场大胜利。然而要在这样一个“文事落后,武功特盛”的地方杜绝下一个“张乐行”的出现,[11]必须彻底改变雉河集及周边地区“政教难及,致匪徒肆兴”的恶况,[1]卷一必须把这个一向被视为“瓯脱”之地的地方完全纳于王政教化之下。虽然在捻军未起之前已有人提议在“蒙亳间之雉河皆宜增县选吏,用以招徕绥辑,铲夷乱阶”,遗憾的是当时并未引起清廷的注意。[2]卷十六捻军之起使当时办理捻军事宜的大员们重新认识到雉河集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在此设县,可以使王化被于万民,最终达到“干戈息而礼教兴,攙枪扫而德曜明”的目的。[2]《序》同治三年(1864),已升任布政司的英翰在处理皖北善后事宜时,提出在雉河集新设一县,并详请督抚会衔具奏。[1]卷六安徽巡抚唐训方奏以“雉河集为蒙、毫接壤之区,距城较远,以致强寇叠起,屡抚屡叛,非添设州县,教养兼施,不足以资弹压而移风化。今拟于雉河集添设县城一座,设知县、教官、典史各一员”。奏上不久,清统治者即颁上谕,要求唐训方先“与僧格林沁面商,并咨会曾国藩妥筹具奏”。僧格林沁是主办捻军事务的钦差大臣,而曾国藩则是两江总督。一个是镇压捻军的一线指挥官,一个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他们的意见将直接影响清政府的最后决定。经过继任安徽巡抚乔松年咨商僧格林沁、曾国藩,一致同意前任巡抚唐训方设置新县的建议,并由两江总督曾国藩、安徽巡抚乔松年会衔县奏,同时奏请恩赐县名。奏上之后,军机大臣会同吏部详查,妥协商议后一致同意设县,于是统治者下旨允准在雉河集添设县治,赐名“涡阳”,并拨蒙、毫、宿、阜四州县与雉河集相近之区以隶之。[2]卷二

三、县治建设与疆界划分

一个新县的设立必须具备三个基本要素,即人员配备、县治修建和地界划分。官员配备很容易办到,但县城各衙门的建设以及具体地界的划分则要复杂得多,且需时较长。特别是修治县城既费时费力,更费财,在清末纷乱的状况下,清政府不但要偿还大量的战争赔款,还要应付太平天国起义,况且随着太平天国运动的日盛,清政府在江南的赋税来源被太平军切断,种种因素造成了清政府国库空虚,入不敷出。面对大量的军事行动,清政府无法承担巨大的军事费用,不得不允许各省军政大吏及各军事将领自己设法就地解决钱饷问题。在这种状况下,本该由国家承担的涡阳县城建设经费也就无法获得,只能由皖省地方政府设法自行解决。然而“皖省岁连兵,公私罄矣”,加上当时捻军余部的兴盛,建城费用无处可筹。直到同治七年(1868),才勉强从军费中挤出一部分,用来筹建涡阳县城。[2]卷十六涡阳城池的建设当时由简放提督熊思立负责。县城选址初定在城东半里许甫栽地方(即老城),后因巡抚英翰在升任前曾被困于此,继而“遭张宗禹蹂躏,众以为不祥”,于是改建于老城以西一里多北临涡河的地方。[2]卷五涡阳县是在英翰的努力下得以设立,县城的建设同样也是在英翰的大力支持下得以顺利完工。同治七年(1868)四月开始兴工,九年(1870)四月竣工,共历时两年之久。在这两年中,英翰始终给予最大的支持,每当工程经费缺乏时,英翰总是及时予以解决。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英翰的全力支持,涡阳县城的建设肯定不会那么顺利。从开工到最后竣工,共花费白银14600两,[1]卷一建成后的县城周长4里34步4尺,长737丈4尺,垛984个,高1丈1尺,连垛高1丈7尺5寸,基厚5尺,隍厚2丈4尺,垛厚1尺6寸。设四门,东曰崇升,西曰溥泽,南曰迎熏,北曰拱辰,各设戍楼于上,外筑月城。东门楼基宽4丈1尺,高3丈8尺,月城周围25丈2尺。西门楼基宽3丈9尺,高4丈,月城周围24丈5尺。南门楼基宽3丈7尺,高3丈6尺,月城周围25丈7尺。北门楼基宽3丈7尺,高4丈,月城周围21丈7尺,城壕长3里223步651丈5尺。[4]卷五

