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备急单验药方卷》缀辑本考补

僧海霞

（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历史研究】

敦煌《备急单验药方卷》缀辑本考补

僧海霞

（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敦煌文书中的一些医方与这一时期其它医药文献中的医方一样，直接或间接来源于医经、经方之书，尽管同一医方在不同文献中其表述方式、药物的排列顺序、药物剂量的表达方式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其体例和内容基本一致，甚至完全相同。这些具有传承关系的医方，成为考补《备急单验药方卷》医方残缺的重要依据。

敦煌文书；《备急单验药方卷》；残缺；考补

敦煌文书尘封石室千载，本已腐蚀残断，出土偏逢乱世，惨遭掳掠和损毁，致国人许久难窥遗书之全貌。至1998年《敦煌医药文献辑校》[1]的刊出，才使广大读者有机会一览敦煌医药文书。虽然马继兴等一大批学者对其校补做出了很大努力，曾使用了诸如彭馨所述的众多方法[2]，但仍有一些残缺漫漶没有校补。不过，幸好其中的一些残方还散见于其它文献之中，尤其是敦煌《备急单验药方卷》。它所收集著录的108首单验药方，再次总结了葛洪以后的“备急方”，不仅被患者作为“依用自取”的救急手册而广泛流传，而且转引抄录于许多文献之中,仅在S.3347所载77条医方中，与《龙门药方》完全相同或基本相似的就有25条[3]。尽管同一个医方在不同文献中其表述方式、药物的排列顺序、药物剂量的表达方式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其体例和内容基本一致，甚至完全相同。基此通过文献对比，并根据求同存异的原则仍然能够对其继续进行查漏补缺，这就为医方考补乃至残卷修复还原奠定了基础。再加上，王淑民又将S.3347、S.3395、S.9987A三个残卷文字的成功拼合①王淑民.敦煌《备急单验药方卷》首次缀辑[J].中华医杂史志.2001,31（1）:48-53.，进一步增强了该残卷修复还原的可能性。它所抄录的医方简便易行，不仅发挥了其时代作用，而且部分至今还被时常采用，对丰富和发展中医急救学仍然具有现实作用，因此很有必要对其还原继续作出努力。因篇幅所限，本文先对缀辑本相对独立的后半部分（即S.3347与S. 9987A拼合部分）残缺逐一考补，其余部分另文再补，以供参考。

在补考之前，先做如下说明：行文中所用“S”表示英藏文献，“P”表示法藏文献，其后的数字为编号；“／”表示文书拼合处；“[]”表示文书拼合后的行，其中的数字表示序号；“□”表示残缺一字，“/”表示残缺多字。“__”上的文字表示缀辑本原文内容；□内文字表示考补的内容，以下不再标注。

1.第43～48行考补

缀辑本第43至48行所载内容是疗霍乱诸方：又方：高良姜三两，以水一升，煮服半升，顿服，验。／又方：若不消，以鸡矢白末之，服方寸匕，以酒和服令病人伏地，以绳绊两脚趺上踝下，两脚中［51］间出绳系柱，去地稍高，患者身去柱／可五尺，即以棒验①依据《龙门石刻药方》和《补缺肘后方》中以鸡屎白疗霍乱的医理、药理以及敦煌残卷疗霍乱方的文理，可以推断此处缺的是经方和验方的标志“验”字。。［46］又方：黄连二两，以水二升，煎取二合，去滓，内犀角／末四分，煎取一合，以麝香一分相和，旦、中、暮三时，各服半鸡子许验。［48］

它们也散见于P.3596第170至172行小儿利方：“又方：黄连二两，水二升，煎取二合，去滓，纳犀角末四两，煎取一合，内麝香一分，旦、中、暮三时各服半鸡子许，大验。”[4]同时也散见于《幼幼新书》卷29一切痢第2转引《婴孺》治小儿诸痢方“又方：黄连二两，水二升煎二合，去滓，纳犀角末四分，再煎取一合，更纳麝香末一分。早、午、晚各服一鸡子许，神验大效。”

此外，还散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霍乱方：“温酒二升，蜡如弹丸，着酒中销服，良；无蜡，盐一匙，亦得。又方：卒霍乱心痛：□□白纳□□□，和酒服。又方：生姜三两，捣，以酒一升，煮三沸，顿服。”[5]以及《补辑肘后方》治身体角弓反张，四肢不随，烦乱欲死者：“清酒五升，鸡白矢一升(捣、筛)。合和扬之千遍，乃饮之，大人服一升，日三，少小五合。”等。通过对比、推理，可见所补缺字。

2．第49～53行考补

缀辑本第49至53行所载内容：疗脚转筋及已入腹诸方：／［49］取鸡矢白方寸匕，以水六合，煮三沸，去滓，顿服，勿／令病者知。又方：烧荐②荐：草。荐绳灰散见于《医心方》卷11、《圣惠方》卷47等，益肝以舒筋。缢绳灰二指撮，顿服。［50］又方：以手抅，随所患脚大母（拇）趾，灸脚心下急筋／上十壮。又方：筋已入腹者极折绳令掣患者验。［52］又方：令病者伏地，长舒脚胫后健（腱）肉，次下提／两筋中间③两筋中间：中封穴。见于《灸法图》甲卷（S.6168）图四：“中封，在踝前，两大筋中间”。大作，艾炷灸不过三壮即差，若重者不已，七壮。秘验。［53］

它们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脚转筋及已入腹方:“取鸡屎白一寸，水六合，煮三沸，顿服之，勿令病者知之。筋已入腹者令病人伏地，以绳绊两脚趺上踝下，两脚中间出绳系柱，去地稍高，患者身去柱可五尺，即以棒极折绳令掣患者验。又方：以手拗所患脚大（拇）趾，灸当脚心下急筋上，七壮。又方：木瓜子、根、枝，煮汤服。又方：烧荐经绳三指撮，酒服，并良。”

还散见于《医心方》卷8:“筋已入腹者,令患人伏地，以绳绊两脚趺上踝下，两脚中间，出绳系柱，去地稍高，患者身去柱可五尺，即以棒极折绳，令掣患者验。”以及“疗脚转筋及已入腹方:以手拗所患脚大拇趾，灸当脚心下急筋上，七壮。”《肘后方》卷2:“转筋入肠中如欲转者,取鸡屎白一寸，水六合，煮三沸，顿服之。”以及“转筋者,灸脚心，当拇趾大聚筋上，六七壮，明涌泉。”《备急千金要方》卷20、《外台秘要》卷6、《太平圣惠方》卷47等，甚至在《金匮要略》趺蹶手指臂肿转筋阴狐疝蚘虫篇中也能追寻到。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52行“即以棒捻偕绳令缚患”中，原校“捻偕”和“缚”有误，应该校补为“极折”和“掣”。

3．第54～64行考补

缀辑本第54至64行所载内容残缺严重，难辨其方：疗恶肿方：恶肿痛不可忍得，［54］溲麺围肿，头如大钱，等浣中满慎（填）椒，还／以面作饼盖上，灸令面捣热彻，痛立止，验。［55］又方：痈肿，取炉底黄土，和酢涂之，立差。／又方：所患边，灸肩节缝上七壮。［56］又方：热者瓮盛水，近下钻孔，令水射肿上，令／遍身冷彻，验。又方：大黄、石灰、小豆等分，捣为末，白酒和涂，效。［57］又方：槐子半斤，慎火草一把合捣，以水和，涂肿上，干即／易之。又方：酢研大黄涂，验。［58］

它们也见于P.3596第32至40行疗恶肿方：“恶肿痛不可忍，溲麺围肿头如大銭，等处中满，内椒，还以椒麺作饼盖上，灸令麺焦，彻痛立止。又方：无问冷热大小，取莨菪子三指捻，熟捿，勿令破，呑之，验。又方：痈肿，取灶下黄土和胡葱捣，涂之，甚验。又方：取蔚臭草取汁，服如鸡子。滓封上，暖易之。﹝又﹞方：取灶下黄土和醋涂之，良。又﹝方﹞:随所患边肩节缝，灸七壮。又方：热煮风盛水，近下钻孔，令水射肿上边，身冷彻，验。又方：大黄、石膏、炙小豆等分，捣末，白酒和涂，效。又方：酢研大黄涂，效。﹝又方﹞火游，肿赤者是。大黄、慎火草合捣，敷（傅）之。良。又方：石肿附骨，取草麻仁捣敷疽肿，亦佳。”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毒肿方：“肿热者以瓮近下钻孔盛水，令水射肿，验，又方：蔚臭草捣汁服一鸡子，以渣封肿，暖即易，良。又方：大黄、石灰、小豆等份，末，以白酒和涂。又方：槐子半斤，慎火草一把合捣，水和敷上，干即易之，醋和涂并验。又方：随所患边，灸肩节缝上，二七壮。又方鲤鱼鳞烧灰，醋和涂。又：火游肿赤者是，大黄、慎火草和为末涂之。”

此外，还散见于《外台秘要》卷30《恶肿一切毒疮肿方》引《必效方》疗恶疮方：“疗恶疮方：热毒肿，以瓮近下钻孔盛水，令水射肿。”[6]P.3596第94至95行疗发肿方、《备急千金要方》卷22疗肿痈疽、《太平圣惠方》卷64治一切毒肿诸方、《备急千金翼方》卷24游肿方等。

可见，第54至64行所载内容为疗恶肿方。第55行“灸令面捣热彻，痛立止”中，原校补有误，应该校为“灸令面焦热，彻痛立止”。57行行前缺文，据P.3596第37行“又方：热煮风盛水，近下钻孔”本来应补为“又方：热煮”，可是无法与其后“冷彻”对应，因此应校补为“又方：热者”。