在修建城池的同时,各个相关衙门也在积极筹建。其中知县衙门在修建城墙时就已选定在“南大街路东”原属于清统领刘保忠的业地,但由于“工程浩大,筹款维艰,未得修葺。”[2]卷五知县衙门因经费缺乏而未能建造,可想而知其他衙署更不可能得以修建。事实上,与县城城池相比,知县衙门的工程要小得多。但为了避免设县后的雉河集再一次被捻军余部所攻占,必须建设坚固的城墙和防御工事,因此即使在经费奇绌的情况下虽然拖延了几年,最终还是从安徽省军费中挤出一部分用作城池建设,而重要性略低的县衙及其他衙署只能无限期的向后推延。没有衙署,知县办公只能租借民房。[4]卷五光绪二十五年(1899),江苏高邮人张树建第二次就任涡阳知县。已熟悉涡阳事务的张树建上任后便积极筹划修建衙署。当时统治者为了扩大财源,开办了大量苛捐杂税,蹄角税便是其中一项。知县张树建提出用蹄角税来修建衙署,建议得到了批准。[2]卷五所谓的蹄角税就是牲畜税,又叫牛驴税。蹄角税是按照牲口买卖价格的百分之二来征收,一般是由各圩圩长每月认缴钱三百零四千六百文,一年按十个月计算,共缴钱三千零四十六千文。[2]卷八而此时的甲午战败,清政府不得不向日本赔款两亿两白银。为了筹集赔款,清统治者收回了地方政府的各种税收。知县张树建拨蹄角税修建衙署的计划最后“嗣因筹赔款,复将蹄角税提拨归公,而衙署之工程又停止矣。”[4]卷五直到清朝覆亡,涡阳县各个衙署仍没有得到修建,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19世纪末清政府所面临的内忧外患。

涡阳县地界主要由亳州、宿州、阜阳和蒙城四州县所拨入,即东拨蒙城以西阳集之白洋沟为界,共十五村;西拨亳州以义门集之乾溪为界,共十三堡;南拨阜阳以王市集北三堡以淝河为界,共四堡;北拨宿州以石弓山包河为界,共十九堡。[1]卷一另外,因为义门集为水路通衢,又与涡阳相为犄角,遂将原属于亳州管辖的义门巡检改属涡阳县管辖,同时裁蒙城县训导改设涡阳。[12]卷二百八十三然而这次的拨归改隶只是按照道里远近在书面上进行的,事先并没有进行详细的实地勘察,因而设县之后地界不明、划分不当等相关问题开始暴露,甚至在实际操作中出现了几种不同的拨改之法,如拨阜阳县东北各村归涡阳时,前任巡抚乔松年认为是割杏花村等十九村,前署布政司认为是割雉河集中新集等八保,而被委派实地勘察的委员王牧峻认为是以白洋沟为界的化归法。其中最突出的当属涡阳和蒙城两县之间的地界,一直以来各执一词,久而未定,以至于管理混淆,“小民无所适从”。

同治五年(1866),已划归涡阳的谢町村廪生武俊英等人联名,呈请该村仍归蒙城县管辖,此村距离蒙城要比涡阳近二十里,所以“小民不乐舍近而就远”。接到呈帖后的安徽巡抚当即要求亳州、涡阳以及蒙城三州县会同查勘,妥商后汇报。当时参与会勘的蒙城知县桂中行通过悉心访寻,针对实际情况提出“以沟为经,以村为纬”的划分方法,并以此法重新明确涡阳与蒙城之间的地界问题,这一方法得到了两江总督曾国藩和皖省大员们的一致赞同,并要求按照此法来统一解决涡阳与阜、蒙、亳、宿四州县之间的地界。按照桂中行的办法,首先按照天然的河沟来确定大概,然后再参考具体的村落位置。这里的“沟”是指西阳集以东的张家沟,也即按照张家沟来进行划分,沟以东属于蒙城,沟以西属于涡阳。如果有村子介于沟东西两边,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不拆开村子分辖,而是看在哪一边多就归属哪边。当然,这只是个一般性的划分原则,在实际操作中还需要考虑距离的远近,看是否有利于治理和管辖。经重新划分后,涡河以北的黄练村、柳桥村、草寺村、梁町村,涡河南岸的范蠡村、马町村、蒙关村、草桥村、杏花村、吴家村、东蔡湖村、西蔡湖村、旧城村、练庄村、立冈村共十五村拨归涡阳县。涡河以北的白町、田町、蒋町原属两县皆管之村落,后改归蒙城,原属涡阳的董家集、谢町村也归属蒙城。按照这一原则,涡阳与蒙城两县之间一直模糊的地界得到了清楚的划分,杜绝了“因地界未能清晰,蒙涡政令两处奉行”的情况。之后,按照这一方法涡阳县先后与阜阳、亳州和宿州划清了区域地界,[3]卷一从而使新设的涡阳县真正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县级行政建制。

[1]石成之,等.(同治)涡阳县志[Z].同治十一年稿本.

[2]黄佩兰,等.(民国)涡阳县志[Z].民国十五年铅印本.

[3]于振江.(民国)重修蒙城县志[Z].民国四年铅印本.

[4]黄佩兰.涡阳风土志[M].民国十三年刊本.

[5]徐修宜.对雉河集的考证[J].近代史研究,1996(1):307-308.

[6]乾隆帝起居注[Z].北京: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7]张曜.山东军兴纪略[G]∥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捻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8]毛立平.十九世纪中期安徽基层社会的宗族势力—以捻军、淮军为中心[J]. 清史研究,2001(4):22.

[9]王敛福.(乾隆)颍州府志[Z].乾隆十七年刊本.

[10]张瑞墀.两淮戡乱记[G]∥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捻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11]遯庐.皖北阜阳亳寿三县之风俗[N].申报月刊,1935年第4卷第1号.

[12]清穆宗实录[Z].北京:中华书局,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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