4.第65～73行考补

缀辑本第65至73行所载内容残缺严重：疗贼风入身，角弓反张，①被风入身、角弓反张是指疗金创痉病，包括破伤风。在《诸病源候论》卷36金疮病诸候内有金疮痉病记载，《太平圣惠方》卷21有破伤风的论述，二者都属于被风入身、角弓反张。手足②《备急千金要方》卷8诸风角弓反张：“治卒半身不遂，手足拘急，不得屈伸，身体冷，或智或痴，或身强直不语……”不得／屈及产妇覆风方：［65］乌豆二升，熬令半黑酒三升内铛中，急搅或绢滤，以酒顿服，覆取汗不过三剂。极重者加［66］鸡屎一合，和熬。口不开，灌。须臾瘥。药物蒸气③《新唐书·甄权传》载：“王太后病风不语……即以黄芪、防风煮数十斛，置床下，气如雾，熏薄之，是夕语。”这是现存文献最早见载使用药物蒸气疗法治愈中风失语的病例。《经效产宝》介绍“烧秤锤江石令赤，置器中，向产母床前帐里，投醋淬之，得醋气，可除血晕之法也”。《本草汇言》云：“藏气方治产后血胀、血晕，及一切中恶邪气，卒时昏冒者，以大炭火入熨斗内，以酽醋沃之，酸气遍室，血行气通痰下，而神自清矣。”之熏法：烧一颗石，令极热，即取酽酢点石上，酢气遍室［67］熏薄之，是夕语。病发，当熏时，密遮四边，勿令风得入，非常神验。［68］又方：有伤处风入，取椒一合，麺裹馄饨，烧令熟，以筋刺破作孔，动风入处过一日验。［69］／又方：醋淀、麦麸、酒糟、盐椒等五［70］种物等分，总熬令热，以布裹，熨疮，冷即易，若血不止，捣生葱白，入口更嚼封上，初痛即灸中封［71］痛定，更封。不过七、八日瘥。［72］又方：疮中风，水肿，疼。皆取青葱叶及干黄叶煮作汤，任汤热浸验。又方：莨菪根烧令热微切头，热炷疮上，冷移。［73］

它们也见于P.3596第40至46行疗贼风入身，角弓反张，口噤不语及产妇人中风方：“乌豆二升，熬令半黑酒三升内铛中，急搅，以绢滤，顿服。覆取汗，不过三剂。极重者，加燕（鸡）屎一合，和熬。口不开，灌。须臾瘥。又方：有伤处风入，取椒一合，麺裹馄饨，烧令熟，以物刺作孔，动风入处，不过三、四遍即愈。又方：醋淀、麦麸、酒糟、盐、椒等五种物等分，总熬令热，以布裹，熨疮，冷即易。若血不止：捣生白仁，口更嚼，封上。初痛酸痒。定，更封。不过七、八日瘥。又方：疮中风，水肿，疼。皆取青葱叶及干黄叶煮作汤，热浸。”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被风入身角弓反张妇人中风方：“乌豆三升，熬令黑，酒三升纳铛中，急搅，以绢滤，顿服取汗，不过三剂。极重者，加鸡屎一合和熬。若口不开者，拗灌，良。又方：苦竹沥随多少服。”“疗疮肿风入垂死方：血出不止者，捣生葱入口更嚼，封上，初痛后痒，痒定更封，不过七八，差。又方：醋淀、麸、酒糟、盐、椒，总熬令热，以布裹熨疮，熨疮，冷移。又方：凡疮中风，水肿疼痛，皆取青葱叶、干黄叶和煮作汤，热浸，良。附又方：莨菪根烧令热，微切头，热炷疮上，冷移。”

此外，还散见于《外台秘要》卷14引《必救方》疗风入身角弓反张妇人中风方：“乌豆二升，熬令声绝，酒三升纳铛中，急搅，以绢滤，顿服取汁，不过三剂。极重者和鸡屎合熬。若口不开者，灌之，良。”以及P.3930第165至166行治产后风虚，口噤不能言，背不着床方等。

可见，第65至73行所载内容应为疗贼风入身，角弓反张，口噤不语及产妇人中风诸方。与《备急千金要方》卷8对诸风病症的描述一致，其实也就是金创痉病，包括破伤风，以及产后中风痉病或者产后破伤风。其中66行“覆取汗□□三升”中，原校文“升”有误，应该校补为“剂”。73行“莨菪根烧令热彻胸头”中，原校文“彻胸”也可能有误，应该校补为“微切”。

5.第74～77行考补

缀辑本第74至77行所载内容残缺严重几乎无法辨认：疗上气积年唾脓血方：莨菪子一小升半以清酒六升，缓①沈澍农撰文《敦煌医药文献P．3596若干文字问题考证》认为：“火”焉有不“暖”者?审原卷“暖”字多用“火”旁，而该字为“彳”旁，俗字“彳”与“纟”多混用，故应识为“缓”字。火煮，［74］使减半酒，密覆勿泄气，去莨菪更取汁，内不破青州枣四十枚，煮汁尽，置枣于冷露中，旦服一［75］枚枣尽取，即瘥。又方：灸两乳下黑白际各百壮，良。亦治上气：灸胸前对乳一处②胸前对乳一处是指膻中穴。，须随年壮也。［76］又灸阳明穴，穴在足趺上三寸动脉处，三七壮。又灸脐下一寸③脐下一寸是指阴交穴，位于任脉上，主治上气，奔豚等。，瘥。［77］

它们也录于P.3596第47至51行疗上气积年唾脓血方：“茛菪子一小升半以清酒六升，暖火煮，剩半酒，密覆勿泄气，去莨菪子取汁，内不破青州枣四十枚，煮汁尽，置枣于冷露中，旦服一枚，枣尽即瘥。又方：灸两乳下黑白际各二十壮。一本：百壮。又方：灸足阳明穴足趺上三寸，动脉上，是，二七壮。灸脐下一寸，并瘥。”

而且也录于《龙门石刻药方》疗上气唾脓血方：“灸两乳下黑白际，各百壮，良。亦治上气：灸胸前对乳一处，须随年壮也。又灸阳明穴，穴在足趺上三寸动脉处，三七壮。又灸脐下一寸，百壮，良。”

还散见于《金石萃编》卷36道兴造像记：“疗上气唾脓血方：灸两乳下黑白际各百壮，良。”《肘后方》卷3治卒得咳嗽方：“亦治上气：灸胸前对乳一处，须随年壮也。”《外台秘要》卷9引《必效方》“疗上气唾血方：灸两乳下黑白际，各一百壮，良。”等。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75行“使减半，酒密覆勿泄气”中，原校有误，应该校正为“使减半酒，密覆勿泄气”。

6.第77～80行考补

缀辑本第77至80行所载内容：若咳嗽、服（腹）满、髓虚，欲死方：楸叶五升水五升煮一百沸，去［77］滓煎堪丸，丸如小枣，以竹筒内下部，肿消气下，神验。虫甘痔、久利（痢）并差。［78］又方：桑根白皮切，三升；生姜半升；吴茱萸半升；酒五升，煮上件药三沸，去滓，顿服。气下肿消，古医秘之，［79］千金不传。又方：从下项大椎数下至第五节上空间，灸，随年壮。［80］

它们也见于P.3596第52至55行疗上气咳嗽，腹满，体肿欲死方：“楸叶五升，水五升，煮一百沸，去滓，煎。堪丸如小枣，以竹筒内下部，肿消气下，神验。府痔不利并瘥。又方：桑根白皮，切，三升，生姜半升，吴茱萸半升，酒五升，煮三沸，去滓，顿服。气下肿消，古医秘之，千金不传。又方：从下项大椎数第五节，上空间灸，随年壮。”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上气咳嗽，腹满，体肿方：“楸叶三升，水三升，煮三十沸，去渣，煎。堪作丸如小枣，以竹筒内下部，立愈。又方：桑根白皮，细切三升，生姜半斤，吴茱萸半斤，酒五升，合煮三沸，去滓，分再服，气下肿消，千金秘方。又方：积年上气者，杏仁一升去皮熬，末之，枣膏、豉等分，合捣如弹丸，绵裹常含咽汁，差为度。又方：灸法，从下项大椎数第五节上空间灸，随年壮。”

还散见于《肘后方》卷3治卒的咳嗽方、《备急千金要方》卷17治积年上气不差垂死者方、《外台秘要》卷10及其引《必救方》疗上气咳嗽腹满体肿方、《医心方》卷9治咳嗽方等。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78行“煎堪丸，丸加小枣，以竹筒内下部”中，原校“丸加”有误，应该校为“丸如”。

7.第92～103行考补

缀辑本第92至103行所载内容：疗蛊水遍身洪肿方：［92］椒目牡厉（蛎）炙、葶苈子熬、甘遂，以上各一两，捣筛，蜜和丸，如梧子大一服十丸即泻，隼食白粥。［93］又方：葶苈子一大两，大枣十枚，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半，分再服，即泻，泻讫开／［94］又方：牵牛子三两，葶苈子五两，苏叶三两，昆布三两，一名白脂苓三两，海藻三两，泽漆三两［95］右捣筛，蜜和丸，如梧子，饮服十五丸，日再，渐加，以知为度。［96］又方：取嫩楮细枝并叶并两手握，大豆一升，水一石，煮取汁一升，去滓，别煎取三升，分三服，平旦、午时、夜半，皆空腹暖服。验。［97］又方：黏鼠子两抄，分再服，勿使嚼破，验。又方：以苦瓜瓤一枚，水一石，煮一炊，去滓煎。可丸，丸如胡豆大，一服二丸。［98］小便小（少）下，下后，作小豆羹饮食，勿饮水。又方：乌牛尿，每服一盏。又方：取蓼菜酿酒服之，良。［99］又方：若肿从脚起渐上入腹，即杀人。取小豆一升，煮令极烂，取汁四升，温浸漆以下，日浸。若以入腹，但服小豆，勿更杂食。［100］又方：若胸背腹满气急，体肿，喘息不绩，或水或气，药主方。［101］杏仁二分，去皮尖及双仁，熬；苈子五分，熬；［102］右捣末，蜜和，丸如梧子，每服二七，以利为度。〔又〕方：枣膏和。［103］

它们也抄录于P.3596第56至67行疗蛊水遍身洪肿方：“椒目、牡蛎炙、葶苈子熬、甘遂、四未等分各一两。筛，蜜和为丸，如梧子。一服十丸即泻，隼食白粥。又方：葶苈子五两熬，牵牛子三两，海藻三两，泽漆三两，昆布三两，猪苓二两，六味并捣筛，以蜜为丸如梧子。饮服十五丸，渐加，以知为度。又方：葶苈子一大两，大枣十枚，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半，分再服即泻，讫。又方：柘枝并叶并两手三握，大豆一升，水一石，煮取汁一升，去滓，别煎，取三升，分三服，平旦、午时、夜半，皆空腹暖服。验。又方：鼠草黏子两抄，分再服，勿使嚼破。又方：苦瓠瓤一枚，取水一石，煮一饭顷，去滓煎。可丸，丸如胡豆大，一服二丸。小便小下，作小豆羹饭。念之：勿犯水。又方：服乌牛尿一盏，效。又方：取蓼菜酿酒服之，良。又方：若肿从脚起，渐上入腹，即杀人。取小豆子一升，煮令极烂，取汁四升，温浸漆以下，日浸。若以入腹，但服小豆，勿更杂食。〔又〕方：胸皆胀满气急，气急心肿，喘息不继，或水或气，药主方。杏仁二分，去皮尖，熬葶苈子五分，熬二味捣筛，蜜和为丸，丸如梧子，每服三十丸，以利为度。〔又〕方：枣膏和。”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遍身洪肿方：“榖楮细枝叶，两手握，大豆一升，水一石煮，去滓，煎取三升，分三服，平旦、午时、夜半，皆空腹，暖服。验。又方：粘鼠草子两抄，微炒，捣、罗、散，暖水调下，□□□□又方：若肿从脚起入腹则杀人，取小豆子一石，煮令极烂，取汁四五斗，温渍漆以下，日二渍。若以入腹，但服小豆，慎勿杂食，良。又方：以苦瓠穰一枚，以水一石，煮一炊久，去滓煎令堪丸如胡豆，一服二丸，当小便小下，下后作小豆羹饭食。慎勿饮水，神良。又方：乌牛尿每服一合。又方：取□菜□□□□□□□良。”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97行“分二（？）服”中，原校“二”可能有误，应该校为“三”。

8.第104～105行考补

缀辑本第104至105行所载内容：疗腹满积年不损方：取白杨树东向皮，去苍皮，从风细细刮削五升，熬令黄，以酒五升热淋讫，即以绢袋盛［104］滓，还内此酒中，密封再宿，一服一盏，日三。〔又〕方：酒三升，煮取令沸，纳盐鸡子许，服。瘥。亦云：煮醋。［105］

它们也抄录于P.3596第67至70行疗腹满如石，积年不损方：“取白杨柳东南枝皮，去苍皮，从风细细刮削五升，熬令黄，以酒五升热淋讫，即以绢袋盛滓，纳此酒中密封再宿，一服一盏，日三。〔又〕方：酒三升，煮取令沸，纳盐鸡子许，服。瘥。亦云：煮醋。”

还散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腹满癖坚如石积年不损方：“取白杨树东南枝去苍皮，护风细削五升，熬令黄，酒五升淋讫，即以绢袋盛滓，还纳酒中，蜜封再宿。每服一合，日三。”《外台秘要》卷12引《秘效方》“疗腹满癖坚如石积年不损方：取白杨树东南枝去苍皮，细锉五升，熬令黄，酒五升淋讫，即以绢袋盛滓，还纳酒中，蜜封再宿，每服一合，日三。”《金石萃编》疗腹满如石积年不损方、《太平圣惠方》疗腹满癖坚如石积年不损方等。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

9.第114～116行考补

缀辑本第114至116行所载内容：失音不语方：取人乳及酱清等分，服二升，差。又方取竹枝，生乌豆二升以水八升，和竹煮令烂，去滓、取汁［114］灌口不开，以竹筒灌鼻，验。又方：取芥①《备急千金要方》卷8治中风口噤不知人方：“芥子一升醋三升上二味，煮取一升，薄头以布裹之，一日一度。”子熬，捣末，醋和傅（敷）头一周，衣覆之，一日一夜解，效。［115］又方：煮桂汁含咽，验。又方：桂一寸，末之，入发灰等分，绵裹令含咽汁，并良。［116］

它们也抄录于P.3596第70至73行疗失音不语方：“取人乳、酱清等分服三升，立验。又方：取青竹破如操作数四十九生乌豆二升以水八升、和竹煮令烂，去滓，取汁灌口。口不开，以竹筒灌鼻，效。又方：芥子熬捣末、醋和拊头一周，衣覆之，一日一夜解，效。又方：煮桂汁含咽，效。又方：煮大豆煎汁如汤含。”

而且也抄录于《龙门石刻药方》疗失音不语方：“取乳、酱汁等分，服二升，良。又方：取青竹破如操作数九茎，乌豆二升，水八升和竹煮，命熟，去渣取汁灌，口不开，以竹筒灌鼻。又方：桂、人发灰等分，绵裹含咽汁，并良。”

还散见于P.3930第77至78行治人失音不语方：“桂心末着舌下，及煎汁服之即瘥。又方：大豆汁亦得。”《龙门石窟研究》疗中风失音方：“疗失音不语方：取人乳、酱汁等分服三升，立验。”《圣济总录》卷7治中风失音方以及《备急千金要方》卷8桂汤治卒失音方等。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114行“服二升，差”中原校“二升”有误，应该校为“三升”；115行“取□（瓜）子熬”中，原校“瓜子”有误，应该校为“芥子”；116行“绵裹令／”中，原校“令”有误，应该校为“含”。

10.第117～121行考补

缀辑本的第117至121行所载内容：疗消渴方：取大鲫鱼一头，依法洗治，着糯米，兼下葱、豉汁，烂煮，食，不拘时候。②《圣济总录·消渴门》载姜鱼丸方：“治消渴，饮水不止，干生姜末一两，右一味，用鲫鱼胆汁和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七丸，米饮下，不拘时候。”《本事方》载神效散：“(鲫鱼胆)治消渴饮水不止:白浮石、蛤粉、蝉壳(去头足)各等分。上细末，用鲫鱼胆七个，调三钱服，不拘时候。”据此推断该方缺文可能为“食，不拘时候。”［117］又方：顿服生胡麻油一升，立验。又方：取古屋上瓦一斗五升，水二升煮三、五沸，顿服，验。［118］又方：黄瓜根、黄连等分，捣末，蜜和，食后服十丸，差。又方：桑根入土三尺，去白皮，炙令黄，去恶皮，细切，以水相淹。煮［119］取三、四升，浓为度，饮之，验［120］。又方：黄连、栝蒌根捣为末，牛乳、生地黄汁等分，和作丸，食后服三十丸。〔又方〕：烂煮葵汁，置冷露中，渴飮。〔又方〕：石榴花，阴干，捣末，和水服。［121］

它们也录于P.3596第73至78行疗消渴方：“生胡麻油一升顿服，良。又方：取故破屋上瓦一升五合，水二升，煮三五沸，顿服，验。又方：黄瓜根、黄连等炙，末，蜜和丸。〔又方〕：取桑根入土三尺，去白皮，炙令黄，去恶皮，细切，以水相淹。煮取四五升，浓为度，饮甚效。〔又方〕：黄连、栝楼根为末，牛乳、生地黄汁末分和为丸，食后服三十丸。〔又方〕：烂煮葵汁，置冷露中，渴飮。〔又方〕：石榴花，阴干，捣末，和水服。”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消渴方：“顿服乌麻油一升，神验。又方：古屋上瓦一升五升，水二斗，煮四五沸，服。又方：黄瓜根、黄连等份，捣末，蜜和丸，如梧子，食后服十丸，以差为度”。通过对比，缺文自现。

11.第135～140行考补

缀辑本第135至140行所载内容：疗反胃方：大黄四两；甘草二两，炙；上二味［135］切。以水二升，煮取一升，分再服，时时着皂荚末安鼻内，合底阳即下，效。［136］又方：取猥皮烧作灰，煮绿豆粥半升，和寸匕，服差为度［137］又方：取橘皮三两，豉一大升，葱一把，羊肚一具，去粪，勿洗，纳葱等，［138］系头煮熟，绞取汁一升，顿服，余滓作羹食，甚良。又方：生葛根服。又方：烧人粪灰和水服。［139］又方：灸乳下三寸。扁鹊：随年壮。华佗云：三十壮，神验。［140］

它们也录于P.3596第78至82行疗反胃方：“大黄四两甘草二两，炙，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分服，时已。又方：皂荚末安鼻内，合底阳即下，效。又方：取五月五日苍耳子，阴干，末，每服一寸匕，和水服。日再服。以瘥为度。又方：橘皮二两，豉一升，葱一根羊肚一具，去粪，勿洗，纳葱等，肚中綮头煮熟，绞取汁一升服之，余滓作羹食，甚良。又方：生葛根服。又方：烧人粪灰和水服。又方：灸乳下三寸。扁鹊云：随年壮。亦云：三十壮。”

而且也录于《龙门石刻药方》：“□□□□□□□□取猥皮烧作灰煮汁服，或酒或绿豆粥半升和一匕服，差为度。又方：取五月五日，苍耳子阴干为末，和水食后每服一匙，日再，差止。又方：烧人粪灰和水，每服三匕，日再，以差为度，良。

还散见于《备急千金要方》卷10治食劳方：“烧人屎灰，水服方寸匕”《新修本草》卷15人屎“其干者，烧之烟绝，水渍饮汁，名破棺汤，主伤寒热毒”、《本草纲目》卷3反胃：“猥皮煮汁服”、《备急千金方》卷16胃腑：“大黄四两甘草二两，上二味，咀，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分再服。”以及《外台秘要》大黄甘草汤方等。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

12.第141～143行考补

缀辑本第141至143行所载内容：疗卒偏风方：［141］取酒五升，烧经用车钏令极赤，徐徐置酒中，一服一合，渐加。以为慎风。又方：黑胡麻捣为末，酒浸七日服，立瘥。［142］又方：取麻子捣，以酒和，绞取汁，温服，熬、蒸亦佳。［143］

它们也抄录于P.3596第83至85行疗卒偏风方：“以草火令遍体汗，瘥。又方：酒五升，烧用车钏令赤，徐徐置酒。一服一合，渐加。以为慎风。又方：黑胡麻捣为末，酒浸七日服，立瘥。又方：取火麻子捣，以酒和，绞取汁，温服，熬、蒸一任。”

还散见于《医心方》卷3以及《龙门石刻药方》疗卒偏风方：“以草火炙，令遍汗流，差。又方：大麻子捣，以酒和绞取汁，温服。熬蒸亦佳。又方：黑胡麻捣末，酒渍服，七日差，验。”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

13.第156～158行考补

缀辑本第156至158行所载内容：疗脚忽痹厥不随及冷痹方：麦曲末一［156］升盐三升，蒸令气溜，以毡袋盛，脚踏袋上，令（冷）易，亦除一切病。［157］灸足外足踝上四指绝骨穴，其穴掐时自蹻①《难经·二十八难》：阳蹻脉者，起于跟中，循外踝上行，入风池。脉相应，灸五百壮。［158］

该方也抄录于P.3596第85至89行疗脚忽痹厥不遂及冷痹方：“麦曲末一升盐三升蒸令气出馏，以毡袋盛，脚踏袋上，冷易，亦除一切病。又方：灸足外足踝上四指，名绝骨穴，掐时舆蹻脉相应处，又方：冷痹，灸随年壮。又方：灸足小指纹头，黑血出，立瘥。

还散见于《圣济总录》卷20治风湿痹，脚膝痹厥，腰脚不随。兼治一切风脚膝之疾方“麦曲末一升，盐三升，上二味，蒸令气溜，毡袋盛之。以足踏践袋上，冷则易之。”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158行“其穴掐时自跨脉相应”中，原校“跨”有误，应校为“蹻”。

14.第159～161行考补

缀辑本第159至161行所载内容：疗癫痫狂言方：［159］灸阴后大空前缝上处中，随年壮，妇亦同。又方：灸阴头七壮。［160］又方：灸阴茎近本宛中三壮。又方：灸掌中并中指节上，立效。［161］

它们也抄录于P.3596第89至90行疗癫痫狂言方：“阴后，大孔前，经上处中，随年壮。妇亦同。又方：灸阴头七壮。又方：阴茎近本穴中三壮，瘥。又方：灸掌中并中指节上，立效。”

还散见于《肘后方》卷3治卒发癫狂病方、《备急千金要方》卷14癫痫厥时发作方等。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160行“随年壮，妇人因”中，原校文“人因”有误，应校为“亦同”。

15.第162～164行考补

缀辑本第162至164行所载内容：疗时患遍身生疱方：初觉出，即服三黄汤，令极利，疱即减。又方：飮铁浆一小升，立瘥。又方：［162］初觉欲生，即灸两手外研骨正尖头，随年壮。又方：石黛方寸匕，冷水一升和服，甚验。［163］又方：取桃叶作汤洗，并灭瘟。又方：黍一合，净掬，经宿露中，平旦服。研半，以喺疮。又方：小豆一合，平旦和水服之，甚良。［164］

它们也录于P.3596第90至93行疗时患遍身生疱方：“初觉出，即服三黄汤，令极利，疱即减。又方：饮铁浆一小升，立瘥。又方：初觉欲出，即灸两手外骨研正尖尖头，随年壮。又方：石黛方寸匕，冷水一升和服，甚验。又方：黍米一合，净掬，经宿露中，平旦服。研半，以喺疮。又方：小豆一合，平旦和水服之，甚良。”

而且也录于《龙门石刻药方》疗卒遍身生疱方：“初觉欲生，即灸两手外缘骨正尖头，随年壮。即取石黛方寸匕，冷水一升和服。又方：猪肉煮令熟，切，却，芒硝一钱和服，并灭瘢。又方：桃枝叶煮汤洗，并灭瘢。又方：黍米一合净淘，经宿露平旦，以水一升研，半服半逊，疮并验。”

还散见于《备急千金要方》卷10、《金石跋》卷4北齐方碑等。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

16.第165～174行考补

缀辑本第165至174行所载内容：疗诸漏疮方：……又方：煎楸枝叶作煎，净洗疮，内孔中大验。又方：石硫磺末，置疮上，以艾灸。［172］又方：巴豆去心、皮，和艾作炷，灸疮上验。又方：新牛粪热涂，日三。［173］又方：内瘘，取槐白皮十两，捣丸，绵裹，内下部中验。/［174］

它们也见于P.3596第101至103行反花疮：“煎枝叶为煎，涂之，验。又方：烧马齿草灰敷之，又方烧末盐灰敷之，验。洗百疮方：取槐白皮、柏叶各大握，锉以水三升，煮取一升，烧百疮并可，甚良。”

而且也见于《龙门石刻药方》疗瘘疮方:“煮楸枝叶，取汁煎，令稠涂，甚良。又方：牛粪热涂，日三。又方：巴豆去心、皮，和艾作炷灸疮。又方：石硫磺末，置疮上，以艾灸。又方：内瘘，取槐白皮十两，捣丸，绵裹，内下部，并良。”以及疗火烧疮方：“新牛粪涂，差。”

还散见于《证类本草》卷14引《肘后方》治瘘:“煎楸枝叶作汤净洗疮孔中，大效。”《千金翼方》卷24治痛疮方:“细楸枝叶，水煮稠可丸，以竹筒纳下部中，疳、痔、瘘皆差。煎楸枝叶洗之，良。”《备急千金要方》卷23治蜣蜋瘘方:“热牛屎涂之，数数易。”《医心方》卷16硫艾灸方以及槐皮丸方、《金石跋》卷4槐皮丸方等。

通过对比，可见所补缺文和误校，第172行“煎椒枝叶作煎”中，原校“椒”可能有误，应校为“楸”。

综上，通过文献考察，我们有理由相信敦煌遗书中所抄录的部分残缺医方依然存在。它们可能藏匿于同一时期或不同时期的文献之中，只不过个别医方因卷子严重残损没有留下足够的线索，可能永远不为人所知晓其曾经也抄录于敦煌文书而已，但绝对不会随着敦煌卷子的残损而完全佚失。这些具有传承关系的医方，因其体例和内容基本一致甚至完全相同，成为考补医方残缺和漫漶的重要依据。尽管藉此修复还原个别残卷仍有困难，但不失为一种途径。

［1］马继兴,王淑民,陶广正,樊正伦.敦煌医药文献辑校［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

［2]彭馨.敦煌医药文献残缺文字校补例析［J］.湘南学院学报,2011,32（6）:51-54.

［3］张瑞贤,龙门药方释疑［M］.河南:河南医科大学出版社, 1999,77-79.

［4］马继兴,王淑民,陶广正,樊正伦.敦煌医药文献辑校［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4,356.

［5］（北齐）师道兴.龙门石刻药方［M］.张金鼎,孔靖,校注.济南,山东科学科技出版社,1993,53.

［6］王焘.外台秘要［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影印清刻本, 1955,819.

（责任编辑：任屹立）

Collation of Dunhuang Document Single Ingredient Verified Remedies to Prepare for Emergencies

SENG Hai-xia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730070,Gansu,China）

Like the prescriptions in other contemporary medical bibliographies,the prescriptions in Dunhuang documents came directly or indirectly from the medical classics or medical books.Although there were some differences in wording,drug order and medicine measurement,the style and content were basically the same,or even identical.These inherited prescriptions are crucial references to collating the fragments of Single Ingredient Verified Remedies to Prepare for Emergencies.

Dunhuang documents;Single Ingredient Verified Remedies to Prepare for Emergencies; fragments;collation

K207

A

1671-0304（2014）01-0103-08

2013-09-20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后期（重点）资助项目（12JHQ007）；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12XZS008）。

僧海霞（1976-），女，河南卢氏人，西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后，主要从事医史文献和历史人文地理研究。